014 齊家問斬
回到皇宮,已是深夜。沒有人知道這件事,俅秋看到上官雲揚將皇上帶回時,嚇得跌在地上,又慌慌張張的爬起,去宣太醫。不敢耽誤時間,在長廊中來回穿梭,以最快的度召了太醫。
片刻后,太醫整治完畢,跪在龍榻旁兢兢業業的思考如何之殷烈炎的傷。
“敢問上官大人,皇上是怎麼受傷的?”一名太醫拱手錶自己的疑問,眉間透露着深深的擔憂。
“皇上,在齊府外賞花,遇到了刺客,被刺客刺傷了!”雲揚不安的在宮中踱步,見太醫問話,才回答道。眼,直直的盯着榻上的殷烈炎,單手提劍,說不出的感慨。
“依臣之見,皇上的傷不單單是劍上,皇上還中了毒!”太醫慢慢撥開殷烈炎胸口的衣衫,霎時一個黑色的“洞”呈現在眼前。血已經凝固了,傷口處顯黑,帶些暗紅。
“你們,過來把皇上的衣衫褪下。”隨便指了兩太醫,雲揚冷靜的命令到,語氣不如以往的溫和,有的只是鐵血。
太醫領命,輕輕的將殷烈炎的衣衫褪去,途中不小心碰觸到那大灘的黑色,榻上的他瞬間皺眉,太醫嚇得跪在地上,不敢再動。在一驚一乍中,殷烈炎恢復了平靜,雙眸依然是緊閉,彷彿一輩子都不會睜開。
“太醫,皇上的傷,可會危及生命?”雲揚看着殷烈炎昏睡的樣子,拳緊了緊。
“皇上的傷很嚴重,不過皇上的體格很健壯,現在只要這傷口癒合,就無事了。臣會給皇上換藥,不會危及生命!”太醫作揖恭敬道。
之後二人便不再言語。太醫為殷烈炎上藥后,恭敬的離開,而雲揚全天守在殷烈炎的身邊,不讓任何人靠近,包括宮女。太後為此也派小鄱子來宣召過,被雲揚以“皇上公務繁忙”為借口拒絕。在翼烈國,沒有人會比小鄱子知道,沒有皇上的宣召是不可以隨便闖入的,違反者,死罪!
殷烈炎在這期間一直是會昏迷不醒,那雙眼睛,閉着,緊緊的。揪痛了宮人的心。偶爾會聽得囈語,太醫和雲揚會高興的來到榻旁,最後,只是一場空歡喜。
這日,太醫照常在午飯後為殷烈炎上藥,雲揚也靜靜的守候在身邊。黑色的膏藥貼在漸漸縮小的黑洞上,用繃帶將其纏繞,然後打上結,將褪至腹前的衣衫穿上,才要放心的離開,只聽道:“我,這是在哪?”
頓時回頭,太醫等人下跪,請安。
“都起來吧!朕怎麼回來了?”剛一活動筋骨,現渾身上下都麻木了,傳來似有似無的痛楚,襲向胸部。
低頭,才現自己竟成了“木乃伊”,微微鬆鬆衣衫,胸口處的繃帶露了出來,方想起那日的事情:他受傷了!她呢?!
“皇上,您還有傷在身不適走動!”一名年邁的太醫上前,勸道,觀見殷烈炎不懈的眼神,啞語的退下。
“雲揚,她呢?”語氣變得嚴厲,帶着半分的殘酷,狠狠的瞥向上官雲揚,完全不把太醫的話放在心上。這時候,只想將那些人碎屍萬段而已。
“皇上,葉姑娘,她……”雲揚上前想解釋,卻在半途禁了口,用餘光瞄向太醫。
“你們都下去!”龍袍一揮,不屑在說無關宏旨的話,開門見山道:“現在沒人了,說,她在哪裏?”那日的情景依稀在腦海中迴旋,他痛恨自己什麼如此的軟弱,連心愛的人都保護不了。
“是臣無能,還未查出葉姑娘的下落!”殷烈炎昏迷的這段時間,他一直都派身邊的人去尋找葉茹,整個翼烈國都快翻遍了,仍然沒找到。灰心喪氣,他永遠都做不到,所以今兒個又招人去找了,但結果似乎都一樣。
“無礙!朕馬上擬一份詔書,你帶到齊府便是!”說完,行至桌案,執起筆攤開宣紙。寫完后遞給雲揚,見一眼疑惑,殷烈炎不怒反笑:“你若真想知道,看看便是。”
雲揚慌亂的打開召書,一排蒼勁有力的大字呈現在眼前,水墨還未乾。
上曰:“奉天承運,皇帝召曰:經事實查證,齊淵之子欲行刺朕,現將其革職,全家打入水牢,府中所有財產充公,五日內若不招供、交待葉茹的小落,斬立決!”
雲揚擱下手中的詔書,雙膝跪地:“皇上,這,萬萬不可!事情還沒有查清楚,說不定這不是齊千笠乾的呢!齊家就算再不敬,也不會幹出此等株連九族的事來!請皇上收回成命。”第一次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影,遠遠的又似近在咫尺。
“哼!朕並不是冤枉他齊千笠!更不是想在這時除掉齊家,只是朕在那時的確聽到了那群小羅羅提到齊千笠!難道他們瞎說的不成?”事實擺在面前就是如此,他相信的只有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再說齊淵瞞着他做的那些事他又不是不知道,現在他的小辮子被他抓住了,何必放!
“是,臣這就辦!”雲揚知曉勸解無用,現在殷烈炎正在氣頭上,不適合求情,待到他氣消了,葉茹回來了,他在勸也不遲,只是恐怕要先委屈齊家人了。
跨上馬,思緒很亂,他深知齊千笠被冤枉了。那日他與齊千笠交戰,他又怎麼可能會去刺殺殷烈炎?就算是他唆使的,為什麼那些人又會輕易的提及齊千笠?疑點太多,所有的解釋都能證明他,被冤枉了!但別人都說戀愛期間的人會喪失理智就像殷烈炎,平時他一定不會這麼做的。
那個綁架葉茹的人一定是個深不可測的高人!他了解殷烈炎,也知道葉茹在他心中的地位!可,那個人,會是誰呢?
轉眼間,馬兒已經奔馳到齊府,與以往不同的是他手裏捧着道聖旨,一道足以讓齊府上下死亡的催命符!
“這位爺……”管家熟悉他的身影,歡呼着向里本:“老……老爺,上官大人來了!”可憐的他還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滅頂之災。
齊淵聽到叫聲,在黑夜中與其妻走了出來,上次皇上不辭而別,以為皇上不喜歡這裏的待遇呢,今日想必是來召見的。
“上官大人――”齊淵上前打量來人,現只有雲揚一人時,嘆了口氣,卻見雲揚嚴肅的表情,頓時覺得不對勁。
“齊府所有人接旨――”雲揚冷峻的臉上已經沒有了表情,像一座雕像,佇立在那。
聞言齊府大大小小的人都出來,跪地,當然包括齊姍,雲揚瞥見了她,突然有種不想宣讀的感覺,最後還是拿起那道聖旨,細細的宣讀,一邊還不忘看着齊姍的反應,直道最後一句時,淚從她的眼眶中緩緩流過。
隨後就是吵鬧聲,和家人的喊冤聲,而齊姍始終很冷靜,最後還是受不了刺激暈了過去。
“冤枉啊!老臣的兒是被冤枉的……皇上,明查……”哽咽聲自口中溢出,不間斷的。相反,作為犯罪對象的齊千笠沒有很吃驚,也不怎麼激動,更加讓眾人相信皇上是齊千笠行刺的。
“齊大人,我會讓手下在去查此事的!如果不是齊家所為,一定還你個公道!”他不想讓齊姍恨殷烈炎。
“上官大人,謝謝你!”
“將他們,帶走。”
之後水牢中多了疲憊的人們,而齊千笠只是靜靜的坐在其中,仍然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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