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本來打算在特課總部商討牧人行動,現在被近轉移陣地在鬼冢組總部,因為在趕返途中時,方茜突然接到通知,說今晚的逮捕行動曝光了。
大批新聞記者已蜂擁至特課總部,爭相採訪行政高官犯案的大丑聞,而且更有可靠消息指出鐵家莊就是幕後黑手,所以在這種敏感時刻,鐵家少主絕不能在特課露面。
於是鐵維臣轉而駛往鐵家莊,怎料此時也接獲溫總管的通知,一大批新聞記者聚集在鐵家莊門外寒假,結果只好前往鬼冢組總部了。
在這樣幾經轉折下,到達鬼冢組總部時,也差不多是深夜十二點了,鐵維臣和川井隆第一時間從追蹤哭上的顯示,找出鈴木千羽的正確位置。原來偉家業並沒走得太遠,只繞了一個海灣在碧砂漁港上岸,再前往瑞芳,最後目標鎖定在瑞芳鎮郊區的一棟房屋。
在被召來的溫瑞行及眧群到來后,回了一趟特課總部視察情況的方茜也到場,眾人一起商討對策。
“救人要緊,事不宜遲,我們立刻出發營救鈴木大小姐。”川井隆第一時間表態。
“我反對,這說不定是他們的另一個陰謀。”方茜知道救人重要,亦理解川井的忠心,不過衝動只會誤事。“我們才剛中了野黨的圈套,還未弄清楚他們目的前,不宜再貿然行動。”
“我也認為按兵不動比較好,再靜觀其變一陣子再行動也不遲。”溫瑞行比較擔心的反而是唯恐天下不亂的造謠者。“現在記者傳媒在外面吵得鬧哄哄,警方或鐵家有人什麼閃失,會被炒作得更厲害,我們不能小看大眾媒體的殺傷力。”
“沒錯,在野黨不會把事情抖給記者這麼簡單便了事,一定還會有下文,他們不會就這樣罷手。”方茜的看法一致。
“不管你們是否要救人,鬼冢組的行動不受外人管束。”川井隆態度強硬,反正警方或鐵家如何都與他們無關,沒什麼比鈴木大小姐的安危更重要。
懶得浪費唇舌的昭群不發表任何意見,反正最後決定權不在他身上,他只是聽命行事的弟子嘛。
八隻眼睛看向沉默不語的男人,等待鐵維臣做出最後決定,感情上鐵維臣無疑是最想飛撲去救人,連半秒鐘也不想浪費的人,可是理智卻教他寸步難行,如不謹慎行事只會誤了大局,要做出不會後悔的決定實在很難--
此時,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了寂靜,眾人心中有數,狐狸終於現身了!
“鐵少主,你好”醇厚的男聲客氣有禮。“雖然初次交談,不過想念你已猜到我是誰了。”
“鐵家和在野黨素來沒交情。”鐵維臣語氣雖平淡,實際上則全神貫注。
他不識抬舉的回答並沒破壞蘇立委的雅興。“今晚上演的精彩戲碼,希望能令你們拍案叫絕。”
“一聲鬧劇,導演實在不高明。”鐵維臣一語雙關。
“是否為鬧劇,且要看演員的配合。”蘇立委不甘示弱。
“蘇立委到底有何貴幹?”鐵維臣忍不住先發問。
他這一問,全場皆豎起耳朵細心靜聽。
蘇立委沉默半晌后才悠然開口。“你心愛的女人在我手上。”
對方知道的內情越多對他們越不利,鐵維臣暗自心驚,這足以致命的弱點,無論如何他也不能承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雖然我們也不想和鬼冢組為敵,但情非得已。”
“如果你們孔徑動鈴木大小姐一根頭髮,鬼冢組不會讓你們有好日子過。”鐵維臣一副事不關己的語氣。
“鐵學生證弄錯了,對鈴木小姐有舉,想動她的不是我們,而是鐵家的得意門生。”蘇立委可不笨,這就是偉家業的價值,不然在野黨不會找上他。
可惡!偉家業若敢碰鈴木的話,他一定會把那個畜牲大卸八塊,鐵維臣用力捏緊手機,目露殺人凶光。
眾人納悶不已,好奇蘇立委到底說了什麼挑釁的話,能令向來冷靜自製的鐵維臣如此憤怒。
“你們到底要什麼?”鐵維臣冷聲問。
“很簡單,只要鐵家站出來背這個黑鍋,一切便會息事寧人。”
要鐵家莊成為代罪羔羊?在野黨未免太貪心了。“不可能。”
“鐵家隨便找一個族人出來頂罪,不會太難。”蘇立委繼續遊說,他們沒有要求鐵少主親自頂罪已算仁慈了。
“辦不到。”鐵維臣斬釘截鐵。
敬酒不吃,唯有吃罰酒了!“如果明天早晨新聞,我看不到鐵家出來懺悔認錯的報導,自然會有人拿着證據指證你們,還有鐵家莊和總統先生的私交,也會繪聲繪影被報導出來,當然最重要的是……”蘇立委冷笑兩聲后,陰森森地撂下話。“你永遠也見不到心愛的女人了。”
鐵維臣閉目,斂去心憂焦急,狂怒紊亂的情緒。“我需要時間考慮。”
“我相信五個小時足夠你想好一篇洋洋洒洒,情詞懇切的悔過書。”蘇立委看着剛好午夜一點的時鐘笑言。“我也不耽誤你的時間,畢竟時間寶貴,現在對你來說更是分秒必爭,我最後奉勸你一句,年輕人做事要三思,不要魯莽衝動,更不要做出後悔終生的決定。”
放下手機,鐵維臣靠在椅背上,神色凝重地環視緊張的眾人。“他們要鐵家出來頂罪,明早的新聞若沒有看到報導便殺人滅口,還會偽造證人、證據指控鐵家,散佈鐵家莊和總統先生勾結的謠言。”
“明早?”溫瑞行看一下手錶。
“我們只剩五小時。”鐵維臣點一下頭,揚手阻止川井隆離席的意圖,開始逐一交代任務。
“方茜,在這五個小時內,你們務必成功遊說疑犯答應作污點證人,再加上偷拍的會面情況,應該有足夠證據指控蘇立委,還有叫萬署長向法務部申請特許拘捕令,你收到我們的通知后,立刻派人逮捕蘇立委。”
“是。”方茜只好儘力而為。
“瑞行,你回鐵家莊等候消息,如果我們五點前還沒通知你成功救到人,你便召開記者會公開致歉謝罪。”
“少主,這萬萬不行,事關鐵家莊的聲譽,請你務必三思。”溫瑞行驚跳起來反對。
“沒有什麼事情比人命來得重要。”鐵維臣心意已決。
“我們可以采拖延戰術,鈴木是重要的人質,他們不會立刻對她不利。”
“我不能拿心愛的女人冒險。”
“什麼?”這回同一時間站起來驚叫的是川井隆及方茜。
鐵維臣沒空與日俱增反應過度的他們,逕自起來預備行動。“就這樣決定,昭群你跟我一起去救人。”
“鐵維臣,你給我站住。”川井隆衝上前,一把揪住鐵維臣的衣領。“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和鈴木大小姐是怎麼一回事?”
鐵維臣睥睨着情敵,面不改色地宣告。“她已是我的女人,就這麼一回事。”
昭群輕吹一聲口哨,差點想替少主歡呼拍掌,想不到這個木頭般的男人行動這麼迅速,不愛則已,一家上則熱情如火,竟然已經把人家吃個精光,他的手腳也未免太快了吧。
方茜頹然跌回座位上,這回她不徹底死心也不行了,難怪鐵維臣要擔任行動總指揮,知道鈴木被帶走後更急忙沖了出去,原來全是為了心愛的女人。
“你竟敢對鈴木大小姐不敬。”川井隆氣憤難耐,霍地揮拳相向。
一個退後閃避,鐵維臣抓牢威力不弱的拳頭,大聲喝止失控的男人。“現在不是打架、爭風吃醋的時候,待我們把人救出來后,你要如何找碴我都奉陪到底。”
這當頭棒喝喚醒妒火中燒的川井隆,終教他忍下來,雖不甘心亦只有暫鳴金收兵,直至救到人為止。
毫不耽誤,以鐵維臣為首的拯救隊伍火速趕往瑞芳,估計不用二個小時便能到達目的地,疾速飆車的鐵維臣全副心神只想着鈴木千羽,老天一定要保佑他,讓他及時趕上,阻止偉家業的獸行。
不管鈴木千羽所愛的是誰,鐵維臣知道自己都不會放手,決計不讓她走出他的生命,即使要用鐵鏈把她鎖起來,他也在所不惜。
抗議聲浪反覆持續,一則又一則的新聞重複報導,雖然各大新聞台的報導大同小異,偉家業仍然不停轉檯,密切留意着最新動向。
他眼角瞥見側躺在床上的鈴木身體微勯,雙手動了一下,頭顱接着晃動,似是蘇醒過來,他隨即丟下遙控器,走往床邊,居高臨下睨着緩緩坐起來的女人。
“醒了?”偉家業持一看手錶,深夜三點鐘,女人轉醒得比預期中還快。
難聞的哥羅芳氣味殘留在鼻間,鈴木千羽感到不適,被手銬扣上的雙腕有點刺痛,她用力搖晃頭顱驅散藥力,漸漸清醒后環視室內。簡陋的房間空間不大,放了一張床,一桌一椅,矮櫃及電視機她的手機及微型手槍放在桌上,幸而佩戴的耳環還在,不用擔心川井找不到她的位置了。
鈴木千羽抬頭看向好整以暇、雙手環胸的偉家業,他一臉驕傲自負地俯瞰她,嘴唇掛着得逞的狡猞笑容。
她飛快理清所有事情,他使計把她帶走,明顯早已識破交易的真正目的,想必逮捕行動失敗了。至於把她抓起來的用意,應該是想以她來威脅鐵家或警方,從中獲取什麼利益吧。
電視上播放的新聞片段吸引了她的視線,那是警政署總部大樓,被記者們追問的正是萬署長,記者的旁述令她大為震驚,想不到事情被揭露出來了。鏡頭一轉,鐵家莊的巨型牌坊下擠滿記者,直把整個雕龍大鐵門堵住。
什麼?鐵家就是幕後黑手引,原來他們想把一切全賴在鐵家頭上!
“你何時發現的?”鈴木千羽已大抵掌握情況,她首先要做的是先脫困。
“發現什麼?”偉家業捏住她的下巴抬高,玩味的眼神留連在她身上。“發現鬼冢組和鐵家聯手設局對付我們,還是你和鐵維臣勾搭上,成為他的床伴?”
儘管驚訝羞惱,她沒有表現出來,反而一副挑釁姿態。“你羨慕還是嫉妒?”
“你胡說什麼?”他生氣地半眯眼眸,更用力捏緊她的下巴。
“你羨慕鐵維臣出身名門,地位尊貴,還是妒忌他天資過人?”她繼續刺激着他。
“他只是運氣比我好,懂得投胎,根本沒什麼了不起。”偉家業放開她,過去敲打電視螢幕。“再過不久,唯我獨尊的鐵家少主便會像只喪家之犬,站出來招認鐵家的罪行,鐵家莊百年來的傲人名譽就毀在他手裏了,我何須羨慕妒忌這種千古罪人。”
他們以她來要脅鐵維臣就範嗎?這下子她一定要儘快逃脫了!鈴木千羽瞟一眼他,一副看不起人的嘴臉。“不管如何,你都不會勝過他,不論哪一方面你都不可能超越他。”
痛處被踏個正着,偉家業狠狠瞪着她,沒錯,他一直很想要超越鐵維臣,眼紅他什麼都比人強,處處佔盡優勢,不管自己如何努力都及不上他,上天實在太不公平,為何含着金湯匙出生的大少爺不是他?!
“你以為他是個十全十美的人嗎?他不可能什麼都比別人好,他不是聖人。”
“但和你這川利欲熏心,野心勃勃的卑鄙小人相比,可是綽綽有餘。”鈴木千羽要把他氣得失去理智。“手敗將始終是手敗將,無能之輩永遠都不可能成為強者。”
“你這個婊子沒資格批評我。”偉家業街上前一把推倒她,抓緊她的疊衣按在床上,邪里邪氣地瞄着她起伏不定的酥胸。“就算我什麼都比不上他,有一樣事情我絕對比他優越,像他那種不解風情的木頭男人,取悅女人的技巧,我絕對比他厲害。”
這種事情也能拿來炫耀自誇,真是個無藥可救的男人!鈴木千羽面不改色地嘲諷他。“男人一向喜歡拿這種事來自吹自擂。”
“好,我現在就證明給你看,我比他更能令你得到歡愉滿足,我一定要你跪下來求我好好愛你。”
氣昏頭的偉家業從褲袋取出鑰匙,打開她手上的手銬,獲得自由的鈴木千羽隨即道謝。“謝謝。”
有點意會不過來的他,已被鈴木千羽突然弓起的膝頭踢中胯下,痛得呼天搶地的叫聲沒來得及發出,她已重重一掌劈在他的肩頸間,再使勁的一拳打在他臉上,把他擊昏在地。
迅速彈起身的鈴木千羽不敢怠慢,知道他只是短暫性昏厥,很快便會醒過來,她第一時間用手銬把他烤在床柱上,再撕破床單把他五花大綁,不忘堵住嘴巴不讓他發聲求救。
“你連我都勝不了,怎麼可能贏得了那個男人。”鈴木千羽丟下這一句后,過去拿起手機打算聯絡維臣,可惜手機無法開機,似乎是撞壞了。
此時四周突然變得一片漆黑,樓下傳來若干聲響,她立刻取回手槍,然後飛快摸黑出去查看。
樓上的另外兩個房間空無一人,槍聲及打鬥聲全來自樓下,鈴木千羽背靠樓梯下去,悄悄接近正在火拚的大廳,突然一個高大黑影出現在不遠處,她登時舉槍瞄準。
正要射擊時,黑影的側面暴露在微弱的目光夏,她即使改變方向,子彈呼嘯而過黑影的臉龐,射中後方突襲的人,幾乎在同一時間,回過頭來發現她的黑影,朝她揮出銀燦燦的小刀,命中她身後的偷襲者,再轉身扔擲出另外兩把小刀,解決掉其餘的人。
危機解除,鐵維臣過去一把拉着鈴木千羽躲起來,將她整個人擁在懷裏,小心凝神戒備之餘,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耳垂低聲道:“想不到你槍法如神。”
突然看見他出現,她有點喜出望外,一時忘情的擁抱着他。“我也不知道你是用刀高手。”
“技術有點生疏了。”他笑言,她小鳥依人的親昵舉止,害他心中狂喜。
最後一陣槍響后,頓時燈火通明,兩人馬上分開。
“clear!”昭群站着中央宣佈,他早已瞧見一對鴛鴦在情話綿綿了,所以知道行動順利結束。
看見鈴木千羽現身,川井隆忙不迭上前慰問。“鈴木大小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讓你擔心了。”鈴木千羽不忘交代。“偉家業在樓上。”
鐵維臣示意昭群上去逮人,拿出手機步往一旁報捷。“方茜,人質安全,你那邊順利嗎?”
聽着方茜噼里啪啦的興奮彙報,鐵維臣抿嘴一笑,在野黨實在鬆懈得太早,事情未到最後一刻勝負仍未分,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鐵家莊的風波總算平息,記者們現在全指向在野黨以及被逮捕的蘇立委,不管事情往後的發展如何,都已經和鬼冢家無關了。
回鬼冢組總部好好休息了一天後,鈴木千羽獨自回到鐵家莊,拿着早已收拾好的簡便行李,走往鐵維臣的房間,相信這是他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
善後的工作全部交給方茜及溫瑞行處理,鐵維臣同樣留在家裏休息,因為海域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他親自處理,所以他要好好養精蓄銳,務必以最佳狀態來應付。
精神飽滿的鐵維臣梳洗完畢,在房間內用過簡單的晚餐,算算時間差不多了,她也是時候來找他做個了斷。
他站在陽台上輕搖着酒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仍人信心十足、半點也不焦急,當鈴木千羽隨川井回鬼冢組時,他並沒阻止,亦不擔心她會不告而別,因為他手上握有“王牌”,所以她一定會胡來找他的。
叩!叩!
做好充足心理準備的鈴木千羽推門而入,佇立在陽台上的鐵維臣從容不迫地折返回室內,施然放下酒杯。他瞥了一眼她手上的行李,不發一言地深深凝視着她,靜待她道明來意。
“我來向你辭行的。”鈴木千羽放下行李走上前,朝他伸出手。“並且取回我的東西。”
“如果我堅持不還?”鐵維臣耍賴到底。
唉!她就知道他不會輕易還給她,唯有使出這個下下策了。
鈴木千羽猝然投入他懷裏,踮起腳尖、雙手環着他的頸項,主動親吻他。
她的主動熱情的確令他意外錯愕,而且還相當驚喜,縱然她的小指頭想要悄悄解下項鏈,他也不介意,既然她使出美人計,他豈有拒絕的道理?盛情難卻嘛,鐵維臣趁她的小手忙碌着,一把騰空橫抱起她,害她不得不停下手上的工作,改而栓緊他的頸項。
和她一起倒在床上,他李季發動柔情攻勢,直把她吻得天昏地暗,完全不能分心“工作”,最後更只能專心一意地回應他的熱情。心思各異的兩人,一方抱着離別在即的心態,一方則是久別重逢的喜悅,基於不同因素下,兩人都表現得特別熱強激昂,好像想要令對方終生不忘般,刻骨銘心地將彼此烙印在身上,共同奏着世界上最美妙的靈魂交響曲、融和着汗水交織出最震撼美好的生命!
熟睡的鐵維臣看來滿足愉悅,鈴木千羽輕吻他的臉龐,終於把項鏈弄到手了。
“你要去哪?”伸出的鐵臂把想要悄然下床的女人拉回來,鐵維臣微側身壓着她,一隻大掌摟緊她的小蠻腰,另一隻手撐着臉頰,如炬的黑瞳盯着她。
“辦完事,當然要走了。”這樣子赤身裸體和他談話,令她非常不自在,拿着項鏈的手不時拉着輩子,想要遮掩住身體。
“你指辦完哪檔子事?”他曖昧地瞄着她裸露的酥胸,看着她的動作便感到好笑,明明該看的,不該看的他全都看過了,她還要遮掩什麼?
可惡!他分明要她難堪,她整張粉臉羞赧通紅。“不管是哪檔子事,都已經辦完了。”
“鐵家莊刻不是讓你來去自如的地方,我不准你走。”他理所當然地命令。
“誰要你的准許!”她嗤之以鼻。
“你們日本人不是一向最注重禮數嗎?我這個主人的話你竟敢不聽從。”鐵維臣輕捏她的鼻尖警告。
鈴木千羽推開他的手,瞪着他抗議道:“主僕遊戲早已結束,我並不是你的女傭。”
“沒錯,你早已不是我的貼身女傭。”他親昵的輕咬她性感的鎖骨。“而是我專屬的女人。”
“我不是你的玩物。”她拚命推着他的肩膀反抗。
玩物?“你這樣看扁自己?”
“我很有自知之明,不會妄想高攀尊貴的少主。”他說不出口的話,就由她代勞吧。
他身體一僵,霍地抬頭,梭巡着她自嘲的表情。“這就是你用來拒絕我的接口嗎?”
“你不要本末倒置。”她睜大美眸。
什麼本末倒置,明明急着要離開的人就是她!“不管你用什麼理由拒絕我,我都不會讓你逃離我身邊,我絕對會把你鎖起來,不讓你離開。”
言下之意就是要她當他的情婦,鈴木千羽的心揪成一團,他怎能如此對她?“我不會當你包養的女人,不會供你玩弄。”
“玩弄?”鐵維臣為之錯愕,原來她一直在誤會他,懷疑他的真心情意,她氣憤激動的小臉難掩哀傷,難不成他已經成功進駐她的心房,讓她愛上他了?
“我從來沒有玩弄你的意思,我對你是認真的。”他深情地吻上她的紅唇,不再壓抑忍耐,一股腦兒傾吐心底話。“難道你察覺不到,我愛你愛慘了嗎?我早已為你着迷,即使你的心仍然在鬼冢家二少爺那裏,就算你並不愛我,我依然無法自拔地愛上你,我要你,不單要你當我的女人,還要你當鐵家莊的少主夫人。”
她不是在做夢吧?感動得淚盈於睫的她,仍然難以相信他的話。“你在向我求婚嗎?”
“你別誤會,不是求婚,是指婚,不管你願意與否,你都得嫁給我。”他說話霸道至極,行為卻柔情似水,細細吮吻她的淚珠。
這樣一個言行不一的男人,霸氣又深情,專橫又溫柔,不過她喜歡他的獨裁、欣賞他的強悍,她愛這個男人!
“可是我最愛的男人是失也,你也無所謂嗎?”鈴木千羽把玩着戒指說道。
什麼跟什麼?這個可惡透頂的女人,他才做出本世紀史無前例、空無絕後、感人肺腑的愛的告白,她居然潑了他一身冷水,如此不留情面地狠狠傷害他,再說她都已經是他的女人,還對舊情人念念不忘,他當然,絕對有所謂,鐵維臣氣憤得想一把捏死她。
可是,看着她坦率無辜的面容,他實在又愛又恨,無論如何也下不了手,割捨不掉她的感情,所以只好放下身段,動之以情。
“你別再執迷不悟下去,人家是有婦之夫,難道你想當第三者,破壞別人的家庭幸福嗎?”
“沒錯,他是個有婦之夫,而且還有一個女兒。”她的水眸調皮地骨碌碌轉。“你想知道他女兒的名字嗎?”
“你最好什麼都不要告訴我,不然我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他瞟一眼她的脖子,認真的警告。
“你怕會喜歡上他的女兒嗎?”她逗弄着這個被氣得七竅生煙的男人。
“拜託!我沒有戀童癖。”誰會喜歡情敵的女兒!
“他的女兒今年二十六歲,長得標緻動人,性情溫純可人,還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鈴木千羽雙手托着他的下巴,啄吻他不悅,緊抿的薄唇。“叫千羽。”
“什麼?”他揚眉。
“鈴木千羽。”她笑意盈盈。
“他的女兒......”鐵維臣狠狠瞪着她。“你是失也的女兒?”
“鈴木失也是我最愛的父親大人。”她淘氣地搖晃着項鏈。
“你好可惡!為何不早點告訴我,害我妒忌得內傷,白吃醋一場。”他橫眉豎目地斥責她后,欣喜若狂地緊緊抱住她,又不甘心的磨蹭她的頸窩處。
“誰教你先人為主,一口咬定這是訂婚戒指。”她吃吃地笑,頸項被瘙癢得不能自已。
哎呀!竟然惡人先告狀,他對着她吹鬍子瞪眼睛。“如果不是你這麼緊張,我怎麼會誤會。”
“我當然緊張,這是媽媽的結婚戒指,是她留給我的遺物。”她吻一下戒指。“而且還刻着爸爸的名字,讓我感覺他們永遠在我身邊陪伴着我。”
這戒指果真意義重大。鐵維臣收斂玩笑的神情,嚴肅莊重地對着戒指起誓。“伯父、伯母,你們放心把女兒交給我,我會好好照顧她、用我的生命來愛她。”
鈴木千羽投進他懷裏,心裏默默向在天上的爸爸媽媽稟報,她終於找到自己的幸福了,她將會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鐵維臣不停親吻她,激情的火苗再次被點燃,迅速蔓延滋長,正在繾綣纏綿之際,他突然記起好像遺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是什麼?
對了?他霍地停下所有動作,睨着身下嫣紅美麗的女人間:“你愛我嗎?”
水眸迷醉、氣踹難耐的她拒絕回答。“這種時候不要和我說話。”
“什麼時候?”他問得露骨。
“你......”鈴木千羽腦羞成怒地啐罵。“好可惡!”
他隨即做出更可惡的事情來,而她則在失聲尖叫前,張口咬住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