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他邁開步伐,緩緩的向她移動,健壯半裸的身軀,性感得幾乎教人屏息,熾熱的視線讓人口乾舌燥,鼻尖這下又多了這項刺激,她頓覺暈眩。
體內,屬於女性的那股敏感,徹底的被撩撥,纖柔的身軀不住輕顫,她似乎在渴望着什麼,卻又害怕着什麼……
「知道我為什麼會帶你來這嗎?」
他的語氣依舊輕柔得讓人顫慄,她搖頭拒絕回答,只想快點離開這混亂的一切,然而他卻故意擋在她面前,如果她想離開,勢必得先通過他那一關,不過任誰都看得出來,她根本毫無勝算。
「讓開!」她心亂如麻的喊着,做着困獸之鬥。
他不理她,逕自轉身打開身後的衣櫥,自裏頭拿出一套艷紫色的旗袍。
「那是什麼?」原本想乘機脫逃的花內喬,立刻被那美麗的旗袍奪走所有的注意力。「你的衣櫥里,怎麼會有女人的衣服?」她錯愕的質問,口氣不自覺的多子一份酸意。
她一直為他是單身,而且這半個月來,她也沒見過有女人出入這間房子,她還以為一定是他太過野蠻霸道,才會交不到女朋友,難道事情並不是這樣?
他總是把自己的衣服當垃圾丟,卻把這件美麗的衣服細心的保存在衣櫥里,看來他一定是很珍惜這件衣服的主人——
啊!等等,既然他都有了珍惜的女人了,那他怎麼可以招惹她?
老是在她身邊神出鬼沒的,搞得她心神不寧,還故意對她說些曖昧的話,讓她誤以為他對她……啊,可惡!她真不敢相信他竟敢這麼對她!
這個王八蛋,今天她一定要替天行道!
顫抖的小手倏地握緊,癱軟的小腿也在瞬間蘊滿氣力,就在花內喬打算利用床墊的彈力,眺到匡玄司肩頭上,狠狠的把他痛扁一頓時,後者卻把手中的旗袍扔到了她懷裏。
「換上它。」他挑着濃眉,一臉玩味的看着她充滿殺氣的舉動。
「什麼?」花內喬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這男人,竟然要她穿上別的女人的衣服?
【第七章】
「女人,你還在發什麼呆,還不快點把衣服換上。」眼看花內喬還傻愣愣的發著呆,匡玄司不禁出聲催促。
「我才不要!」站在床上,花內喬想也不想就大聲拒絕。
沒料到她會是這種反應,霸眉倏地聚攏,匡玄司頓時沉下臉。
「為什麼?」硬着嗓音,他耐着性子詢問。
「因為我討厭穿別人的衣服!」她憤恨的咬着下唇,覺得自己被傷害了。
他竟然拿着不知道是誰的衣服,強迫她換上,他到底把她當成什麼了?比起他那霸道不講理的態度,他看待她的眼光更令她憤怒!
「誰說這件衣服是別人的?這旗袍是新的,是我專門為你設計的。」聽出她語氣中那明顯的酸意,匡玄司總算明白她在氣什麼了。
這小女人竟然誤會他腳踏多條船,正在吃醋呢!
撫着額頭,豐潤的唇瓣不禁逸出連串笑聲。
「就算是新的也一樣,我才不穿別人的——」呃,等等,他剛剛說了什麼?憤恨的表情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錯愕。
揚起手中的衣服,她傻愣愣地問:「你……說這旗袍是新的?」
「如假包換,完全是為你量身訂做,是我為你設計的第二套制服。」低沉的笑聲依舊不停的在空中流泄,軒昂的濃眉以及深邃的黑眸,全都因笑意而更顯得飛揚、湛亮。
若說先前他還不確定這小女人究竟有多在乎他,此刻他也終於明白了。
她這突如其來的飛醋,可是讓他男性自信瞬間升到了頂點哪!
呃……這套衣服是全新的?
看着手中那柔軟美麗的旗袍,花內喬這才後知後覺地注意到,旗袍上頭果然一點縐摺也沒有,就連布料上也沒有一絲一毫洗衣精的味道,所以……
他說的都是真的,這件旗袍真的是為她而設計的?
咕嚕咕嚕……
心底深處,一股難以壓抑的喜悅忽然變成了泡泡,瞬間全浮上了心頭。緊抿的粉唇,不禁也泛起淺淺的笑意。
沒想到除了會設計遊戲人物,他竟然還會設計衣服,那這麼說來,她的第一套制服也是他設計的?
天!她實在好難想像,像他這般粗魯野蠻的男人會替女人設計衣服!不過話說回來,跟第一套制服比起來,這套制服的布料是不是太過「精簡」了些?
看着手中改良式的繡花珍珠旗袍,盈盈水眸不禁注入些許困惑。
一改傳統旗袍的高領盤扣,這件旗袍的領口被改成了低胸V領,柔軟的布料根本無法遮掩太多的肌膚,更別說能將女性的上圍給牢牢的包裹住了,若不是領口兩側還有兩條紫色的亞麻編織繩,她真懷疑,這件旗袍到底能不能穿?
不過讓她感到困惑的並不只有這過低的領口,裙擺那明顯的開衩,也着實啟人疑竇。
雖然那淺紫色的緞布束腰,以及那點綴在束腰上用薄紗做成的牡丹花,在在都讓人驚艷,但是整體的設計太過性感,實在很難讓人把這件旗袍當作制服穿。
「匡先生,這件旗袍的布料好像少了些。」跳下床,她迅速來到他身邊,誠實的說出心中的困惑。
「會嗎?我覺得還好。」匡玄司回答得不是很專心,因為他還沉浸在發現她吃醋的喜悅里。
「不不,你看這領口實在太低了,還有這開衩好像太高了,我覺得——」
他打斷她。
「女人,比起這些問題,你不認為,你應該先解釋一下剛剛的態度嗎?」他瞅着她,眼神充滿興味。
「態度?」水眸眨啊眨,小臉上堆滿了不解。
「你在吃醋。」噙着自信的微笑,他用肯定句直述她剛剛的態度,眼神戲謔得像是窺見了她心底深處最羞恥的秘密。
「什、什麼?」水眸驀地睜大。「你胡說,我、我才沒有呢!」她連忙驚慌的否認,小小的頭顱瞬間搖成了博浪鼓,卻止不住羞怯的嫣紅在小臉上迅速蔓延。
她吃醋?
她哪有吃醋!
捧着辣燙的小臉,花內喬真想挖個洞把自己給埋了!
「你說謊。」他挑眉,一點也不相信她的說詞。
不管是她的態度也好,還是她那酸溜溜的語氣,在在都揭露了她的心事,此刻就算她再怎麼否認,也都無濟於事了。
「我才沒有說謊,剛剛只是誤會一場,我——唔!」
違心之論還沒說完,匡玄司竟無預警的低下頭,準確的封緘了她的唇,決定用更有效的方法,進行「逼供」。
這場逼供,持續了好幾分鐘,當他終於肯放過她時,她已經全身軟趴趴了。
「你確定你沒有吃醋?」嗄着嗓,他低聲問着,眼神熾熱得教人不敢逼視。
「我沒——」
豐潤的唇再度侵襲了她的唇。
這一次的逼供持續得更久,攻勢也更火熱、更令人顫抖,就在花內喬懷疑自己即將要因缺氧而昏迷時,那糾纏着自己的唇舌,才慈悲的退了開來。
「女人,我再問你一次,你確定你沒吃醋?」
看着懷中那氣喘吁吁的性感佳人,匡玄司發現自己得耗盡所有自制力,才能不把她撲到床上。
該死的,按照最初的計劃,此刻的他,應該是思索着該怎麼讓她穿上這套性感的旗袍,而不是和自己的意志力在對抗!
就因為料到以她保守的個性,鐵定不會答應穿上這套性感的旗袍,因此為了預防她臨陣脫逃,他才會不顧她的反對將她抱進房裏,除此之外,他可沒打算做出更多唐突佳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