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寄宿（下）
當走到正在挖地的四人身後，破空禮貌的問道：“對不起，老人家，再打攪一下，請問到城裏怎麼走？”
四人回過頭看着又返回來的破空，老人指着不遠處樹木間的一條小路說道：“你沿着那條小路一直走，再走二十里路就可以到大路上，然後你再沿着大路向北直走十多里路就可以到巴陵縣城了。”
破空對着老人感激道：“非常感謝。”說完就轉身準備要走。
老人看着轉身離開的破空問道：“年青人，你是從那裏來的？怎麼連現在是什麼朝代都不知道！跑到這荒山野嶺來。”
聽到老人的問話，破空想了想，轉過身來，胡亂扯了個謊，向老人回道：“我是海外回來的。在很久以前，我的先輩因為戰亂就移居海外。我從小就在海外長大，如今剛從國外回來不久。不久前跟親人走散了，迷迷糊糊的就走到這裏來了。”
老人憨厚的笑了笑，說道：“哦，這樣啊，難怪你穿着的服飾這麼奇怪，而且頭上也沒有留辮子。這荒山野嶺的時常會有猛獸出現，你自己小心點。”隨後指着破空的頭頂提醒道：“你的頭，以後還是找個帽子戴一戴吧，或者戴個假，免得引起誤會。現如今朝廷抓得來是比較嚴，很可能將你誤以為叛黨。”
“嗯，謝謝你的指點。”破空點了點頭，誠心誠意的行了個禮，便轉身離開，向著四女走去。破空走後，老人並沒有繼續勞作，而是皺着眉頭看了看天色，有些擔心的看着破空的背影。當破空走回唐心語四人身旁時，老人一路小跑的追了上來，看着躲藏在樹林後面都長着傾國傾城的四女，神情微微一頓，不過也僅一會，老人神情就恢復如初。指着唐心語四女向破空問道：“這幾位是公子的妻妾？”
沉默的四女聽到老人的話后，白嫩的臉上瞬間變得通紅，羞澀的低着頭，不敢與破空對視。
破空聽后趕緊揮手回道：“不是，不是。老人家你誤會了，這幾位是我的朋友，是跟着我一起回來的。”
對於自己說錯話，老人面色有些不自然。呵呵一笑后，指着天色，開口對破空說道：“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再過一會就得天黑了。如果繼續趕路的話，恐怕天黑之前也到不了巴陵城。而且酉時左右，城門都會準時關閉。就算到了也進不去。如果公子和四位小姐不嫌棄的話，今晚就先再老夫家裏住一晚。等明日天亮以後，幾位再走也不遲。”
“你們覺得如何？”破空聽后，看向四女問道。
黃雨馨看了看行動不便的唐心語，輕言道：“心語現在行動又不方便，而且天色確實已經很晚了，如果我們摸黑趕路也不安全。我看我們就照老人家的話，先在他家住一晚吧。明天天亮后，再去城裏。”
聽到黃雨馨的話后，破空又看了看其她三人，見三人都點了點頭。便轉頭對老人說道：“那我就在這裏先謝過了。今晚就打撓下老人一家了。”
“不用客氣。”老人揮了揮手，笑道：“你們跟我來，我家就在前面不遠處。”
破空五人點了點頭，表示答應。隨後破空將唐心語從地上背起。
老人看了看破空背上的唐心語，對破空問道：“這位小姐怎麼了？”
“不久前，她不小心扭傷了腳，現在還不能走路。”破空回答道。
“要不要緊？如果嚴重的話，我去請村裏的林大夫過來，幫她看一下。”老人關心的說道。
“只是輕傷，並不嚴重，只不過這幾天走路不方便，過幾天就好了。不用那麼麻煩了。”破空答道。
“哦，那行。你們跟我來，我收拾一下東西，就回去。”老人點點頭言道。
破空背着唐心語與黃雨馨三人跟在老人的後面，來到老人剛才勞作的地方。此時老人的家人還在地里勞作。
老人走到地里，對着自己的家人說道：“天色已經不早了，今天我們就做到這。有幾位客人到我們家做客，我們早點回去準備晚飯，好招待客人。”破空背着唐心語與三女站在土地的邊緣等着。
還在勞作的三人，聞聲后，停止了手中的活計，直起身子，看了看破空五人。
看到破空五人，那位四五十歲的婦人的臉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對着老人答道：“好的。”隨後回過頭來，對身後的兩人說道：“聽老爺子的話，今天我們就做到這，趕緊收拾一下，回去準備飯菜招待客人。”
“好的。”
隨後四人收拾了一下農具，帶着破空向他們的家裏走去。
一路上，破空五人從老人口中初步了解了一些關於這裏的情況。大約在三十年前，一直都在京城裏做翰林的林汝舟，也是老人的主人，由於看不管某些官員的做法，毅然辭去翰林這個職務，將一些不願跟隨自己離開的下人打走後，便帶着一家七十餘口人南下來到這裏，開始隱居。隨後的日子裏，就一直住在那座由磚瓦砌成的宅子裏，很小出去。而這個村子裏現在大概有一百三十五口人，都是三十年前搬遷過來的人與其後人。因為所有的人都是搬遷過來的人及其後代，所以這裏的人都跟隨着主家姓，老人也不例外。因在兄弟中排名第三，老人故被父母取名為林三。同在這裏的，還有老人的三個同胞兄弟。那位老婦是老人的妻子，年青的男子是老人的兒子林勇，另一位是老人的媳婦。家裏還有兩個孫子。
了解了大部分情況后，破空五人也跟隨着老人到了他家不遠處。老人的房屋是用泥土砌成的，總共有五間房間。廚房即使做飯菜的地方，也是用餐的地方。大眾多的房屋中，算是比較大的。
老人邊走邊在屋外喊了幾聲，就見一大一小兩個男孩從房間裏沖了出來，大的看起來只有五六歲，小的只有三四歲的樣子。兩人衝出后，就直接跑到老人的身邊扯着老人的衣服不放。
老人看着兩個男孩哈哈大笑了幾聲，將手中的農具交給一旁的兒子，便俯下身將兩人抱到懷裏，往回走。
等到了老人的家裏，老人的妻子與媳婦將手中的農具放下，就進入廚房開始準備飯菜。而老人也將兩個男孩放下，從不遠處自家的菜園子裏，扯了一些青菜，也沒有什麼男尊女卑的思想，與他的兒子一起蹲在屋前的小溪邊，忙着洗菜。
而老人的那兩個孫子也注意到破空五人，站在離破空五人不遠處，有些怕生不敢與破空五人離得太近。
破空五人坐在院子裏，看着老人一家忙碌的身影。從自己親眼所見的情況，知道老人家生活有些困難，但還熱情的招待自己五人，將家裏留着準備過節時吃的大米拿出來，招待破空五人。破空心裏就有點過意不去。隨後與唐心語四女說了一聲，便趁着老人一家不注意的時候，悄悄走到樹林裏，打了一隻野兔及三隻野雞回來。
老人看着破空手中的野味，眼神有些責怪。詢問了下，得知是破空親手打的，便也不客氣，從破空手中接過，拿着去處理。
沒過久，飯菜就準備好了。老人特意將桌子幫到院子裏。一頓飯里，老人及其家人不停的招呼着破空五人吃，並不斷的往五人碗裏夾菜。
對於老人一家如此熱忱，破空五人有些不習慣，不知道該如何回絕。最後每次老人一家人夾過來的菜，五人只得將碗送過去接住，全都吃完。
或許因為有很長一段時間，老人家裏沒有見過葷了，兩個小男孩都吃的很歡，就連沾在手指上的油味，也不放過。
一行人熱熱鬧鬧的用完晚飯後，破空五人在老人的妻子的按排下洗漱清楚，隨後又在老人的安排下休息。由於房間不夠，破空將房間讓給的四女后，並謝絕了老人將自己與老伴的房間讓出來給破空一個人住，只得一個人獨自睡在外面院子裏。
當破空洗漱清楚后，時間還很早，還只有八點鐘左右，破空也不習慣如此早睡，便和老人坐在院子裏嘮叨了些家常事情。
看着老人一家瘦弱的身體，破空對着老人說道：“今晚謝謝老人你一家人的招待了。不過看你們的樣子收成是不是不太好啊？”
“可不是，本來這些年年景就不好，去年我們這片田裏又遭了澇，收成沒多少。現在又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能活下去已經算幸運了，其它的地方，已經開始有人餓死了。比起那些人來說，我們一家人還算幸運的了。”老人感慨道。
“這片土地看起來比較貧瘠。遭了災，難道官府也不救濟你們嗎？就眼睜睜的看着你們餓死？”破空聽后皺着眉頭，詢問道。
“怎麼不管，收捐收稅那樣會忘了我們平民百姓？而且還是一年比一年多。如果不是看在我家主人以前在京城裏做個官，家族裏還有些權力，恐怕我們這些人早就已經被他們將最後一點貯存的糧食也搶去了。”想起這些老人就顯得氣憤。
"怎麼會這樣？"破空神情疑惑的看着老人。
“幾十年前，朝廷與洋鬼子打了一戰後，不光輸了戰爭，還賠了一大筆的銀子給洋鬼子。最後只得將大筆的軍費和巨額賠款，全部轉嫁給我們這些平民身上。而隨後的幾十年裏，朝廷每次與洋鬼子的打戰，都是屢戰屢敗，接連賠了許多的銀子。為了還錢，朝廷的捐稅，年年增加，使得我們這些人不堪重負。再加上水災、旱災、蝗災、戰爭，連年不斷，許多人已經家破人亡，陷入絕境。同時，那些貪官污吏加緊了盤剝我們。我們這些平窮百姓的日子，已經一天比一天難過。而現在的皇上還很年幼，朝政便一直由太后把持着。而太后又整天只知道享樂，年年拿着大筆的銀子修繕園林，根本就不管我們這些平苦人家的生死。如果不是我家主人這幾年沒有收我的地租，我們這裏的人，幾年前就已經無法活下去了。”老人神情憤慨的講解道。說到這裏，老人停頓了一下，又緊接著說道：“二三十年前，就生了一次大的起義，差點就將朝廷給推翻了。不過可惜的是，在朝廷和洋鬼子的聯合絞殺下，再加上本身的內亂，最終還是失敗了。如果成功了，我們也許就不用這麼辛苦的生活了。”說完還嘆息了一聲，眼神黯淡了下來。
看着情緒低落的老人，破空輕輕的嘆息了下，沒想到朝廷會如此**。破空也知道自己暫時還幫不了他們。對於他們現在所處的困境，也只得等以後再說了。安慰了老人幾句，又說了些家常話。最後也沒從老人嘴中得到更多的東西。
老人見天色也不早了，看着家裏所有的事物都已經收拾完后，也回房休息去了。
破空一個人睡在院子裏，有些無聊。便趁着明亮的月光，走到老人家院子前的小溪邊。一個人靜靜的躺在溪邊的草地上，看着四處飛舞的螢火蟲呆。
第二天一大早，破空與唐心語四女在老人家用過早餐后，就準備出了。
對着坐在凳子上的唐心語，破空關心的問道：“腳傷好些了沒有？”
點了點頭，唐心語回道：“已經好了很多了，沒有昨天那麼痛了，現在可以勉強的走幾步了。”就完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走給破空看。
看着行動還是有些遲緩的唐心語，破空什麼話也沒說，蹲下身來，便將唐心語背在背上，隨後向老人一家告辭后。便與黃雨馨三女再老人的兒子的帶領下，沿着之前老人指引的小路，向巴陵城走去。一路上或許四人的心情還沒有恢復，路上唐心語四女有些沉默，僅僅只說了幾句話，便再也沒做聲了。而破空也想着自己的心事。只有老人的兒子林勇，一路上說過不停。恨不得將自己一生遇到的所有事情都說給五人聽。
由於黃雨馨三人體質都不是很好，加上昨天走了一天的山路，使得她們今天早上起來全身都感到又酸又痛，而且山路並不好走，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二十里山路，六人走走停停的用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一路上趙熙抱怨過不停，而張雨嫣及黃雨馨倆人也緊皺着娥眉，忍耐着。
將破空五人送到大道上，林勇對着破空五人說道：“我就送你們到這裏了，你們只要沿着這條路一直向北走，就可以到巴陵城了。不過這一路上並不平靜，經常有土匪、山賊及強盜出沒，你們一路上多注意點。就算到了巴陵城裏后，你們還是要小心點。在如今的這個世道上，貪官惡吏到處都是，惡霸也四處橫行，有些人就是因為一些小事得罪了地方上的惡霸及那些貪官污吏就不得不四處躲藏，或者乾脆到荒山野嶺里去，你和這四位小姐可要注意點。”
聽到林勇的提醒，破空感激道：“謝謝，我們會注意點的。昨晚給你們一家添了很多的麻煩，真不好意思。”
林勇笑了笑，客氣的說道：“沒關係。我們那裏整年也見不到幾個外人。我先回去了。你們保重。以後如果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的，你直接來我家找我。我家隨時歡迎你們。”
“好的。”破空點了點頭，答道。隨後彎下腰將綁在腿上的匕解下，遞給林勇說道：“這次出來，我們身上也沒帶什麼值錢的東西，只能將這個送給你，希望你不要嫌棄。”
看着破空手裏裝飾華麗的匕，林勇搖搖頭，推辭道：“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你還是留在身邊自己防身用吧！”
“不用客氣。我已經有一把刀了，有沒有它也無所謂。你生活在深山野林里，也需要一把武器防身用。這把匕雖說外表很華麗，但其實也值不了幾個錢，你拿出用吧！”見林勇推辭不肯收下，提了提手中的刀，破空便對其勸解道。
林勇想了想，覺得破空說的很對。自己一家人生活在深山中，除了家中的菜刀及農具外，就沒有其它一把防身的武器，也就不再推辭，伸手接過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客氣了。”說完就好奇的將匕拔出，就見一陣寒芒射出。林勇情不自禁的輕輕揮舞了下手中的匕。
破空看着滿臉興奮的林勇提醒道：“這把匕很鋒利，你小心別將自己弄傷了。”
“好的。”林勇點點頭應道。想試試匕的鋒利程度，便對着身邊一顆碗口粗細的松樹刺去，只輕輕一下，匕就輕鬆完全滑入樹榦中。林勇鬆開手，翻了翻右手，仔細的看了一會。最後目光轉到還插在樹榦上的匕，滿臉震驚的看着只露出把柄的匕，完全沒了到自己只輕輕的的刺，會有如此的效果。
破空背着唐心語走過去，輕輕的拍了拍林勇的肩膀，隨後將匕從樹中拔出，遞給林勇說道：“時間也不早了，你還是早點回去吧。我們也得走了，以後有機會再見。”說完也沒給林勇再回話的機會，轉身領着黃雨馨三人沿着大道向北走去。
破空一行人，沿着大道走了半小時裏，不時遇到一兩個往來的行人。不過當他們看見破空五人時，或目光死死的盯着四女看，或眼露疑惑。對於各種各樣的目光，五人也沒去理會。一路上五人都很沉默，一句話也都沒有說過。
此時趙熙的小臉，難受的已經皺成了一堆，跟在破空的後面，不時的停下來，彎腰捶着自己的兩條小腿。看着破空背上非常輕鬆的唐心語，非常羨慕。猶豫了一下，便一路小跑的來到破空的前面，看着前方不遠的地上，有一塊小石頭，背對着破空，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然後直接向著那塊石頭走去，隨後假裝不小心被那塊石頭綁了一下，摔在地上。
走在後面的破空四人，看着前面的趙熙突然摔了一跤，都急切的跑了過去。
黃雨馨與張雨嫣將趙熙從地上扶起，神情緊張的問道：“有沒有受傷？”
趙熙雙手抱着自己的右腳，痛苦的回道：“我的腳好痛，可能扭傷了。”隨後神情可憐的對着破空說道：“你背我吧，我走不動了。”
破空聽後有點頭痛，自己又沒有三頭六臂，現在身上已經背了一個受傷的人了，怎麼再背的了一個。如果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孩子，自己可以用空出來的手抱起來。可關鍵受傷的都是大人了，體積又比較大，就算兩人都很苗條，而自己的背就只有那麼點大，又怎麼能夠同時背的了兩個。就算自己用騰出的來的手，將她抱起，也不可能支持到城裏啊。
破空看着趙熙的希翼的目光，有點為難。
而扶着趙熙的黃雨馨，再聽到趙熙的話后，就覺得有些不對。趁趙熙不注意的時候，用手輕輕的在趙熙雙手抱住的地方用力，見趙熙沒喊痛。隨後手上慢慢加大力氣，直到最後掐着了骨頭了，趙熙還沒喊痛。黃雨馨就知道這是趙熙故意弄出來的。
眼神怒視着完全還沒有察覺到的趙熙，輕輕的在其耳邊說了一聲：“蟑螂。”
聽到黃雨馨的話，趙熙本能了尖叫了聲，便甩開扶着自己的黃雨馨與張雨嫣，飛快的跑到破空的背後，隨後從破空後面伸出兩隻眼睛，向著黃雨馨站着的地方仔細的觀察，等了一下，沒有現，便對黃雨馨顫聲的問道：“它在哪裏？”
“在你褲腿里。”黃雨馨神情淡淡的說道。
緊接着，趙熙嘴裏，又出一聲尖叫，閉着眼睛，在地上不停的蹦跳，手也扯着自己的褲腿，希望將蟑螂甩出去。
破空、唐心語及張雨嫣神情吃驚的看着活蹦亂跳的趙熙，這才察覺到自己被趙熙欺騙了。
過了一會兒，見趙熙還在瞎跳，張雨嫣便對趙熙說道：“蟑螂已經甩掉了，沒事了。”
“真的？你沒騙我？”趙熙聽后停止了蹦跳，不過還在閉着眼，不敢睜開。
“真的。已經跑掉了，不信你睜開眼睛看看有沒有。”張雨嫣回答道。
趙熙聽到了這句話后，眯着眼睛，低頭看了看腳下，見沒有，又摸了摸自己的褲腿，最後鬆了口氣，筋疲力盡的坐在地上，喘息着。
過了一會，趙熙坐在地上休息夠了，才拍了拍**從地上站起。見破空四人的目光都注視着自己，這才想起剛才的一幕。臉色微紅的辯解道：“沒想到跳了一會，就不感覺到腿痛了，還真奇怪。”說完還對着四人呵呵傻笑。
“如果你再敢胡鬧，下次就不是蟑螂了。”黃雨馨瞪着傻笑的趙熙說道。
“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趙熙聽后，仍故意假裝不解的對黃雨馨問道。
看着已經快要爆的黃雨馨，張雨嫣快的走到趙熙的身體，輕輕的扯了扯她的衣服，背着黃雨馨對趙熙悄悄的說道：“什麼都別再說了。剛才你故意假裝扭傷的事，我們都已經知道了。你褲腿根本就沒有什麼蟑螂。”
“什麼？”趙熙驚訝的叫道，眼神憤怒的看向黃雨馨。不過當現黃雨馨正怒瞪着自己，心虛的趙熙便再也提不勇氣與黃雨馨對視，有點膽怯的低下了小腦袋。
隨後五人便又開始趕路。
自從在知道這裏的人沒有特殊的能力后，五人一路上再也沒有保持謹惕，隨時觀察周圍的情況。因此並不知道在自己的身後的不遠處，已經有兩人正在跟隨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