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古維瀚笑笑地沒理會秘書的捉弄,對他愛的女人說:“趕快去上班,我讓司機送你去事務所。”
“我自己坐車很方便。”
“乖,聽話,讓司機送,我比較放心。”走到秘書辦公桌前,他拿起電話交代幾聲后,轉頭對她說:“司機在樓下等你了,晚上我大概七點左右到家。”
“我知道了,掰。梁秘書,麻煩你了,謝謝。”
“不麻煩,掰掰啦,美女慢走。”梁郁娟誇張地揮手再見。
古維瀚沒再說什麼,只朝她溫柔笑了笑,靜靜看她離開。
“我說帥哥,幹麼不讓徐小姐到你辦公室坐一下?關起門來聊一聊啊。”
“你不懂。”
“你可以說給我懂啊。”
“走進去,關起門,我恐怕會鎖在裏頭,一整天都不想開門了。”
“為什麼?”
“你兒子都跟我一樣大了,一男一女鎖在密閉空間,不想開門,會做什麼你不知道?”
“啊!可惡、可惡!罷剛污染我的眼睛,現在又污染我的耳朵!”
“哈哈~”他哈哈大笑,邁步踱回自己的辦公室。
帥哥竟然大笑耶!
梁郁娟聽着他爽朗的笑聲,大感不可思議。
他是真的開心吧?是不是幸福真要降臨到他身上了?看着桌上的食物,她想,幸福該是已經來了。微笑地抱起那堆食物,她走進茶水間。
【第八章】
黃色便利貼上畫了一對可愛的接吻魚,左邊那隻魚體型碩大,右邊那隻嬌小,兩隻魚嘴親密地吻在一塊兒。
左邊魚肚下方寫了“維瀚”,右邊魚肚下方寫着“瑀玲”,嘴對嘴接吻的下方,畫了一顆大大的心,心形圖樣里寫了“喜歡”。
簡單的圖樣、簡單的字句,徐瑀玲卻看得心花怒放,便條紙握在手裏,遲遲沒放進收藏盒。她站在主卧室放收藏盒的床櫃前不知傻笑了多久,這收藏盒是她跟他第一次約會時買的,裏頭只放了他寫的第一張便條紙。
自那之後,他不曾再留過隻字詞組給她,她原以為這個收藏盒不會再放進任何紙條了,畢竟他們在一塊兒住了快半個月,她只收過一張。
沒想到,今天她一口氣收了三張小紙條,因為他分別在早午餐、午餐、午晚餐的保鮮盒上黏了便利貼。
第一張寫着:準時在十點半享用早午餐,謝謝你的愛心。
第二張寫:中餐分量剛好,我按時吃藥了。第三張便條紙,就是握在她手裏的接吻魚。
僅僅三張便條紙,就讓她開心得無以復加,她沒去深思這是不是意味了什麼。
晚餐過後,他堅持要做清洗碗筷的工作,雖然有洗碗機,他只需稍微沖洗碗盤殘渣,再將全部碗筷放進洗碗機即可,並不困難複雜,她卻覺得感動。叩門聲響起,她趕忙將便條紙收妥。
古維瀚走進卧室,手裏拿了一盒東西往床上扔去,笑問,“在忙嗎?”
“沒,只是收一點東西。”她的微笑有些緊張。
他朝她走來,雙手一攬,將她攔腰圈抱向他。
“晚上沒事吧?”
“沒、沒什麼特別計劃。怎麼了?”兩人靠得這麼近,讓她更緊張。她明顯感受到他們之間有種越來越強的張力,彷佛再稍微一點摩擦,就會火花四起。
“我們來玩遊戲。”
“玩、玩遊戲?”唉,她怎麼一直吃螺絲呢?他其實沒這麼恐怖,只是對她的吸引力太強大了些。
“玩大富翁。以前玩過吧?”他笑開臉,剛才他看見她把便條紙放進收藏盒。
他一直以為她買收藏盒,是想要他送珍珠寶石之類的首飾,也想過要買幾個耳墜、項鏈送她,如果她開口的話。
沒料到,她竟將他寫的字條收進盒子裏,他看見了她的表情,似乎很寶貝那幾張字條……
“大富翁?擲骰子、蓋房子、收過路費那種遊戲?”她實在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他居然找她玩大富翁?那不是給孩子玩的遊戲嗎?
“對,擲骰子、蓋房子、收過路費,看最後誰的總資產最多。陪我玩,但遊戲規則是,輸的人要脫一件衣服。”
他笑得很不懷好意,伸手取下將她長發束成馬尾的發圈。
“輸的人要……要脫一件衣服?!那會不會玩到天亮還脫不完?”說完,她的臉倏地暴紅。
天啊!她說的話聽起來似乎很迫不及待,但她沒那個意思啦!
古維瀚大笑,開心的親親她臉頰,在她耳邊用堅定又充滿挑逗的聲音說:“我保證在天亮前……脫光你的衣服,好嗎?”
“為什麼不幹脆直接來比較快?玩遊戲不覺得太折磨人嗎?”啊!她……她真的沒有很迫不及待啊!可偏偏說出口的話,聽起來就是好心急。
他笑得更開心,她真是個直接得好可愛的女人。
“傻瓜,這樣太沒情趣了。我想慢慢看你,看你在我面前一寸又一寸褪去衣服,我想先用我的眼睛愛你,等我用眼睛愛透你的每一處肌膚,再慢慢品嘗你,你不覺得這樣有情趣多了?”他在她耳邊呢喃,低醇的嗓音是超強cui情劑,徐瑀玲得深呼吸好幾回,才能勉強撐住自己不癱軟在他懷裏。天!男人太會講究情趣,會讓女人毫無招架能力吧?
“你好像很有把握你會贏?”
“當然,別忘了,我是個成功的商人。”
“現實生活跟遊戲不一樣喔。我雖然不是成功的商人,說不定是遊戲高手。”
“玩玩看就知道了。”他牽起她的手,走向大床,拍拍她的臉說:“振作精神,可別一開始就輸我。”
兩個人盤踞大床兩頭,遊戲地圖擺在床中央,分好遊戲錢幣、選好棋子,兩人各擲一次骰子,以點數多寡決定先後。徐瑀玲運氣好,第一把就贏。
“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我贏你嘍!”她笑得開懷又得意。“請。”他則表現得非常紳士。
第一圈,不能買地蓋房子,純粹看運氣好壞,有沒有抽到機會、或者命運牌,抽到牌子可能被罰錢,也可能大賺一筆。
可接下來徐瑀玲的運氣就不太好了,才三分之一圈,走到命運,抽了一張牌——遇上大地震,損失三千大洋。
她哀怨地將錢幣交出,古維瀚對她眨眨眼睛,笑笑地沒說什麼。接他走到機會,好運換成他,抽到一筆旅遊贊助費,入賬五千。
徐瑀玲咬牙切齒,瞪着他抽走五張千元玩具鈔。
“風度、風度。”他輕聲提醒,迎上她瞪視的大眼,覺得好笑。
“哼!”她從鼻子哼出氣,才斂了幾分瞪視。
接下來兩人很平靜地走完第一圈,都過起點后,古維瀚說:“第一圈,你輸了。”
“啊?”不會吧?一圈一圈算輸贏的嗎?
“隨便你脫哪件都可以,裙子?襯衫?蕾絲內衣?或者迷人的蕾絲……”他沒說完的話,被飛撲而來的手掌止住。
“不準說!”她摀住他的嘴,紅了臉。
古維瀚笑出聲,點了點頭,表示不說了,她才收手。
“能不能從下一圈開始算啊?你剛剛又沒說。”
“不準賴皮。”
她懊惱。剛才怎麼沒想到要多穿幾件衣服在身上呢?掙扎一會兒,她決定脫裙子裏的小內褲,那是唯一不影響目前視覺的衣服……
“你轉過去,不準偷看。”
“OK。”他倒也乾脆,轉過去背對她。他猜,她會脫那件他來不及說完的迷人小物。
“好了,你可以轉回來了。”
他轉回身,看她衣着完整,臉上笑容擴大,很故意地指控。“你沒脫。”
“我有!”
“你脫哪件衣服?明明就穿得好好的。”
“我……我脫了啦。”她尷尬辯解,在他面前又說不出口脫了貼身衣物。
“喏,給我。”他索性伸手要證物。
“給什麼?”
“你脫的衣服啊,證明你真的脫了。”他壞壞地笑。
“吼!你一定是故意的。”
“男人在這種時候還不懂故意,就太白目了。我大概知道你脫了什麼,不過我要親眼看到那件迷人的小東西,才願意相信你真的脫了,沒騙我。”
“你……可惡!”她咬唇,掙扎再掙扎。
“謝謝誇獎。”
瞪他一眼,徐瑀玲又羞又氣地從枕頭下撈出蕾絲小褲,在他面前晃了晃,又塞進枕頭下。
“可以了吧?”
“唔……我喜歡粉紅色。”他滿意地點點頭,沒堅持她非交出那件貼身衣物不可。“我剛剛是真的覺得你很可惡,不是在誇獎你!”她又瞪他。
“我懂。但我真心謝謝你的誇獎。很多人都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我壞一點,你就多愛我一點,不是這樣嗎?謝謝你說我可惡。”他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