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吻我。」她驕傲的抬起頭,美眸迷濛氤氳,雙唇微啟,命令這個生氣蓬勃的男人向她低頭。
他低頭,讓這個吻終結十多年來的孤獨,用這個吻迎接接下來的幸福,用這個吻訴說對她的渴望與愛戀,用這個吻讓她渾身癱軟如泥,任由他擺佈。
他讓她雙腿盤在自己的腰腹,讓自己的賁張欲/望頂在她濕潤的雙腿之間,讓她難掩慌張羞赧的抬眸看着他,上半身無助的扭擺,因為欲/望越鑽越深而忍不住發出輕哼。
「你……嗯……」炎娘子不停的抽氣喘息,渾身上下綳得死緊,緊張得像個初經人事的新嫁娘,哪有方才的放浪形骸。
男人也同樣渾身繃緊,虎眸綻放着掠奪的微光,幾乎要因為那一寸又一寸慢慢將他裹緊的銷魂肌理而狂野呼號。
*本書內容有刪減,請諒解*
……
這一夜,他鼓動貪婪的欲/望,把她吃得非常徹底。
日前徐徹帶着湛天和風騫理出門幾天,回到風家之後才赫然發現曉夜竟然不告而別。
徐徹憂心仲仲的朝鬼霧山出發,還把對鬼霧山瞭若指掌的湛天也一併帶走,似乎對曉夜拋下他很不能釋懷。
深受這件事情打擊的男人,還有齊焱。
曉夜看着他時,總是帶着三分厭惡,七分懼意,如果他不曾理解當年的變故對孩子們造成了多大的影響,從曉夜那雙貓眼裏,也已經看了分明。
在曉夜心裏,恐怕還是把他當成那個狠心拆散這個家庭的劊子手,那個下令將他們送到神殿去的無情君王,而不是一有機會就飛奔到小莊子去探望他們的父親。
看到他,會讓她想起那一段不愉快的回憶吧?
看到他,是不是會勾起她不曾么滅的恐懼?
他的大姊兒……怕是不會再喊他一聲爹了吧?
已經明白來龍去脈的三女兒雪影雖然態度和善,卻也沒有半絲親近之意,只有親眼目睹他願意為炎娘子犧牲性命的湛天能夠心無芥蒂的和他相處。
至於多年前就嫁給平南王尉遲觀的三女兒紅書,還有遠渡重洋,落腳在西魯島上擔任島主夫人的言默語,則因為路途遙遠,就算有意見,也只能暫時放在心裏。
或許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的默契,或許是這些年在江湖上的闖蕩,讓湛天在待人處世上有了另一番不同的見解,總之,他離去前開口喚了齊焱一聲阿爹,還為此跟從小親密無間的雙生姊姊陷入僵局。
留在風家療傷的齊焱把一切看在眼裏,削瘦的身形往往挺出一抹凝重的背影。
炎娘子確認過齊焱的傷勢已無大礙之後,也收拾好行李,和齊焱一起離開雲川縣,朝京城出發。
他們要去和齊烈會合,然後去春光小酒館把酒喝光,再一路遊山玩水到烏江口等着大船入港,去鳳剎。
炎娘子決定重回故地,去看看齊焱口中所說的鳳剎,是不是真的眼以前的寒焰國截然不同?
也許只有重新在那裏建立起幸福的回憶,她和他,才能有更多的話題促膝長談,直到齒搖發禿。
臨行之前,雪影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整理出更多精心調製的藥丸讓他們傍身,母女之間還說了一句悄悄話,讓炎娘子沒好氣的嬌瞠她一眼。
竟然還指望她老蚌生珠!呿!
當他們終於風塵僕僕的抵達京城,等着明日和齊烈會合之後,一路上莫名沉默的齊焱突然喑亞的開口。
「九娘,你不必勉強和我一起離開。」畢竟寒焰國對她來說,有太多不愉快的回憶。
剛剛沐浴完,正在梳理烏黑秀髮的炎娘子背對着他翻了個白眼,故意懊惱的埋怨,「你怎麼不早說?早知道,我就省下打包行李的力氣。」
這人自從大女兒曉夜悶不吭聲的離開之後,就變得多愁善感,讓她又好氣又好笑,要不是看在他剛逃過毒侵腦髓的噩運不久,早就一巴掌給他打醒了。
「你如果改變心意……現在還不遲……」齊焱黯然神傷,知道自己費盡了多少力氣,才能把這些話說出口。
「遲了!早就遲了!」炎娘子巧笑倩兮的上床,故意讓自己只穿着肚兜和褻褲的胴體貼覆在他身側,似有若無的磨蹭,早就打定主意今晚要挑戰男人的極限。
「九娘……」齊焱猛然開眼,雙拳緊握,顯然正在天人交戰。
曉夜那雙貓眼裏的恐懼憎恨,挑起他濃濃的罪惡感,讓他又陷入糾纏他十餘年的自我厭惡,讓他覺得愧對已然重獲新生的他們。
是不是不該再出現在他們重新建立的生命里?
他的存在,是不是讓九娘為難?
他一意孤行的愛她,會不會造成她和孩子們之間的決裂?
就在他心中百轉千回的時候,炎娘子突然勾住他的頸項主動獻上香吻,火辣辣的讓人血脈賁張,讓他養精蓄銳許久的身軀躍躍欲試,讓他有一瞬間大腦完全空白,只是憑着感覺追逐着她甜蜜的唇舌,貪婪的吮吻。
他翻身壓住她春光外泄的嬌軀,在她咯咯輕笑聲中吻過如凝玉脂般的肌膚,留下蜿蜒的火舌,直到她發出動情的呻/吟,讓他感受到欲/望的壓迫,除了佔有她之外,什麼也不剩。
男人黑玉般的眼眸浮上紅霧,大掌蹂躪着雪白雙乳,長指挑撥掐擰着性感的乳蕾,聽見了一聲帶着顫音的抽氣聲之後,更加放肆的搓揉。
「啊……」肚兜被推擠在鎖骨下方,男人猛然低頭吸吮乳蕾的時候,她再也藏不住那句春心蕩漾的嬌吟,再也忍不住扭動腰肢,用最銷魂的那一處軟嫩,摩擦着他熱燙硬挺的欲/望。
「九娘。」男人抬起身來和她四目相對,看見一雙同樣讓欲/望擴獲的眼眸,還有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意。
「你真的捨得離開我?」炎娘子那雙手輕撫着男人寬闊的肩頭,媚眼如絲,吐氣如蘭,妖嬈的體態充滿誘惑的款擺。
男人雙唇發乾,渾身燥熱難當,卻有一絲、神智扣住心神,讓他喉頭乾澀的輕輕頷首。
炎娘子乍然一笑,突然翻身壓在男人蓄勢待發的身上,兩人雙雙發出難耐的呻/吟。
「焱……」她一臉苦惱的眼着他,故意當著他的面匍匐在他胸膛,讓豐滿白嫩的椒乳從他胸膛緩緩磨蹭而下,直到刷過他怒挺的欲/望,讓柔軟的唇瓣在欲/望上頭印上重重的一吻。
那瞬間電流激竄,男人難以自抑的低吼。
「九娘!」他突然握緊了她的肩頭,使勁要將她拉到更適當的位置,卻被她一把撥開。
「只好跟你說再見!」小女人冷着臉退開了身子,絕情的轉身。
「九娘!」男人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攔住她的手臂,強健結實的身軀從她背後將她困住,不由分說的就在她的耳垂上輕咬一口。
「啊……」炎娘子肩頭一縮,讓他順勢熨貼得更緊密。她明明就心動情動,卻死鴨子嘴硬的謾罵掙扎,作勢要離開。
「齊二爺,你快放開我!從此我們倆橋歸橋,路歸路,各自不相干,啊……」她乍然瞠眸,妖嬈的身子猛然被人從背後狠狠撞擊,男人的欲/望抵着她的小(雪)一推到底,將她佔有得非常徹底。
「你這該死的妖精!」他渾身亢奮激昂,眼裏灼熱的視線像要將她融化,體內被她挑起的情慾兇猛叫囂,讓他欲罷不能的吻着她裸裎的嬌軀,雙手貪戀痴狂的膜拜那一身玲瓏曼妙,粗長的欲/望瘋狂的在她體內馳騁。
他要聽到她崩潰的求饒,要看到她嬌軀無助的發顫,要她親口說出永遠不走……不能讓她走!
讓他圈緊的女子香汗淋漓,艷麗無雙的小臉像是承受着什麼痛苦似的皺成一團,嫣紅的唇瓣不斷的逸出低吟。
「還是……嗯啊……」又一波翻江倒海般的歡愉讓她美眸渙散,不能自己的發出哭喊。
男人神情一凜,胸腔里爆出曾經試圖壓抑的柔情。
他更加奮力的戳刺,像是發情的野獸般企圖留下佔有的痕迹,狂野不馴的釋放禁錮的熱情,用一次又一次深猛有力的撞擊讓她知道自己有多渴望和她在一起。
在一起!
他像是領悟了什麼,忽然屏息不動,又突然強悍抽挺,暴烈如虎,在察覺懷中女子又一次繃緊了全身,猛烈戰慄之後,他摟緊了她的纖腰,奮力一擊,和她一起在高潮中粉身碎骨。
他像只慵懶饜足的大貓將早就筋疲力盡的她圈抱在懷裏,粗重的呼息泄漏出方才那場歡愛有多麼撼動心魂。
他緩緩調勻自己的呼吸,小心翼翼的調整擁抱她的姿勢,想到歡愛之前鬱鬱寡歡的自己,忽然扯出一抹溫柔的笑意。
他的娘子,用一招欲擒故縱讓他看清自己的心。
前塵往事,自有因果定論。
唯有愛她,才是當務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