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我覺得如果你哪天不想做建築師,很適合上談判桌。」她嘴裏嘀咕着,雙手飛快從隨身包包里掏出紙筆。

「我們要一問一答,問彼此感情私事,而且保證一定要誠實,問題不能跳過。你敢不敢?」

聽見他挑釁的問句,致妃立刻瞪他。

「沒有什麼是我不敢的!」不過就是感情這檔事,她現在空白得很,不怕他問。

「很好,女士優先。」他朝她比了一個請的動作。

「你現在有沒有中意的對象?」她一面問,右手握着自動筆,飛快在筆記本上做記錄。

「有。你現在有沒有中意的對象?」

「沒有。你處在暗戀或單戀的狀態?」

「算是,她天天都待在我身邊,但她還不清楚自己對我的感覺,不對,應該說她故意忽略對我的感情。」

聽見他的回答,手中的筆不堪她使勁一壓,「啪」的一聲,筆尖當場斷裂。她慢慢抬頭,冷冷看向他。

「姓貝的,你現在是在暗示我喜歡你?」就知道他突然這麼主動,肯定另有用意,還真是不出她所料。

「你沒有嗎?」貝藤熙黑眸靜靜端詳着她。

「好,那我問你,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致妃拋開筆,開始跟他快問快答。

「飛機上。」

「說謊。」她直接否定。

「說議的人是你,不是我。」

致妃一聽見他的指控,臉色驟變、胸口冒火,正要發作,他突然緩緩站起,走到她身邊,拉她站起身,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張紙,遞到她面前。

「這是?」她看着他,遲遲沒有低下頭看他手中拿的東西。

「你看一下。」他鼓勵她。

她把紙張打開,看見上頭是自己的字跡,斗大的標題寫着「令人着迷的搞不定」--

搞得定飯店;搞不定旅行。

搞得定美麗;搞不定氣質。

搞得定工作;搞不定未來。

搞得定需求;搞不定渴求。

致妃瞪大雙眼,呼吸瞬間急促起來,轉頭,不可思議看着他。「這是我在飛機上亂寫的文案!」

「你寫得很好,尤其最後一句,更是我認識你之後的真實寫照。」貝藤熙捧起她的臉,深情凝望着她。

「你一直收着?」她搖搖頭,心跳急促。這不可能是真的,他怎麼可能……可

事實又擺在她眼前。

「從相遇那天起,」他傾身,貼近她唇邊,輕輕吐着熱氣,若有似無地誘惑着她。「這張紙天天在我胸口的位置存放着。」

「你--」她震驚到說不出話來,想要往旁邊躲開,卻被他壓制住,困在他有力的長腿之間。

今晚,她休想逃開。

「我再問你一次,請你誠實地告訴我。」他雙眼真摯灼熱、語氣帶着令人揪心的懇求,嗓音低啞地問:「你有沒有中意的對象?丄

致妃呼吸越來越急促,腦袋又熱又脹,被那雙炙熱的認真黑眸凝視,實在很難掩飾自己。

在理智介入之前,她聽見自己緩緩開口,「有……」

他深深凝望着她,嘴唇與她輕碰,只給一點,像蜻蜓點水一樣,在她承認之前,沒有深深吻上她的打算。

「誰?」貝藤熙一手抬高她下巴,一掌繞到她背部,替她緊繃的身體緩緩按摩。

「在浴池裏,誘惑得我理智全失的男人。」她輕輕閉上雙眼,把自己心裏最深處的感情向他坦白。

「先前為什麼不願正視我們之間的感情?」他輕吻着她的唇,嗓音粗啞,動作卻輕柔無比。

「我從不跟採訪對象扯上關係,那有違我的專業。」他身上的熱度像潮水般慢慢湧向她,令她渾身輕顫不已。

貝藤熙嘴角上揚,雙手微微顫抖,在深深吻上她之前,熱唇貼在她耳邊低喃。

「致妃,我愛你。」

她狠狠一顫,在有所反應之前就被他吻得天昏地暗,腦袋一片空白,整個人宛如投身在熊熊烈焰之中,只能不斷燃燒、呻/吟。

他將她帶入自己房間,精壯雙臂緊緊擁着她,恨不得將自己完全融入她體內,但他的進攻卻是溫柔多於強悍。

她緊緊包覆著他,生命中缺失的某一塊被他完全填滿。

直到最後,她的渴求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在崩潰前一刻,他才火力全開,放肆律動起來。

貝藤熙有了慘痛的前車之監,這一夜,致妃沒有機會溜回自己房裏。

直到天泛魚肚白,他摟着懷裏赤裸裸的敏感身體,進入三十坪的寬敞浴室,將她重重壓上牆面,再次一舉深深埋入她體內。

【第七章】

我會讓你真正屬於我,心甘情願又腦袋清醒地躺在我身下。

貝藤熙果然說到做到。

致妃坐在會議室里,桌面正中央擺着一個他親手完成的建築模型,他以她從未有過的謹慎態度,帶領幾名建築師進行討論。

幾乎是第一眼,她就喜歡上這個建築模型。

三棟兩層樓木屋圍成一個圓形,彼此以空中走道與一樓迴廊相連,外型兼具時尚與溫馨感。

她最喜歡的一點是三棟木屋中間采天井設計,引進自然採光,還植有一棵大樹,讓人不管哪個待在房子的角落,都能擁有自然天光與綠景。

小妹一定會喜歡,因為能省下不少電費。

大姐也肯定喜歡,因為孩子會需要陽光。

致妃快速看一眼坐在大位上的他,內心憤恨不平。為什麼他看起來一點事情也沒有,她卻全身疼痛?

自從睡進他房裏后,一連七天,每天除了上班、到醫院看他爺爺、回家吃晚餐以外所有時間,都耗在他的床上。

這七天,她胸前總是佈滿他的吻痕,從未真正消失過;肩膀上被他清晨的胡碴磨得發紅,甚至有些破皮;嘴唇根本不用擦口紅,很自然的又紅又腫,比花大錢打針還有效。

而她最擔心的一點,就是自己走路的方式,長時間緊繃的雙腿隱隱發酸,讓她走路時都微微發抖。不曉得有沒有被誰看出來?

「除了以上討論,各位還有沒有其他建議、更好的點子,或者是尖銳的批評?」貝藤熙緩緩站起身,表示會議快要接近尾聲。「致妃?」

他突然點名,害她愣了一下,隨即發現眾人因他一句話,紛紛對她行注目禮。

致妃馬上回神,露出專業級的記者燦爛微笑,明明緊張得要死,卻能輕鬆聳聳肩。

「我不知道還有最後這一項,否則我一定拚命發言,發揮記者最嚴厲的本色。」

頓時,會議室里低笑聲不斷。

「致妃,老實說,你喜歡這個作品嗎?」貝藤熙彷彿隨口一問,但看着她的目光卻透露着一股異常的認真。

「喜歡,如果可以,我真想把它偷來,蓋在我家的土地上。」被他認真的目光所引導,她坦言心裏話。

聞言,貝藤熙靜靜看着她,唇邊淺笑顯得莫測高深。

「還有什麼事要報告,沒有就解散。」他說這話時,目光已經從她身上轉移開來。

「震淡通訊老闆昨天匯款一億進公司戶頭,我今天會回覆對方已收到款項。」設計費一億?致妃聽得傻眼。

「他打算在上海浦東花多少錢蓋?」貝藤熙顯然比較關心這一點。

「依照我們的評估,六億人民幣。」

致妃瞠大眼,她甚至連一億後頭有幾個零都不知道,難怪爺爺說他很會賺,本來她還擔心他這間公司會倒,簡直白操心。

突然,會議室外響起敲門聲,接着,總機小姐開門進來,拿了一張紙條給他,臉色很凝重。

貝藤熙面無表情看完后,請大家先出去,等會議室門被人輕輕闔上后,他邁開長腿,幾個大步衝到她身邊,將她從椅子上拉起,緊緊抱住她。

致妃直覺有事情不對勁,而且不是公事。

他抱得很緊,讓她幾乎快要不能呼吸,但她還是靜靜等他主動鬆手,直到好幾分鐘后,她覺得自己快要斷氣前,他才終於鬆開。

「我要馬上趕去醫院一趟。」貝藤熙雙手放在她肩膀上,臉色慘白。

她沒有問發生了什麼事,只想要待在他身邊,他現在看起來好……脆弱。

「好,我回辦公室拿包包。」

她正要走,他雙手略微施力,阻止她離開,沉默半晌后,看着她緩慢地搖搖頭。

「致妃,這次你不一定要去,我怕場面恐怕不是很……融洽。」他臉色僵硬,全身緊繃。

「記得我是做什麼的嗎?」看着他不尋常的模樣,致妃很快反應過來,恐怕是爺爺……但越是這種時候,她越應該站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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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壓准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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