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陳義謨動了一下身子，醒了過來，發覺原本應該在自己懷裏的人，已經不知去了哪裏，心跳猛地亂了一下，他從床上坐起身子，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晚上了。
那個小笨蛋去哪兒了？這種時候還亂跑？都已經這麼晚了，她搭車回家了？安全不安全？
陳義謨不自禁地蹙了一下眉頭，用手扶了扶自己的額頭。
想到剛剛自己和她做的事情，也沒什麼好推託的，做了就是做了，沒有其他的什麼外在因素，完全就是人類最原始的慾望使然。
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倒也沒想過逃避或者是不認帳，只是不知道嚴小雨的心裏是怎麼想的；這個嚴小雨，平常看她一副幹練豪爽的模樣，難道真的選擇了逃避？
醒來的時候，一睜眼就不見先前還在床上跟自己纏綿的人，陳義謨心裏還是覺得有些怪怪的，雖然也說不出自己這樣一番彆扭的心情，究竟意味着什麼。
他移動了一下身體，正想要下床時，卻聽到廚房那邊傳來了一些響動。
陳義謨抬起頭來，看到嚴小雨的身上松垮地套着他寬大的襯衫，白皙的大腿赤裸裸地露在外頭，令人很難沒有遐想，她的手裏端着些吃的東西，朝他走了過去。
他坐在床上，蓋在身上的被子已經滑落到了腰際，顯露出並不健壯，卻很是勻稱的上身。
“要不要吃？”嚴小雨咬了一口手裏的麵包，湊過去遞到陳義謨的唇邊。
陳義謨看了她一眼，發覺這個穿着他襯衫、鼓成包子臉正在咀嚼食物的女孩，真的是很漂亮，也很可愛。
湊過去，他將她遞過來的麵包全部都咬進了嘴裏。
“也不給我留一點。”她輕輕蹙眉，剛剛醒了之後就好餓。
陳義謨稍稍頓了一下，“那個……你……”
嚴小雨手裏端着盤子，剛好轉身想回到廚房再拿些食物來，聽見他的聲音，自然地轉過了頭來，他卻頓在那裏沒有作聲。
陳義謨有些遲疑地望着眼前的人，她怎麼好像完全不在意的樣子？
“怎麼了？”嚴小雨朝着他輕輕一笑，“幹嘛一副我把你怎麼了的表情？”
“不是，我的意思是……”陳義謨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了出來：“我原本以為，以為你是那種比較……嗯……卻沒想到你竟然會是笫一次，所以……真的很抱歉。”
嚴小雨聽着他的話，原本滿臉的笑容漸漸僵住，卻又很快的恢復了過來，她略低下頭來，讓陳義謨看不太清她的眼神。
“你幹嘛忽然說抱歉啊！”
轉過身去，嚴小雨往廚房走去，“我們兩個的事情，是你情我願的啊，又不是你逼迫我的，你別那麼大驚小怪的啦！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用因為我是第一次就有心理負擔，你想想嘛，我的第一次即使不是給你……大概也會給其他的男人吧！所以，你不用想太多了，真的！”她盡量將說話的語氣放得輕鬆一些。
雖然這話是在對陳義謨說的，事實上卻是在對自己的寬慰，剛剛那些話說起來，好像她是很無所謂似的，其實也並非如此，她雖然覺得這方面的事情，確實也不必太過保守，但其實心裏的感受並不如嘴上說的那般輕鬆。
陳義謨的手裏捏着被子，在聽她說到“不是給你也會給其他男人”這樣的話的時候，手裏下意識地就更用力了一些。
所以說，即使不是他，其他任何男人也都可以啰？
這個認知，本來應該是沒有什麼的，但是陳義謨卻意外地覺得似乎是有一股氣堵在胸口一般，讓人有點生氣。
真是的，他又不是喜歡她，根本不用弄得自己好像是個妒夫一樣吧？僅僅是發生過一次關係而已，他們之間，應該走比一夜情更好一些而已，僅此而己。
陳義謨這樣勸說著自己，心情終於能夠平靜下來了一些。
他抬頭，望見嚴小雨從廚房出來，手裏還拿了一份晚餐，不由自主地開口：“今天太晚了，要不要留下來？”
嚴小雨一時間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提出這樣的邀約，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反應才好。
陳義謨看到她臉上詫異的表情，也才醒悟過來自己剛剛說了些什麼，略顯煩躁地掃了掃自己有些凌亂的黑髮，“我只是覺得，都已經這麼晚了，要送你回家也太麻煩了，讓你自己搭車又太危險，反正我們兩個都這樣了……就算是住一個晚上，也沒有什麼吧？”
嚴小雨抿着唇，微微笑了出來，點點頭：“好啊！確實也是……沒想到今天又浪費了一天，唉！我們要抓緊時間開始趕稿子啦！”
陳義謨一臉的無可奈何，看着她那一臉認真的模樣，卻也忍不住輕笑了出來，她還真的是……隨時都不忘記自己的使命啊！
雖說兩個人之間發生了比較親密的關係，但其實他們兩個人之問比起過去，還是沒有太多的變化。
嚴小雨依舊是每天都會來催稿、緊迫盯人、作飯、打掃；陳義謨依舊是會卡文、犯懶、發獃半天都寫不出來。
不過事情總還是會隨着他們之間的變化，多多少少有些改變的。
例如，陳義謨自從那天以後，似乎是文思泉湧一般，雖然偶爾也還是會為了想出一個好梗，而抓耳撓腮半天，但是已經不會像嚴小雨剛找上他時那樣，面對着空白文件，一整天都擠不出一個字，一篇文章只寫了一個標題，就沒有任何想法了。
再例如，現在這種情況……
嚴小雨湊過腦袋去，看着螢幕上的文章，仔細研究着，“這裏，陳義謨，你看看，這裏這個‘他’是不是會讓讀者不明白到底是哪個人？可不可以直接用名字呢？也不會讓人覺得重複……”
陳義謨意味不明地“嗯”了一聲，接着就不回答什麼了。
嚴小雨覺得奇怪，抬起臉來看了看他，發覺他正盯着自己看。
陳義謨確實是在盯着嚴小雨看，因為她現在正湊近了電腦，卡在自己與床桌的中間，身體微微前傾，並未完全扣好扣子的襯衫，因為她的動作而進開了一些，露出白嫩細滑的脖頸來。
他湊過臉去，在她的臉上輕輕咬了一口。
嚴小雨皺着眉瞪了他一眼，但是眼裏的怒意卻是半真半假的。“幹什麼啊你！別想逃避寫稿子哦，我告訴你……”
這個傢伙，之前明明是個根本沒有經驗的在室男而已啊！怎麼自從那天之後，就好像身為男性的慾望忽然覺醒了？而且總是故意這樣挑戰自己的權威，在她認真看稿子，或者是他趕稿子的時候，做些讓人臉紅心跳的事情！
陳義謨笑了笑，看她這樣的反應，打從心裏覺得可愛，故意湊過去在他剛剛輕咬過的地方，又吻了一口，“我今天已經寫好了一大半的稿子了哦！按照這種速度的話，不到二十號就可以交稿了，所以……你根本不用擔心稿子的問題。”
“就算是、就算是這樣……喂！”嚴小雨掙扎了兩下，卻已經被他抱了個滿懷，“不要臉！”
陳義謨如今面對懷裏這催稿魔王的各種言語早已習慣，根本完全不在乎了。
“討厭鬼！我就知道不應該惹上你，哼！我那時候要是……”嚴小雨的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他用硬唇緊緊堵住了嘴巴，下面的話自然也說不出了。
陳義謨環過雙臂，將嚴小雨摟緊，雙眼微微眯起，好像在品嘗着美食一般，不停勾弄着她口中的小舌，連同她口中最為甘甜的津液一同吮吸着；輾轉纏綿了好一會兒，陳義謨終於結束了這個綿長的吻。
嚴小雨被放開雙唇，微微喘息着。
一直到陳義謨將她緩緩放開，好一會兒，她都沒能反應過來，依舊拉扯着他的衣擺，不停地喘息着，這樣一個吻，使她整個人都暈頭轉向了起來。
嚴小雨抬頭盯着陳義謨的臉望着，氣氛逐漸曖昧了起來。
陳義謨也看着她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着，雙頰上泛着一抹紅暈，在他眼中，嚴小雨那剛剛被自己蹂躪過一番、微啟的紅唇，是如此的引人垂涎。
兩人就這麼半摟半抱着，在這樣詭異的氣氛之下，維持着這個動作；好一會兒，陳義謨將視線移下，將唇移動到她的耳畔，低聲說道：“怎麼了？後悔了？”說著，卻已經開始動手摩挲起她柔軟的身體。
“唔，你……真是……”
感受到陳義謨游移在自己身上，那赤裸裸的的視線，與那一直在自己身上流連的那雙手，嚴小雨半推拒、半迎合著，身上的情慾被一點點地挑逗了起來。
“我真是怎樣？”陳義謨聽着她的話，非但沒有放開她，反而輕吻着嚴小雨的額頭，“不喜歡我這麼做？”
“陳義謨，你……嗯……”嚴小雨口中發出細微的呻吟，聽在陳義謨的耳更是有着催情的味道。
再一次被輕舔住嘴唇，陳義謨這一次斷斷續續地輕吻着她顫抖着的唇，隨即卻又霸道地用舌尖頂開她的唇，輕易便攻下了貝齒，將舌頭探入她的口中，盡情吸吮着她口中的芳香津液，手上也不得閑，游移在她腰間的手指，輕易地便從衣服的下擺中鑽了進去，開始輕輕地搓揉着。
另一隻手隨後也來到她的胸前，從敞開的衣襟里探入，不假思索地拈住了她的乳尖。
“啊……”這樣的刺激，令她不自禁地發出驚呼。
在陳義謨的來回逗弄之下，嚴小雨總覺得，這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令人有些不安，卻又沉溺其中。
重重的吮吻，停留在她白白嫩嫩的胸前，對着兩顆小巧可愛的莓果，他時不時地用舌逗弄她兩下，滿意地聽到她重重喘息的聲音，他的動作更快了。
“嗯……啊……”
被他親吻的殷紅櫻唇開合著，從她的嘴裏不停地吐露出細碎的呻吟。
聽見她那樣嬌喘着的聲音，他實在是忍不住了，陳義謨望着嚴小雨渾身夾帶着細密的汗珠、神情迷離的模樣，察覺她也有些動情了。
手指搔刮著她的大腿內側，引得身下人又是一陣不滿的抗議。
“唔……別……啊！那裏，嗯……”嚴小雨感覺到自己的心裏不斷升起的那團慾望，令人羞恥，卻又想要，可是明明想要什麼，卻又不清楚該要什麼；身體似乎都被那個人所支配了，她只有啟唇輕喘與接受支配的份。
感受到她顫抖異常，陳義謨忍不住輕笑，她的身體還是這麼敏感，只要稍稍挑逗一下，便如酥軟無骨一般。
陳義謨就這麼由她微翹的紅唇開始，緩緩地從她的頸項、肩膀、胸前，一點一點地親吻着往下，不失溫柔地繼續挑逗、觸碰她所有敏感的地帶，滿意地得到懷中女人無措的嬌喘聲，陳義謨忍不住輕笑了起來。
“只有這樣就受不了了？”陳義謨捏了捏她的臉蛋，摟住她的腰，一翻身，便用力將人壓在了床上，又是止不住的春情泛濫。
至於稿子？等他在她身上發掘完靈感后，再繼續也不遲……
被他整個人摟在懷裏，一番雲雨過後的嚴小雨、根本連動一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這人真的很討厭，不僅在精神上壓榨她，還要在體力上榨乾她！
被陳義謨從後面摟在懷中，輕輕地打了一個呵欠，嚴小雨抬頭看了一眼那人俊朗的側臉，心中對於他的事情，竟然開始覺得有些好奇了；雖然兩人早已親密到了這種程度，但實際上對彼此都不是太了解的。
“說起來……有一點我一直很想知道，能問問你嗎？”嚴小雨的聲音慵懶而柔和，聽在陳義謨的耳里很是舒服。
“有什麼想問的？”他也好奇她的問題，接着補充：“能回答的，我當然都會說了。”
“嗯，我就是想問，為什麼你一個大男人，會想到要寫言情小說昵？真的很少見啊！”她歪了歪腦袋，提出自己的問題。
陳義謨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我從小就是個孤兒，一直生活在孤兒院裏，起先被誤診為身體有疾病、活不了多久，所以一直沒有人願意收養；到後來長大了，才發現完全是個誤會，卻也因為年齡的問題，沒有人願意接納我。”
聽着陳義謨的話，嚴小雨稍稍一愣，低聲說了句，“抱歉……”
陳義謨搖搖頭，摸了摸她的臉頰安撫她的惶恐，“這麼多年來，我都是自己一個人走過來的，其實也覺得這些都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雖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但是我曾聽孤兒院裏的老師們提及過，我的母親似乎是個言情小說家，父親大概是哪個大人物吧？好像是跟我母親外遇之後，才生下了我……他們都不可能認我……”
拉住陳義謨的手，嚴小雨將他的手握在掌心中，“我都知道了，你不要再說了；過去的事情沒什麼大不了的，重要的是未來！只要以後能過得更好，那不就夠了嗎？”原來，他是因為母親才會寫言情小說的啊……
不過，似乎是真的得到他母親的遺傳吧？陳義謨真的是很適合寫小說，不然的話，寫出來的作品也不會這麼暢銷了。
“那你呢？又為什麼會想到要當編輯？”自然地將話題移到了嚴小雨的身上，陳義謨也想了解一些有關她的事情。
“這個啊……”說到這裏，嚴小雨的臉不禁紅了紅，“我倒是沒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只是因為大學時候選了中文系，而且覺得……既可以賺錢、又可以看免費的第一手言情小說，實在是太划算了！”說完，自己還哈哈笑了。
兩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一會兒。
突然，陳義謨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來什麼東西，轉而塞進了嚴小雨的手裏。
嚴小雨困惑地看了看手裏的東西，發覺原來是一枚鑰匙。
“嗯？這是……”
陳義謨依舊有些彆扭地說：“我家的備用鑰匙，你拿着吧，省得你每次中午來都要打攪到我的睡眠。”
嚴小雨更用力地攥緊了，手裏已經被握得溫熱的金屬鑰匙，臉上的笑容不自覺地展現了出來，心裏似乎也與手裏的鑰匙一樣，被他暖得溫溫的。她不知道陳義謨的這個舉動，究竟是為了什麼，也不清楚他心裏是怎樣想的；但不得不說，她卻因為握在手裏的這把鑰匙，感覺到了自己心中些許異樣的情愫。
又是新的一個月，依墨的新文在報紙上開始連載，僅僅才剛開始三天而已，報社就已經接二連三的接到了一些意見回函；這樣好的迴響，完全在嚴小雨的意料之中，卻又多多少少有些意料之外。
本來只是覺得，自己那樣的建議，說不定在陳義謨的身上，可以得到一定的效果；沒想到，竟然會使得情節更加的緊湊、感情越發激烈，而越加吸引人。
對陳義謨來說，多多少少算是一個轉型成功的里程碑。
嚴小雨手裏拿着各種讀者的信件，與一些其他非同類期刊的轉載申請，興奮得不得了；她就知道，這篇文章一定會大紅大紫起來的！
嚴小雨臉上微微泛起一些熱度，這篇文章從頭到尾，都是她與陳義謨一邊討論、一邊寫出來的，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在兩個人的共同努力之下，生出了一個健康可愛、受人喜歡的寶寶一樣。
“小雨，想什麼呢？”剛好經過嚴小雨的辦公桌旁，趙元佳望着她手裏拿着一堆讀者來信，漲紅的一張小臉完全一副思春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
“啊？沒、沒什麼啊，我沒有在想什麼！”嚴小雨搖了搖頭，趕忙將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一些，以作掩飾。
趙元佳輕輕揚眉：“你騙誰啊？最近老是這麼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肯定是有什麼事情吧？怎麼，不能跟哥哥我說啊？”
嚴小雨皺了皺鼻子，輕哼一聲。“去去去！你那沒有地方發揮的‘哥哥之愛’別拿到我這裏來現啦！我才不需要呢！”
趙元佳聽她這麼一說，正了正臉色，“我可是跟你說正經的呢！可能你自己沒發現，最近啊……你都是一副難以言喻的樣子！”
“難以言喻的樣子？”嚴小雨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摸摸自己的臉蛋，“怎樣‘難以言喻’的樣子啊？”
趙元佳聳聳肩，“既然是難以言喻嘛，我也就不知道怎麼形容了；但是……我在想，你是不是戀愛了？”本來臉上的嫣紅已經有些消散了，但是隨着趙元佳這句話一出口，嚴小雨立刻又有些不自然了起來，臉色也紅得有些異樣。
“戀愛嗎？”她眨巴眨巴大服睛，有些不太明白地問趙元佳：“其實我也是不太明白啊！到底怎樣的情況，才算是談戀愛呢？”
“哈哈，沒想到，你這言小版的編輯還是個戀愛白痴？”趙元佳微微一笑，似乎想起了些什麼開心的東西，臉上的表情也不再是那副玩世不恭，“戀愛啊，說簡單也簡單，說難……如果不用心去體會，確實也會讓人覺得很難懂。”
“是很難懂！”嚴小雨撇撇嘴，收拾好桌上的東西，“聽你這麼稀里糊塗的解釋啊，我就覺得更難懂了！什麼又簡單、又難的，太艱深、太意識流，拜託大哥你能不能給個標準答案？”
“什麼？”趙元佳挑了挑眉，望着嚴小雨，“你竟然跟我要標準答案？你以為戀愛這玩意兒，是可以隨隨便便用一、兩個詞就概括的嗎？虧你還算是個文字工作者，這點都想不懂？”’
嚴小雨稍稍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氣反駁：“也不是啊，我沒有讓你闡述戀愛的本質，我只是希望你能用幾個例子，來讓我更了解一些嘛！”
“戀愛，需要了解什麼？”趙元佳聳聳肩，輕輕笑了一聲，“只要在一起覺得很舒服，兩個人一起生活，吃飯、睡覺、約會、旅行從來不會想到其他人，只想和他在一起……這不就是戀愛了？”
嚴小雨聽着趙元佳的話，微微愣了愣，沒有再說些什麼。
只要在一起覺得很舒服就好了。一起生活、一起吃飯、工作、睡覺……她和他，好像確實就處在那樣的狀態吧？
那……他們算是戀愛了嗎？
想到這裏，嚴小雨的心跳不自禁加快了起來。
這並不僅僅是有所期待，甚至已經可以認定為事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