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結果那句“好，就當好朋友”反而成了他的免死金牌，讓他可以毫無忌憚地粘着她。纏着她，還由不得她拒絕。從那大之後，無論她做什麼，他都有本事湊上一腳。
每天一早，他會來家裏接她卜班，害她心愛的摩托車到現在還停在公司的停車場，日晒雨淋、有家歸不得。
每天中午，他會以她行動不便為由，硬“擄”她去吃飯，不管她怎麼躲，他都有辦法找到她。
每大晚上，他不是被老媽邀請來家裏吃晚餐，就是藉機把她帶回家，讓伍媽媽回請她吃飯。
每次回醫院複診之後，他會用“好朋友聯絡感
情”這個理由，光明正大地帶着她去吃燭光晚餐。逛
街看電影，甚至上山看星星。
每逢周末例假日那就更精彩了，他總在她家人的
推波助瀾之下，輕而易舉地把她弄上騷包車，載着她到處玩耍，就這麼拖着行動不便的她四處走。
不過，所有的事情到此為止！
喻海寧揚起詭異的笑容，昨天她終於向腳上的繃帶說再見了！她總算可以擺脫某人如影隨形的糾纏，重回自由的懷抱！
“咦？旭揚來了嗎？”喻母在家門口逮住正在穿鞋的女兒。
喻海寧低着頭，不想回應。
“旭揚來了嗎？女兒？”喻母不死心地又問了一次。她看到女兒嘴角那絲詭異的笑容，心裏明白女兒一定在打什麼鬼主意。
喻海寧嘆了口氣，她不是沒見識過老媽執拗的一面，如果她再不把話說清楚，只怕老媽會一路追問到公司去。
“老媽，”她望向喻母，同時擺出認真且嚴肅的表情，“您不是希望我趕快找個對象把自己嫁出去嗎？”
喻母立刻點頭如搗蒜，呵！莫非女兒想通了？他們兩個要結婚了？
她穿好鞋，同時拿起背袋，站起身。“那就對啦，伍旭揚和我只是好朋友，如果我再繼續跟他攪和在一起，誰還會來追我呢？沒人追我，怎麼談戀愛？沒談戀愛，怎麼結婚？您說對吧？”
喻海寧很簡潔地闡明她不能天天和伍旭揚粘在一起的理由。
喻母皺眉抗議：“不對啊，旭揚和你不只是好朋友而已，我就不相信好朋友是這麼當的。女兒，老媽不是沒談過戀愛，你別唬弄我……”
喻海寧作勢哀怨地嘆了口氣。“唉，戀愛這種事怎能看表面呢？伍旭揚表明得清清楚楚，我和他只是好朋友，沒其它的了。”
“不可能的啊……”喻母仍是一臉的懷疑。
“事實就是這樣，我絕對沒有騙你，我知道你喜歡他，但他只把你女兒當成好朋友，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先去上班了。”
喻海寧趁着母親還無法反應之前，趕緊跑出家門，搭公車上班去。
望着藍色的天空，悠遊的白雲，她笑眯了眼。
自由，我來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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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海寧愉快的心情並沒有維持多久。她一進公司大樓，所有迎面而來的同事，發現她獨自一人時，皆不忘詢問、關切一番，而這些關心立刻奪去她臉上的笑容。
“海寧，你的好朋友呢？”
“海寧你落單了啊？你的好朋友呢？”
“海寧，你的好朋友今天怎麼沒和你一起來？”
真是夠了！面對所有人的詢問，喻海寧一概不予以理會，她凜着一張臉等電梯，但電梯旁的公佈欄卻吸引了她的注意。
公佈欄上貼着一張相片，相片的標題是——
哈利遇見莎莉后另一完美組合。
哈利和莎莉指的是副總及副總夫人。
而相片里的則是她和伍旭揚，他們兩人相枕而眠，狀似親見。
這肯定是在飛機上被偷拍的。
喻海寧望着站在公欄旁，笑得賊兮兮的美麗。
“你的傑作？”
“是啊，不錯吧，不但可以公告這大好消息，還能順便拍拍副總馬屁，真是一舉兩得啊！”
喻海寧冷笑着。“美麗，你真的是吃飽太閑了。
我和他什麼關係也沒有，你這麼做，不怕我拆了你的骨頭？”
美麗毫不懼怕喻海寧的威脅，甚至作勢驚嘆道：
“哇，我現在才發現喻姐姐變漂亮了，原來戀愛真的有養顏美容的功效啊！
真是夠了……喻海寧決定不再理會美麗的瘋言瘋語，她打算爬樓梯上九樓，一方面避開眾人的“關切”，一方面試試自己腳傷康復后的腿力。
她向後轉欲往樓梯間走，卻不意撞到一堵人牆。
“對不起……”她抬起頭，不期然地望見那雙炯亮的眸子，一顆心莫名揪了起來。
“你沒等我。”伍旭揚指控着，臉上泛着怒氣。
這下糟了……她猜想過他會很生氣，只是沒料到自己必須這麼快面對他的怒火。
不過，話說回來，她遲早也要找他說個清楚，既然在這裏碰到他了，那就一次解決，省得她還要重新提起勇氣去找他。
“我的腳好了，可以不用再麻煩你接送。”她平靜地說，視線迎向他炯亮的怒眼。
她平靜的一句話，讓伍旭揚眼中的怒火瞬間凍成寒冰。
“這麼客氣？”
“這是應該的，”他似乎很平和，平和得讓她感到恐懼，“謝謝你這些日子的幫忙。”
伍旭揚揚起嘴角，不過語氣冰冷得讓人直打哆嗦。“不客氣，你的客氣真讓我感到陌生。”
他說話的聲調很慢很慢，慢到讓喻海寧全身起了雞皮疙瘩。他一向是很吵的，生氣時總會破口怒罵，從不保留情緒。可現在，他明明很不高興，卻保持着
“冷靜”，這樣反而更令人感到窒息。
喻海寧緊張地清清喉嚨。“如果有機會的話，你來我家吃飯，我請我媽煮些好吃的來答謝你。”
他瞅着她。“要找機會不如就趁現在，你意下如何？”
喻海寧當場傻眼。“現在？現在才早上九點耶？！”
此時，電梯來到一樓。
伍旭揚邪魅地盯住了她。“時間永遠不是問題。”
他的注視讓喻海寧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對不起，這部電梯從現在開始暫停使用。”他對着眾人說了聲抱歉，隨即摟着喻海寧的腰，將她扯進電梯，迅速關上門，同時按了三樓的按鍵。
喻海寧大力掙扎。“你以為……”她正想開罵，不過被他噴火的眼神一掃，她馬上安靜下來。他看起來真的好生氣……
在電梯即將上升至三樓時，伍旭揚動手切換開關，使得電梯在半空中停住。
喻海寧來回看着電梯門和他。“你？！”
他笑了，這是他今早的第一個笑容，卻詭異得讓她頭皮發麻。
“有什麼意見嗎？”
喻海寧呼吸一室、“沒……只是……”這下除非解除設定，否則電梯門是不會打開的。外頭的人進不來，裏頭的人也出不去，這是一個極為封閉隱秘的空間。
喻海寧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只是，現在是上班時間，很多人等着搭電梯……”
他不語，感覺好陰沉。
“如果你有事，我們可以另外再找個地方好好談談。”這是個緩兵之計，和他同處在一個這麼小的空間裏，讓她很沒有安全感。
伍旭揚嗤笑。“我覺得這裏很不錯，是個談話的好地方，難道你對我費心的安排不滿意嗎？”
他一步步逼近她，而她則努力閃避，在有限的空間裏，儘可能拉開兩人的距離。
“話不能這麼說啊，畢竟現在是上班時間，我們這樣佔用電梯會被別的同事罵到臭頭的……”喻海寧一邊打哈哈，一邊不着痕迹地往後退，直到無路可退。不知怎的，今天的伍旭揚讓她特別感到害怕。
“那我們就把話挑明了講，趕緊解決事情。”伍旭揚不再逼近，只攫住她閃躲的視線，“你知道我在追求你嗎？”他直接切入主題。
聞言，喻海寧像是被雷打到，她瞪大了雙眼，完全無法置信！
“你別、別開玩笑了……”她囁嚅地道。
他臉色一凜。“我從不拿感情來開玩笑。”
喻海寧望着他一臉認真的表情，仍然不敢置信，他在追求她？有沒有搞錯？她根本不是他會喜歡的類型啊？
伍旭揚望着她一臉的震驚，恨不得用力把她搖醒，是他表現得不夠明顯嗎？如果不是因為喜歡她，他會纏她纏得這麼徹底？難道她真的以為這半個月來他的做的一切全是“好朋友”會做的事？！
還是她心裏根本只有“某人”？想到這，伍旭揚心裏就相當不舒服！
“你不相信我會追你？”
喻海這邊搖頭，邊說道：“你不可能，我不是你喜歡的類型，你不可能會追我？”
伍旭揚嗤笑道：“莫非你真把我當成你的好朋友了？”
她繼續無助地搖頭，好朋友……她連好朋友都不敢承認，伍旭揚會讓也緊張，而交朋友是不用緊張的。
“這是你對‘Felix’依然念念不忘？”這是他惟一能想到的答案。
他的話令她的臉色瞬間刷白，這半個月來，只要一想起這個名字，她就會輾轉反側，難以成眠……
“你果然還是在乎他。”
是在乎嗎？她不知道，惟一清楚的是，她之所以難以成眠全是因為她心裏的“Felix”和現實中的某人重迭了，這樣的領悟才真正讓她慌了手腳。
“那你呢？你不也對‘Teatree’念念不忘？”她說得苦澀極了，她就不信他想的人不是“Teatree”。
伍旭揚皺起眉頭。“我早已經把‘你們’兩個合而為一了，所以我不是對她念念不忘，而是對‘你們’念念不忘！”
喻海寧又像被雷劈到，她撫着胸口，一時之間還無法接受這麼多的震驚，她再這樣被他嚇下去，包準會得心臟病。
“我不信……”她一陣鼻酸，眼裏開始凝聚水氣。
伍旭揚一個箭步衝到她面前，攫住她的雙臂，生氣地搖晃。“我也不相信自己竟會愛上一個這麼彆扭的女人！她不愛笑。不愛打扮，永遠都像個男人婆，她一點都不可愛、甚至沒禮貌，但我就是愛上她了！
告訴你，喻海寧，我就是愛你，你不能不信！”
喻海寧滿眶的眼淚立刻潸然而下，她淚眼瞅着他，掄起拳頭捶打他的胸膛。
“你又說我是男人婆，我最討厭別人叫我男人婆了！伍旭揚，你既然認為我有這麼多缺點，大可不要愛我、不要纏着我啊！你可以離我遠一點……”喻海
寧死命地哭喊着，所有的委屈化成一聲聲的哭訴，
“我也不想愛你啊，明明知道你喜歡的不是我，我還
笨得愈陷愈深，甚至嫉妒起自己的分身……”
“你愛我？”伍旭揚立刻抓住她話中的重點。
喻海寧臉一紅，壓根兒沒想到自己會在失控中坦
誠告白，她趕緊抑住了淚，雲淡風清地說著：“你聽錯啦，誰愛你啊……”
他將她擁進懷中，眼神灼熱地盯着她，彷彿要將她燃燒。“真不愛我？”
她刻意冷着一張臉，但嘴角卻有掩不住的笑意。
“不告訴你。”
電梯外隱約傳來維修人員的呼喊聲，電梯開始運轉，不過顧着打情罵俏的兩人並未察覺。
“真的不愛我？”他再逼問，指尖拭去她頰上的淚水。
“不告訴你。”她嬌笑着，臉上佈滿羞赧的紅暈。
“你不說，我就吻你唷？”他惡狠狠地出聲威脅，像只要撲向小紅帽的大野狼。
維修人員讓電梯停在三樓，並撬開一道門縫，伍旭揚可以看到外頭有一群好奇圍觀的人，不過背對門口的喻海寧並沒察覺，繼續賴在他懷裏，打情罵俏。
“你不信我會吻你？”他的眼裏閃過一絲促狹的光芒。
“哼，誰怕誰啊！”她噘高唇，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你吻我，我就不理你。”
她自以為她的威脅效力十足，還得意地看着他。
她那盈滿笑意的愉悅表情，格外吸引人。
伍旭揚挑起她的下頜。“我就是要吻你，而且我會讓你捨不得不理我。”
語畢，他猛然俯首封住她的唇，激狂地吮吻。
“嗯……”喻海寧低低呻吟，忘情地伸出雙臂環住他的頸項，回應他的吻。
目睹這一切的場外觀眾開始放聲尖叫。
“厚哦——談戀愛！”
尖叫聲震醒了喻海寧，伍旭揚可以感覺到懷裏的愛人渾身僵硬得像棒冰一樣。
“驚訝嗎？”過度忍笑，讓他漲紅了臉。
“你死定了！”
維修人員終於將電梯門整個打開，還很好心地詢問：“兩位沒事吧？”
沒事？沒事才有鬼咧！
喻海寧大力推開朗聲大笑的伍旭揚，她紅着臉。
低着頭，在眾人的叫囂聲中，衝出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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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這種事生氣很小氣唷？”
電梯之吻后的一整天，美麗當起了說客，負責讓喻海寧消氣，沒辦法，自家老大的女朋友生氣了，這可是整個業務部的大事，輕忽不得。
喻海寧把視線從手提電腦上移開，抬起頭看着美麗。“難道你真的沒事做嗎？我心情不好，不想討論這個問題。”
她不愛出風頭，但今天的事肯定會被大家拿來討論。
“其實這也沒什麼好害羞的，你和旭揚哥哥早就是公認的一對，現在只要你點頭同意，旭揚哥哥一定會立刻娶你進門。”
她是開心的，但心中那股不安的情緒硬是讓她開始鑽起牛角尖。“美麗，你和盛凱談戀愛會有恐懼的感覺嗎？”
“恐懼什麼？你應該感到幸福才是。”
是嗎？那她為什麼會覺得談戀愛的感覺就像浮在半空中一樣，很不踏實？
美麗瞭然一笑。“喻姐姐，你對自己沒有信心。”
喻海寧很想反駁，但見美麗的表情那麼篤定，她便無法否認。
她沮喪地點點頭。“你說對了。”
沒錯，美麗說中了要害，她的確沒有信心，她怕旭揚真正喜歡的是“Teatree”，而不是她，他只是暫時迷惑了，等相處久了，他就會發現“她們”的不同。
“美麗我該怎麼辦？”她好想哭。
美麗狡猾一笑。“咱們來玩遊戲好不好？”
“什麼遊戲？”
“變裝大作戰！”
“呃？”喻海寧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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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夜晚，空氣微涼，一掃白天的悶熱。
“海寧呢？”
一看到站在“TWINPUB”門口的美麗，伍旭揚便迫不及待地詢問。今天下班時，他到資訊部找海寧，卻沒看見她的人影，一經詢問，才知道海寧因心情不好拉着美麗去散心。他回家后始終坐立不安，直到八點多接到美麗的電話，才曉得海寧又喝醉酒了。
“喻姐姐在裏面。”
伍旭揚嘆了口氣。“我對她的愛真的讓她那麼難以接受嗎？”
美麗暗自竊笑，身陷愛情里的人，總是會有許多莫名其妙的擔憂。
“當然不是，但你老不把她當成女人，讓她對自己失去信心。”
伍旭揚嘆了第二口氣。“這有這麼重要嗎？只要我愛她不就行了。”
男人唷，真是遲鈍的動物，永遠不知道女人想要什麼。
“當然重要。”美麗揮揮纖纖玉手，“我要走了，喻姐姐就交給你唷。”
“好，謝謝你。”
“不客氣。”美麗見任務完成，趕緊閃人。
伍旭揚皺起眉頭望着美麗消失的方向，為什麼美麗看起來像在逃命？
他收回視線，急忙地衝進店裏。也許因為明天是周末，所以今晚PUB里的人特別多，完全不像那日那般冷清。
他四處搜索找尋喻海寧，但是找了老半天卻始終找不到她的身影。接着，他聽到吧枱傳來大聲的斥喝，他冷眼望去，看見一個“阿豆仔”正在騷擾一個美麗性感的長發女子。伍旭揚不由得皺起眉頭，對阿豆仔的行為十分不以為然，但是急着找人的他，根本沒空去當救難英雄，他收回視線，轉身往另一邊找尋。
喻海寧簡直不敢相信她所看到的，那人、那人竟眼睜睜看着她被大色狼欺負？！
伍旭揚一踏進PUB，她就發現他了，她努力擺出最妖燒的姿勢等待他發現她，給他一個驚喜。誰知道這個阿豆仔競在這個節骨眼蹦出來攪局！
哦，氣死人了！
喻海寧忿忿地望着伍旭揚的背影，就快控制不住滿腔的怒火，而不知大禍即將臨頭的阿豆仔依舊舌粲蓮花地拚命讚美她。
“哇，你真的是我所見過最美麗的中國女子，你是我的太陽，我的巧克力，我好愛你……”
油嘴滑舌的大色狼！“我真的那麼漂亮嗎？”她媚笑着，性感的模樣述得阿豆仔神魂顛倒。
“漂亮漂亮……”
“性感嗎？”她拉高一咪咪窄裙，展露出修長白皙的美腿，阿豆仔的口水簡直要滴下來了。
“性感性感……”
喻海寧冷冷一笑。“性感是不是，好，我讓你看看更性感的！”
語畢，她腿一弓狠狠地往阿豆仔的命根子撞去，還不忘用尖細的高跟鞋補端他兩腳！
“王八蛋，連本姑娘的豆腐你也敢吃！今天算你倒霉，碰上本姑娘心情惡劣！我踢死你、端死你！”
伍旭揚聽到熟悉的咒罵聲，立刻轉身往回走，他撥開圍觀的人群，就見剛剛那個阿豆仔，狼狽地倒在地上，凄厲地哀嚎。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欺負女人！”
這聲音？
伍旭揚皺起了眉，這聲音明明是海寧的，但為什麼眼前站着的，卻是一個惹火性感的女子？
喻海寧也在同時發現了伍旭揚的存在。
這人？！嗚……他怎麼像根木頭一樣仁在那裏？他不是說他愛她嗎？那他怎麼可以無動於衷地看着她被別的男人欺負？
嗚，討厭……她無助地揪着身上的短裙，淚眼望着他，無言地控訴她的委屈。
這眼神？！
這眼神他絕對不會錯認，海寧曾在他面前掉過淚，他一看就認得了！
“海寧！”
他高聲呼喚，快步走向他心愛的女人。
她吸吸鼻子，她不能哭，這個死沒良心的男人還沒看到她精心的打扮，她不能任由眼淚壞了臉上的妝。
“你總算出聲了，我還以為你的良心被狗咬走，看到我被別的男人欺負也無動於衷。”
伍旭揚惡狠狠地補了阿豆仔兩腳。“我沒有……
我只是沒有認出你是我的海寧……”他沒想過她會作這麼性感的裝扮。
喻海寧嬌咳道：“早知道會落得被色狼騷擾，沒人搭救的慘況，就不打扮給你看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是你……”他不斷地道歉，而當他真正看清楚她刻意的打扮時，差點忍不住噴鼻血。
他從來不知道她的身材這麼凹凸有致，更不知道精心打扮后的她，具有如此強大的吸引力，修長的美腿、纖細的小蠻腰、烏黑亮麗的長發，性感紅潤的櫻唇……
伍旭揚看着看着，體內同時躥起兩把火，一把怒火，一把慾火。
“誰要你穿成這樣的？！”他大發脾氣，老婆是自己的，豈有大方地給人家看的道理。
喻海寧從他強烈的反應得知自己的精心打扮收到成效了。老實說，剛穿上這套細肩帶的緊身裙時，她也相當不習慣，是美麗再三地保證好看，她才鼓起勇氣嘗試的。
“我漂亮嗎？”她問。
慾火衝天的男人只想迅速帶着自己的女人遠離虎視眈眈的眾人，根本無法回答任何問題。
“我性感嗎？”她再問。
伍旭揚一言不發地拉着她來到停車的地方，並且迅速將她塞進車內。
他隨後坐上車，準備發動車子，但喻海寧似乎玩出了興趣，她刻意傾身靠向他，展露她胸前美麗的春光。
“我可愛嗎？旭揚。”她嫵媚地眨着水眸，修長的指尖輕輕劃過他結實的胸膛，“我像不像男人婆啊？”
如果他再忍下去，那他就是太監！
伍旭揚一記問哼，一把拉過喻海寧，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並在她還來不及反應前，火熱地吻上她。
“你沒有回答我……”她嬌吟着，體內的燥熱暈紅了她的雙頰。
“你很性感很美麗很漂亮……”她緊密地貼着他的胸膛，伍旭揚感覺自己快被逼瘋了。“但不准你再這樣打扮，我寧願你和以前一樣，你這種打扮會讓所有的男人變成野獸。”
她只感覺到自己心跳不斷地狂飆，彷彿快進出胸口。“你不是說我那個模樣像男人婆？”
伍旭揚輕笑，指尖撫過她細緻白皙的臂膀。“無論你是什麼模樣，在我心中你永遠是獨一無二的。”
“真的？”她眼裏閃動着淚光。
“我愛你。”他輕吻她的唇。
“我也愛你。”感動的淚水滑下她的粉頰。
兩人深情地凝視對方，許久，她才微笑地問道：
“對了，我真的引誘到你了嗎？”
“你不信？”
“不信。”她引誘地嘟起紅唇。
“好，你給我記住……”伍旭揚眼神灼熱地盯着她性感的紅唇，隨即以最撩人、最挑逗的姿勢吻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