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她的唇遭他霸佔發不出聲音,但他可以聽見她內心正在呻吟,她是如此渴望更進一步,也許她不方便承認,但他知道她也想要他。
他忽地停止吻她,江冬茉的眼神困惑且迷濛,彷佛還搞不清狀況。
台北的冬天非常討厭,不止是因為總是陰雨綿綿,更因為氣溫低,每個人的衣服都穿得特別多,脫起來相對不方便。
江冬茉總算知道他為什麼停止吻她,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任務——脫掉她的衣服。
「啊——」溫熱的肌膚不期然接觸到冷空氣,江冬茉第一時間是打冷顫,再來才是尖叫。
她不知道他是這麼粗魯的人,竟然一次扒掉她的針織毛衣和套頭內搭棉衫,只保留她的胸罩,逼得她只得用手遮掩。
「你想吸引觀眾進來圍觀嗎?叫得這麼大聲。」他提醒她現在屋裏可不止住他們兩個人,還有一個不速之客,小心隔牆有耳。
腦中浮現出耿堯的身影,江冬茉立刻閉上嘴巴,吭都不敢吭一聲。
「這樣好多了。」他壞壞地笑了笑,不想告訴她,他父親雖然也住在二樓,卻是另一棟房子,只是用空橋連接起來,單從房子的外觀看不出來,會誤以為是同一棟,其實是兩棟獨立的建築物,除了空橋以外,彼此並沒有關聯。
耿耀壓根兒就是欺侮江冬茉老實,而不知道箇中玄機的江冬茉,也真的完全噤聲。
為了公平起見,他也脫掉自己的衣服,裸露上半身免得江冬茉一個人赤裸難堪。
江冬茉搖搖頭,想要叫他把衣服穿回去,但她只要一想到耿堯就住在隔壁,一句話也不敢說,怕被耿堯發現他們正在乾的好事。
「很有偷情的快感,對不對?」耿耀揶揄江冬茉,她只想把他的嘴巴遮起來,求他別再說了,會被他父親發現。
耿耀完全被她逗樂,他說什麼,她就信什麼,真的好單純。
然而就是這份單純、這份體貼感動了他,讓他義無反顧的愛上她,就算失去自由,他也甘之如飴。
幾個鐘頭前李思本問他愛她與否時,他還找不到答案,未料他父親的突然出現,會讓他輕而易舉的點頭說Yes。
是的,他愛上了江冬茉,非常不可思議。
耿耀自認為是個難搞的人,雖然成天把Loveisfeeling掛在嘴邊,卻從不曾對誰真正有過FU,直到江冬茉用她那驚慌的眼神征服他,他才真的相信,原來這個世界真的有一見鍾情。
我愛你。
他在心裏默默對她表白,雖然沒說出口,卻以實際行動訴說他的愛意,希望江冬茉能懂。
只是他高估了江冬茉,江冬茉沒能接收他的身體語言,只覺得他在欺負她。
喚!
當他無預警的扯掉她的胸罩,低頭吮吻她酥胸的蓓蕾時,她真的很想出聲又不敢造次,只能在心裏呻吟。
這可稱了他的心意。
於是原本就已經有惡魔傾向的耿耀,頭的兩邊瞬間各長出一支角,成了地道的惡魔。
只見他一會兒將她兩粒飽滿的圓球當成麵糰搓揉,一會兒像個永遠不知滿足的小嬰兒吸吮她的蓓蕾,直到它們昂然挺立,紅潤可口才肯罷手。
可憐的江冬茉,因為給自己下了噤聲令,無論是舒服或是難過都不敢出聲,只能透過表情表達她的感覺,但對耿耀來說卻已足夠。
他的嘴唇於是沿着她的肚子一路親吻,最後來到肚臍。江冬茉下意識地用手保護小腹,因為他接下來很顯然正打算脫掉她的牛仔褲,她不能讓他這麼做。
但她無法阻擋他,任何時間、任何地點。
打從他們初相見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停對他搖頭說不,從來也沒成功過,她憑什麼認為現在會奏效?
沒有效,永遠不可能有效,因為他不準。
耿耀強悍地褪去她的牛仔長褲,幾近野蠻地撕裂她的蕾絲內褲,用行動告訴她,永遠也別拒絕他,因為——
他不準。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第九章】
激情過後,該是談心——不,害羞時間。
江冬茉不知道別的女人都是怎麼面對,呃……這種情況,但她是真的很尷尬,恨不得有個洞能鑽進去或是馬上移民到月球當嫦娥,也好過留在地球丟人。
可惜她沒法偷得靈藥,而且后羿緊追不捨,她就算有心逃避,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更何況房間就這麼大,她能逃到哪裏?再加上他把她釕死在床上,她能翻身的地方就更有限了,根本不要想逃。
「小茉。」
她才在想后羿有多煩人,他的奶油桂花手果然立刻纏住她的腰,將她牢牢抱住。
江冬茉當場臉紅,不過耿耀沒看見,因為她害羞到把自己捲成麻花捲,他得先把她的手扳開,再將她的下巴撐高,他才能看見她的臉。
「你、你有什麼吩咐?」她的女僕性格什麼時候不好顯現,偏偏挑這個時候發揮,笑壞耿耀。
「吩咐……哈哈哈!」他笑到差點岔氣,覺得她好可愛,總是能逗他開心。
江冬茉的臉更紅了,她是真的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說什麼、做什麼,他還取笑她,簡直不是人。
「我不理你了。」她明明是生氣,看在耿耀眼裏卻像在撒嬌,逗得他心好癢。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笑你。」他安撫她。「但是……噗!」
說好不笑,他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不過有比較收斂,不再笑得那麼誇張。
「又笑我。」超沒良心。「不然你說,我應該有什麼反應?」她的腦子裏面只想到這句話,她又有什麼辦法?
「呃……」這可問倒他了。「應該甜言蜜語、說些你好棒之類的話吧!」他也不確定。「你別問我,我的經驗只有比你多一些些,沒有你想得那麼豐富。」
換句話說,他不是濫交的人。雖然他有錢、有名氣,人又長得特別帥,但他並不會因為容易上手而在男女關係上胡搞瞎搞,相當潔身自好。
江冬茉聞言激動地抱住耿耀,很想頒一面好人好事代表獎牌給他。他顛覆了一般人對藝術家的既定印象。當大家都誤以為藝術家就是任性自我、放蕩不羈、生活靡爛的異類時,他站出來以身作則,讓大家住嘴。
不可否認,他是有些自我,某方面還相當任性。但他生活規律、絕不靡爛,偶爾會有些瘋狂的點子,但只限於藝術創作,至於在人際關係上比普通人還來得單純嚴謹。
可以說他屌屌的外表只是假象,真實的他比誰都認真過生活,雖然他自己不承認。
「你幹麼突然變得這麼熱情?」她的舉動讓耿耀有些受寵若驚,一般來說她不會先採取主動,除非發生緊急情況,比如說剛剛他差點毀了自己的畫,她才會抱住他,否則別想。
「沒什麼,只是突然覺得自己很幸福。」她像小貓一樣磨蹭他的胸膛,瞬間從女僕降級為四隻腳的動物。
這也是她聰明的地方,現在當寵物比當人幸福。主人疼得半死,還不用自己工作賺錢,吃得比人還高級。
喵!
耿耀幾乎能聽見她發出滿足的叫聲,這是做主人的驕傲,因為他能滿足她。
他們就這麼靜靜躺在床上,聆聽角落邊的古董座鐘發出聲音。
滴答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