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她該怎麼做呢?宋岑雅心裏無奈,她只是想拿到回魂鏡救妹妹,為何會演變成這種局面?她嫁了人,又當了間諜,還真刺激啊,這下她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回現代?

「我可以信任你嗎?」宋岑雅問道,她其實還有點拿不定主意,他不會騙她嗎?

賀靖棠眸光一閃,「難道你寧可相信那個想逼你去做妾,讓你不得不割腕的女人?馨雨,你不是痛恨她嗎?她這五年是怎麼待你的?害你走上絕路,讓你的手留下刀痕,你真的不想狠狠打垮她?」

頓了頓,他又說:「馨雨,我們都同樣恨她,和我一起對付她吧,我爹要是知道他們母子所做的事,在九泉之下也不會安心的,你就看在我爹生前那麼疼你的分上幫幫我吧。」

宋岑雅咬牙瞪着他,這人真是句句戳入她的心,狡猾得讓人無法拒絕。

雖然真正受害的人是李馨雨,但她能感受到李馨雨的恨,命,加上洪氏的可憎嘴臉,她也相當的痛恨洪氏。

「看來,我們達成共識了。」賀靖棠看她久久沒拒絕他的提議,還慎重思考着,得逞的笑道。

「為什麼你能相信我?你不怕我真的和你繼母聯手?」宋岑雅疑惑的吐出這句話。

他微笑道:「我當然怕被你背叛,但為了說服你,我也得冒點險不是嗎?而且我也查了你這五年在府里的事,洪氏對你不好,你沒道理還幫着她做事,對她沒有一點怨恨,最重要的是,我相信你是真心想救你舅舅。」

宋岑雅張大眼,他完全看穿了她的心思,真是可怕的人。

賀靖棠噙着得意的笑越過她,走到後方的大床,用着溫柔的語調道:「娘子,今晚就休息吧,明早你還要奉茶請安。」

宋岑雅不想什麼都順着他,轉過身直言,「以後別再叫我娘子了,很噁心!」

聞言,賀靖棠也不遑多讓,「彼此彼此,你也別再嗲聲嗲氣的叫我相公和靖棠哥了,我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宋岑雅盯着他,明明長得斯文俊秀,為什麼為人那麼差勁?她忍不住道:「你真是只笑面虎,太假了!」李馨雨居然會喜歡這種男人,悲哀啊。

賀靖棠挑眉,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當著他的面說他是笑面虎。

「你這個雙面女也很厲害,我真的是太小覷你了。」他馬上還以顏色。

兩人都不再偽裝,在彼此面前脫下面具,露出真面目。

賀靖棠冷不防的脫起新郎袍來,宋岑雅一驚。

「你做什麼,脫什麼衣服?!」

「睡覺啊,要不能做什麼?」賀靖棠理所當然的道。

「你、你……不準偷襲!」宋岑雅梧住前胸。

賀靖棠看着她這滑稽的動作,極不屑的一哼,「放心,我對你完全沒興趣!」

宋岑雅瞪着他,這句話聽來好氣人。

賀靖棠將紅袍披上衣架后,只穿着白色單衣朝大床上一躺。

宋岑雅瞪了大眼,「你怎麼能睡這裏?」那她睡哪?

「去,那是你的位置。」他好心的比着牆邊的一張軟榻。

「我睡椅子?!」宋岑雅拉高嗓音,看賀靖棠揮揮手不送,還拉下了床帳,簡直是氣死她了。

這男人真是沒有紳士風度,她討厭他!

賀靖棠躺在床上,幾乎不用看就能想像她發起脾氣的模樣,無聲笑了笑。

她變得真多,讓他無法適應,不過確定的是,她比以前那個膽小,只會偷偷看他的小女孩有意思多了。

看來,有她的幫忙,他這趟苦悶又憎恨的復仇之行,會變得相當有趣。

【第三章】

酸死了!

宋岑雅在小倩替她梳妝時,揉了揉肩膀和腰,感覺全身酸痛。

睡了一晚的軟榻,加上半夜她竟在翻身時摔了下去,屁|股摔得真疼,她隱約還聽到從床那邊傳來的悶笑聲,而且還有蚊子咬她,真是氣死人了,最可恨的是,一早起來,賀靖棠這個始作俑者還一臉取笑的看着她!

「小倩,我要用這根簪子……」

宋岑雅說著,突然發現映在鏡子裏的小倩低着臉,一副害羞模樣,愕然想起自己一早起來喊着哪裏酸又哪裏疼的,脖子上還有被蚊子叮咬的包……她被誤會了嗎?

「小倩,快幫我簪上。」她無奈的催道。

「是!」小倩這才回過神拿了發簪插上。

小倩是新進的丫鬟,今年十五歲,是她在婚前挑來服侍自己的。

其實她大可挑選苞她交情好的丫鬟,但在大宅子待久的丫鬟都跟她一樣圓滑老練,她喜歡單純點的女孩,小倩讓她想起她天真活潑的妹妹。

她也可以多要幾個貼身丫鬟,但就怕洪氏會安插人來當間諜,院落里出入的人是愈少愈好。

梳妝好后,宋岑雅踏出房間,發現賀靖棠正在外頭等她,他的貼身小廝阿力也跟着,新婚第一天,他們夫妻必須一起向洪氏奉茶請安。

宋岑雅腰椎還酸着,扶着腰走,賀靖棠在後方看到,連忙快步走向她,體貼的問「馨雨,你很疼嗎?」

此話一出,宋岑雅馬上緊張的探探四周,確定身邊的人沒聽見,才瞪向賀靖棠,「你不要亂講話!」

賀靖棠露出無辜的微笑,「我是說,你昨晚可摔疼了?」

宋岑雅恨恨的說:「這都是托你的福!」

賀靖棠一臉內疚,溫柔的朝她伸出手來。「那要我扶你嗎?」

「不必。」宋岑雅立刻拒絕,這男人,真是太假惺惺了!

兩人一起來到大廳,洪氏已經在裏頭等候了,楊總管和賀靖弘也在,家裏長輩只有洪氏一人,簡單奉茶即可。

洪氏喝了茶后道:「成親后,你們夫妻要互相包容體諒,做丈夫的要憐惜妻子,做妻子的要當丈夫的賢內助,知道嗎?」

「是。」賀靖棠和宋岑雅兩人笑着對看了眼。

楊總管看着他們恩愛的模樣,高興的點着頭。

突然,賀靖棠嘆息一聲,「馨雨,我真是對不起你,我該給你的賀家傳媳之寶不見了。」

洪氏驚訝,「怎麼會,你爹在臨終前不是給你了嗎?」

楊總管也一臉詫異,「是啊,老爺確實交給您了。」

「是,我爹交給我后,我就收妥在房間的一個盒子裏,還上了鎖,可我回來一看,發現盒子內竟是空的,那面鏡子憑空消失了。」

洪氏氣憤地道:「怎麼會?會是哪個下人在打掃時手腳不幹凈嗎?還是有小偷闖進來?楊總管,這可要好好清查!」

「是。」楊總管立即應道。

「那麼,就用這個鐲子來代替那個鏡子吧。」話鋒一轉,洪氏將手上的玉鐲取下,遞給宋岑雅,拍拍她的手背道:「馨雨,這個給你,以後你就是賀家的媳婦了。」

「謝謝娘。」宋岑雅恭敬的點頭,和賀靖棠交換了眼神。

兩人都看得出來,洪氏說要清查只是敷衍,這下他們更肯定鏡子極有可能是在她手上。

「對了,既然你們都成了親,自成一房了,以後就分開吃飯吧,你們新婚多膩在一塊也好,省得被打擾,每月的月錢和用度我會讓人送上的,看有缺什麼,跟我說一聲就行了。」

洪氏裝作大度,其實只是不想每天見到賀靖棠罷了,賀靖棠長得太像他死去的娘,看着他,她就會想起不被愛的自己。

「是。」夫妻倆順從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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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招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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