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突地,從剛才殂擊的方向湧出一夥人,看來他們早巳伺機已久,彈孔射穿他肌肉賁起的手臂。鮮血像是泉水般的涌了出來。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一道再清晰不過的血跡,「人手什麽時候會過來?」
「再兩分鐘。」馬克拔出腰側的兩把手槍。
「只有這兩把?」」靳行耀手臂上的劇痛似乎沒有影響到他靈活的身手。
「是。」
靳行耀拿過馬克手上其中一把手槍,回頭隨即瞄準隱身在黑暗之中的槍手,剛才殂擊他的人額際讓子彈穿破了—個洞。
持着長槍的一群傢伙仗着人多勢眾,無視於身後倒地不起的同伴,全都一鼓腦兒的蜂擁而上。
就在此時,靳行耀競又再中了一槍,「嗯……」該死——
「狼爺!」
射中胸口的這一彈重重打擊了靳行耀,馬克驚急的掩護站不直的主子,趕緊退身隱到身旁的車子後。
靳行耀硬是拾起手臂,接連射中四個緊追而來的傢伙。
馬克也解決了三個持着長槍的傢伙,剩餘躲在暗處的傢伙可能是畏懼於他們每發必中的槍法而不敢貿然出現。
一排黑色房車終於在這個時候抵達,自家人馬立即匆匆荷槍實彈下車,馬克擔心的看着主子的傷勢。
丁茹恬靜坐在沙發上,將自己卷屈起來,獃獃的望着地面。
她不知道自己已經維持這個姿勢過了幾天、更不知道她自己的臉色有多慘白。
為什麽每一樣東西看起來都印有他的面孔?
為什麽她一直聞到他身上沐浴過後的清新味道?
他不是已經整整一個月都沒有回來了嗎?
為什麽時間就像是一直都有他在一樣……
「唉——」算了,去跟他說聲道歉吧。
原來見不到他是如此折磨人的事,誰叫她愛他比較多呢。
丁茹恬緩緩從沙發上爬起來,雙腳已經完全麻痹,無法施力的雙腳讓她差點兒整個人跌到地面上。
「呃……」她蹣跚的走到放有電話的小几旁,電話雖然撥通了,卻沒有人接起。
想要出去找他,可是卻不知道要從哪裏找起?
沒有他在身邊,她從沒踏出房間一步,她若有倜悵的打開房門。
「丁小姐。」
「馬克?」
「太好了,你知道行耀在哪嗎?」她總算是能露出一抹微笑。
「狼爺他這幾天不待在飯店——」他一直徘徊在時間外頭,不知道究竟要不要告訴她主子的情況……
「我可以去找他嗎?,」他不回來嗎?
「這、這………」
「帶我去找他好嗎?拜託……」丁茹恬期盼的望着他。
「丁小姐……」
狼爺吩咐過不要讓她知道,可是狼爺到現在還沒清醒過來,或許帶丁小姐去見主子,才是對主子有幫助……
「我不會打擾到他工作,只是有很重要的話想跟他說……」
「拜託嘛,我真的很想見他……」一雙大眼裏盛滿了期待。
「丁小姐,你要有心理準備——」
丁茹恬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向強壯、精力充沛的他怎麽會如此虛弱的躺在病床上,身上還插滿了大小不一的管子。
「他、他怎麽了?,」她發出顫抖的聲音。
「我們中了埋伏……」
「嗚……」
「狼爺身中兩槍,一槍射中狼爺的右手臂,另外一槍射中胸口——」
「胸、胸口……」
「再偏左一點就會打中心臟,所幸沒有……」看見她搖搖欲墜的模樣,馬克不敢告訴她當天危急的狀況。
「醫生說主子只要能清醒過來就會沒事,身體器官都能靠日後慢慢恢復。」主要是意識能不能恢復。
「嗚嗚……」
「行、行耀……」
馬克看着俯在病床上的小人兒,只希望她能喚回主子,丁茹恬雙手輕輕包住他插着點滴的大手,「對不起、對不起……」
「我都不知道你受傷了……」看着他閉上眼睛的臉孔,沒有血氣也沒有生氣。
鬍渣也都長出來了,好蒼白、好虛弱。
「不要嚇我……」
「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不會再跟你鬧脾氣、鬧彆扭……」
周圍擺滿了醫療器材,他的胸口沒了平時的穩定起伏,她只能看着醫療器材上所顯現的心跳曲線來證明他還活着。
她聞不到他平時身上慣有的淡淡煙味,只有醫院裏濃濃的藥水味。
「不要丟下我……」
「不愛我沒關係,就是別丟下我……」
她微微向前看近,他右手臂上包紮着一圈又一圈的白色紗布,還微微滲出血跡。
讓她心疼極了,「不痛、不痛……我幫你吹吹……」她臉上的淚水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般,滴滴往下直落。
充滿愛意的淚珠滴落在他纏上白色紗布的胸口,彷彿要深進他胸腔內似的滲入層層紗布。
「你快點好起來,我什麽都聽你的……」
「金、金雪我也沒關係……」酸澀的苦感在她心中泛開。
「只要你好起來,我什麽都依你……」
「不、不氣了,我不生氣你怎麽跟朋友說我……」
她愛他、他待在自己身邊就夠了。
丁茹恬渾然不知道自己的淚水已經濕透了他的胸口……
「恬……」丁茹恬沒有聽見他輕若無聲的呼喊。
「你都不知道我好愛、好愛你……」即使他還要別的女人她也愛他。
「不要不理我……」看着他傷上大大小小不一的傷勢,除了槍傷之外,還有着更多擦傷……
他一定很痛,「只要你醒來就好,我們就像以前一樣和好好嗎?」
緩緩地,靳行耀萬般困難的睜開眼睛,他一直都有聽見她的聲音,他好累、好累,累到走不回來。
是她哽咽的聲音一直牽引着自己方向,「恬恬。」低沉、乾澀的聲音努力在啜泣聲中響起。
「我、我不該跟你吵架,你就不會跑出去。」丁茹恬眼眶泛災、小嘴微張的看着發聲處……
「行、行耀……」丁茹恬又驚又擔憂的看着他蘇醒過來,趕緊按下呼叫鈴——
「啊……啊……」靳行耀拉高身下纖細的蠻腰,用力望自己的方向拉近。
她已經不知道讓他做了多久?下體早已感受不到任何歡愉,有的只是不斷侵入的刺痛。
……
「啊……啊……」靳行耀粗喘的抱着她翻身,「會、會壓到你啊……」
「好得差不多了。」前些日子傷勢太過嚴重,讓她怎麽也不肯跟自己做愛,他簡直快憋壞了。
「你在醫院說我怎麽跟朋友說你,是指什麽?,」他沒忘記她在醫院裏跟自己所說過的任何話。
「沒、沒什麽……」歡愉的快感還不斷流竄她的體內。
「你不怕我又心不在焉而中槍嗎?」這輩子他是註定栽在她這個小女人手上了,兩次中槍都跟她脫不了關係,他一點都不懷疑她手上握着他的命。
「你、你……」
「你上次跟你朋友通電話,我聽到你說我只是個女人,你會接我回來是因為我曾經救過你……」她的目光愈說愈是黯淡下來。
「你不是生氣那天早上我說話太過分?而是因為這個?」
「我沒有生氣那天早上的事情,本來是我動手打了你……」
「對不起……」靳行耀摟緊她。
「我、我只是覺得太寵一個女人在那些傢伙面前好像很沒面子,所、所以才會這麽說……」
「你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好不好?」他低聲下氣的說著。
「我早就不氣了……」馬克已經跟她說了,如果不是因為她的事,他絕對不會如此輕易讓人埋伏。
如果還看不出他有多愛自己,那她可真是個超級大傻瓜。
丁茹恬擔心的看着他的胸口,「又出血了……」靳行耀笑得很是滿足。
「叫你不要做一直要做……」那雙不滿足的大手又直直探入兩片肉辦之間裏層。
「呃……」
「看你下面把我夾得多緊……」他又硬了。
「我們剛剛才……」
「把腿張開。」
「不、不要了……」
「如果你不怕我再滲出更多血,儘管夾緊……」他的氣息不穩的說著。
丁茹恬咬緊下唇,羞澀萬分的張開雙腿,靳行耀再一次撲倒全身泛紅的她,求婚戒指就稍後再拿出來吧,相信她不會介意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