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決定婚期后的第二個禮拜是他們第二次見面,是為了拍婚紗照,好笑的是那天新郎官依然面無表情而且很忙,所以只准拍六張照片,前後不到一個小時他就閃人了。
聽他的特助說,自己可是花費了好幾桶的口水才讓他移駕到婚紗店,要不然他根本不想拍那幾張就只是為了放在婚宴入口處的「入口標示物」……
原本想逃婚的她聽慶慶說,她未來的丈夫是台灣赫赫有名的冷麵公子,撇開身價上億不說,光他那張俊臉配上高大的身形再加上犀利的行事作風,就讓不少高官及企業大老爭先恐後的要將女兒嫁給他。
更別提擎天集團的盛名是無人能敵的。
據說,目前擎天集團真正掌權的人正是她的准老公,因為她的准公公一天到晚只想吃喝玩樂兼泡妞,在錢天陽接下總經理職位一年之後,就下放職權逃之夭……
嗯,是下放職權環遊世界去了。
反正,慶慶的意思就是她賺到了,因為連慶慶都很哈他,要她安心的嫁,至少嫁給全台灣最有錢有勢、臉蛋身材都超級完美的錢天腸,總比嫁給那些阿貓阿狗又居心不良的人好。
還在神遊的艾以優,被房間裏的堂表姊妹們還有新娘秘書與爸爸公司的秘書突然響起的鼓噪聲喚回神智,接着她就聽到一連串的鞭炮聲,還有眾家未婚姊妹們的連連驚呼聲。
「我的天啊,禮車十二部就算了,居然是M牌頂級豪華房車耶。」眼冒紅心一號。
「我的天啊,那不是克萊斯勒汽車集團底下等級最高的豪華房車專用品牌?」眼冒紅心二號。
「我知道、我知道!」一位女眷連忙舉手。「聽我大哥說,價值至少數千萬的M牌會依照顧客的需求搭配車上的裝備,並且采手工組裝的製作方式,每輛車的最終售價均依照客戶的下訂選單而有所不同,而且,原廠生產線一天只能製造七輛新車耶。」眼冒紅心三號。
「你們說什麼我不懂啦,可是你們看,跟着新郎一起過來的那十二位伴郎也都好帥喔……」眼冒紅心的四五六七號。
「真的耶……」嘴邊掛着口水一二三四五號。
有這麼誇張嗎?
艾以優傻楞的看着二失去淑女形象的女眷們。
文定儀式簡單隆重,因為文定結婚同一天,所以很多繁瑣的儀式都省略了。
不過,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她的准公公,真的和慶慶說的一樣。
嗯,怎麼說,就是風流倜儻……雖年近六十卻仍保養得宜,讓人不會覺得他很愛玩,反而會受他成熟穩重的外表所吸引,難怪年紀都一大把了,還能到處泡妞。
交換文定黃金戒指時,她不禁偷偷的望向她那外人眼中的完美丈夫,卻發現他也正好用深遠似海的黑眸緊緊盯着她,頓時感到一股熱氣直竄而上,紅了雙頰,她害羞的撇開了眼睛。
而新郎緊盯新娘的舉動以及新娘嬌羞別開臉的小動作,全都被兩家人看得一清二楚,紛紛開心的笑開了,其中笑得最大聲的是錢總裁。
沒想到,他那冷情的不肖兒也會有那麼不一樣的模樣,雖然談不上深情,但那猶如盯住獵物般的眼神,以他對這臭小子的認識來說,算是很有「表情」了,看來他應該還算滿意艾家的小妮子。
而感人的拜別父母儀式時,哭得最大聲就是艾父了,但也沒人敢勸他,因為越勸他哭得越大聲,跟三歲小娃娃有得拚了。
直到錢天陽淡淡的對他說了幾句話,艾父才止住哭聲,只留下抽噎聲。「你保證?」還帶着微微哭腔。
「小婿保證以優隨時都可以回娘家。」
這才保住了一個快六十歲的男人顏面,不過大伙兒也因此開了眼界,了解到艾父到底有多寶貝獨生女了。
伴着熱鬧的鞭炮聲,十二部頂級禮車浩浩蕩蕩的從新娘家中出發,準備前往下一個地點。
婚宴會場特別聘請專業婚禮顧問來佈置,位於台北君悅飯店,會場入口處是一幅鑲金框的巨幅婚紗照映入眼帘,參加婚宴的眾人看了忍不住讚歎好一對金童玉女啊,新郎眼神銳利威嚴卻不失穩重可靠,反而讓人想窩在他的懷中受他保護。
新娘俏麗可人,一雙迷人會說話的眼睛正嬌羞的望着在看照片的每一個人,鮮嫩欲滴的紅艷粉唇正甜美的嬌笑着。
而會場上還有各式各樣高貴美麗、鮮艷綻放的花朵以不同的形式展現在賓客面前,有被製成紅白相間的花球配上長白紗。,有裝在精緻透亮的玻璃里擺放在每一桌上,繁複美麗的花卉佈置一路從會場外綿延到整個會場內,就像一大片的花海令人再三讚歎。
當賓客們期待又熱烈的迎接新人時,,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美麗的新娘身上。
看着新娘如優雅的女神般被高大英挺的新郎牽着緩緩走出來,在場的男士們全都着迷的緊盯着她那迷人的鎖骨與胸前露出的大片細嫩肌膚。
女士們則都既羨慕又嫉妒的看着她那一龔價值百萬以上的頂級手工婚紗,禮服上那高級蕾絲、手工刺繡以及象牙白的雪紡紗都精緻得讓人想擁有,那可是連英國皇室都深愛的經典品牌啊。
這場世紀豪門婚宴羨煞所有人,不管是婚宴佈置與排場,還是新娘身上那手工精緻的蕾絲婚紗,但最受矚目的,還是新娘身上的鑽飾。
撇開她手上的八克拉結婚鑽戒不說,那貝耳上的鑽石長耳環加起來也有兩克拉多,白皙手腕上那條鑽石手煉也有三點二克拉,而她纖細脖子上的那串項鏈更是超過十七克拉啊。
閃耀的美麗光芒震囑着所有人的目光,那正是錢大總裁送給媳婦的見面禮。
真是羨慕死人不償命啊!
艾以優坐在新房的化妝枱前,心疼着她那快洗破皮的頭皮還有小臉蛋。
「定型液跟髮膠是不用錢啊,害我連洗三次才幹凈,吼!誰說新娘就一定要化大濃妝啊,害我連卸妝都卸了三次才安心!」
她活了二十二年第一次發現洗澡和卸妝是這麼可怕又龐大的工程,也因此暫時忘卻了接下來的新婚之夜,一直小聲的抱怨着,連丈夫進房都沒注意到。
兩人一回到他們的新婚住所,錢天陽只告訴她卧房在那裏,便頭也不回的把自己關進書房,結婚當天還埋首工作的人,普天下就他一個了吧。
此刻,錢天陽一進門就看到他的小妻子正坐在鏡子前,一邊撫着她異常紅潤的臉蛋,一邊抱怨着連他聽了都會笑的話。
她依然還是那個天真有趣的丫頭。
艾以優是聽到了衣櫃被關上的聲響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到他的存在,然後才意識到屬於他的純男性氣息蔓延在新房裏,她不禁開始緊張起來。
「你、你要洗澡嗎?」
錢天陽回頭看了一眼手足無措的她,沒有開口說半句話,只是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起她來,要進浴室之前還故意揚起一抹邪笑。
那一笑嚇得她緊緊抓住睡袍領口,因為裏面穿的是媽媽為她準備的性感內衣。
她心臟跳得飛快,覺得頭昏腦脹,有那麼幾秒鐘她都要懷疑心臟就要蹦出來跟她說聲嗨了。
他走進浴室后,她像只無頭蒼蠅一樣,在房間裏走過來走過去,雙手依然緊緊抓住領口,一張俏臉本來就因為多次卸妝而發紅着,現在更因為想到等一下要做的「事」,全身紅到發燙。
甫關上浴室門的錢天陽難得嘴角上揚輕笑。他這模樣要是被他那忠心耿耿的特助看到,一定會感動到哭泣吧,畢竟這可是被那傢伙形容成難能可貴的笑容啊。
真是的,他就不懂這醜陋又爾虞我詐的世界,到底有什麼事值得人天天開懷大笑,對那些一天到晚傻笑的人,他才覺得不可思議,而他的小妻子就是其中之一。
現在,她應該驚慌得不知所措了吧,粉嫩嫩的臉上一定佈滿紅潮,一想到她嬌羞的模樣,就讓他瞬間有了感覺……讓他想立刻與她當一對名副其實的夫妻,這一動念,讓他加快動作踏出浴室。
坐在床邊的艾以優睜大眼睛看着走出浴室的丈夫,他一絲不掛只在腰間圍着一條毛巾,隨着那結實有力的雙腿一步步的靠近她,精壯無贅肉的胸膛也慢慢的在她眼前放大,她呆傻的瞪着眼前的古銅色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