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密林中的古堡

第十一章密林中的古堡當我一覺醒來時，晨曦已給這座無人的城市帶來了歡樂，在夜間表現得醜惡和可疑的地方，現在也泛起了笑容。閃鑠的陽光穿過大金塔的窗子，透過綠色的帳幔，直射到我們幾個睡眠在大佛神台蓮座下人的眼睛上，甚至射入到我們的夢裏，把昨夜地下城的黑影驅散了。塔外的小鳥，雖然給蓋在緊緊的綠油油的樹葉里，但也感覺到早晨的來臨，在它們小小的窩裏出了歡快的叫聲，不肯再安定下來。眼睛亮晶晶的老鼠爬回到它們的洞窟，怯生生地蜷伏在一起，不敢再來騷擾我們。我的同伴們也都慢慢醒來，眯眼望着從窗外和門洞裏滲進來的陽光。目不轉睛地凝視着搖動着的枝葉，凝視着從窗外叢林裏透進來的陽光，眼裏閃出森林來，於是又停下，又凝視。在吊床布裏面伸展着他們那被桎梏着的四肢，感謝着老天又給了我們新生。

夜間睡眠的萬物也睜開了溫柔的眼睛，抬起頭來望着白晝。到處都是成為了造物之心的光輝，萬物都承認了它的偉大力量。

藉助塔外的陽光，大金塔內一覽無餘，巨大的塔身成園形，園心處塑起四座巨大的佛像。金面金身，雖佈滿了灰塵但容顏卻徐徐如生，姿態莊嚴，額嵌毫光珠，身着水紋衣，背襯以金色火焰的光輪，莊嚴肅穆，頗具宗教藝術的魅力。佛龕直指穹頂，高約二十多米，與園形屋頂連成一體，象徵著天宮月夜，滿天星斗，銀光遍野，眾峰肅穆凝妝；憑眺遠方萬家燈火，猶如撒落的明珠，在夜空閃爍。置身此間，似臨玉宇天宮，格外明凈、清朗、幽雅，極富詩情畫意。

內室周園空曠猶如大廳，分別以東南西北，開了四孔裝飾精美的大門和十幾道同樣裝飾精美的窗孔，足能容納上千人的朝拜。當我走出塔門再回頭觀看，整座金塔嵐霞黎明破曉，曙光熹微，金光瀲灧，朝暉盡染，胭脂黛色。

金塔殿宇的琉璃蓋頂層層疊疊成椎形建築，置於晴空，金碧輝煌，展現出華彩新姿。在徐徐晨風中，嵐霞浮影，空中現出光怪6離、變幻莫測的奇異圖象，真令人心驚目眩。

儘管我並不想叫醒他們，但都一個個起來了。就着塔外的水池也許是聖水吧，痛快地洗了個臉，便等待着我的安排。

我並沒有多少話要說，因為我並不知道在這裏我們還會遇到什麼，但我總希望不要在碰到什麼倒霉事了。於是我說：“記住，一定要尊守革命紀律。不要偷金貪銀，破壞古迹，所以我們活到了今天，我們的主要目的是休整體力，找點糧食，打點獵物。每個人都不能顫自行動，以防不測，大本營就設在這裏，吃完飯後出。

可誰也想不到，當我們煮好飯準備吃的時候，林中的猴群競跑來搶食，慌得我們不得不搬到塔內。而讓人驚奇的是這裏的動物似乎一點不怕人，幾隻麂子就在我們的窗孔下吃草。朵嘎毫不費力地就打中了兩隻，但過一會兒它們又來了，真讓大家莫名奇妙，看來吃是不用愁了，改為償鮮了。僅僅一頓飯的功夫我們就打到了足夠我們吃半個月的獵物。接着便開始了遊覽觀光。

擺在我們眼前的是一個輝煌的，文明成度極高的，古代文明無可置疑的物證。極目四望，我們看到了一座雄偉莊嚴的城市，光如同我們居住的那種金塔就有上百座，不同建築造形的房屋排列在寬闊大道的四周，還有灌溉用的日常生活用的溝渠水池至今仍在運作中，還有一座座用石頭砌成的圓形房屋座落在類似花園的樹叢中。奇怪的是這些建築物中卻看不到一瓦一磚，難道他們還沒有燒磚烘瓦的技術，那他們憑藉什麼來完成這樣偉大的建築，而就他們的文明成度有的己經出了現代人的技術水平。

到處都是雕刻藝術的再現，有雄偉巨大的獸雕，也有充滿神秘內函的浮雕……看得我們目瞪口呆咄咄稱奇。志朋興奮得手舞足蹈的說：“我敢說，這比古希臘古羅馬留下的任何東西都要更偉大，更壯觀。在這蠻荒的地區，偏僻的密林的深處，沒有歷史的可言，更談不上工藝技術水平。如果說是神或外星人搬來了一座城市，你們也不會相信。那麼我要說的只能是神奇了。”國棟也興奮的說：“呆瓜不呆了，你那個有待科學解釋也用不上了，是有點神奇，不過我想，很有可能這裏就有個國家，這裏是他們的都。後來遇到了一場戰爭，干敗了。逃的逃，死的死，皇帝老兒也被抓了去養馬，國家就這麼完蛋了，也許是留給我們的吧。”

“好你個野心和尚，竟做起當國王的夢來了，是不是想來個三宮六院的，老想打仗，你仔細看看，這裏有過一點戰爭的痕迹嗎？要是都像你一樣愛打仗，那麼多的美麗建築和藝術精品能留到現在嗎？謬論！”

“那會不會是遭“瘟”了，全死光了，只留下一隻干貓木乃伊。”

“瘟和尚，你是胡扯。你再仔細看看，哪兒現過一具屍體，就連一件遺物也沒留下，也沒有藏匿在地下城的跡像……”

“呆瓜，你要再損我，當心我剝了你的皮把你變成木乃伊，你這老“艾”的徒子徒孫，又想用相對論來騙人了。”

“這跟艾因斯坦的“相對論”沾不上邊，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大搬遷”。可我也弄不懂？這麼好的環境，這麼好的設施，他們為什麼要大搬遷呢，有點不符合邏輯呀？”朵嘎忽然說：“我也聽阿爺說過……”

“行了行了，你那位阿爺也是個呆爺，什麼都說過就是不沾邊，跟我們這位呆瓜也差不多。”國棟不以為然地說。

“傳說也是一種佐證，有它一定的科學道理，朵嘎兄弟，你大膽地說，氣死和尚。”

“阿爺說在遠古的時候，這裏曾經生過一次大戰……”國棟一聽自己的論斷有人支持，便高興起來說：“對對對，你阿爺終於站在我這邊了，快說。”

“戰爭前我們這裏有很多部落，後來被一個叫“山”的人統一了，建立了一個很大的國家，那裏是個很大的壩子，草木繁盛，有很多的大象和飛鳥走獸，還有很多的果園，長着的果子又好看，又好吃，枝頭累累，摘不盡吃不完。地下有着數不過來的黃金礦產，他們就用這些黃金蓋成寺廟和寶塔，用白黑紅三種石頭來蓋房子，既漂亮又高大，建成了一座很大的城市。有寬闊的街道、廣場、四通八達，人口很多。每天都有來至四面八方做生意的人，非常熱鬧。

城予中心有宮殿、廟宇、金塔、牆上鋪着銀子，尖頂貼滿了黃金。廟裏的頂棚用象牙砌成，到處都貼着金銀，供奉着金塑的神佛，十分高大，頭觸廟頂。“山”就住在了宮殿裏管理着整個國家，接受來至鄰國使臣的朝奉，人民過着幸福美藹的生活。

不久，一個美麗的少女，駕着獨木舟從伊洛瓦底江來到了這裏，“山”看到了這樣美麗的少女，心裏非常高興，想娶她做自已的王后。當舉國歡宴慶祝國王“山”的婚禮時，“山”突然現美麗少女露出了蛇樣的尾巴，隨後知道少女不是別人，正是蛇神之女柳葉，“山非常驚慌，拔劍要殺死少女……

美麗的少女說：“伊洛瓦底江就要洪水泛濫，我受蛇神之託來保護你們，她把一支神箭射進了滾滾的江水中，洪水便退去了。為了感謝蛇神的庇護，山和少女結為夫婦，生下了孩子，美麗少女也成了王后。他們帶領着人民建造了不同凡響的灌溉溝渠和運河網，使土地肥沃，國家昌盛，成了一個偉大的帝國。

但就在他們的西邊，也出現了一個紅毛人大國，和北邊的撣族南邊的傣族也都是大國。為了防止外族人入侵，他們請來了一個身懷異術的和尚，決心驅除一切不相干的妖魔鬼怪，要用法力無邊的神來永遠保佑他們的都城和他的帝國。為了進一步鞏固自巳的地位，他宣佈自已為神君，是神的化身，也是人與神之間的聯繫的使者。

他決定大興土木重建新都，因為工程浩大，他召募了好多好多工匠，動用了全國各地的奴工，耗盡了所有的金銀。人民不再幸福了，吃不飽穿不暖，還要自帶口糧去打仗，國家漸漸大不如前。“山”死後，他的兒子“孛”繼位。但國力衰退，人民苦不堪言。西邊來的紅毛鬼〔印度〕，還有北邊的撣族和南邊的黃衣族〔傣族〕。不斷地向他們進攻，仗打了很久。

一次，西邊來的紅毛鬼和北邊的撣族，南邊的黃衣族，同時向“孛”起攻擊，這是一次很大很大的戰爭。雙方都死了不少人，最後“孛”失敗了。便帶着自已的人退進了森林，當他們的敵人追到森林裏時，突然大霧迷謾，森林裏湧出無數的莽蛇，從此再也看不到他們的影蹤……

“完啦？”國棟問道。

“完了。”

“呆瓜聽到了嗎，這才符合邏輯，也是個優美激蕩人心的佐證。”志朋卻說：“朵嘎的故事有些浪漫，但不足以說明這裏人失蹤的直接原因就是戰爭，那為什麼打勝了的紅毛鬼，還有撣族黃衣族不在他們已佔領的地方住下去呢？還有那些逃入森林及追趕他們的人又到哪兒去了？”

“這有什麼不可解釋的，打贏了的人跟你一樣是懶漢，他們才不想干勞動，把全城的東西搶了個精光，跑回家享福去了。打敗了的跑進森林另找出路去了，你要不信，也可以去找他們問個明白呀！”我看他們爭個不休，不知不覺已來道了城中心的王宮寺廟處忙說：“我看你們也不必爭了，進宮去看看不就明白了。”

當我們舉目四看時一座座金壁輝煌精美壯觀的組群建築，令人驚訝砸舌地展示在我們的眼前，好象這不是人所能做到的奇迹。猶如一群渾然一天體的東西，漂蕩在綠海之間。說它是天神之王或是外星人的傑作，誰都不會懷疑。因為這座為國王設計的宮殿、寺廟，堪稱得起是世界古典建築藝術的最高峰。

祭壇由三層長方形有迴廊環繞須彌台組成，一層比一層高，象徵神話中位於世界中心的須彌山。須彌山寺廟外圍環繞一道護城河，象徵環繞須彌山的大海。

綠洲有一道寺廟圍牆環繞。綠洲正中的建築是寺廟須彌山金字壇。寺廟坐東朝西，一道由正西往正東的長堤，橫穿護城河，直通寺廟圍牆西大門。過西大門，又一條較長的道路，穿過翠綠的草地，直達寺廟的東大門。在金字塔式的寺廟的最高層，可見矗立着五座寶塔，如骰子五點梅花，其中四個寶塔較小，排四隅，一個大寶塔巍然矗立正中，與印度金剛寶座式塔佈局相似，但五塔的間距寬闊，寶塔與寶塔之間連接游廊，此外，須彌山金剛壇的每一層都有精美雕刻迴廊環繞。

長方形中間樹立三座塔門。正中的一座塔門，是寺廟的山門，它和左右兩塔門，有二重檐雙排石柱畫廊連通。畫廊外石柱頂部的天花板，裝飾着蓮花和玫瑰花圖案。各塔門都有縱通道、橫通道，交叉成十字形，縱通道以出入寺院，橫通道以遊覽畫廊。此三座塔門的縱通道特別寬闊，可容大象通過。三座塔門的頂部塔冠，雖已殘缺不全，但正中的一座，恰好比左右兩座高些，仍然像一個山字形，南塔門之下供奉一尊金色雕像，也許就是他們的國王“山”，另一座便是蛇女柳葉由頂層神庵請來此地守護。畫廊內側是石壁，間以葫蘆欞窗。畫廊壁朝西的一面飾以舞女浮雕；畫廊壁朝東的一面，裝飾着跳舞或騎獸武士和飛天女神。門南的一尊飛天女神浮雕，是寺廟內獨一無二露齒微笑的飛天女神。

由圍牆包圍的是金壁輝煌的王宮，王宮前是一條寬闊平坦的御前大道，大道兩側便是座座石屋的古城，可惜滿地被森林覆蓋。只遺留下一些街道的輪廓，路面用砂岩石片鋪砌；石路左右兩邊排列著七頭眼鏡蛇保護神。路南、北各有一座名為藏經閣的建築物，其每個基點上都有出入口。往東，路北，在藏經閣和寺廟之間，有一片荷塘，綻放各色荷花；路南對稱位置的水塘，則是清水一泓。路段盡頭是一條通寺廟山門的十字王台，王台左右有獅子守護。王台盡頭是寺的中心建築群。它基本是由大、中、小三個以長方形迴廊為周邊的須彌座，依外大內小、下大上小的次序堆疊而成的三個圍囿，中心矗立五座寶塔為頂點，象徵須彌山。各迴廊的每個基點上建立廊門，上中兩層的迴廊，四隅設置塔門，每層塔門有四座寶塔，中央寶塔形成五點梅花圖案。迴廊的內側既是寺的牆壁，也是藝術走廊、外牆、兼巨型畫廊。迴廊的外側，有兩排並列的方石柱，其中一排支撐畫廊拱頂，另一排支撐半拱頂邊廊。迴廊的二重檐拱頂，覆蓋陶瓦，保護畫廊壁上的石雕，不受日晒雨淋。畫廊的石壁，排列雕工精細的八幅巨型浮雕。每幅浮雕高約二米余，長近百米，全長達七百餘米，繞寺一周。浮雕描繪印度兩篇著名梵文史詩《羅摩衍那》、《摩訶婆羅多》中的故事和一些王朝的歷史。從西北壁角按反時鐘方向，西畫廊展示羅摩衍那，中阿逾陀國王子羅摩擊敗羅剎魔王羅波那的場面，和摩訶婆羅多，中佧拉婆族和班度族戰爭的故事。

南畫廊有幾幅浮雕，其中一幅描繪“山”頭戴王冠，在寶座上赤足盤腿而坐，左手向左指，後手靠着寶座扶手，左右侍從各二，手執長扇，為王扇風，身後還有宮女，手持巨型蠟燭，白日點燃。接下去是神話中32層地獄和37重天堂。

進入第一層迴廊西門，踏入一個名為“千佛閣”的田字閣，四周環繞迴廊。田字閣被中央的十字游廊間隔為四個院落，其地面比十字游廊和迴廊低約一米，為水池，清澈見底，居然還有一些叫不出名的魚類或水生植物。田字閣的南北廊，寬約3米，外側封閉，內側立雙排方柱，石柱上雕刻着立體形狀的大象和飛鳥。

幾世紀來，朝拜者曾在閣內留下許多佛像。閣內還有不少頌揚朝拜者善行的銘文，但誰也看不懂這些七拐八彎的曲形文字。田字畫閣之外的院子，四周也有長方形迴廊。迴廊沒有石柱，也沒有偏廊，兩壁分佈豎立的葫蘆形態的欞窗，間隔以天神浮雕分開。

寺廟有三層台基，最內和最高層的台基成正方形，形如金字塔，但由兩段疊成，巍然拔地而起，高約十幾米。比一、二層台基高出一倍。台基四周有十二道台階，東南西北每邊各三道，十二道台階都十分陡峭，必須手腳並用，匍匐攀登，象徵登天之艱辛。

田字廊的拱頂和半拱頂上鋪石瓦。畫廊頂部的天花板刻獅頭蛇像，畫廊和神龕入口有佈滿雕飾的門楣和三角牆。迴廊東南西北四邊的正中各有廊門，每廊門有台階下通第二層；迴廊四隅的塔門，各有二道台階下通第二層。

浮雕卻極為精緻且富有真實感。在迴廊的內壁及廊柱、石牆、基石、窗楣、欄干之上，都有浮雕。義思也有戰爭、皇家出行、烹飪、工藝、農業活動等世俗情景，裝飾圖案則以動植物為主題，了這些浮雕手法嫻熟，場面複雜，人物姿態生動，形象逼真，且已採用重疊的層次來顯示深遠的空間，堪稱世界藝術史中的傑作。

從裏邊向外望，赫然現，牆上有許多婀娜多姿的人像浮雕，象徵仙女下凡。以千年前的雕刻技術來說，竟然能把仙女刻畫得如此活靈活現，真讓人難以想向難以理解。少而且每一尊的表情、面貌、衣着完全不同，真可說是鬼斧神工之作。這一群美麗仙女在水波中手足舞蹈，其形象神態，足可與達文西所繪的蒙娜麗莎相比美，看似由浪花所變成的。宏偉的寺廟正因為有了這群俏麗的仙女環繞，而整個地鮮活了起來。

除了牆外的仙女引人側目，走在神廟裏，處處可見精美細膩的刻畫，有時是在柱子上，有時是在牆角上。有凸出的、也有凹入的，甚至是兩者交替的作品也都不難現。就連走廊上的窗子，也是以小石柱作柵欄，當陽光透過窗子灑入長廊，更融合出一種人文與自然交錯的美感。

我想朵嘎講的故事是有一定的依據，國王“山”自稱為神后，便奉行了一條政教合一的世界觀而建。狂稱世界的中心是一座位於大海之中的高山。這座高山就叫須彌山，是眾神仙居住的地方。須彌山周遭有四岳，日與月在山腰間運行。須彌山的周圍是四大洲，這便是主殿五座寶塔的設計藍圖了。此外，高山也被七重山、七重海一層層地圍繞。最外層的山是鐵早山，是世界的邊緣。這裏指的便是環繞着主殿而建的重重回廊和護城河了。言下之意他就是世界的中心，也許這正是他的繼承者最後逃入森林的主要原因……

當我們大致看完了這些荒廢被拋棄的宮殿和寺廟后，我們除了讚美創造這座神奇城市的人外，再就是他們凡的聰明智慧及不可想向的創造力。我還想到的是，這裏並沒有傳說中的遍地黃金，可它卻有着比黃金還要珍貴千萬倍的寶庫。它所留給人類的財富將是永恆或不可消失的，就是最美最大的鑽石在它的面前也會暗然失色或一錢不值。我真為那些棄屍於死亡谷的貪婪冒險者，感到可憐或冤屈，我也深信他們如果活着，在看到這裏做的一切后，將不再認為黃金是最大的追求……

當我們順着長廊往外走時，盡頭處一幅奇特的古怪石刻浮雕引起了我們的注意。巨大整塊的石板上刻繪的圖畫，既沒有仙女也沒有怪獸，也不像是一幅藝術作品。卻既神奇又誇張，一個人像駕駛摩托車似的雙手握着某種舵向的把子。不象是描繪古代神話故事，也不像是藝術的點綴，分明是一幅太空人控制飛船舵向的操作圖。儘管在雕刻時把排氣管道，彎曲變形成一種裝飾性的花邊，但各種儀錶環狀物和螺旋狀物，都順形就勢，進行了藝術化地處理，使各種操縱桿、腳踏板、天線、軟管、都被生動地刻化出來，與現代的航天運載工具並無二致。

浪漫而又可信的解釋大概只有一種，在遙遠的古代，在這片熱帶叢林裏，來過一批來自外星球的智能生命，並訪問過這個國家，並教會了他們很多科學技術和各種知識，為了記住他們或別的汁么才刻制了這幅圖案。我想，志朋一定會作出什麼高論，便喊起來：“志朋，談談你的高見？……”沒聽到迴音，我朝左右看了看，只見朵嘎和國棟，我又問：“志朋呢？”二人回答：“剛剛還這兒呢，會不會去放水（解手）了。”我們分頭尋找起來，依然沒有找到一點他所留下的痕迹……糟了！可怕的事還是生了！

楊志朋莫名奇妙的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