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交涉

小鎮雖小但是五臟俱全，商店街上各色店鋪應有盡有，貝利亞很快找到了冒險物品補給店。

“昨天晚上那些像地精一樣四處掃蕩的瘋子都該被巨熊之靈撕成碎片！”貝利亞剛走進店鋪就聽見粗暴的咒罵聲，緊接着一個高大的身影氣沖沖地撞了過來，貝利亞也只好閃到一邊，那人像沒看見貝利亞一樣沖了出去。

“他怎麼了？”貝利亞等那人走遠才到櫃枱旁向老闆詢問，“很生氣的樣子。”

“還不是昨天晚上的事情，”這個中年男人苦笑着回答道，“昨天晚上說是在鎮外面現那些紅袍惡魔，結果衛隊和旅者都跑出去搜索，不知道怎麼的一群旅者和他的商隊生了衝突，他和同伴失散了，只有一個人到了鎮上。”

“這種事情報告衛隊處理不就好了，幹嘛跑到這抱怨？”貝利亞拿出以前準備的購物清單遞給店鋪老闆，“上面的東西請幫我準備一份。”

“這種私人商販多少都會捎帶些違禁品，要是被查出來不好交代，加上昨天晚上的事可是怎麼都說不清楚，再說―衛隊也不是那麼好打的。做點小生意不容易啊！”店鋪老闆感慨了一句接過了清單。“他現在連回去的路費都湊不齊。”

“什麼違禁品，毒品嗎？”貝利亞隨口說道

“啊！”店鋪老闆嚇的連紙條都拿不穩了，連忙伸手拉住貝利亞，貝利亞皺了皺眉沒有閃開。店鋪老闆往門口看了看，現沒有人注意才放下心來，壓抑着聲音斥道，“不要在這亂說，在這個端頭要是被人誤會了怎麼辦，我可不想因為這個被抓起來，你們這些旅者就是行事全無顧忌才會被怨恨！”

“我不說就是了。買完東西我就走。”貝利亞輕輕掙脫了店鋪老闆的手，然後說道。

店鋪老闆也只能再次拿起清單，輕聲嘟囔着轉身去拿這些東西，不多會他就拿着一堆東西放在櫃枱上了，“你不買點本地的特產，火酒和sJoRL嗎？”

“那是什麼東西？”貝利亞一邊清點貨物一邊說道。

“本地特製的一種乳酪，我們平時都吃這個。火酒也是好東西，冬季狩獵的時候都要帶上不少禦寒，雖然現在這個季節用不上，但是也可以拿來點火和製作火把。”說著店鋪老闆從後面拿了一大塊乳酪遞給貝利亞，“要不要先嘗一嘗？”

“不用了，唔―”貝利亞突然想起秋嵐喜歡吃甜食，“那就都來些吧。”

果然所謂的特產價格都比普通的東西貴，這兩樣東西的價格比其他東西加起來都多，不過貝利亞也懶得計較，付過錢捲起東西就走出了商店。他並沒有直接回旅館，反而往商店街的深處走去，聽店鋪老闆老闆說那兒有一個慣例的自由貿易區，貝利亞決定去碰碰運氣，各方面的運氣。

這種小鎮的玩家和原住民的數量都不多，貿易區不是那麼擁擠，所以貝利亞很快就找到了想要找的人。他走了過去，蹲在他的攤位面前，果然他的攤位上都是些魔法物品，各色各樣的戒指、項鏈和捲軸。

“要買就快點，不要在這礙事。”那人斜靠着牆坐着，頭也不抬，不耐煩地說道，“價格已經很便宜了，不要想着再壓價。”

“是很便宜，”貝利亞用手指輕輕敲了敲攤位，“但是對於一個剛丟失了貨物的旅行商人來說，你身上的魔法物品是不是太多了點？”。

“你…”那人猛地坐了起來，伸手抓向貝利亞的衣領卻被貝利亞揮手打掉，只能作罷按在地上準備隨時站起來，“原來是你！那個吝嗇的傢伙還真的多嘴…”那人隨後認出了貝利亞，“這也是貨物的一部分，這次算是賠到家了。”

“那我就來照顧下你的生意好了。”

“哦，你要買什麼自己付款就是了。”那人又坐了回去，揮了揮手示意貝利亞隨意。

“可是我想要的東西不在攤位上。”

“我就這些東西了，你不要的話別來搗亂。”

“不，我想你作為一名旅行商人應該有吧，這附近的地圖。”

“你應該去盜賊工會買地圖，而不是我這，”那人拿出一塊乳酪胡亂塞到嘴裏，含糊地說道，“再說沒有嚮導和護衛，你根本別想離開村落多遠。”

“盜賊工會的地圖那有那麼容易弄到…算了，這樣吧，我雇傭你當嚮導，護衛什麼我們自己來就好了，冒險物品食物之類的我會替你準備。”貝利亞站起來，身體的影子籠罩住那人，“我想一名法師一個人在荒野上旅行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原來如此，你早就盯上我了，想來你就是昨天晚上的事主，”這次那人此時反倒冷靜了下來，他抬起頭看着貝利亞，“雖然對現狀不滿，但我也不會去幫助敵人。”

“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們只是傳送意外才到這兒，唯一想做的就是離開這個地方，”貝利亞慢慢往後退了一步，“再說我們只是旅者，你們之間的事情我們不想插手。”

“我們後天一早會離開這個鎮子，如果你打算合作的話可以去鎮口的旅館找我。”說完貝利亞微微躬身轉頭就走。

回到旅館，秋嵐住的裏屋房門緊鎖，想來是還沒有上線，貝利亞也無其它事可做，就坐在客廳消磨時間。

“啊，紅月你在啊。”大概傍晚時分，秋嵐才從房間裏出來，全身打扮的乾淨利落，不復先前狼狽的樣子。

“我一直都沒有下，”貝利亞現秋嵐坐在對面，“看來你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嗯，托你的福，還能動，”秋嵐給自己倒了杯水一口喝完，“好餓啊，有什麼可以吃的嗎？”

“哦，抱歉，”貝利亞站起來往門外走去，“你稍等一下。”

“我不吃辣的東西，”秋嵐一隻手支住臉龐，一隻手對着貝利亞揮了揮，“別忘了。”

這個小鎮依水而建，食物也以魚類為主，燉的濃香的魚湯，時新的蔬菜和水果拼盤加上剛出爐的麵包。秋嵐一邊大口吃着，一邊口齒不清的說道，“雖然遊戲裏面的東西很好吃，也不用擔心胖，可是每天必須補充食物這點真的很麻煩…唔―紅月你不吃點嗎？只看見你喝酒…”

“虛擬現實，不用吃飯的話哪算的上虛擬現實。”貝利亞拿起酒壺給自己倒滿，“我現在是不死模版，吃東西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再說也嘗不出味道。”

“真是方便的身體…雖然不能品嘗美味確實很可惜。咦―不對啊！”秋嵐指着貝利亞的酒杯說道，“你在喝酒噯，你現在喝酒和喝水一個味道吧，何必不停地喝呢？1、2、3看你都喝了這麼多了。”

“我的喉嚨很乾，雖然喝酒也無濟於事，”貝利亞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端起來輕輕地搖晃着，“不過是稍做慰籍罷了。”

“那麼你要吃嗎？”秋嵐把袖子挽了起來，笑着對貝利亞說道，“一隻手臂分量的血肉的話，應該可以恢復的吧？”

“…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貝利亞放下酒杯，“抱歉，我不吃肉的。”

“以前就說過就說過要請你吃東西，結果幾次都是剛開始就被打斷，加上你又是不死模版，吃那些東西根本無意義，”秋嵐收起笑容扶住桌子站了起來，盯着貝利亞說道，“不要以為我在開玩笑！”

“認真什麼都無所謂的，不過即使是在遊戲讓我吃…唔―”貝利亞停頓了，拿出一個杯子，“這樣吧，你放些血裝滿這個杯子就好了。”

“這就可以了嗎？”秋嵐稍稍鬆了口氣地坐了回去，“你高興就好。”說著她伸出手想要拿起那個杯子。

“先不要碰它。”貝利亞迅將杯子拿起，“它很危險，還沒到給你使用的時候。”

“切，真小氣，怕我搶了你的不成？”秋嵐不滿地嘟囔了一句，卻對那個杯子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木杯…”說著秋嵐現杯子的輪廓突然模糊了起來，無數往日的記憶輪番湧上心頭，不由得呆在那兒。

貝利亞在一旁觀察着秋嵐以及聖杯的反應，[即使不知道聖杯的能力，一般人看見它卻還是會有反應。]想到這貝利亞伸手遮住了杯子。

“不要留下我一個人…啊！”秋嵐突然站起來伸出手想要在虛空抓住什麼，卻帶的椅子翻倒在地，倒地的聲音將她驚醒。

“抱歉，突然想起以前一些事情…”緩過神來的秋嵐好像剛現貝利亞一般，語氣里儘是慌亂，“啊咧，這是…”秋嵐手指輕輕地撫過臉頰，頓時被一行清淚濡濕，“為什麼，為什麼就是停不下來…”現在的她早已不是剛才那個言要割肉餵食、驚世駭俗的傢伙，只是一個需要人照顧的小女孩罷了。

[即使那夜被眾人圍追，也沒有現她有絲毫的恐懼動搖，可是現在…]貝利亞嘆了一口氣，拿出一方手帕遞了過去，“想哭就哭吧，哭完就會好了。”

“謝謝。”秋嵐接過手帕，她的情緒已經差不多平靜了下來，“讓你見笑了，沒想到這個遊戲連情緒這種東西都能重現。”

“情感本來就是你自己的，流淚什麼的的只是外在的表現罷了，在這，在外面沒有什麼區別，”貝利亞又將聖杯放在桌子上，“不過願不願意相信自己則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些似是而非的話說了也沒有用，”此時的秋嵐已經完全恢復過來，變成往日那副自信驕傲的樣子。她挑了挑眉，對着貝利亞惡狠狠地問道，“剛才是那個黑漆漆的杯子有古怪，對吧？”

“所以我才說它危險，”貝利亞並不否認這點，雖然在開始他也不清楚會有什麼效果，“不直接觸碰就有這樣的影響，我太低估它的威力了。”

“那這個到底是什麼？”秋嵐這次不敢直視杯子，大致指了指杯子的方向。

“你應該聽說過聖杯吧？”

“這麼有名的東西當然知道，最後的晚餐上的那個杯子，耶穌受難時盛放他血液的那個容器。”秋嵐皺了皺眉說道，“遊戲裏有這種道具倒不奇怪，不過這個和我知道的造型相差太大了吧。還有…”秋嵐抬起頭饒有興趣的說道，“傳說聖杯擁有永恆和再生的能力，即使普通的水倒入聖杯中也會成為不死靈藥。你不會因為喝了這杯中的水才變成現在的樣子的吧？倒是很符合你的身份，邪惡陣營嘛…”

“我變成不死生物是因為別的緣故，不過這個杯子在某些方面很像傳說中的聖杯，”貝利亞拿出一把匕倒過來遞了過去，“在我看來，這個杯子更像是面鏡子，可以映射出別人的願望。”

“哪有那麼神的道具？這個遊戲雖然做的很逼真，但也不會有這種效果的道具，再說我們可是免疫這一類直接的精神攻擊，只是行動會被限制。”秋嵐接過匕伸出左手比劃，卻猶豫着沒有動手。

“要我幫忙嗎？”貝利亞拿出新買的綁帶和治療藥水放在桌子上，做好了事後的準備。“自己動手的話很難把握力度，還是讓我來吧。”

“我，我才沒害怕，這點小傷算什麼？”秋嵐有些惱羞地說道，“只是不能看杯子的位置很不方便罷了。”

“那個杯子只有第一次看會有影響，後來就沒事了，大概吧。”貝利亞將聖杯往前推了推，“不過還是不要直接觸碰，很危險的，會出現比剛才更糟糕的情況。”

“是嗎？”秋嵐有些懷疑地說道，雖然不太相信，不過她也不想再出現剛才的狀況，所以還是聽從了貝利亞的建議，把手伸到杯子的上方，咬了咬牙在手腕上劃了下去。鮮血從傷口泉涌而出，順着手掌流入杯中，偶爾四散噴出的血液也被神秘的力量引導，形成細流彙集與杯口。只是這些鮮血注入聖杯之中如同進入黑洞一般，悄無聲息，聖杯永遠都不會滿足。

秋嵐開始因為緊張而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感覺聖杯應該滿了，就睜開眼睛說道，“差不多了吧，咦―怎麼會這樣，”此事她才現杯子的異狀，“喂，這樣這個杯子豈不是一直都裝不滿？”

“差不多吧，”貝利亞在旁邊不置可否的回答道，“我也是第一次進行這個。”

“喂！你―”秋嵐氣惱地大聲嚷道，右手下意識地將匕砸向貝利亞，等她扔出去了才現不妥，想要補救卻現身體一陣陣虛弱，失血過多造成了意識短暫的停頓。

“好了，停下吧，再這樣下去你會有危險。”貝利亞隨手接住秋嵐扔過來的匕放到桌子上，將治療藥水遞給秋嵐，然後拉開她的手幫她纏上綁帶，“休息一天應該就沒事了。”

“我感覺自己被你耍了。”秋嵐喝完藥水之後氣鼓鼓地對着貝利亞說道。

“你這麼想的話我也沒辦法。”貝利亞將秋嵐的傷口仔細包紮好之後，拿起聖杯收了起來，“我找到一個合適的嚮導，我想我們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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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這章寫完再看的時候我自己都覺得很雷，為什麼會這樣呢，寫的時候明明感覺很帥、、

ps:這次推薦的是令狐beyond的《覺醒－仿如昨日》，當然我推的小說一貫的輕小說風格

作者行文老道，書中幾個女性角色性格鮮明，主角與各個角色之間的感情描寫的濃而不膩。

不過最讓我佩服的還是書中主角的行事風格，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堪稱吾輩典範。

（當然，喜歡種馬的誤入，不然你會想罵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