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劈柴三天
“弟子前時去後院傳功房,向幾位才傳功師兄請教武功,可幾位師兄卻說弟子以前所習武功只需弟子自己勤加練習便可有所成就,不必向他們請教。而他們現在已經無東西可教弟子了,如果弟子欲習得更高層次的武功,必須向幫內七袋以上的長輩們請教。弟子在總舵之內,幾乎尋遍也不見有七袋以上的長輩出現,於是弟子便打算區各個分舵走走,看能不能讓弟子碰到一位。恰巧在弟子走到前院迴廊之時,正見到吳副舵主一臉焦急地迎面走來,弟子就猜想吳副舵主定有急事。弟子為了接近吳副舵主,想能得到吳副舵主的指點並習得一招半式,便擅自編了‘總舵傳信弟子’這一職銜。”趙飛一口氣將先前之事說了個**不離十,末了,還十分誠懇地加了句:“弟子所說之話句句屬實,望二位長老明鑒。”
聽了趙飛這一頓陳述,張布湘略略捻了幾下頜下之須,沉吟片刻道:“恩,暫且信你這一回(汗!明明是已經知道真假,還說得半信不疑的,npc也會如此做作。),你雖做錯事情,卻心無惡念,本性不壞,只因一點貪心所致。雖是如此,你終究是犯了我丐幫幫規的第八條。鑒於你能清楚地認識自己的過錯,本長老罰你去柴房劈柴三天,以示懲戒,你可願意?”
“弟子願意。”趙飛低頭垂耳,以示認罰。
“還有,要知道欲則不達,武學之道無捷徑可走。一味地追求高級武學並非習武正道,只有打好了基礎,以後習練其他武功之時,才能進境一日千里。”張布湘這番話說來,猶如一個慈祥的老者在教導他的孫子,令趙飛心中感動萬分。
“長老金言,令弟子茅塞頓開,弟子必定字字銘記在心,往後切不敢有貪念。”
“好了,這是執事令,三日過後,你只須將這令牌交予柴房管事便可,你去吧。今日這廳內之時,切莫叫第五人知曉。”張布湘將一面執事令牌交給趙飛。
“弟子遵命。”
“叮咚,您接受任務‘執法長老的懲罰’,去丐幫總舵拆房內劈柴三日。任務獎勵: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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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飛接過執事令牌,彎腰做揖,拜別三人之後,走出議事堂。他也不管議事堂前廳內眾多玩家投來的疑惑嬉笑目光,只自顧自地朝左側迴廊走去。沿着迴廊走到將近校場的盡頭,牆上有一扇門。門虛掩着,趙飛打開門,閃身而入。裏面是一個小院,院子中間是一方天井,天井正中乃是一口長滿了青苔的老井,老井四周的地上,一畦畦被修理得十分平整的菜畦上,種着各色菜蔬。天井四周是木結構的各式屋院,趙飛四下一數,共有十間房。
“你來此何干?”趙飛正打量各間屋舍,卻不防身後忽然有人出言相問,語氣中還帶着幾分警惕。
趙飛正欲轉頭。那出言相詢地人卻已經繞到他身前。趙飛上下打量幾眼。原來是位二十七、八歲左右地六袋弟子。
“這位師兄。小弟古劍菊花酒。請問師兄可是這院落內地執事弟子?”
見趙飛執禮甚恭。那人地臉色稍稍緩和幾分。卻仍含着一絲戒心:“你一個普通弟子打聽這做什麼?這兒不是你來地地方。快快出去。我好關門。”說著便要將趙飛往外推。
“師兄且慢。小弟是奉了張長老地命令。來這廚院之內地柴房劈柴幹活地。”趙飛說明來意。又從胸口掏出那枚得自張布湘地執事令牌:“這是張長老給我地執事令牌。師兄若是不信小弟之言。可以驗看此令。以辨真偽。”
那六袋弟子從趙飛手中接過執事令牌。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又見他從自己地腰間掏出一枚一模一樣地執事令牌。與趙飛給地令牌對比一番。方將令牌交還給趙飛。
“師弟將令牌收好。既然是張長老遣你來劈柴地。那師兄我便帶你去柴房交割。”那弟子在驗看過令牌之後。已經換上一副笑臉。向趙飛通名解釋道:“呵呵。我叫鄭東。是這廚院內負責才買地執事弟子。師弟切莫怪我剛才對師弟地戒心。我們廚院掌管着總舵內眾多護衛弟子地膳食。安全極為重要。如果廚院內出了什麼紕漏。讓宵小之輩有機可乘。混進廚院內在飲食中下毒。而假如那時又正好有敵人來犯我總舵。那我廚院之內眾人便是幫中地千古罪人啊!”
“鄭師兄說得極是,小弟受教了。”趙飛聽了這鄭東的話,也是心中一驚,如果真如這鄭東所說,被人乘機投毒,而護衛總舵的弟子又吃了有毒的食物,那這丐幫總舵真的是如不設防一般了。
想到這,趙飛心中又冒出一個問題。他在這總舵內都轉悠一天了,卻連個七袋以上的弟子都沒看到,莫不是這護衛總舵的弟子都隱在暗處?
帶着心中疑問,趙飛隨着鄭東穿過天井,走進西面一間廂房。穿過廂房又是一個小天井,天井內堆滿了柴火。天井的南西北三面是三間木房,鄭東帶着趙飛徑直走到西面的房前。房門虛掩着,透過縫隙,可以看到裏面的一些陳設。
“篤,篤,篤。”鄭東敲了三下門之後便肅立一邊,等待房內之人的回應。
“進來。”房內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聽在趙飛耳中,彷彿是一個在死亡線上垂死掙扎的老人的聲音。
“是。”鄭東得到屋內之人允許,仿若鬆了口氣,招呼趙飛一起走進那房子。
屋內一片混亂,各種用來劈柴的刀斧散落一地,間或還有幾根被斫斷的乾枯木柴夾雜於其中。
左側牆上有一扇窗戶,几絲微弱的光線透進窗戶,分開昏暗的空氣,投射到混亂的地面上。
窗下沿牆放着一張木床,床上七零八落地散落着一些酒壺和衣物,而在這些雜物之間爭躺着一個身着破衣,頭花白凌亂的糟老頭子。
“傳說中的世外高人?”趙飛見到這老頭,腦中的第一個念頭居然會認為他是武林中不出世,只有在門派萬分危難之時才會出現,拯救本門於水火之中的神仙級人物。
“不會是俺想學武想瘋了吧?不然怎麼會有如此可笑的想法。”暗自嘲笑諷刺自己兩句,趙飛馬上從腦海中將這老頭與“武林高人”之間劃上了一堵厚厚的高牆。(要問有多厚?嘿嘿,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小花:你犯賤是不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來呀!給我拖下去打四十大板!要是他還不說,滿清十大酷刑讓他嘗個遍。如果還是不肯說的話,把他扔恐龍堆里去,泰國也行。趙飛跪於堂下,淚流滿面:清天大老爺啊,我招,我招,小的什麼都招了!小花:快快從實招來,否則叫你見識見識本官手段。趙飛:那可是相當地厚,前一層,上一層,下一層;足有o.o1毫米厚呢。堂上眾人,除了某人之外,全部倒地不起。)
言歸正傳,趙飛站在鄭東身後,藉著窗外投進來的几絲微光,打量了一下板床上那老頭。這老頭約有一米五、六,一頭白如鳥窩般凌亂不堪。額前微謝,一雙眼睛暗淡無光,鼻子有些塌陷,臉上爬滿了皺紋。一身邋遢的灰色油膩衣褲已經分不清其原來倒底是什麼顏色,隱隱中還有一股若有若無的臭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