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鳥兒啾啾叫不停,陽光從窗帘細縫流瀉進來,藍嵐到黎明才入睡,連天亮了都沒發覺。

是他叫醒她的。

他貪婪的吸吮她翹挺的花蕾,甚至用自己的舌頭在她的蓓蕾四周畫圈圈。

“啊……”她不自禁發出嚶嚀聲,這下子完全清醒了。

他像是饑渴的野獸,將她的蓓蕾吻得腫脹又紅艷,大手撫摸着她的大腿,巧妙的撥弄她兩腿間的粉嫩,直到流出汩汩的蜜汁。

“哦……”她發出叫喊。“敵,敵……”

“說妳要我,親愛的……”他喜歡看她喊叫着需要他。

“我要你,我要你……”她發齣劇烈的呻吟,靈魂飛上了天際。

就在這時,他巨大的慾望狠狠的進入她。

“喔,敵~~”

他的衝刺就像火箭般快速而且強大,她的身體被他炸開了,他們不斷的密合、密合,再密合……

“我不行了,我不行了……”

她覺得自己彷佛死了一次,他將自己的激情灑入她體內,終於釋放了她,最後倒在她白嫩的嬌軀上……

藍嵐在廚房做三明治的時候,已經快下午一點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吳敵才從被窩裏爬起來,畢竟他累斃了。室內有暖氣,所以他不怕冷,赤裸着身子鬼鬼祟祟地走到她的後面。

“喔!你醒了。”她回眸嬌笑。

“嗯!”他低頭親吻她的秀髮。

她感覺得出來,他對她的需求很猛烈。每次兩個禮拜的休假回來,他總是很少說話,只是不斷的跟她做愛。

“下午有課嗎?”他問。

“今天沒有。”

他看看玻璃窗外的天氣。“雖然外面很冷,但我們要不要出去四處走走?”

“好啊!”她很樂,因為他很少帶她出去玩過。

“要不要順便看電影?”

“好!”

“這樣的話,我看我們乾脆出去吃好了。”他一臉酷酷的提議。

“好啊!”她很高興地附議。“三明治就放冰箱,晚上再吃。”

半個小時后,他們出門。

他們穿得很休閑,大衣配牛仔褲,因為姓藍,所以藍嵐特別喜歡藍色,除了外套是藍色的之外,連髮夾也是亮晶晶的藍色夾子。至於吳敵,則一身黑色大衣,看起來英俊卻冷酷。

他們首先在市區吃了一頓大餐,接着又看了一場電影,然後輕鬆地逛街去,藍嵐看上一個可以裝樂譜的藍色大包包,看她喜歡,吳敵很大方的買給她。

走着走着,他發現她盯着雪糕店看,遂問道:“天氣那麼冷,妳想吃雪糕?”

“嗯!”她用力地點頭,期待地看着他。

於是,他們買了好幾球雪糕,邊吃邊走。

“好冷!”她叫着。“不過很過癮!”

他倒是沒那麼怕冷,但是看到她鼻子紅紅的,說話有鼻音,顯然無法適應太冷的空氣,忍下住說:“要不要找個溫暖的地方吃?”

不要,我要挑戰我身體的極限。”她淘氣地回道。

“好是好,可是不要感冒了。”

人來人往中,他們愜意地在街頭散步,直到黃昏時分,經過一座公園,藍嵐提議到公園裏坐坐,他不反對。

兩人來到公園的小涼亭里,坐在石頭椅上休息。

這一路上,他總是沉默,話不多。

藍嵐心情很好,心血來潮地問:“你會想要孩子嗎?”

“有就有,沒有就沒有,生孩子的事不用勉強。”吳敵聳肩,強調順其自然。

孩子,其實他根本沒想過要有一個自己的複製品……

他很難想像自己會是個怎樣的爸爸,因為他從來沒有擁有過父親,不曉得父親和孩子之間的相處是怎麼一回事。

“嗯。”她凝視着他的側面,他真是好看,雖然不是那麼會說甜言蜜語,可是她還是好愛他……

公園旁剛好有廁所,她摸摸自己的手,說:“我的手剛剛沾到雪糕,黏黏的,我去洗手,你在這兒等我。”

“好。”

藍嵐快步走到廁所里,在洗手台前洗手。

此時,一個戴着鴨舌帽的黑衣人鬼鬼祟祟地走到她身後。

“妳是不是叫藍嵐?”那男人操着很濃的日本口音。

“是啊!”她抬頭回問:“你是?”

對方拿出準備好的小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她胸口刺去,準備一刀穿心,讓她必死無疑。

“啊!”她尖叫一聲,本能地往後退,踩到地上的水滑倒在地,幸運的沒被刺到。

她的尖叫聲傳到吳敵耳里。

吳敵一驚,衝進女廁,正好看到黑衣人又拿刀刺向藍嵐。

他迅速衝到藍嵐面前,伸出手臂為她擋,刀子毫不留情的刺破大衣,刺到他的手臂,鮮血當場噴出來。

“啊──”藍嵐又尖叫。

“你是誰?”雖然手受傷了,但學過防身術的吳敵毫不畏懼地又抬腳踢了對方一腳,對方跌了一大跤,不甘心地爬起來,吳敵眼捷手快地以手刀劈砍對方的手腕,小刀“鏘”一聲掉落地上。

此時剛好有人走進公廁,看到這個情況嚇得大叫,黑衣人見苗頭不對,立即逃之夭夭。

地上留着一灘鮮血,目擊者嚇得急忙報警,吳敵鎮定地扶起藍嵐。

“你受傷了……天啊……”看到吳敵手臂血流如注,藍嵐臉色蒼白得幾乎快昏倒。

“沒事,把妳的圍巾拿下來,先包紮我的傷口,再送我到醫院。”

“好……好……”

藍嵐扶着他出去叫出租車,一路上,他的傷口不停冒血,她的圍巾、衣服都沾滿了他的血……

◎◎◎

醫院急診室。

藍嵐坐在外頭,驚魂未定地回想剛才的情況。

吳敵是為她受傷的……

為了保護她,吳敵被黑衣人刺了一刀,幸好沒有刺中要害,只是手傷縫了三十幾針,現階段每天要回醫院上藥檢查,傷口要完全復原,起碼要等一個月。

藍嵐嚇壞了,警察來做筆錄時,吳敵的手也包紮好了,走出急診室,伴在藍嵐身邊。

“妳有什麼仇家嗎?最近有與人結怨嗎?”警察仔細地詢問。

花容失色的藍嵐猛搖頭。

“妳說兇手操日本口音,妳有認識日本人嗎?”

她還是搖頭。

“除了去日本玩過之外,我不認識任何日本人。”

吳敵神情嚴肅地陷入沈思,藍嵐生活單純,實在不可能跟誰結怨,看來,有可能是歹徒認錯人了,偏偏公廁內又沒有監視器,警察一時間也查不出什麼,要破案顯然有困難。

警察離去后,藍嵐忍不住頻頻掉淚。

“別哭了……”她被嚇壞了,吳敵安撫她的情緒,不忍她傷心。“我不是好好的,沒事嗎?”

“你身上都是血……”

“沒事了,等會兒醫生再檢查一下,我們就可以回家了。”

“為什麼有人要殺我?”

他理性地分析道:“我想是對方認錯人了,唉!只能說是無妄之災。”

“可是,你為了我受傷……”

“因為妳,當然值得。”

“你……要小心,身體一定要保重。”她憂心忡忡的提醒。

“我明白。”

他們回到家的時候,時間已經很晚了。

累了一整天,藍嵐一沾床就睡得沈,反觀吳敵卻怎樣都睡不着。

望着窗外澄澈的冬月,他神情嚴肅,內心很混亂。

到底是誰要殺藍嵐?原因又是什麼?

希望歹徒真的只是認錯人而已。

歹徒操日本口音,令他不禁想起那個自稱是他父親的謎樣男子,他說他是日本人,出身高高在上的龍家……

直到快天明,他才入睡。

偏偏他睡不好,夢境裏儘是些光怪陸離的情景,甚至夢到藍嵐被人押走,丟到海里差點溺死,他要去救卻來不及……

他滿身大汗地嚇醒,幸好只是一場夢。

可是為何他就是心神不寧,好像真的有什麼事要發生?

暖洋洋的陽光灑入室內,帶來光明。

他轉頭一看,身邊的老婆不見蹤影,看看時鐘,已經中午了,他居然睡那麼晚。

床頭櫃有一張小紙條,上面有着藍嵐的筆跡──

老公:

看你睡得那麼沈,不忍叫醒你,我去音樂教室上課了,傍晚五點回來。冰箱裏

我準備了吃的,微波即可,很抱歉要你一個人到醫院換藥,傷口要顧好,千萬不要

碰到水,以免發炎。好好休息,不要太累了。

我會注意自身的安全,不要太擔心。

晚上見!

嵐留

真是,要去上班應該叫醒他才對,他昨天還說要送她去上班的。

擔心她的安危,吳敵立刻打手機給藍嵐。

手機里傳來鋼琴樂聲,她小聲地說:“我在上課,沒空講電話。

“嗯,妳沒事就好。”

他放心地掛斷電話。

唉!也許是他太多疑了,歹徒真的認錯人了也不一定。

母親去世了,現在藍嵐是他唯一的家人。

雖然從沒開口說過愛她,然而她的確是他在世上最重要的人。

個性內斂的他從不把愛掛在口中,但是,他關心她,以行動來表示在乎她,這就是他愛的表現。

他下床,換上休閑服,吃完三明治,接着打電話跟公司請假,說他手受傷了,下禮拜暫時沒辦法去北京。

然後,他得去醫院一趟,這兩個禮拜,他每天都必須到醫院消毒傷口,重新包紮。

因為常常不在家,所以他並沒有買車,直接坐出租車去醫院。

沿途馬路整修,遇到塞車,他閉眼養精蓄銳,迷迷糊糊的,他又看到了一幕真切的場景,跟他的夢境一模一樣。

藍嵐彼人押走,丟到海裏面差點溺死……

他心悸地立即張開眼睛,又是一個幻境?偏偏那瀕臨死亡的景象讓他怵目驚心。

換好葯走出醫院,沒走幾步,他立刻警覺後頭有人跟蹤他。

他猛地回頭,後面空空的,人早已不見蹤影。

到底怎麼回事?

是他太神經質了嗎?

他為藍嵐受傷不打緊,可是,怎麼回家之後又凈作着有關藍嵐差點溺死的不祥噩夢……

回想起至親死亡的痛苦,他無法忍受如果藍嵐有個萬一,他該怎麼辦?不!他絕對不能失去藍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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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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