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又見金少
陳成不知道薛青卓要帶着自己去赴什麼鬼宴,還美其名曰的讓自己幹些安保工作。按道理,他的那幾下三腳貓功夫別說和薛青卓手下的那些個保鏢相比,就是薛青卓自己都比他要厲害許多。
這話可不是陳成亂說的,當初他是親眼見識過的。
乘坐直通地下車庫的專用電梯,陳成和薛青卓以及她手下那一大票保鏢來到了-1層。
薛青卓安排陳成和她乘坐同一輛車子,坐副駕的位置。她則是一個人坐在了加長賓利的後排。
讓陳成好奇的是,除了他之外,薛青卓沒帶任何保鏢出,難不成她還真把自己當安保人員了?
不知道是倒霉還是走運,總之陳成是上了薛青卓的賊船。他還不能跟別人說什麼,因為到現在為止他都咬牙不肯承認自己就是那個傻不拉唧的五爺。他就像是身上披着一件皇帝的新衣,明明和薛青卓心照不宣,卻沒辦法承認。
就這樣,陳成看似滿臉平靜實則內心波濤洶湧的跟隨薛青卓來到了東郊的一個私人會所。
這個會所的名字很怪,叫基督山名人會所。陳成不知道這裏面的人是不是都信耶穌,反正據他所知薛青卓可是信佛的。
下了車,薛青卓便從隨身所帶的小挎包里掏出了一張金卡,遞給了會所的門童。
門童看了一眼之後很恭敬的把卡還給了她。做了個手勢:“薛小姐,您請進。”
薛青卓自顧自的往前走了幾步之後才覺陳成並沒有跟上來,回頭一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原來陳成壓根就沒想過要和薛青卓進去。一個人正點了根煙優哉地吸着哪。
快步走了回來。薛青卓沒好氣地對陳成道:“喲。陳成同學。您還真把自個當五爺了。煙吸得挺美地吧?”
陳成沒辦法。只好把煙頭掐滅。乾笑兩聲:“薛小姐。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我叫你來是負責安保工作。不是讓你來這玩地。五爺。”
“好吧。薛小姐。那您要我幹些什麼呢?”陳成確實是不知道保鏢具體都要幹些啥。
他不進去其實也是為了薛青卓面子着想。要知道他現在身上穿地可是一身校服。哪像個保鏢地樣子。
堂堂一個大明星帶着一個還沒畢業的警察出入這種高級社交場合,那還不讓人笑話死。
如果讓別人誤會他是薛青卓帶來的男賓,或者是她的男朋友,到時候看她臉往哪擱。
“嗯,那你......你就先跟在我身邊吧。”薛青卓想了半天才擠了這幾個字出來。
說實話,她其實也沒想好要陳成幹什麼。本來這一趟出來參加這個小型的私人paRTy,她只是打算自己一個人來的。她也沒想到會在凱撒皇宮遇到陳成這個幾個月前弄傷自己的小流氓,而且這個流氓搖身一變居然成了快從警校畢業的學生了。這讓她除了有些好奇外順便就把陳成給帶過來了。
那天她在觀音廟被陳成傷了腳之後,一直都有些莫明其妙。不是她自負,這個世界上能躲得過她家傳腿法的人有,但是絕對不多。她甚至懷疑這個小流氓是不是什麼深藏不露的高手。那天放過陳成之後,她一直都很後悔沒查清楚陳成的底細,現在機會來了,她當然不會再錯過。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今天她要見的人裏面就有一個很可能認識陳成。
“好吧,薛小姐。”想到一會反正丟的也是薛青卓的人,他倒不怎麼害怕了。
皇帝不急太監急個屁啊!
呸呸呸!
陳成很鬱悶,一不小心把自己當成了公公。
陳成跟在薛青卓身後進了會所,像這種高級會所他還是第一次來,頗有些好奇,一路上走馬觀花似的東瞅西看。毫不顧忌自己那一副土包子的模樣。
薛青卓看着陳成的這副做派,似乎不以為意,在過道里不時的有人和她打着招呼,她也沒感到半點尷尬。
幾分鐘后,這個會所的中央舞池就到了。
舞池很大,旁邊有好幾個吧枱,裝修的格調有股濃郁的地中海味道。只是,裏面的人卻不多,諾大的廳里也就那麼十來個人,喝酒,聊天的都有。
總之,這裏給人一種很輕鬆隨意的感覺。
而且,更讓陳成奇怪的是,看到薛青卓這麼一個紅得紫的大明星,這裏的人見了她之後也不過是禮貌的打一聲招呼而已,並沒有什麼出格的舉動。
難怪薛青卓喜歡到這裏來玩。
走到一個吧枱旁邊時,薛青卓突然停住了,指了指吧枱上道:“陳成,你就在這裏等我吧。”
“好的,薛小姐,您先忙。”
陳成心裏巴不得薛青卓快走,反正自己也不是什麼正牌的保鏢。而且薛青卓既然敢不帶保鏢只身前來,那麼這個會所的安保工作肯定是萬無一失的了,自己也沒必要為她操那份閑心。
薛青卓一走,陳成便在吧枱找了位置坐下了,看了看時間,才七點多鐘,反正也是乾等,便向服務生要了杯啤酒一個人喝了起來。
幾杯啤酒下肚之後,薛青卓仍然沒有回來。向服務生打聽了廁所的位置,陳成便抽空去了趟洗手間。
說實話,像這種門口長期站着一個侍應生為客人服務的洗手間陳成還真用不慣。
輕鬆完了之後,陳成站在鑲着金邊的瓷盆旁躬下身用涼水抹了把臉,剛想扯下鏡框旁邊的抽取紙擦手,卻從大鏡子裏看到了一個人......一個熟人!
金少!
華海三k集團的太子爺,黑道大佬金三爺的獨子金哲田!
金少站在陳成的身邊,整理了一會自己的領帶和型,然後對着鏡子微微一笑之後就離開了。
剩下陳成一個人拿着張手紙愣在了原地。
金少怎麼會在這兒出現?
他是來找薛青卓還是被薛青卓邀請而來的?
薛青卓讓我來這的目的就是想讓金少知道我已經成了一名警察嗎?
但是,問題是金少認出我來了嗎?
如果沒有,他剛才是對誰微笑?
難道不是我?
一連串的問題把陳成的腦子攪得如同漿糊一般,他徹底懵了。
“先生!”
看到陳成遲遲不肯離開,侍應生很貼心的遞了一塊毛巾給他。
“哦,謝謝!”陳成這才如夢方醒。接過毛巾胡亂的擦了一下濕漉漉的手,趕緊離開了。
回到吧枱的時候,他看到薛青卓已經回來了,正四處張望着,應該是在尋找自己。
還好,金少並沒有在她身邊。
“五爺,您去上個洗手間可是比女人還久哦。”薛青卓的語氣不悅的調侃了陳成一句。
“真對不起,薛小姐。”陳成道了個歉,他這趟廁所上得是有點久,而且讓一個大明星等自己這麼個保安,好像還真不大合適。
“哦,對了,薛小姐,我真不是您認識的那個五爺,您確實是認錯人了。您還是叫我陳成好了。”陳成想了想,覺得有必要再解釋一下,否則這個大明星老是五爺五爺的叫喚,到時候指不定給自己惹什麼大麻煩出來。
他娘的,都怪自己當初一時嘴快,什麼名字不好非整出個五爺出來。
“呵,五爺您還挺謙虛的嘛。”薛青卓對陳成的糾正敬謝不敏,依然我行我素。這稱呼她還叫上癮了。
陳成無語了,有種抽這個女人倆大耳刮子的衝動。
當然,這種衝動他只能是在心裏yy而已,擠出一個給鬼看的笑容:“薛小姐,請問,您現在是要回去了嗎?”
薛青卓擺擺手,笑容古怪的說道:“五爺,走之前您是不是先把這帳給結了?”
陳成一怔,有沒有搞錯?這兒喝東西還要錢?
看了一眼服務生,好像還真不是在開玩笑。他下意識的從**兜里掏出了錢包來。
其實剛才也有不少人來吧枱喝酒,可陳成沒看見有誰掏過錢包,他一直都以為這會所里的酒水都是免費的呢。
其實基督山會所的酒水的確是免費的,不過那只是針對VIp會員而已。
錢包里只有兩百來塊錢,心算了算,自己一共喝了四杯啤酒,按五十塊一杯,兩百塊錢怎麼說也應該夠了。
陳成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暗自慶幸自己今天出門還帶了錢。要不然自己穿着一身警服喝酒不給錢,還不得讓別人糗死。
“喏,給你。”陳成大方的掏出了錢包里那兩張百元大鈔,遞給了那個服務生。
十多秒鐘過後,陳成的手還僵硬的伸着,服務生卻仍然沒有把錢接過去。而薛青卓滿臉的壞笑都快憋不住了。
陳成不傻,一看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這齣戲八成就是這個臭八婆導演的。
吸口涼氣,他尷尬的問道:“哥們,差,差多少?”
“先生,您剛才要了四杯啤酒,每杯啤酒5oo元人民幣,您一共需要支付2ooo元錢。”服務生謙恭的說道,並沒有因為陳成是個窮鬼而鄙視他。
5oo塊錢一杯啤酒!?
我靠,這賣的是他媽什麼酒啊!
老子賣血都沒這麼值錢!
陳成眼睛瞪得老大,卻作不得,畢竟自己的確是喝了人家四杯啤酒,可誰知道這酒賣得比血還貴啊!
錢包里連毛票也算上一共還有三十五塊八,零頭都不夠。建行卡倒是有一張,不過裏面一毛錢都沒有。有錢的那張卡早讓他壓在留給小k他們那張紙條上了。
問薛青卓借?
怎麼可能!
陳成想了半天,還是沒轍。只好結結巴巴的說道:弟,你看,我錢沒帶夠,要不,我先打個電話?”
在一旁看了半天戲的薛青卓這時候終於忍不住了,“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看到陳成現在的窘樣,她心裏爽了不少。便對陳成笑道:“呵呵,五爺,要不這幾杯酒就當是我孝敬您老人家的好了。”
“你......”
如果陳成現在手裏拿着的不是錢包而是小刀,那麼他會毫不猶豫的把薛青卓嘴裏的這根毒舌給割下來。
但是很可惜,他沒有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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