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尋馬啟示
同州，乃始於西魏置同州，治武鄉(今陝西大荔)。
我們一行飛快地出了長安，趕往同州，看着我們焦急的樣子，張公子也聰明地選擇了秋後算帳，因為她清楚，現在最重要的是時間。
其實不然，我們肚子裏早笑岔了，因為所謂的焦急是我們表面上裝出來的。對於一群在後世飽受電影電視毒塗的我們來說，這點演技，不算什麼。沒有三兩三，怎敢上梁山？
由於長安離同州的距離很近，這也迎合了隋朝開皇年間在戰亂中走失貢馬一說，自長安流落民間，卻也在長安不遠。
短短大半天時間，我們到達了同州。並在張公子的帶領下直闖同州剌史府，倒也把刺史宇文士及給嚇了一跳，還以為要打仗了。笑，這且不提。
“什麼？隋朝開皇年間從大宛進獻的名馬流落在民間？真有此事？”也不知道張公子任何證明和解釋了我們這群人的身份，總之，宇文士及並未對我們的行為有多惱怒，而是飛快地切中正題，為這事的事實性感到驚訝。如果真有此事，那可是一大好事啊。
“宇文大人，還請您快些派人查找吧，事不宜遲，遲了未必就好。”湯代表我們站了起來，雙手抱拳一禮道。因為他在我們中是看起來最冷酷的，也是身穿古裝最有俠義味的，所以很多時候，在要體現高尚情德的時候，我們總喜歡讓他代表說話。
“好，這沒問題。”宇文士及飛快地同意，匆匆離開了大廳，然後又飛快地回來。
這一次，他的臉上帶着複雜難明很是疑惑的表情，顯然對此事感到和意外，也很不解。
看着他困惑不明的表情，我們幾人互看一眼，暗道，來了。
果然，宇文士及一上來就是一個大禮，然後提出了心中的疑問：“諸位，這尋馬啟示老夫已經掛出去了。另外，不是老夫懷疑，而是，實在是老夫在此為官亦為之不短，卻從不知竟有大宛名駒流落同州。若是早知，只怕老夫早就將之獻給朝廷。”
這麼一說。倒不是他貪功。相反。此人倒也很是忠義。深受太宗寵愛。
宇文士及。字仁人。隋朝右衛大將軍宇文述子。宇文化及之弟。京兆長安人。隋文帝詔尚隋煬帝女南陽公主。封尚輦奉御。宇文士及兵敗后。投靠唐朝。隨秦王李世民征討王世充、竇建德有功。封新城縣公、郢國公。唐高祖以宗室女妻之。后頗受寵而歷任中書令、殿中監。貞觀十六年（642年）卒。贈左衛大將軍、涼州都督。陪葬昭陵。輯有《妝枱方》（一作《妝枱記》）。已佚。
對他地問題。我們一笑。仍有湯來答覆：“宇文大人。這事還請放心。一切準確。至於我們怎麼知道地。這大人就不用問了。就是問了。我們也不知道。只是一個湊巧。我們也是無意識地得知此事。你若真要問個所以來。恐怕還得問它了。”湯指了指老天。故做苦笑。
既然我們不想說。宇文士及也不好強人所難。他看着我們一時也拿不定主意。於是主動問我們是否需要安排食宿。
“這？”湯直接將頭轉了過來。看着我。要我拿主意。
我憋了一眼東張西望故做不知情地張公子。輕輕踩了她一腳。她無奈一笑。站起身來打了個哈哈：“這事宇文伯父您就甭管了。他們要吃要喝。小侄自然全權代理了。”
“如此，也好。”宇文士及輕輕點了點，頗有感慨：“到底是年輕人啊，就是話多，才認識幾天的都管起食宿來了。不像吾等老了，老頭子一個，死活都沒人理會嘍。”說著，他面含笑意，笑吟吟地看着張公子。
“宇文伯伯！”後者嬌羞地跺了跺腳，推着小妹和我就盎外走，“哼，人家不理你了。”
宇文世及大笑：“哈哈，乖侄女啊，是不是這位被你推着的小哥，就被你給相中了啊。果然有眼光啊，不僅一表人才，而且還是人中之啊。”
“夷，老頭，你不簡單啊，這都被你看出來了。他就是我們的腦袋，指揮我們的。”張心生好感，忍不住接着他的話說道，並面含笑意地調侃道：“怎麼樣，還入你眼吧，你有沒有女兒，如果有，趁早拉來，要是再晚，恐怕就來不及了。”
宇文士及故做驚訝：“怎會來不及呢？這位公子一看就是孤身。”
張拍着胸脯大言不慚道：“可是老娘已經接了18o單紅娘的任務，這目的，可就是他啊。你要是再晚一步，這麼個好女婿就要沒了。索性咱這麼來，你去把你女兒領來，咱現成這麼些人就把這事給辦了，我們也就可以不為這麼好的頭的終身大事操勞了。而你也得了個便宜的上門女婿，何樂而不為呢。”
宇文士及汗刷刷地流，不禁敗下陣來。
我們不由一陣好笑，這丫頭，就喜歡捉弄人。
……
告別了宇文士及，我們來到了同州大街。眾人看着我，問着接着怎麼做。
我想了想，決定還是不要太依賴官府，自己暗中便宜行事更好，因為官府是挨家查找，而我們是有目標性的。
“先找家中有磨的，如果看到馬在拉磨的，就是了。”
“如果找不到呢？”
“那就找落魄的馬，越邋遢越落魄越凄慘的就是了。”
“好！”眾人深吸一口氣，張率先伸出手來，在張公子遲疑和好奇外帶詫異的目光中，互相集掌於一起打氣。張公子一看樂了，也忍不住伸出小手，按在我們手背上，嘴中嘀咕着：“等等，我也來，我也要。”嗨，也是個長不到的孩子。
……
這一次尋馬，我很奸詐地將雷達分在了一隊，因為這廝很雷達，所以除了張公子外，其他人都憤憤不平地看着我，直言我假公濟私。張公子不明，好奇詢問，卻得來一句：“他們那組跟耗子沒什麼區別”的回答。
這跟耗子又有什麼關係呢？難道耗子得罪了他們？他們要去逮耗子？張公子更加好奇了。
“喂，老大。有道是：
紅袖添香夜讀書，
卿正欣喜吾欲狂。
攜手相看徘徊處，
知音鴛侶共徜徉。
怎麼，這麼個漂亮妞都不心動？”雷達用胳膊捅了捅我，賤笑道。
我沒好奇地白了他一眼，故說**：“心動，行了吧？”
“心動，心動。心動好哇，心動妙哇。那為什麼還不行動。”
“行動你個頭，看我現在就把你腦袋行動下來。”
雷達縮了縮脖子，顯然為自己腦袋的安全着想，決定暫且不提這個話題。
“喂，老大，我們去那邊看看，衙門帖告示了。”
“不就是尋馬啟示嗎？有什麼好看的。”
“老大，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尋馬啟示呢？嘿，你說，他們會不會帖馬的頭像啊？”雷達站在人群後邊點手點腳地探望着，一副恨不得插上翅膀飛進去的模樣。
“帖你個大頭鬼的畫像，在全天下的人眼中，馬都長得一個樣。同樣的，在全天下的馬眼中，人都長得一個樣。”我沒浩氣地看着這個來到大唐以後骨頭都酥了的傢伙，渾身輕飄飄跟吸食鴉片樣。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丟盡了現代人的臉。
“在馬的眼中，人都長一個樣？”雷達突然停了下來，摸着自己的臉重複着我的話，然後猛地跳了起來，“難道那麼多馬都不歡迎我了，還有狗和其他動物。原來，在它們眼中，我都是一個樣啊！錯了，錯了，如果人都是一個樣，那他們怎麼惟獨對我討厭啊？喂，老大，你別走啊，等等我，老大……”
我徹底無可奈何了，“因為，大哥，你長得實在太猥瑣了，我建議你整容以後去接近小動物，否則，會嚇得它們半夜裏做噩夢的。”
“不是吧，老大，你這話也太傷人了。哦，我弱小的心靈啊，正遭受你無情地打擊，哦，我那棵剛剛芽的善良之芽，就這麼被雨打風吹去了。哦，我潔白如白紙的感情，就這麼被你**裸地摧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