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猜想
“死扛是吧,信不信我打**。”回到木屋,孟隊長威脅加利誘的打聽男孩情況,但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叫林生外,其餘一無所知。
“哼”,男孩小臉迎天,對孟隊長的威脅利誘充耳不聞。
“好小子,有種,我喜歡”孟隊長將鋼盔取下強行按在林生頭上,“來人”
“到”
二個“凶神惡煞”的大兵衝進來。
“帶他走”
“是”
答畢,二人一個抱頭,一個提腳,將林生強行抬了出去。
“我不走,我哪也不去,我要和爺爺在一起。”林生拚命大哭,可身勢單力薄的他哪是大兵們的對手,哭着喊着還不是被抬了出去。
“不要哭”一個簡單的墳前,孟隊長安慰林生,“和爺爺說幾句話,告訴他從今以後你由解放軍叔叔照顧,叫他用不着擔心”
山風吹打着森林,大自然將其美麗的一面展示出來,一切的罪惡與不安都被埋沒於神秘的樹里叢間。
畢竟是個孩子。經孟隊長等人地勸導。林生終於答應走出大森林。開始新地生活……!
走在出山地路上。林生一步三回頭。一來是對爺爺地不舍。二來是這裏埋藏着只屬於他和爺爺二個人地秘密。
那是二年前地夏天。爺爺帶着林生在木屋後面挖出一個大木箱。打開木箱。林生看到裏面全是金光閃閃地東西。黃色一條一條地。白色一串一串地。在陽光下璀璨奪目。
當時爺爺對他說:“假如有一天爺爺走了。你就帶着這些東西出去。做一個平凡地人。”
除了那些亮閃閃地東西外。箱子裏還有十六個筆記本。上面除了密密麻麻地字。每個本子地第一頁上都有一個血手印……!
雖然到現在林生也還沒弄清那些東西有什麼用。但他堅信爺爺地每一句話。並誓總有一天要回到這裏。將那箱東西取出來。
林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從記事起,見過的人只有爺爺一個,從小跟着爺爺學習打獵。孟隊長只知道林生的鼻子歷害,其實他還有更歷害的,那就是射擊,自從幾年前爺爺手把手教着放了第一槍,林生就喜歡上了這項活動,看着百米開外的野豬被自己一槍爆頭,他心裏就有種滿足感。從那時起,林生知道自己喜歡這種鮮血涌動的感覺。
這些東西林生當然不會對孟隊長說,因為爺爺說過,對任何人都要保留有秘密,要學會隱藏自己,隱藏得越好就越安全!
……
五光十色的街道,花花綠綠的世界,這就是林生對外面世界的最先認知,從森林出來,解放軍叔叔們都被一個會飛的“大鳥”帶走,而他自己卻被孟隊長交給了一位阿姨,臨走時孟叔叔要他好好學習,並答應有時間就來看他。
這幾天跟着阿姨,林生很開心,比起那些橫眉豎眼的叔叔來,他還是更喜歡和阿姨在一起。
……
xx軍區會議室,關於林生的問題也拉開序目。
與會的有獵人部隊孟大隊長,軍區司令,還有幾個地方政府官員。
先說話的是軍機處一個中校,只見他點了幾下鼠標,會議室前端的熒幕上就出現一張黑白老照片,照片上有十六個軍人,他們都穿着老式軍裝,頭戴鋼盔,大多數人身上都背着國產63式自動步槍,其中最顯眼的一個身上背着把79式狙擊步槍。之所以說他顯眼,是因為他是照片上十六個人中唯一沒有做臉部馬賽克的。
見所有人都不解的看着自己,中校說道:“這是張真實的老照片,拍照的時間是1981年,地點是越南戰場,當時我國和越南正在進行邊境戰爭,也就是對越自衛反擊戰。這張照片上的十六個人就是赴越解放軍一個偵察營下屬的一個加強班,當時他們營被派遣到敵後執行任務,完事後在歸隊的途中與敵軍一個團遭遇,考慮到敵眾我寡,偵察營長下令向南邊打邊退,並在當天夜裏成功撤入原始森林。敵軍人數雖多,但單兵能力不如我偵察兵,何況戰場還是在偵察兵最熟悉的叢林裏。敵人也沒撈到什麼好處,於是在森林外圍集結大軍,打算困死偵察營。”
“偵察營雖然突圍成功,但卻有二十多個戰士在撤退中受傷,傷情嚴重的有十來個,沒有藥品隨時有生命危險。”
“思前想後,偵察營長決定派一個班滲透出去尋找藥品,照片上這十六個人就是該營長派出去尋找藥品的三連一班,照片是他們臨走時營長叫觀察員拍的。遺憾的是這個班出去就沒有再回來。而偵察營卻在堅持了三天後被我大部隊救出。事後該營所屬的師長曾下令全力搜索這個班,但都無果,最後只好做了犧牲處理。越戰總指揮知道后還親筆提字,悼念這個班的十六名戰士。”說到這,中校停下來喝了口水。
軍區司令則不解起來,“難道這件事和那個叫林生的小孩子有關係?”
“至少有漸間的關係”中校繼續有條不紊的說道:“各位長請看”
中校指着那個背着79狙擊步槍,也就是照片上唯一看得清面部的軍人道:“這個人叫林大鵬,68年出生,祖籍山東,十八歲入伍,在雲南服役,二十歲進入特種偵察部隊,次年隨隊入越,參加對越自衛反擊戰,擅長精度射擊,入越時系偵察營狙擊手,立二等功二次,三等功一次,集體一等功一次。軍檔顯示林大鵬犧牲於為戰友尋找藥品的途中。但怪異的是獵人部隊此次任務中遇到的被血蝙蝠殺害的森林老頭,也就是林生的爺爺,從他左腳缺中趾,腹部有槍傷,肚臍有胎記等情況分析,我們可以確定林生的爺爺就是當年的優秀狙擊手林大鵬,他左腳的中趾是剛入伍搬運物資時砸掉的,腹部的槍傷是一次演習中被戰友不小心傷到,肚臍上的通胎記是與生俱來的,徵兵是還差點被認為是紋身而除名,這些在他的原始軍檔中都有記錄。”
“不是說死了嗎?為什麼現在又會出現?”司令頭冒青脛,理不出個所以然。“你們軍機處如何看待這個問題?”
“非常複雜”中校又喝了一口茶,表情明顯有點緊張,“當時軍中對這個加強班去向的說法不一,現在軍機處結合當年的情況,推想參謀們給出了一個駭人聽聞的答案!!”
“駭人聽聞”見中校神秘的樣子,所有人味口被吊了起來,都屏住呼吸想知道參謀們給出了什麼樣的答案。
“你倒說說怎麼個駭人聽聞法!”說著,司令拿出他最愛的旱煙袋,並在軍區總參謀長和政委鄙視的目光中悠然自得的叫警衛點上,大家都習以為常的笑笑。
整了整衣袖,中校繼續講解,“幾乎與偵察班出去找藥品的同時,離偵察營被圍困地點不到五十公里的地方,我一個野戰醫院遭到越軍特種部隊襲擊,所有男醫生和傷員都被殺害,所有女醫護人員都被實施強暴后殺死或帶走,越軍用這種滅絕人性的手段向我軍示威。事件生后,從中央長到前沿將士都異常悲憤,紛紛對越軍實施瘋狂報復,但無奈最罪魁禍是一群受過專業訓練的越軍特種兵,行動太過狡猾,越軍是消滅了不少,但始終都找不到那支特種部隊。連續搜尋了一個多月沒有一點成果后,長們準備放棄,但情況卻在這時又峰迴路轉。我軍一個偵察兵在一山溝里找到一個基地,準確的說是個死亡基地,碩大的指揮所里滿地都是越軍士兵屍體,據統計,這個指揮所的屍體一共有三百零九具,相當於一個營兵力,這其中有普通越軍二百二十七人,三個特種分隊共五十四人,一個警衛排二十八人,整個指揮所總共三百零九人全部死亡。據事後調查,領導這支部隊的是當時越南領袖的兒子,他的頭顱被高高的掛在旗杆上。據查,這支部隊就是先前洗劫我軍野戰醫院的越軍特種部隊,因為我們還在一間木屋裏現了十七具我軍女醫護人員屍體,她們身無遮物,是被越軍禽獸侮辱致死的。這件事當時在軍中引起非常大的震動,因為基地里只有越軍和我醫護人員的屍體,是什麼人殺死他們的?所有人都很迷惑,迷信點的戰士還說是女軍護們的鬼魂回來報仇將他們殺死的”
“這事我也聽過。”司令吞雲吐霧的道:“難道林大鵬與這事有關?”
“準確的說應該是和那個偵察班有關係.”中校繼續高談闊論,“當年這件事查來查去都沒查個所以然,慢慢的就成了越南戰場上最離奇事件之一,但自從這次現林大鵬后,推理參謀們似乎又找到了一些端倪。他們是這樣想的:偵察班出去尋葯和野戰醫院被襲擊這二件事看去扯不上,但仔細推敲後會現這兩件事其實是有內在聯繫的,偵察班出去找葯,選之地當然就是我們這個野戰醫院,他們當時離戰地醫院十八公里,按照他們的奔襲度,這個偵察班應該是野戰醫院被襲擊后第一批到達醫院的人!綜合種種跡象,參謀得出了這樣的一個結論:那天,偵察班成功參透出越軍包圍圈,可當他們來到我野戰醫院時看到的卻是滿地的屍體。看着自己的同包死不瞑目,偵察班長非常憤怒,當即決定報仇,於是他帶着十五個兄弟脫離指揮,並努力尋找敵方特種指揮所,黃天不付有心人,終於讓他們在那個山溝里找到了目標,於是一舉獵殺了包括越領之子在內的三百零九名越軍……!”
“十六人殺三百零九人”司令有點不敢相信,在坐所有人也非常震驚,“這的確夠駭人聽聞。”
“這都是我們的推理”中校坐回自己的位子,“還沒有證據能證明這些都是事實,其中還有很多我們無法解釋的細節,比如殲滅了越特種部隊后這個班為什麼不歸建,也不給上級電。以前我們可以理解為他們全部在戰鬥中犧牲,那獵人部隊前幾天現的林大鵬又是怎麼回事,就算全隊只剩他一個人,他也應該想辦法回來把情況說清楚,但他為什麼會選擇隱居於深山老林。打掉越特種指揮部后偵察班生了什麼事?林生是哪裏來的,根據獵人部隊帶回來的林大鵬血跡和林生的dna鑒定,他們二人沒有血源關係!”
“這的確是個很離奇的案子”司令摸了摸光光的腦門,“現在我正式命令你們軍機處全面負責這件事,一定要把真相查個水落石出,有需要可以麻煩孟隊長幫忙,林大鵬的屍體也要運回來,詳加確定后以烈士級別安葬,以告慰英雄在天之靈。”
“保證完成任務”中校起身行禮接受任務,“我們一定儘快組織專家奔赴林大鵬隱居的的木屋調查取證”
“獵人部隊願意配合軍機處工作”孟隊長表了個態,獵人是支直屬部隊,由中央直接管理,所以司令員說“麻煩”是正確的。
“不過我還有件事想問一下司令?”孟隊長忽然又蹦出一句。
“孟隊長別客氣。”司令哈哈笑道:“自家兄弟,有話直說”
“林生怎麼辦?”獵人部隊的存在本身就是機密,他可不能把這小子帶在身邊。
“這個我們已經安排好了”一直沒說話的總參謀長開口了,“在此次抓捕血蝙蝠的行動中林生立了大功,安規定應該記一等功,但考慮到他年紀太小,又不是軍人,記功就免了,將軍功變成獎勵,特准他免試進入少年軍校,少年軍校合格畢業后,優先進入軍事大學深造,軍事大學畢業后對他的獎勵也就終結,以後的路得靠他自己走。聽說他能用鼻子分辨氣味,這可是個難得的天賦,好好利用說不定以後也能象孟隊長一般,創造一個又一個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