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某商務大樓內，席玉麟不自在的瞄着身邊的男人。
“我覺得這個主意不好。”
“怎麼個不好法？你不是要我靠自己的能力賺錢？現在不過是要你犧牲點尊嚴，拜託上司讓我進你公司工作罷了。”冷應颺說得雲淡風輕的，完全不覺得靠裙帶關係有何不妥。
沒錯，他不是要她的身體，因為他看得更遠，他要進駐她的公司、滲透她的生活，讓她的視線不管轉到哪都能看到他。
“你又不懂廣告，幹麼非要到我們部門來，我可以幫你介紹到別的部門呀！”
只要不要像現在這樣就好。
助理耶！他是她的助理！他哪像是當人家助理的料，不知情的人看他們的樣子，說不定還以為她才是他的泡茶小妹，瞧瞧他這身西裝筆挺的，果然印證了“佛要金裝，人要衣裝”這句話。
“你管我會不會，反正這是你答應我的。”一想起昨晚他提出要求時，她臉上錯愕的表情——
“嗄？你要到我公司上班？”他不是要她奉獻身體、貢獻靈魂，進而把生命給燃燒殆盡？
“怎麼，有必要這麼驚訝嗎？”
她當然驚訝。這小白臉啥時轉性了？他不是喜歡躺着賺嗎？
“還是你覺得換一個比較好？”冷應颺一手抵着牆，一手輕刮她微愣的臉蛋兒。“若你想換，我當然不會說不，再怎麼說，在床上工作比出去拋頭露面要輕鬆、快樂多了。”
她猛地瞪大眼，“不，不必換，你到我公司去很好，真的很好，非常好，好到不行，我相信憑你的才能一定能做得很好的。”
一思及昨夜，席玉麟就好想哭。
“我……唉！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吶！
總之，這全都是她的錯！一時大意便着了他的道，讓她想後悔也沒機會吶！
“放心，你欠下的人情債我能幫你還一半。”不過是請那個主管一頓飯罷了。
“說的倒容易。”一想到要跟他同個公司、同個部門，甚至同進同出，她就覺得眼前一片黑暗。
昨天引起的騷動都還未平息，現在還把他給帶進公司，到時會引起什麼流言蜚語她大概都猜得到了。
“我警告你，千萬不能讓人知道我跟你真正的關係，在公司中我們是表兄妹，懂嗎？”
“別擔心，麟兒甜心。”
當！電梯門此時剛好打開，他那句“麟兒甜心”剛好傳出，而他低頭吻她嫩頰的舉動，也那麼剛好的讓電梯外的人看個正着。
完了，這不就算用藍色多瑙河的水也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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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麟，那個冷應颺，真的是你表哥嗎？”
才剛進到辦公室，椅子部還沒坐熱，一向以八卦為人生目標的同事阿花，馬上三八兮兮的湊過來查探軍情。
“當然。”席玉麟禮貌的保持微笑。
“是嗎？你跟你表哥感情很好？”聽說為了他，一向死硬派的她居然跟經理低頭拜託，而且兩人一早還在電梯內摟摟抱抱、卿卿我我的。
“我跟我每個表哥、表姐、堂哥、堂姐感情都很好。”她的笑容有些僵。
那該死的小白臉，她就知道他會為她惹來禍端。“這樣呀，那……你表哥結婚了沒？”八卦之餘，不忘關心自身利益。那樣的帥哥，真讓人看得心癢難耐吶！
席玉麟的危機意識突地高升。
“他是還沒結婚，不過已經有女朋友了。”這個阿花想對“她的男人”打什麼歪主意？
“沒結婚就好。”阿花頓時心花怒放，不待她回應，連忙揮揮手道：“不打擾你工作了。”她要趕緊將帥哥搶到手才行。
“等等，阿花，他有女朋友……”人去，眼前空也。
不會吧，現在的女人是怎麼回事？主動就算了，怎麼可以搶人家的男人，不對，她管他那麼多做什麼，她不是要矯正他的性向嗎？她的目的就是要他遠離小麒，現在有人要代她犧牲去勾引他，她應該要高興才對！
但她就是、就是……悶，而且是很悶很悶。
“算了，工作！工作！”
看着廠商送來的產品，對着空白的紙張，原本已構思得差不多的畫面突然離她遠去，在她腦中徘徊下去的，是一個長得相當禍害的男人，以及他身邊圍繞不去的蝴蝶、蜜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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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間內，四、五名不懷好意的女人，與一名暗懷鬼胎的男人，正和樂融融的在一塊兒閑磕牙、聊是非。
而茶水間外，一個女人手捧茶杯，進也不是，退也不對的杵在那，耳朵的敏銳度更是史無前例的提升好幾倍。
“沒騙你，我跟麟麟是很要好的朋友。”鳳凰女的聲音，而且是嗲到不行，讓人身上的微血管都快充血爆開了。
麟麟？！不是在說她吧？那沒大腦的花痴向來當她是死對頭的，誰跟她要好了！
“是嗎，小麟兒可沒提過你。”
沒事幹么要提她，只要一離開公司，她的腦袋便會自動自發的忘了那鳳凰女的存在。小麟兒？！不是她吧，那個噁心巴拉、肉麻兮兮的稱呼不是在說她吧？！
“這……有你這樣的表哥，她怎麼敢提到我。”
聽着鳳凰女自戀到極點的言語，站在門口的席玉麟真想進去譏她個幾句，可不知怎地，她的腳彷彿生了根似的，動彈不得。
“說真的，你跟席玉麟……真的是表兄妹嗎？”另一名女人忍不住問。雖沒有親眼看到，但聽說他們之間的關係非比尋常，好像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曖昧存在。
聽聞此言，席玉麟心驚了下，生怕裏面那男人會說出什麼令她想上吊的蠢話。
“你們覺得呢？”
女人們面面相覷。
“我想，你應該很疼表妹的吧？”其實她們也不是很確定。瞧他只要一說到席玉麟便笑得溫柔似水，真是讓人吃味吶！
他光是微笑，不打算回答。
“不說這個了，你今天晚上有沒有空？我知道一家很棒的PUB，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鳳凰女急着問。
不待他有所回應，一旁的阿花忙搶白，“人家才第一天上班而已，哪能跟你到PUB通宵廝混去。”瞪了鳳凰女一眼，她轉而對冷應颺溫柔道：“我知道一家很棒的日本料理，裏面的氣氛相當好，讓人感到很舒服自在，你晚上應該沒什麼事，不如我們就——好痛！”阿花看着剛剛莫名疼痛了下的手。她只是想挽着他而已，怎麼會……
“怎麼了？”看樣子是被他給電到了。
“沒事，你不要擔心。”帥哥在擔心她呢，就算手斷了她也心甘情願。才這麼想，下一刻就被推開。
但見另一個女人巴上他。
“應颺，我今晚有個重要的聚會要參加，一時找不到伴陪我去，可不可以……”
話還沒說完，身旁的帥哥便輕推開她，幾個跨步來到門口。
“你什麼時候來的？”看她俏臉兒緊繃的，剛剛的對話聽了不少吧！有這麼多女人覬覦“她的男人”，不知她的危機意識有沒有上升？
“剛來。”越過他，席玉麟冷淡得彷彿跟他只是點頭之交的同事，而非他們對外宣稱的表兄妹關係。
這麼多雙眼睛看着，她最好少跟他接觸才是明智之舉、保命之道。
手上的懷子突地被拿走，她蹙眉瞪他。
“喝咖啡對你的腸胃不好，來，我幫你泡了壺花茶，我們回你辦公室慢慢。品嘗。”不待她反對，他半強迫的擁着她離開茶水間。
“你……”他是故意要讓人誤會嗎？“表哥，我自己會走！而且我沒有腸胃不好，我要喝咖啡才有靈感，你別——”一根手指忽地放上她的唇，她嚇得瞪成鬥雞眼，連話都忘了說。
“花茶對你的身體比較好，乖，聽話，把咖啡戒掉，否則你要是哪裏不舒服，我可是會心疼的，要知道，你的健康就是我的幸福。”他無比深情的凝視着她，溫柔得幾乎要滿溢出來，讓一旁的女人看了妒忌的咬手帕，恨不得代替她。
她會被這搞不清楚狀況的傢伙給害死！
“你想太多了，表哥。”她故意強調兩人的關係，用眼神要他跟她保持距離。
可惜，他裝作沒看到，甚至更瞹昧的輕點她俏鼻。
“預防勝於治療。走吧，表哥想跟小麟兒好好聊聊，多多培養感情。”摟着她就走，完全不理會身後那些廣播電台。
“你想幹麼？要陷我於萬劫不復的深淵嗎？”她小聲的吼他。
“我真的是在擔心你的健康，瞧你瘦成這樣，就像非洲來的難民似的。”嘖嘖嘖，仔細一看，她根本沒幾兩肉，他可不想他的女人讓風一吹就倒了。
“沒錯，我沒有你好命，可以輕鬆賺錢，所以就別再破壞我的工作了。”再這麼讓他瞎說下去，她要不了多久就得找新東家了。
“你可以不必出來工作，我養你。”他朝她眨眨眼，音量控制得剛剛好——剛好被那些廣播電台聽見。
“得了吧，我沒那種命。”敢開她玩笑，不怕她當真嗎？而且他似乎忘了現在是她在養他！
“你有那種命，只是看你願不願意而已。”冷應颺別有深意的瞅着她。
“不願意。”
讓人包養？她才沒那麼沒出息咧！
“你確定？我看這公司里可是很多女人想讓我照顧的哦！”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她應該趕緊巴着他不放才是。
一跨進自個兒辦公室，她立刻將門甩上，將那些睜大眼睛、拉長耳朵的好事者給阻隔在外。
“你——”她突地揪住他的衣領往下拉，像噴火恐龍似的，熱呼呼的氣直噴洒在他臉上。“你該不會忘了你目前還是屬於我的吧？”敢忘記她就剁了他！
“別生氣，我可沒背着你胡來。”他好無辜的表示。
“可我看你跟她們打得倒挺火熱的。”她不是滋味的瞪着他。一想到他跟那些女人有說有笑的心裏就有氣，平常就沒見那幾個女人對她這麼熱絡過，而對“她的表哥”，她們倒表現得很友善嘛！
“這不關我的事，是她們自己跑過來關心我的。”他可沒騙人，以他的姿色，那些沒定力的女人豈能對他視而不見。
“關心？”說得倒好聽，那些女人根本就像是餓狼碰上小綿羊，樂壞了。
“別吃醋，在我心裏，你比她們重要太多太多了。”瞧她氣呼呼的，真是好現象，看來她比她自己所想的更在乎他。
席玉麟像看怪獸的瞪着他。
“你別胡說，我才不是在吃醋，而且你本來就是我的所有物，我根本不需要吃醋！”太扯了，要不是他會危害到小麒，她才不會跟他扯上關係呢！
為他吃醋？別傻了！不過，聽他承認她在他心裏是重要的，還滿、滿高興的呢。
“既然知道我是你的，那麼你是不是該道歉？”他順着她的話提出要求。
看樣子她真是氣瘋了，否則以她之前的表現，她應該要打蛇隨棍上，而非像現在這樣急忙否認對他的在乎。
“道什麼歉？”她哪裏對不起他了？
“別說你今天故意冷落我是應該的。”要不是她對他視若無睹，他豈會跟那些女人扯些有的沒的。
當然，跟那些女人聊聊也不是毫無收穫，至少他已經弄清楚這間公司上上下下，包含客戶之內，意圖追她的男人有多少，而哪些對他來說是具有威脅性的。
只要注意幾個人，其它的追求者可以當他們完全不存在。
“我很忙耶！況且保持距離，以策安全。”她要杜絕謠言滋長下去，可看這情況，可能她是白忙一場。
這男人有破壞她名譽之嫌。
“你的保持距離害我被一堆女人圍攻，由於她們都算是前輩，而我只是個剛上任的小小助理，你說我有權拒絕她們對我的關心嗎？為了讓你好做人，我不得不委曲求全，跟她們虛與委蛇。”他逼近她，“說，這是不是你的不對？”他好委屈。
這……聽起來好像還亂有道理的。
“那、那你就不要亂跑了，在這裏幫我就好。”這樣她也比較放心，免得他這張大嘴巴又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製造謠言。
“為了補償我所受到的委屈，你今天要親自下廚做愛心晚餐給我吃。”
她聞言挑高翠眉。
“這位先生，‘得寸進尺’這四個字你會不會寫？”
要她親自下廚？乾脆毒死他不更省事。
“就當你剛剛誤會我的賠罪。”
賠罪？“我乾脆任你宰割好不好？夠不夠誠意呀？”她突然笑得好詭異。
“勉強接受。”她在打什麼壞主意？
“去你的，把這些給我擦乾淨，沒擦完不準出這個門。”她丟給他一疊用鉛筆畫壞的圖稿。
“直接扔了不是更乾脆。”這些擦完他手也斷了。
“不行，地球的資源有限，我們不能浪費。”多光明正大的借口吶！
“可以當再生紙。”
“再生的製造過程不消耗資源嗎，你就給我乖乖照做。”
“你這是浪費人力。”更不符合成本效益。
“反正你也很閑不是嗎？”才有時間出去讓人“關心”他。說到底，還不就是她在吃醋。
“好吧，誰叫我是你的助理呢，當然得聽你的話了。”趁她不注意，他傾身偷了個吻。
“你好像很快樂？”她眯眼瞪他。
“因為能跟你在一起。”再偷個香后，他這才心甘情願的拿着製圖專用橡皮擦開始擦拭一張張畫壞的草圖。
是嗎？跟她在一起真能讓他這麼開心？還是說，這是他的職業病，甜言蜜語很容易就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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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方案強調商品的特性，B方案則強調情感面，若兩方面能加以結合就再好不過了。”
“可時間上，沒辦法讓兩種方式都呈現，才二十秒的廣告，要弄這麼多的畫面太勉強了，會讓人看不懂這廣告到底是要表達什麼給消費者。”
“可以啦，像這樣……然後這樣……最後這樣……”
“嗯，對哦，我沒想到可以這樣，那如果把最後換成這樣……”
“對對對，這個好，再把前面三個刪掉，換成這樣……”
“好好好，那裏面這個也要換成……這樣比較好。”
“嗯，背景音樂就用……”
耳里聽的，是很正常的工作討論，但冷應颼眼裏看到的，卻不是這麼一回事。
那該死的男人，居然打着討論工作的旗幟跟他的小麟兒這麼親密。
瞧他們肩連肩、頭靠頭，任誰都會覺得他們行止太過火了，尤其在他眼中，那簡直就是不可饒恕的畫面。
“小麟兒，來，喝杯茶再繼續討論。”他微笑着將愛心花茶遞至席玉麟面前。
“等等再喝，你不要吵。”頭也不回的拋下話，她繼續沉迷於文案的討論中，連強烈颱風漸漸成形都沒察覺。
冷應颺腦中亂鬨哄的，不住迴響着：你不要吵、你不要吵、你不要吵……不，不行，這種時候更該振作！
“林先生，工作了一天，你應該累了吧？”他和善的暗示着要那男人滾蛋。
可惜對方顯然也是個工作起來就渾然忘我的人。
“謝謝，我還不累。”這不，他靠席玉麟更近了。
冷應颺眼裏簡直冒火了。
這兩個人膽敢對他視而不見，膽敢在他面前靠得這麼近！
砰！
一隻大手突地壓住那一堆礙眼的圖稿，被打斷的兩人不約而同的抬頭望向他。
他吃錯藥了？
“該下班了。”瞧他們呆愣的模樣，冷應颺這才有一絲絲髮泄到的快感。
兩個人同時瞧了瞧牆上的造形時鐘，然後又瞧了他一眼，接着，席玉麟將他的手揮開道：“我們還沒討論完，你先下班吧！”
百分之百冷落他的言行。
砰！
大掌再次壓上那堆該撕毀焚燒的圖稿。
“工作會比我重要？”怎麼也想不到立場顛倒得如此徹底，以前被稱為工作狂的他居然也有受不了工作的時候！
不管了，現在他不是什麼工作狂，也不許她當工作狂來冷落他！
“你喝醉了是不是？不要吵我們啦！”明知她在忙還這樣。“出去、出去，看要做什麼都隨便你，不要來吵我們就好了。”她將他往外推，當著他的面將門給關上。
可惡的女人，居然說這種話！
還以為她開竅了，原來他的地位在她眼中還是比不上工作！
好，很好！他就不信他冷應颺會輸給一個小小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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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討論完，再與相關人員敲定一些基本步驟后，已經是晚上八點多。
一般像他們這種創意工作者，工作時間不固定是正常的，加班到天亮也早已是家常便飯。但今天一出辦公室，很難得的安靜許多，而且所見到的全都是男性同事！
“奇怪，今天加班的人好像特別少。”她喃喃自語着，“除了我以外，雌性動物都不見了？”是哪家百貨公司在清倉大拍賣嗎？不然怎麼全跑得不見蹤影？
“小麟，你表哥要我帶話給你。”一名斯文秀氣的男人挾着怨氣瞅她。
“什麼話？”幹麼這樣瞪她，她啥時得罪他了？
“他說今晚不回家了，要在某位‘關心他’他的女同事家過夜。”
“什麼？”美眸倏地危險的眯起。她有沒有聽錯，他居然背着她去勾搭別的女人！“誰？他要去誰家過夜？”可惡的傢伙，幾個小時前還一副專情好男人的模樣，結果現在卻明目張胆的跑到別的女人家過夜！
“我不知道，跟他一起下班的女人有很多。”所以才會出現這種陽盛陰衰的場面。
“你……該不會你的萱子也跟着去了吧？”所以才拿這種怨恨的眼光瞪她？
“我真的很想掐死你，誰不介紹，偏偏介紹一個讓人嫉妒的帥哥進來公司，如果可以的話，真想把你給踹下樓去。”可惡，還我的萱子來！嗚……
“對不起，我會幫你報復他的。”那該死的大色狼，他最好祈禱不要讓她給遇到。
“為了補償我們美女被搶心裏所受的傷，小麟請吃飯。”另一名同事趁機敲詐。
“對，你表哥拐了我們眾多美女出去約會，你這表妹當然就得義不容辭的陪陪我們這些心裏受創的帥哥嘍。”有漂亮的小麟在，其實他們也不是那麼的吃虧。“全部嗎？”她面有難色。
“沒錯，這樣我們心裏的創傷才能稍稍得到安慰。”幾個人捧着心，一副哀怨到極點的可憐相。
“好吧，看在你們這麼努力耍寶的份上，我請吃飯！”哼哼，別以為不回家過夜是男人的專利，女人也不是好惹的！
“吃完飯後我們再續攤，去阿P上次說的那家新開的PUB，阿P請客。”她再吆喝着，發誓今晚不瘋到凌晨絕不回家。
“好，今晚不醉的是烏龜！
一陣如雷的掌聲、叫好聲在這寧靜的大樓里顯得格外響亮，操勞了一整天的眾人顯然都忘了身體的疲累。
“醉一半就好，要全醉死了，明天辦公室可不太好看。”有人忙提醒。
雖然他們的工作滿自由的，但總不好一大票人在同一天都蹺頭不上班吧！
“好，分為ABC三組，A組醉死，B醉一半，C組不能醉，要負責送其它組人馬回家跟明天到公司上班，我當A阻！”席玉麟首先舉手選好邊。
“你當這是商品方案嗎7還ABC三選一咧！”阿P忍不住輕敲了下她的頭，
為她的話感到好笑。
“我同意小麟的分法，不然同時太多人沒來也不好交代，小麟，我到C組好了，到時送你安全回到家就是我的責任。”其實他比較想要送她回他家，不過這可不能說出來，免得等等連公司大門都出不去。
“阿Ken，你可不要把我們的小麟給送回你家去了。”被捷足先登，另一名同事咬牙警告。
“怎麼會，前輩你想太多了。”他乾笑着。這種事，就算被說中也得否認到底。
“好了，別說那麼多了，我肚子好餓哦！”設計部第一美女此話一出，所有人迅速的結束手邊工作，浩浩蕩蕩的隨着佳人前往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