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最後的戰役
“......魔法部似乎很不大對勁,我們沒有看見斯克林傑迪粗着嗓子說道。
“而且我和瘋眼漢出來的時候,明顯能感覺被人跟蹤了。”小天狼星說道。
“這麼說,魔法部已經開始淪陷了?”鄧布利多隨意地說道,好像這隻不過是天氣預報被誤播了似的。
“那我們該怎麼辦?”比爾問道。
“只能靠我們自己了,人應該都來齊了吧。”唐克斯興奮地說道,把一把椅子撞倒了。
“金斯萊好像還沒來。”穆迪略微皺着眉頭說道。
“等等吧,用不了多少時間。”鄧布利多說道。
人們漸漸坐了下來,邦斯走開了。看見韋斯萊夫人正在跟金妮爭吵,周圍站着弗雷德、喬治、哈利、赫敏、羅恩和盧平。
“你還不夠年齡!”邦斯走近時,韋斯萊夫人正衝著女兒嚷道,“我不允許!男孩子或許可以,但是你,必須呆在這裏!”
“我不!”
金妮頭一甩,把胳膊從母親手裏掙脫出來。
“我是鄧布利多軍的——”
“——那只是一個不知名的少年團伙!”
“一個準備同神秘人較量的少年團伙,這可是別人都不敢去做的!”弗雷德說道。
“她才只有十四歲!”韋斯萊夫人大聲說道,“她太小了!你們倆是怎麼想的,竟然支持你們的妹妹去——”
弗雷德和喬治顯出有點羞愧的樣子。
“媽媽說得對,”羅恩說道,“你不能這麼做。你太小了!”
“我不回家!”金妮喊道,眼裏閃着憤怒的淚光,“我們全家都在這兒,我不能獨自在這裏等着,什麼也不知道——”
“並不是只有你一個人留下了。”赫敏小聲嘀咕道。
金妮望着四周,似乎想徵求某人的同意,可是除了邦斯以外大家都搖了搖頭。
“好吧,”她望着通向樓上的台階,說道,“我現在就上樓——”
忽然一陣腳步聲,然後是撲通一聲,布萊克夫人尖叫起來。
“金斯萊,你總算來了,鄧布利多等——”韋斯萊夫人突然停住話頭望着金斯萊身後的那個人。
一個摔倒在地的人,透過歪斜的角質架眼鏡望着四周,說道:“我來晚了嗎?已經開始行動了嗎?我剛剛才知道
珀西結結巴巴地說不下去了。他顯然沒有料到會碰見這麼多親人。長時間的驚鄂,當布萊克夫人的肖像再次平靜下來時,邦斯用打破尷尬的口吻說道:“比爾,你跟芙蓉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啊?”
“快了,”拉上布幔扶好巨怪腿傘架的比爾隨口說道,眼睛仍然看着珀西,接着又問道:“你知道了?”
邦斯在那對着赫敏直眨眼睛。韋斯萊一家的沉默正在凝固,像冰一樣。
真是,太棒了!”赫敏說道,“是的,祝賀你,比爾。”
珀西和韋斯萊家的其他人仍然在那裏僵持、對視。
“謝謝。”比爾沒有轉移視線的說道。
“我是個傻瓜!”珀西吼了起來,聲音真大,“我是個白痴,我是個愛慕虛榮的笨蛋,我是個——是個——”
“是個只愛魔法部、跟親人脫離關係、野心勃勃的混蛋。”弗雷德說道。
珀西咽了咽口水。
是!”
“行了,不可能說得比這更清楚了。”弗雷德說道,把手伸向了珀西。
韋斯萊夫人哭了起來,她跑上前,把弗雷德推到一邊,把珀西拉到懷裏緊緊摟住。珀西拍着母親的後背,眼睛望着其他人。
“對不起。”珀西說道。
“你是怎麼才明白過來的,珀西?”喬治問道。
“已經有一陣子了,”珀西說著,把旅行斗篷的一角伸到眼鏡後面擦了擦眼淚,“但我必須想辦法溜出來,這在部里可不容易,他們這段時間一直在把反叛者抓去坐牢。後來我總算跟金斯萊聯繫上了,他剛剛向我透露了鳳凰社要進行戰鬥,所以我就來了。”
“是啊,我們確實希望級長在這樣的關鍵時候起到表率作用。”喬治說道,惟妙惟肖地模仿珀西那副十足的假正經派頭,“我們趕緊過去吧。”
可是沒走幾步,就看見鳳凰社的人們在鄧布利多的帶領下正魚貫而出。
“金妮!”韋斯萊夫人大吼一聲。
金妮趁全家人和解的工夫,也試圖混進人群。
“莫麗,你看這樣如何,”盧平說道,“不妨就讓金妮去陪亞瑟,這樣可以使她舒服些。”
“可是——”
“這個辦法不錯,”鄧布利多輕快地說道,“我本來是願意讓你繼續的,莫麗,但我們無疑在這類事情上浪費了太多時間。金妮,答應我,別告訴亞瑟,好嗎?”
金妮不大情願地點了點頭。
“好孩子,請替我向你父親問好。”鄧布利多微笑着說道。
來到格里莫廣場時,鄧布利多用魔杖複雜的揮舞着,人們正在從房子裏走出。
“我們這樣光明正大的走出來不會讓人懷疑嗎,這麼多人?”赫敏看着人群說道。
“我想不會,你認為鄧布利多在幹什麼?”邦斯笑着說道。
不遠處鄧布利多收起魔杖,輕鬆地站在那裏和蒙頓格斯說著話,彷彿他剛剛只是做了一個很平常的事。
“........把這孩子帶去亞瑟那,你就可以離開了。”鄧布利多指着金妮說道。
“好的,鄧布利多。”蒙頓格斯說道。
“他可靠嗎,阿不思?”韋斯萊夫人懷疑地問道。
“我們該出了。”鄧布利多張開雙手說道,“現在所有人都手拉手,我們圍起來。”
“這是做什麼?”哈利問道。
“別問那麼多,照做就是了。”邦斯拉着赫敏的手說道。
大家按照鄧布利多吩咐的做完之後,隨後邦斯受到來自各個方向的強烈擠壓,一點兒也透不氣來,胸口像是被幾道鐵箍緊緊地冽勒着。他感覺眼球被擠回了腦袋裏,耳膜被壓進了頭顱深處,接着——
他望着正在大口大口呼吸的赫敏問道,“你還好吧?這種感覺要慢慢去適應的。”
“我挺好的,”赫敏擺弄着頭說道,“但我不是很喜歡這種方式。”
“慢慢就會喜歡的。”邦斯笑着說道。他們此刻正站在一棟氣派的房子旁邊。
“這個房子就是我們接下來的戰鬥場地——馬爾福莊園。”鄧布利多的聲音清晰而有力地說道。“等下我將會全力在這開個洞,使你們大家都能進去,我希望各位能在盡全力消滅敵人的同時,保護好這些孩子。”
說完,他就抽出魔杖對着黝黑的牆壁念念有詞道,其他人紛紛抽出魔杖四處警戒着。
“我們也要開始準備了,”邦斯抽出魔杖說道,“答應我,照顧好自己,好嗎,赫敏?”
“我會的。”赫敏堅毅地說道。
“你現在變得有些肉麻了,哥們。”羅恩開着玩笑說道。
“是啊,我剛剛才現。”哈利驚訝地說道。
“讓他們這兩個光棍嫉妒去吧,赫敏。”邦斯抱着赫敏笑道,赫敏也笑得很愉快。
了,哈利,不介意我們單獨聊幾句吧?”邦斯鬆開赫敏說道。
“不介意。”哈利說道。
“是這樣的,我等下說的任何話,你要答應我不和任何人說,行嗎?”邦斯問道。
利說道。
“當你被伏地魔殺死時是殺死,”邦斯說道,“別用那種表情看着我,我還沒說完呢。你會進入一個奇妙的地方,記住,你的任務就是回來。”
“回來?”哈利疑惑地問道,“什麼意思?”
“到時候你就會明白的,除非你希望就此離我們大家而去。否則,就回來吧。”邦斯說道。
利應了一聲,仍然不解地望着邦斯。
這時,鄧布利多向後退了幾步,用魔杖指着牆壁。頓時,那裏顯露出一道黝黑的大門,放射出耀眼的白光,似乎大門後面有強烈的燈光在照耀着。
邦斯看見鄧布利多全神貫注地站在那裏,眼睛盯着那面牆壁。大約過了幾分鐘之後,鄧布利多輕蔑地說道:“真是幼稚的手法!”
“你在說什麼,阿不思?”
鄧布利多沒有回答,而是重新用魔杖指着那面牆壁,低聲念叨着唱歌般的咒文,牆壁上慢慢又重新出現了那道黝黑的大門,這次它沒有消失,而是靜靜地呆在那裏。
“該行動了,各位,”鄧布利多繼續用魔杖指着大門,惋惜地說道,“請原諒我不能參加這次聚會了。”
“為什麼,教授?”哈利愚蠢地問道。
是因為我必須保持這個門的正常開放。”鄧布利多歡快地說道。
“出吧,”穆迪粗着嗓子吼道,“別再磨蹭了。”
邦斯緊了緊身上的斗篷,也跟了進去,穿過大門時,邦斯感覺到了鄧布利多那犀利有神的藍眼睛在注視着自己。
走進這棟氣派的房子,邦斯他們小心翼翼地踩在沙礫路行走着,羅恩則不斷露出羨慕而又嫉妒的表情,很明顯,這是因為——
突然遠處一個人影醉醺醺地喊道,“那邊的是誰?加格森,還是穆爾塞伯?”
斯輕聲說道,“我們慢慢靠近。”
那人影接着喊道,“我跟你說,魯多夫,你要是再這樣嚇我,我可要親自教訓你了,我說到做到。”
這時,邦斯他們已經藉著樹籬漸漸地向那人靠近。正當那人影嘟囔着“沒人,埃弗里,沒人,你這個淘氣又開始偷酒喝了。要是黑魔王來了,要是——”邦斯在樹籬的掩護下一揮魔杖,一道紅光正中那人的腹部,接着那人就直挺挺地倒下了。
接着,邦斯又一揮魔杖,那人被無形的大手拖進了樹籬,看不見了。
“好了,我們繼續走吧”邦斯拍了拍袍子上的樹葉說道,“不得不說一句,這房子真大。”
“是啊,真不知道是怎麼建成的。”羅恩酸刻地說道。
“那邊好像開始了,”赫敏指着東南方的陣陣紅綠光閃耀的位置,說道。
“看來那邊蠻刺激的,”哈利興奮地說道。
“再刺激都不是我們的事,”邦斯說道,“快走吧。”
“看到你們都還活着我真高興,”一個粗聲粗氣的聲音大咧咧地說道。
“海格?”哈利不敢相信地問道。
邦斯轉身望着遠處那十分顯眼的某人,說道,“我很高興你能參加這個聚會,海格。”
“這種事怎麼能少得了咋家,”海格邁着大步走了過來說道,“我在門口看見了鄧布利多,他似乎心情不錯,正在那吃檸檬雪糕呢。”
聽了這話邦斯微微皺了皺眉頭,但沒有說什麼。
海格繼續說道,“我是聽到蒙頓格斯那傢伙在豬頭酒吧說的,真是的,鄧布利多竟然不告訴我。”
“什麼,他都說了些什麼?”赫敏驚恐地說道。
格敷衍地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蒙頓格斯沒說什麼。”
“我總覺得不大靠譜。”哈利不自然地說道,“既然你都知道了,不會整個學校的老師都知道了吧?”
“顯然。”邦斯簡短地說道,並看着麥格教授提着魔杖匆匆地跑過,網還歪在一邊。
“那個,”海格不大好意思地說道,“我不能把這麼大的事瞞着他們吧,尤其是他們在追問我的時候。”
“你還有什麼沒對他們說?”羅恩問道。
看見那邊開始交火了,不聊了,我得去參加戰鬥。”海格說道,“照顧好自己。”他走的時候,補充道。
“他明顯是找機會開溜。”羅恩信誓旦旦地說道。
“我看得出來。”邦斯環顧了四周說道,“看來不止是學校的老師對這次行動熱衷啊。”
“天哪,蒙頓格斯究竟都告訴了誰?難道他希望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這次行動嗎?”赫敏驚訝地說道。
“看樣子是了。”邦斯望見豬頭酒吧的老闆匆匆跑過身影說道。
利突然捂着額頭叫道。
大約過了幾分鐘之後,邦斯一邊警戒着周圍一邊問道,“你都看到了什麼,哈利?”
“他在一個大山洞裏,四周黑漆漆的,他站在一艘船上快地行駛着...........有人召喚他回去,他很憤怒.....似乎他在做件很重要的事被打斷了,他最重要的事情,沒有之一.......他認為如果沒有充足的理由就把他召喚回去,將統統受到懲罰,所以他決定等這件事弄完之後再回去........”哈利揉着額頭說道。
“很好,看來事情已經像我們預料的那樣了。”邦斯開心地說道,“走吧,我們離正門不遠了。”
他們拐過一樹籬,看見一道筆直的車道,正門半開着。
“要小心點了,”邦斯吩咐道,“帶頭走了進去。”
門廳很大,光線昏暗,佈置得十分豪華,華貴的地毯上似乎有很多燒焦的痕迹。牆上的那些肖像全部都不在畫框裏,似乎不知道逃去哪了。邦斯仔細地看着房間裏的一切,接著說道:“找找有哪些木門是青銅把手,應該不是很難。”
突然邦斯左邊不遠處出哐啷一聲,邦斯舉着魔杖慢慢靠近時腳踩到一個圓圓的、硬邦邦的東西,滑了一下。緊接着他看到穆迪那隻帶魔法的眼睛正快旋轉着滾過地板。
魔眼的主人此刻正躺在邦斯的旁邊,頭上的鮮血直流。邦斯矮身對着那傷口念叨着歌謠般的咒語,只聽見哈利突然一聲,“除你武器。”接着一聲魔杖掉地的聲音,一個躲在黑暗角落的帶面具男人被擊中了,緊接着就是兩道紅光,他睜大眼睛直挺挺地倒下了。
“謝謝你了,哈利。”邦斯起身說道,穆迪的傷口已經癒合了,他在地上微微動彈着。
“不必客氣。”哈利笑着說道。
“為什麼不謝我?”羅恩問道。
“因為你那招只是馬後炮。”邦斯說道。
正當羅恩準備反駁幾句時,邦斯敏捷地揮舞魔杖變出一面盾牌,數道綠光射在上面直悶。
“真的好險。”羅恩說道。
“先別說話了,”哈利向對面射着咒語說道。
邦斯一邊加固着盾牌,一邊向對面那群人揮撒着紅光,場面十分激烈。隨着時間的推移,邦斯面前的五個食死徒已經倒下了三個,其他兩個正帶着惶恐地神情射着打不中人的綠光。
接着,其中一個突然轉身向後跑去,另外一個楞了一會兒,被赫敏擊昏了。
“乾的好,赫敏。”邦斯收起盾牌朝逃跑的那人射了一道紅光,砰的一聲,顯然那人倒下了。
“不算太難,對吧。我還以為他們有多強——”羅恩突然不說話了,獃獃地望着漸漸走過來的兩個身影。
“她怎麼會在這?”赫敏問道。
“我未來的丈夫在這裏戰鬥,我可不能呆在家裏袖手旁觀。”芙蓉說道,“你好,邦斯。”
到你很高興。”邦斯微笑地說道。
“我也是,還記得我妹妹加布麗嗎?”芙蓉開心地說道。
“那麼可愛的姑娘,想忘記都很難。”邦斯打趣地說道。
“她一直都在念叨着你呢,”芙蓉暗示地說道。
“我希望你們能下次再聊,別忘記了現在是什麼時間。”赫敏冷冷地說道。
是抱歉。”芙蓉高傲地說道,舉起魔杖走開了,比爾聳了聳肩膀跟了上去。
羅恩仍然獃獃地望着芙蓉的背影,嘴巴張地大大的。
“她走了。”哈利提醒道。
“這我知道。”赫敏沒好氣地說道。
羅恩回過神來大聲喘氣道。
“你怎麼還調整不過來?她馬上就是你的嫂子了。”赫敏冷冷地說道。
么說......”羅恩語無倫次地說道。
“......斯內普,我早就知道你是個卑鄙的叛徒,但我沒想到......”一個女人帶着怒意尖叫着,“我會讓你知道背叛黑魔王的下場。”
“如果我是你,貝拉特里克斯,我就不會在戰鬥的時候大喊大叫了。”斯內普譏諷地說道。
“他們在哪?”羅恩問道。
“應該是上面。”邦斯指着天花板說道。
“別去管他了,我們繼續走吧。”哈利說道。
剛沒走幾步,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不許動!”馬爾福拖腔拉調地說道。
邦斯用眼角看見他用魔杖指着赫敏的後背,說道,“你看,我們沒有動了,馬爾福。”
“別轉身,把魔杖都丟,”馬爾福激動地說道,臉上微微漲紅了,“不然,我就殺了她知道你喜歡這個泥巴種,福萊。”他惡狠狠地補充道。
“行了,我們會照做的,我只希望你別傷害她。”邦斯低身把魔杖放到地上說道,哈利和羅恩也不情願的把魔杖放在了地上。
馬爾福一邊指着赫敏後背,一邊把邦斯的魔杖踢到一邊,臉上露出那種得意的笑容。
“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出現在我們身後的,”邦斯轉過頭說道,“我猜大概是暗道什麼的吧。”
“不錯,這是我家,記得嗎?我從六歲開始就知道這房子的所有密室和暗道,你們完了,福萊,你完了。”馬爾福眼睛裏閃着惡毒地光芒說道,“還記得我曾經說過的話嗎?我說過我會讓你後悔的。現在,看看我抓住了你和波特,黑魔王會怎麼獎勵我呢?我不會殺你的,福萊,我會讓你一輩子都後悔跟馬爾福家作對,我要讓你記住馬爾福的憤怒。”
“不錯的宣言,不錯的語調,不錯的想法,”邦斯讚賞地說道,“但是——怎麼說來着,你認為沒了魔杖我就束手無策了?”
“你還能做什麼?”馬爾福略微慌張地問道,“你只不過是虛張聲勢。”
“要試試嗎,馬爾福?”邦斯轉過身來說道。
“別過來,別過來,”馬爾福慌張地說道,“你再向前走一步,我就殺了她。”他重新鎮靜下來說道。
“看來你比我想像中的要強那麼點,”邦斯隨意地說道,“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看看你背後是誰來了?”
“你別指望我會上當。”馬爾福淹了淹唾沫說道。
“信不信由你,”邦斯笑着說道,“不過等下你別後悔就是。”
“什麼?”馬爾福猶豫地轉過頭向後望去,什麼都沒有,當他覺上當準備對赫敏用咒時,被邦斯用拳頭打中了鼻子,身體向後一仰,哈利和羅恩也加入了戰團,三個人正在狠狠地扁他。赫敏在那警戒着,邦斯看了看馬爾福那張腫成豬頭的臉,便起身把自己的魔杖揀了回來。
“真是個鬧劇。”邦斯輕揮魔杖試着手感說道。
“別打了,他都已經暈了。”赫敏制止道。
“莫非你還同情他,要知道他剛剛還想殺你呢!”羅恩尖銳地說道。
“我不是同情,事實上我十分討厭他,但是我們不能把自己降低到他那樣的層次去。”赫敏反駁道。
“我看他可不會因為你放過他,而感謝你。”羅恩說道。
“都消停吧,”哈利把羅恩的魔杖揀回來說道,“快看那是誰。”
赫敏和羅恩停止爭吵望着哈利所指的方向。
“我什麼都沒看見。”羅恩嘀咕道。
“我們過去點吧。”邦斯建議道。
沒走幾步就看見了——是斯克利傑,他正在追趕弗雷德。這時,一個人影閃到斯克利傑的旁邊,對他出一道紅光,可惜打偏了。
“你好,部長!”珀西大喊一聲,又對斯克利傑了一個惡咒。斯克利傑丟掉魔杖,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顯然難受極了。“我說過我要辭職的吧?”珀西補充道。
“你在開玩笑,珀西!”弗雷德停下腳步喊道,高興地看着珀西。
斯克利傑已經癱倒在地上,全身不停地抽搐着,眼白都已經翻到腦後面了,像是得了羊顛瘋。
“你真的是在開玩笑,珀西.....我已經好久沒聽你開玩笑了,自從你——”
一道綠光正中弗雷德的後背,空氣像是凝固了那樣,周圍的人們都在大喊。
不!”喬治從遠處奔過來喊道,雷德!不!”
珀西則搖晃着他的弟弟,羅恩跪在他們的身邊,弗雷德那兩隻眼睛空洞地瞪着,臉上還留着最後一絲笑容。
邦斯望着地上的屍體,略微有些自責,但沒有說什麼,只是警惕着四周。
“穆爾塞伯!”珀西突然像公牛樣地大吼一聲,就衝著那個偷襲者離開的方向追去。
羅恩也起身去追趕珀西了,“停下,羅恩。”哈利喊道。
“叫不住了。”邦斯望着羅恩消失的背影說道。
“聽着,我得去追他回來,我怕他會幹傻事。”哈利離開時說道。
“可是.....”赫敏說道。
“讓他去吧,”邦斯打斷話語說道,“喬治,你最好從這房子裏出去,這裏不安全。”
“但是我不能拋棄他,”喬治含着眼淚說道,“不能......”
“我知道,我能理解這種痛苦,但是你必須從這房子裏出去,跟大家匯合。”邦斯說道,“帶上他,好嗎?”
喬治最後妥協了,拖着弗雷德離開了。
當邦斯和赫敏小心翼翼地在房子裏搜索時,突然,一個高亢、冷酷、清晰的聲音響起了,這聲音就像是回聲那般飄渺。
“我知道你們正在戰鬥。”
赫敏出了一聲尖叫。
“你們的努力是沒有用的。你們不是我的對手。偉大的伏地魔大人是不可戰勝的,我知道你的伎倆,鄧布利多。別以為躲起來就有用,我會找到並幹掉你的。”
房子裏不再吵吵鬧鬧了,寂靜是來得那麼突然,那麼巨大。
“只要你們把哈利.波特交出來,”伏地魔的聲音說道,“你們誰也不會受傷。把哈利.波特交出來,我不會計較曾經的仇恨。把哈利.波特,你們才能安全的離開。把哈利.波特交出來,你們會得到獎賞。”
“我在等待你們的答覆。”
“看來他已經趕來了,我們得去找哈利了。”邦斯說道。
格,你還好吧?”赫敏看着前面歪坐在地的人影問道。
“我想是的,”海格說道,他的臉上有幾個很大傷口正在直流血,粉紅色的雨傘散落在一邊,“很抱歉,我現在不能站起來和你們打招呼。”
“別說話了,赫敏你幫我警戒下,我得為他處理下。”邦斯走了過去說道。
需要,”海格連忙說道,“這是黑魔法弄的傷口,不好處理的,就讓它這樣吧,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我可不希望你就這樣死去,海格,”邦斯說道,“尤其是生了弗雷德那樣的慘劇。”
“弗雷德怎麼了?”海格問道。
邦斯沒有回答他,而是對着傷口一遍又一遍地念着歌謠,傷口正在漸漸縮小。
“昏昏倒地!”赫敏對突然出現的一個食死徒說道,那人直挺挺倒下了。
“你的手法真不錯,”海格說道,“我感覺好多了。”
“還沒好呢,等我拿點白鮮給你撒上就好了,”邦斯從袍子裏掏出一個小罐子說道,“呆會可能會有點痛,忍着點。”
“咱是什麼人,這點痛(哎喲!)算不了什麼。”海格齜牙咧嘴道。
“大概是吧,照顧好自己,海格。”邦斯說道,“別像弗雷德那樣死得不明不白的,要知道,你要是死了,霍格沃茨可就少了一位優秀的神奇生物保護課的老師。”
“什麼,弗雷德死了?”海格不敢相信地問道。
“就在不久前被人偷襲死了,所以說,你要自己小心了,海格。”邦斯把小罐子塞回口袋說道。
出了馬爾福的房子,來到寬敞的院子時,隨處可見的一片破敗。在赫敏身後漆黑的夜色中,邦斯看見遠處的突然射出的幾道強光。
“我們過去看看。”邦斯帶頭走過去說道。
他們在沙礫路上匆匆地走着,不停地巡視着周圍,邦斯注意着前方的仍然在閃爍着一道道強光。
“我們去哪兒?”赫敏問道,語氣略微有些喘息。
“前面,”邦斯簡短地說道。
當邦斯和赫敏漸漸靠近那裏時,聽見一個冷酷的聲音從那裏出來。
“哈利.波特,你看看,現在你們已經被包圍了。”伏地魔冰冷地說道,“難道你就沒點憐惜之心嗎?難道你就那麼願意看到無辜者因為你的原因而受到傷害?放下魔杖,我保證不會對他們出手;放下魔杖,我會讓他們安全離開的。”
利,別聽他的。”羅恩說道。
“你給老實點。”一個聲音說道。
“穆爾塞伯,我早晚會殺了你的。”羅恩惡狠狠地說道。
“我倒要看看是誰殺誰。”穆爾塞伯冷笑道。
“千萬別放,哈利。”珀西憤怒地喊道。
答應你,但是你得先放人。”哈利說道。
“別過去,赫敏。”邦斯小聲說道。
“但是.....”
“噓。”
“你在和偉大的伏地魔大人討價還價?”伏地魔問道,“你認為你還有選擇的權利?難道天真的你真以為我制服不了一個拿魔杖的你嗎?”
“你可以試試。”哈利倔強地說道。
“我數到三,如果你再不放,我就殺掉一個。”伏地魔伸出修長而又蒼白的手指說道。
哈利遲疑了,赫敏激動地想衝出去,被邦斯制止了。
放,別殺他們。”哈利說道,把魔杖丟到一邊。
“很好,哈利.波特,”伏地魔說道,聲音很輕,“大難不死的男孩。”
赫敏在邦斯的身下掙扎着,想起身,但被捂住了嘴。
邦斯看見伏地魔舉起了魔杖,咧開嘴一笑,綠光一閃,哈利緩緩地倒下了。珀西和羅恩在那掙扎地尖叫着,赫敏在那無聲地哭訴着,眼神里包含了怨恨。
隨着哈利的倒下,伏地魔也直挺挺地倒下了,穆爾塞伯驚訝地張開了嘴。
邦斯立馬從暗處把他擊昏了,赫敏、羅恩、珀西都奔到哈利旁邊呼喊着。邦斯沒說什麼,而是站在伏地魔的身體旁邊靜靜地看着。
“你為什麼不出手?”赫敏怨恨地問道。
“因為沒必要。”邦斯向天上了一朵美麗的煙花說道。
“難道你就一點都不為哈利的死而感到悲傷?”羅恩流着眼淚說道,“你真無情。”
“難道你們真以為哈利死了?”邦斯望着伏地魔那副蒼白的身體說道,“天真!”
“莫非你還認為哈利能再次從殺戮咒中生還下來不成?”珀西含着淚問道,語氣中似乎透露着一種你肯定瘋了。
“很難說呢。”邦斯說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着,邦斯看着周圍漸漸聚集的人群,沒有說什麼。
“哈利他?”莫麗捂着臉說道,哪!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弗雷德也是,這都是為什麼......”
鳳凰社的人漸漸圍在了哈利旁邊,每個人都或多或少的掛了點彩。這時,一個悲痛地聲音從那邊傳來——
“哈利怎麼了?”海格飛奔過來問道,“哈利怎麼了?”
當他看見哈利直挺挺躺在那,眼鏡歪向一邊時,立馬撲過去把哈利摟在了懷裏。
羅恩喃喃地說道:“為什麼這麼傻?為什麼——”
“你再這麼摟着我,我可就真得要死了。”哈利突然睜開眼睛說道。
驚鄂的叫聲、歡呼聲、“哈利!”“他還活着!”的喊聲在四面響起,緊接着每個人都充滿了歡笑。
沒人注意到伏地魔的身體也開始動了,邦斯對着躺在地上的伏地魔射了一道綠光,那身體剛來得急睜開眼睛,露出驚訝地眼神,就真正的死去了。接着,邦斯只是靜靜地望着正在歡呼的人群,沒有說什麼。
“對不起,”赫敏從後面抱住邦斯說道,“我不該懷疑你的,我不該.......”
“別說了,”邦斯轉過身說道,“我只想問一句。”
“問吧。”赫敏擦乾眼淚說道。
“你還是如以前那樣的愛我嗎?”邦斯問道。
赫敏沒有回答,而是摟緊了他的脖子,吻住了他的嘴唇。邦斯張開雙臂,抱住她,以火熱的**做出回應。
“我希望我的出現沒打擾你們甜蜜的二人世界。”鄧布利多笑眯眯地說道。
“我很高興你終於肯出現了,教授。”邦斯譏笑地說道。
啊!是不是有點感動呢?”鄧布利多笑着說道,顯然沒在乎邦斯的語氣。
“你現在才出現真是有點不厚道呢。”邦斯提示道。
這樣的。我在路上碰上了幾個正準備逃跑的食死徒,很顯然他們永遠都跑不掉了。”鄧布利多惋惜地說道。“你這次做的很好,邦斯。甚至比我預期的還要好,我真為你驕傲。”
“我猜你對哈利也說過同樣的話吧,教授?”邦斯說道。
“僅僅是類似而已,畢竟你們倆都做的非常出色。當然啦,你做的更出色一些。”鄧布利多說道。
“或許是吧!”邦斯抬頭望去。
天色漸漸開始亮了,空氣中洋溢着生命和光明,鳳凰社的人們開始盡情表達着哀悼和歡慶,哈利是其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人人都希望能見上哈利一面,他被人們稱為領袖和象徵,人們認為他是救星和嚮導,似乎誰也沒有注意到邦斯。金斯萊.沙克爾被任命為魔法部的臨時部長,全國被施了奪魂咒的人逐漸恢復了正常,剩下的食死徒有的逃跑有的被抓.......
“在你身上,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鄧布利多嚴肅地說道。
“是嗎?這真是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邦斯玩笑地說道。
“但是你還年輕,你還有得選擇。”鄧布利多輕快地說道,“不像我,一個糟老頭子。”
“如果你也算得上糟老頭子的話,那我算什麼?”邦斯笑着問道,“小屁孩嗎?”
“很有可能。”鄧布利多調皮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