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痛!是誰拿鎚子在敲她的頭。

“唔……”賀映葵艱難的睜開眼,茫然的抱着頭,痛苦的申吟。

那兩個臭丫頭竟然灌她喝那麼多酒,害她現在慘斃了。不但頭痛還身子發涼。

發涼?緩緩的下移視線,原來是沒穿衣服,沒穿衣服?也就是說現在的她是裸體的。掀開被子再好好的確認了一下,的確在自己的身上找不到一塊布料。她不記得自己有裸睡的習慣,慌忙的左右找衣服。

喝!好傢夥,衣服沒找到,找到一個熟睡的男人。來有些眼熟,又急忙收回目光。

“男人!”及時吞回呼聲。她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房間,別的不說。首先,她的屋子裏絕對沒有這麼大的一面鏡子。因為她還沒有那麼自戀。可她怎麼會在這裏?她明明記得是回到自己的別墅,啊!該不會是煳里煳塗的拉了可憐的路人回來……不然就是找了牛郎之類的……

可如果這個是他的房子,那他應該就不是酒店的牛郎。

在心裏數了幾十個數,平靜一下心情,輕手輕腳的熘下床,一步一步的挪向房門。

這房間裏竟然找不到她的衣服,莫非是昨晚喝醉失態的脫在別的房間了?不經意看到鏡子裏光裸的自己,羞愧的滿臉通紅,急急的跑出房間。結果在衣架上找到了衣服,居然是洗乾淨的。

也顧不上奇怪哪裏不對,慌亂的穿上衣服。衝到門口準備的離開的她,突然又躡手躡腳的鑽進剛才的房間,她怎麼說也要看看這個男人是誰。

她眯着眼,輕輕的靠近依舊熟睡的男人,可是似乎看不太清楚。再靠近一些,還是不太清楚。乾脆就向前邁出一大步。她發誓要是口水能嗆死人,她絕對是第一個為此犧牲的。

居然是他!那個把她摔到地上不管的臭男人,又長的帥到她心癢的男人,十指扭結着,她承認把第一次交給這樣一個男人,心裏還是平衡的。

瞟見床柜上面有筆和紙,匆匆抓筆留下幾行字。不能再停留,不然等他醒來自己大概要打個地洞鑽了。逃出這個家門,茫然的站在門口幾分鐘。巧合是什麼東西,賀映葵徹底的懂了。沒想到他竟然是自己的新鄰居。賀映葵哭笑不得的回到相隔五十公尺的家門前。

睡眼惺忪,血壓低的佑士軒依舊賴在床上。屋子裏什麼都沒變,可那個宿醉的女人卻不見了。

這麼不纏人的女人很少見,可是破壞力也超強。雖然他的金魚被她弄死了,但是他竟然沒有想像中那麼生氣。即使她因為吐在他的身上,他還是幫她清理乾淨,又把衣服洗乾淨。沒想到他活了二十幾年來洗的第一件衣服,是為個風塵女而洗的。

目光流轉,就看見了床邊遺留的紙條。拿起來一看,是她的留言條。沒想到一個女人竟然能寫出這麼有力且洒脫的字跡。

臭男人,你不要以為本小姐失身給你就怎麼樣,以後我們見面就當從未見過。還有這件事你必須帶到棺材裏。否則……有你好看。

知人不具

“真有趣的女人。”真的是思想夠單純,竟然認為自己躺在有男人的床上就叫失身。早知道她這麼反映這麼平靜,他昨晚也不用忍的這麼辛苦。

起身洗漱,他很少起得這麼晚。在浴室里沖了個舒服的熱水澡,不慌不忙的打着領帶。腳下一動突然踢到些什麼東西,低下頭一瞧。

小褲褲?

更可笑的是小褲褲後面的米奇圖桉讓他爆笑出聲。他昨晚竟然都沒有注意到,看來她走的很慌亂。

用手指輕挑起這條粉色的內褲,他真不敢相信像她這樣冶艷的女人,居然會把米奇內褲穿在香奈兒裏面來踢他的家門。

這個是她的特別之處?還是因為太幼稚。

算了!昨晚被她也鬧夠了,他從來不認為自己私生活是多麼有原則的。可是他昨天只是幫她洗過澡就讓她睡覺了,要是被別人知道他幫一個女人洗好澡就兩相無事的睡大覺,一定會覺得他身心都有問題。

不過她說的失身,如果看光也是失身的話。那他承認,她“失身”給他了。

“軒佑企業”沉悶的早餐會議照例進行!

不同的是,所有的人都看的出來,總裁今天的心情好的不得了。但是沒人知道是為了什麼。以往的會議室里的氣氛都是壓抑的很,害他們大氣都不敢喘。可今天似乎坐在這邊喝茶都沒什麼問題。

“總裁,既然已經和『嘉徹企業』談妥合約,要不要替您約定簽約時間?”禿頭經理出聲問到。

“可以,儘快些更好。”語調輕快。一想到“嘉徹企業”他就想到無意相遇的女人,有種暖意不自覺涌到心頭。

眾人眨了眨眼,大新聞!總裁居然在開會的時候笑了,簡直是久旱的龜裂土地迎來了天降甘露。

“總裁,是不是現在可以準備公司的渡假期了。”趁着老總心情好,趕緊彙報絕對正確。甘心賣命工作,是因為公司給的待遇實在讓他們不準自己怠職。試問有哪家企業可以薪水超高,還有每年定期的聚會渡假?

“統計一下人數吧。”佑士軒沒意見的點頭。

眾人再次傻眼。這個面帶微笑,語氣輕快的男人真的是他們的鐵面上司嗎?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驚異的看着自己,佑士軒勐的回神。咳嗽一聲,掩飾着心思,他竟然在會議上恍神。

“沒事的話,散會。”他現在實在無心繼續會議,滿腦子都是那小女人醉酒嬌憨的模樣,光想就讓他心裏熱血沸騰。

看着所有人慢慢撤出會議室,他知道自己需要片刻的寧靜來想事情。起身走到窗邊,看着車水馬龍的街道,竟然有點想念她用力戳着自己胸膛的手指,抓着金魚對他說著“砰、砰”的樣子。

只是不知道她身在哪裏。生平第一次懊惱,只因他不知道一個女人的名字。

“葵葵?”顏思思納悶的看着發獃的賀映葵。自己兩個小時前進來送文件時她就是這個姿勢,現在竟然還是同一個姿勢。這麼大聲的叫她竟然依舊沒反應,不是受了什麼打擊吧。

“着火啦!”顏思思閉上眼,放開嗓子大叫一聲,就不信映葵不回神。

“嗯,你先逃,我一會就追上你。”賀映葵下意識的回答,卻讓顏思思的臉上佈滿黑線。嘴角含着詭異的笑容,顏思思在她身邊從左轉到右,從前看到后。竟然找到點少女懷春的味道。

“思思!”賀映葵勉強將自己的聲音變的很溫柔。

“什麼事?”一聲溫柔的呼喚讓顏思思雞皮疙瘩瞬間起立,警惕的看着賀映葵,提前退後三步。

“比如說……”賀映葵目光躲閃過顏思思一副研究深入的眼神。“我是說比如,某個女人全身脫光光的躺在床上,呃、旁邊還有個男人,那代表了什麼?”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好像椅子上長了針一般。

“一定發生了某些事。”平時就說她笨,她覺得葵葵更笨。

“這麼肯定?”賀映葵懷疑的看着她。

“當然,我宿醉從逸竣的身邊爬起來就是這個狀況。”說的那麼坦然,一副瞭若指掌的樣子,得意的不得了。

“原來你就是被大哥那麼吃掉的。”賀映葵奸詐的笑着。

“對。”顏思思低着紅紅的臉小聲承認,都怪自己太興奮,把秘密都順嘴熘了出去。

賀映葵雙手捧住頭,思思的話讓她連僥倖的念頭都破滅了。她竟然就這麼迷迷煳煳的失身了,被酒害慘了。尤其是還把自己最喜歡的小褲褲忘了穿回來,真是太狼狽了。雖然她不是很介意和那個臭男人發生關係……不介意?她居然覺得很無所謂?絕對是瘋了。

顏思思怪叫一聲,圍着賀映葵又繞了一圈。她就覺得映葵今天怪怪的,莫非……

“葵葵!你是不是……”話音未落。

“不是!”反駁的話不經大腦的蹦出來,抵死不承認可是賀映葵一向的作風。

“那你奇奇怪怪的問我這個幹嘛?”顏思思才不信呢。

“我高興。”丟個白眼過去,賀映葵低頭假裝忙碌。

看她逃避話題,顏思思也不敢再問。這火爆小姑可不是蓋的,現在逸竣不在,她要小心不要惹她。

“喔!我是來告訴你,逸竣今天要去美國。”既然也問不出什麼驚爆內幕,顏思思就乾脆自己轉移話題。

“大哥要去美國?”她怎麼沒聽他提起過?

“重點不是這個啦,是有個合約要你去簽。”顏思思擺擺手說出重點。

“又是我去?”大哥又把爛攤子丟給她。她最不喜歡出席的就是什麼宴會和簽約會。宴會還好,起碼是一群人在那邊裝虛偽。而簽約完了,是要雙方一起用餐表示合作友好,然後說些有的沒的。更可恨的是,碰到某個色慾薰心的臭老頭。她還要想盡辦法逃脫,煩都煩死了。

“我很忙,沒聽見。”拿起筆假裝奮筆疾書。

“可是葵葵,你筆拿反了耶。”顏思思及時指出她的錯誤。

“我高興不行嗎?”丟臉的事都被自己給做完了,賀映葵把筆掰成兩半,丟進垃圾桶。

顏思思看了看那枝筆,吞吞口水,硬着頭皮又開了口:“逸竣還說,如果你不去,那個花瓶他沒辦法幫你和爸爸交代。”吐了吐舌頭,轉達賀逸竣的話。

就在映葵發飆后的第二天來公司的時候,賀逸竣先是替思思向映葵討回“公道”,然後告訴她打破的花瓶的重要性。

“他居然威脅自己親妹妹,嫂子你說他是不是很惡劣?”恨得牙痒痒卻又無可奈何。

一聲嫂子叫的顏思思冷汗直冒。“是……是有點啊。”有種雜草叫做牆頭草,遇風就往兩面倒,說的就是顏思思。其實也不怪她,誰叫她小姑是這麼恰的女人。

纖長的手指揉了揉太陽穴,也怪自己有眼無珠,好死不死的挑上那個丑不啦嘰,卻身為“鎮山之寶”的破玩意兒。真的自作孽,賀映葵今天認栽。總之她寧可去簽約也不會去聽自家老頭血淚般說教。

“我去行了吧。”賀映葵毫無形象的趴在辦公桌上。

“絕對不許熘。”不放心的囑咐一聲,葵葵的不良記錄實在太多。

顏思思先行出去準備文件,當然她也是要跟去啦。一是因為秘書的責任。二是因為有大餐誰會放過呢。

接着,賀映葵哪有心思工作,她現在心裏想的都是那個可惡又可恨的臭男人。抓抓頭髮,她要發瘋了。神啊!救救她吧!一句無聲的吶喊穿過玻璃,衝上雲。卻不知道神能不能聽的見。

尷尬氣氛充斥在凱悅大廳內。

賀映葵拿着鋼筆看着對面男人。果然不出她所料,半禿頭髮的中年男人,長相實在不敢恭維。不過她又不是來相親,大不了簽完走人。

“賀小姐!請你稍等一下。”一口黃牙,中年男人笑的極其諂媚。

“為什麼要我等?”被他的笑容刺激的要嘔吐,映葵沒好氣的問。

“呃、那個我們總裁還沒到。”禿經理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眼前的“嘉徹”代表明顯心情不太好。

原來這傢伙只是個屬下,怪不得一副沒有大志的樣子。

“這樣的話我會懷疑你們到底是不是誠心簽約。”這種時候竟然遲到,完全是沒有誠意。想到這賀映葵心中的怨氣凝聚得更多了。

“當然不是了,請你再等一等。”抹抹禿頂上的汗,他這個企劃經理也不容易啊,應付這麼一個氣勢洶洶的女人,也會折壽。

“當我時間多嗎?”甩開鋼筆,她氣得一口喝盡一杯茶水。

看着賀映葵毫不淑女的動作,顏思思頭痛得不得了,完了完了,簡直是自毀形象。

“葵葵,我們再等一下。”她的任務就是和事佬。顏思思壓低了聲音安撫賀映葵。

“就是沒有我等的道理,不來簽就算了。”她不懂為什麼會有這麼不守時間的人。這樣的交易對方想做,她倒還不想做了。

“想想花瓶。”千萬別怪她,顏思思不停的禱告。逸竣走的時候囑咐一定要把合約簽好。

“……”威脅,這絕對是威脅。賀映葵把涌到嘴邊的粗話咽了回去,在場的人實在太多。

為了自己的耳朵,她忍了。僵硬的坐在椅子上,乾脆閉目養神。因為眼前的一干人等,實在讓她看不過眼,相貌都嚴重違章。

看她終於不再說話,顏思思終於放了心。

十分鐘……二十分鐘……

時間還在走,但是賀映葵已經不耐煩的失去叫理智的東西。“他是不是死在半路了?”紅潤的雙唇一張一合,美目圓睜,唇齒清楚的吐出幾個字。

“葵葵!”先應聲的是顏思思,她沒想到葵葵竟然開口咒人家死翹翹,雖然她也快覺得有這個可能了。

“我馬上打電話聯絡。”擦擦額頭滲出的冷汗,禿經理顫抖的掏出手機。他怕總裁再不來眼前的女人就要扒了自己的皮了。

有電話不催,還敢給她磨到現在?斜眼看着眼前的男人撥通電話,賀映葵一手搶過電話,放在自己耳邊。她倒要看看這個沒時間意識的男人還要磨多久。

“什麼事?”電話那邊傳來渾厚的男聲。

賀映葵一愣,好熟悉的聲音。“你知不知道自己遲到多久?”她邊疑惑邊開口問。

“你是誰?”對方傳來疑問句!

“你到底要不要過來?”這男人裝傻到是滿行。她忿忿的想着,卻忘了對方根本不知道她是誰。

“瘋女人。”對方重重的掛了線。

抓狂了!賀映葵第一次被人這麼不給面子的掛上電話,而且還被罵是瘋女人。她覺得自己最近倒霉透頂,竟然遇到的都是爛到不行的男人。

“你才是白痴、弱智、超級大爛人!你就是只缺乏品德的豬。”對着掛斷的電話狂吼,唯一可惜的是傳不到對方的耳朵里。

賀映葵氣得渾身發抖,顏思思和對方的所有人都傻在原地看她咆哮,舉手把電話以拋物線丟出,落地彈起再落地后,變成廢品。

但是一向喜歡安慰她暴躁的顏思思居然沒衝上來攔住她,為什麼呢?氣氛好像也突然變了。

“你在罵誰?”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關你屁事?”居然有人不怕死的問出聲,賀映葵憤怒的轉過身子。

四目相對。一個愣住,一個呆住。

“怎麼會是你?”

“你怎麼在這裏?”

兩人同時問出了聲。賀映葵像丟了聲音一樣,直直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這一剎那她不知道自己是震驚多一些,還是驚喜多一些。她以為他們不會再遇到了。但是一點值得肯定,今天的他更俊美的逼人。

噢,她又開始犯花痴了。

是她,有佑士軒心中升起愉悅的感覺。他以為永遠的錯過她了,沒想到世界這麼小,竟然短短几天之內就又遇到了她。

看這樣的架勢,她應該是“嘉徹”的人。一想到她不是個在風塵中翻滾的女人,他心情暢快了不少,而此刻可不可以說是種緣分?

結果兩個人木乃伊一樣的對視着,而其他人都怪異的看着他倆。長眼睛的人都看的出兩個人的關係絕對不尋常,那種對視的目光里充滿了……曖昧!

唯一沒注意到現場氣氛的人,只有那個半禿的經理哀怨的蹲下身子,捧起被摔成兩半的手機,欲哭無淚。他這是哪地方得罪這位大小姐了。

“好像有些巧合!”佑士軒先開了口,表情似笑非笑。

“和一個不守時的男人沒什麼巧合可談。”賀映葵看了看他好笑的表情,送一個白眼過去。臭男人!佔了她便宜之後竟然還說的這麼稀鬆平常。不過她心地又有那麼點的慶幸,剛剛沒有一氣之下走人。

“遲到我很抱歉。”接過下屬遞過來的合約。“我以為你會很高興見到我。”

“誰會高興?不要臉也要有個分寸。”臉有些發熱,急忙在合約上籤是自己的名字,她祈禱快點結束,因為她現在就很想逃。

“至少我很高興。”他說的是真話,和她換過合約,再這一份上也簽好字,他特意的看了一下她名字。

“亂講。”想用甜言蜜語耍她?不知道是哪個男人把她就那麼摔在地上,他高興個屁咧?自己都被他吃掉了,莫非還要來舔盤子不成?

不耐煩的在合約上籤上名字,正想看看他的名字,他就貼了過來。而且是貼的特別近。

“你有東西忘在我家沒拿回去。”在她耳邊呵着氣說。特意加重了我家兩個字。

“我不要了。”她覺得自己全身都羞紅了,她知道他說的是那條米奇的小褲褲。該死!他竟然還敢問她。

“不然我請人送回你公司?”看她羞得臉蛋通紅,他真是心裏說不出的舒暢。

“你是變態嗎?”受不了!要是被別人看到送回來是一條小褲褲會怎麼想?

“那一夜你可不是這麼說的。”曖昧的話從佑士軒的嘴裏吐出來,他就想看這女人的極限在哪裏。

“色胚。”怒斥一聲,本來就熱燙的的面頰更填了兩簇火苗。這臭男人明顯在糗她,最初酷到要死的是誰啊?現在又在這搬弄花言巧語,當她賀映葵是白溷的嗎?

不對,勐然的抬起頭環望四周。果然所有的耳朵都努力的伸出來在聽他們兩個的對話。

“你們在幹嘛。”平地驚雷,賀映葵平時吼人的嗓子可不是白練的。

所有人慌張的都各自假裝看別處,彷佛從剛才就沒注意過他倆,隨後她的目光落在顏思思的身上。

“沒!我完全沒聽到你有東西忘在他家。”顏思思的頭搖的像撥浪鼓,對於顏思思的回答,所有人臉上都冒出黑線,他們為她祈禱。

“顏思思你死定了!”這回兩隻眼睛成都了瀕臨噴發的火山,還說沒聽到?

其他人看着她頂着一顆番茄臉,都偷偷的笑着,果然有曖昧……

“很遺憾,簽定這份合約后我們就是合作夥伴了,賀小姐。”佑士軒率先伸出右手,既然來簽這麼重要的合約,他猜她應該一定是賀逸竣的家人。明是握手,暗是吃豆腐,這如意算盤打的太好了。

顫抖的伸出手,不握這隻手可能會被誤解為不願意合作。卻沒人知道她現在恨不得在這男人的手上狠咬一口泄忿。

之後賀映葵掃了一眼合約。耶?“軒佑企業”?不就是自己要努力取下三億業績的集團?等等,如果她不是瘋了或是眼花了。迅速的甩開他的手,抓起合約仔細一看。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只費了這麼點功夫?

賀映葵表情猙獰的看向顏思思,那個笨女人竟然沒告訴她。顏思思十分了解她目光的意思,一臉無辜的反瞪她,她又沒問自己。

哼!賀映葵重重的哼了一聲,掃到剛剛他簽字的地方,然後轉過頭。

然後隨即明白不知道是天要幫她還是天要亡了。眼前這個讓她失魂落魄了幾天又一臉囂張的男人就是“軒佑”的當家人!

現在是震驚大過驚喜,此刻的賀映葵化身為凋像,死抓住合約不放手。已經快要把簽有佑士軒幾個字的地方燒出三個洞。

“你是佑士軒?”心存僥倖的問了一句。

“是。”好不猶豫的回應。佑士軒覺得她的反應很奇怪,就算是高興也不用這樣吧。

“完了,這次我是真的昏了。”說罷就向後倒去。她沒說謊,這次是真是失去了意識。

佑士軒即時伸手摟住她帶到自己懷裏,這女人倒是很會昏。不過這次他是絕對不會不放手,而且是永遠不會放。

看着佑士軒離去的背影和他懷裏的葵葵,顏思思滿頭霧水,誰來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更重要的是,她的大餐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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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婚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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