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編在床上的恬玫見他走進浴室,明知他人就在裏面,可恐懼再次籠罩心頭,她不想一個人待在房裏,急忙忙跳下床,腳步踉蹌進到浴室。
浴室里的男人,雙手緊握成拳置於洗手台,光潔的鏡子呈現出一張怒焰瀕臨爆發的男性臉孔。
該死!那兩名女性員工害恬玫跌入泳池的那一幕不斷在腦海中播放,若非放心不下仍處於恐懼中的恬玫,他會先去找她們好好算這筆帳。
暴怒的他,生氣的用成拳的右手重重捶向洗手台的大理石面。
恬玫走到浴室門邊,正巧看見他發火的情景,小巧的臉蛋寫滿擔心,淚水再度泛濫,不安的十指不斷扭絞成結。
「克勤……」她不是故意要哭哭啼啼,可是他看起來好生氣,是不是她在無意中惹他不開心?
聽見脆弱的叫喚,藍克勤猛地轉頭,便見她無助站在門邊,心又是一軟,大步走向她,輕撫她冰涼的臉頰。「你怎麼不編在床上休息?」
「我一個人……會害怕……」她向他透露關於她的恐懼,雙手擔心的捧起他的右手察看,她難過的親吻了下已經紅腫的指關節,再移至冰涼的臉頰輕輕磨蹭。
「克勤,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晶瑩的淚珠,冰沁滑過熱紅的指關節。「小傻瓜,我為什麼要生你的氣?」憐惜的雙臂,圈住她的腰。
「我不曉得,你會不會覺得是我笨手笨腳,才跌進泳池裏。」她心裏遲疑,不知該不該告訴他是有人故意伸腳將她絆倒,可她沒有證據,又豈能隨便指控。
「有人惡意傷害你,不是你的錯。」大掌開始剝除緊貼在她身上濕答答的洋裝。
全身泛着雞皮疙瘩的恬玫驚愕看着他問:「你怎麼知道?」
「我看見了,全都看見了。」很快的,他將她剝得精光,同時利落剝除掉自己身上的衣物。他的心為她痛擰,像是遭人緊緊掐住,讓他幾乎無法呼吸,而那股痛依舊持續蔓延,使他快要抓狂。
「差一點……我就失去你了。」他無比心疼抵着她的額心,聲音痛苦沙啞,健壯身軀,因怒焰、因恐俱而微微顫枓。
「沒有人可以把你從我身邊搶走,沒有人。」他的語氣堅定不容懷疑,誰若膽敢來搶,他會竭盡所能,摧毀那個不長眼的人。
恬玫捧着他的臉,蒼白的唇輕柔印上他的唇,向他承諾。「你不會失去我,也不會有人能將我從你身邊搶走。」原來不僅是她受到極大驚嚇,他所承受的恐懼並不亞於她,該接受撫慰的不獨獨是她,他也需要。
柔軟嬌軀緊貼健壯身軀,雙手柔撫微顫的背脊,輕輕順過來到結實的二頭肌。
熱燙體溫熨燙冰涼嬌軀,灼熱雙陣寫着滿滿的關懷,看着懷中的小女人。「你這一回嚇到我了,我的心臟差點因此停止跳動。」
「我沒事了,真的沒事了。」輕撫着他的手臂,軟語低噥,心裏的恐懼因他的擔憂一點一滴化開。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再也……」狠狠一撞,撞出更多歡愉的嬌吟。
「不要……」熱燙如鐵,狠狠抽出,再兇猛放肆進佔屬於他的甜美密境。
「讓我……為你提心弔膽。」
「知道嗎?」他低嘶,霸道的不許懷中的小女人再出狀況,嚇得他心魂俱裂。
「知道了。」她的回答又嬌又軟、又綿又細,激發他體內帶有侵略因子的男性,他瘋狂的要她,帶領她跟上他的速度,體驗極致的情慾,領會極致的歡愉。
被遺忘在一旁,正在注入溫水的大浴缸,溫水嘩啦、嘩啦漫出,流到地面,但沒人有心思去理會、在乎……痛痛快快溫存,痛痛快快洗了個久久才想起的鴛鴦浴,累極的恬玫躺在床上沉沉睡着后,藍克勤接到方秘書的通知,說尋寶遊戲各個獎項的得主已經出爐,這才戀戀不捨離開熟睡的小女人。
藏起暴怒的心情,揚着硬擠出來的笑容,頒發獎金與機票給遊戲得主,台下的掌聲與歡呼聲並不太熱絡,大家不是親眼看見他焦急抱着落水的恬玫離開,就是已經聽到其他人轉述,眾人交頭接耳討論,心思完全不在頒獎典禮上。
銳利的黑眸特地在人潮中搜尋,果不其然,那兩名害恬玫跌進泳池的女員工並未出現,想來是作賊心虛,他在心裏冷冷重哼,不爽到了極點。
這股不快持續蔓延,急欲為小白貓討回公道,他在小白貓睡着前,問她事情的始末,赫然發現那兩個女人正是在廁所欺負過她一回的人,他本想着以和為貴,沒想到那兩個女人竟變本加厲,不論是否針對他的女人,他萬萬無法容忍。
於是,揚着一點也不愉快的笑容,以最快的速度走完整個頒獎流程,結束今晚的尋寶遊戲,等到聚集在大廣場的人潮走得差不多時,他便帶着方秘書殺進恬玫之前分配到的小別墅。
黑夜中響起的門鈴聲,讓一整晚惴惴不安的嘉欣跟小可嚇了一大跳,兩人互看對方一眼。
「會是誰?」嘉欣抖着聲問坐在床上的小可,她們很清楚方秘書早先已經過來幫忙收拾白恬玫的行李,白恬玫這幾天都不會再回來睡,那會是誰?
慘白了臉的小可搖頭,坐在床上拿着遙控器不停轉檯再轉檯,對所有節目內容視而不見,她遲疑的說:「會不會是其他同事想過來找我們聊天?」
「要過來應該也會先打電話吧?」不知為何,心裏有鬼的嘉欣怕得很。
「也許他們不曉得我們房間的分機號碼,決定直接殺過來也說不定。」小可故作鎮定聳肩。
「小可,當時大家忙着東奔西跑,沒有人看見我們做了什麼對不對?後來藍總也不是在看我們對不對?」嘉欣依舊感到不安。她問得好小聲,明明和白恬玫同房的女同事還沒回來,可她就是深怕隔牆有耳,倘若事情傳出去,就糟了。
小可機警抬手,糾正嘉欣的說詞。「等一下,不是我們做了什麼,是你做了什麼。」
「你說什麼?現在出了事,你不想認,是嗎?」聞言,嘉欣臉色大變,從咖啡色藤編圓椅跳起。
「我只是站在旁邊看,根本什麼事都沒做,為何要認?你不能把這件事算在我頭上。」事到如今,小可自然是撤得乾乾淨淨,揚起下巴,要嘉欣別將她拖下水。
門鈴宛如催命符,一聲接一聲,大有她們不開門,絕不善罷罷休的意味。
站在門外的藍克勤和方秘書等不到人開門,怒沉了臉的藍克勤瞪着緊閉的木門,用冰冷的語氣說:「除非她們連夜買機票飛回台灣,或是正為自己做的骯髒事在外面飲酒狂歡,否則她們一定在裏面。」
方秘書已經從藍克勤那裏得知發生了什麼事,在事發后,藍克勤向她形容嘉欣和小可的長相,她立刻從腦海的數據庫找出兩人的姓名與負責的業務,且馬上查出這回度假,恬玫正巧和她們分配到同棟別藍克勤得知后,臉色變得更加黑沉難看,猜測或許那兩個惡毒的女人早就又對恬玫一番冷嘲熱諷,只消一想到恬玫被人欺負便讓他怒火奔騰。
眼前的他宛如一頭暴怒的獅子,方秘書只能儘力安撫。「或許她們已經睡了。」
「睡了?做出那種醜陋不堪的事,這兩個惡毒的女人還有臉呼呼大睡,也是,若有羞恥心,她們就不會作惡,我不該對她們有太多期待。」藍克勤冷冷嘲諷,在心愛的小女人嚇得半死時,這兩個女人是否正歡欣鼓舞,大肆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