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應該是傑自己到香港去的,就是不知道他是有意的或是碰巧剛好遇到她的。”看見她甜甜的笑容,他心情又好轉了。
“你是說……傑可能對芊鈴也有意思?”岳芊痕好開心,如果是真的就太好了。
“可能吧,別想了,現在閉上眼睛睡覺,不準再想了……”
岳芊鈴一肚子火一直到開始工作時都還沒消退,她板著臉,手指用力的在鍵盤上敲着。
“呃,你……心情不太好哦!是昨晚沒睡好,還是早餐沒吃好?”柳智擎小心的問。
她橫他一眼沒回答,注意力又挪回電腦螢幕上。
柳智擎嘆口氣,瞧她和鍵盤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他真怕她手指按下去,等一下按鍵全陷下去彈不起來。
摸了摸鼻子,他識相的告退,留下她一個人對着電腦。
過了好一會兒,岳芊鈴漸漸投入工作中,忘了自己在生氣,她全神貫注的盯着螢幕,輸入一個又一個指令。
時間過得飛快,直到她覺得有點餓了,才發現已經中午了。天啊!她早上氣得連早餐都沒吃,現在真的是餓扁了,她停下手邊的工作伸了個懶腰,推開椅子站起來,一轉身,她尖叫了一聲。
“啊——”嚇死人了,岳芊鈴瞪着那悄無聲息宛如幽靈秀站在她身後的男人,怒火又冒了上來/
傑這死男人,昨晚戲弄她還不夠嗎?以為把頭髮換個顏色,她就認不出他來了嗎?還有,他以為他是海盜王呵,戴個眼罩幹麼?
“嚇着你了,對不起。“龍劭傑看着被嚇了一跳的岳芊鈴。他站在她身後許久了,一直在看她那全心投入工作的模樣,她真是美,尤其是那服帖在及后的柔軟短髮,讓他用了極大的剋制力才能忍住不碰她。
“你又想搞什麼鬼了?”她火大的衝上前扯下他的眼罩說:“你以為裝神弄的我就認不出你……哦!我……”
岳芊鈴震驚的後退一步,看着那張在措手不及被她扯下眼罩的臉愕然出現在她眼前,她瞠目擊者結舌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又嚇着你了,真對不起。”優雅的自她手中取回眼罩,龍劭傑神色自若的戴好,對她伸出手,他友善的說:“我是龍劭傑,龍家的老二。岳小姐,初次見面,你好。”
“呃……不用那麼客氣,叫我芊鈴就好了。”她尷尬的掠掠前發,忙伸出手握了握面前的大手。
她認錯人了。My岳芊痕o柳智擎,她丟臉丟到台灣海峽去了,她這大白痴,剛才他和自己打招呼時,用的是純正的國語,她何時聽傑這個“外國人”說過國語了?笨啊!居然會弄錯,對人家做出如此失禮的舉動,真是沒家教的小孩。
“對不起,我剛才以為你是……別人,才會……哦!真的很對不起。”岳芊鈴道着歉。
“沒關係,我的臉就是這樣了,反而是我嚇着你了吧!”龍劭傑笑着說。
“沒有、沒有,只是你和他長得真像,我一下子錯認了。”岳芊鈴搖搖頭,她根本不是被那傷疤嚇到的,只是沒料到他是別人,才會那麼驚訝。
仔細再打量他,岳芊鈴微蹙眉。真的好像,無論身高、體型、臉型都和傑有八分相似,不同的是眼前的男人有一頭漆黑的發,及黝黑的眼睛。
“我和誰長得很像嗎?”龍劭傑故意問着,微嘆口氣,他特意蒙上一層黯然,淡淡的說:“不管是誰,樣子都比我好看吧!”
“才不是,別提他,哼!樣子好看有什麼用?”岳芊鈴嘟囔着,語氣中仍是怒氣衝天。
喝!瞧這小妮子,還在生氣呢!龍劭傑想到昨晚那甜密的溫存,笑容不由得更加溫柔了幾分。好在她一直以為傑是不折不扣的外國人,現在看來,她似乎真的相信眼前的龍劭傑和傑是兩個不同的人了。
就算人有相似,與生俱來的氣質總是不同吧!岳芊鈴在心中比較着,龍劭傑看來較沉穩,沒有傑那種輕俘的感覺,另外,龍劭傑看來是溫和、安靜的男人。她想着,若不是因為他左眼的缺陷,他會是比龍家老大龍劭偉更出色的男人。
其實以家老大、老三縱橫商場的名氣看來,龍家老二為什麼一直沒沒無聞,也是為人所質疑的,現在她知道了,那傷該是造成他蟄伏的原因吧!岳芊鈴想着想着,不由得泛起小小的同情心。
“中午了,智擎讓我來問問岳小……嗯,芊鈴你是下樓到餐廳吃,還是讓人替你送上來?”龍劭傑部。從她的表情研判他已經成功瞞騙她了,哎!這容易上當的小人兒喲,他已經可能清楚看見她清澈的眼眸中那同情的亮光了。
“不用送上來那麼麻煩了,我下去吃,順便活動活動筋骨,坐了一早上好累。”岳芊鈴回頭按了按電腦,口中問着,“你呢?你吃了嗎?如果沒有那就一起吃吧!”
“好。”龍劭傑簡單回答,黑瞳閃過一瞬的冷意。
這小丫頭,方才在她轉身的瞬間,他才發現他的鏈子居然不在它該在的地方。他親手為她戴上的,怎能容許她擅自拿下?這膽大包天的小丫頭,他悄悄握緊拳。
詳細的為柳智擎講解完今天的工作進度,岳芊鈴在收拾工具時,已經是夕陽西下了。
“你中午見過二少了吧!”柳智擎幫忙收拾着,一面問一面留意她的反應。
“二少?哦,你是說龍劭傑,嗯,我見到他了,還和他一同吃了中餐,他是很好的一個人。”岳芊鈴將自己的小型電腦收入隨身包包中。
“對啊,二少人很好的,和氣又優雅。”柳智擎說著,臉不紅氣不喘的吹捧着龍劭傑。
“他的傷是怎麼來的?”她並不是有意要探入私隱,只是她真的很好奇。
“傷嗎?哎!那真是個感人的故事。”柳智擎裝腔作勢的嘆口氣說:“二少原來是在英國攻讀學位,有一天晚上,他在路上看到有人在搶劫一個老婦人,二少本來就是個有正義感的人,於是就前去制止,誰知道被歹徒刺傷眼睛。哎!他真是太雞婆……不,他其是太見義勇為了。”
“真的嗎?”岳芊鈴瞅了他一眼,覺得他有點誇張,語氣亂假的,她說:“現在整型手術那麼發達,其實他可以去整型啊!”
“我還沒說完呢!”反正吹牛又不犯法,他就繼續天花亂墜的瞎掰,“那時二少的女朋友因為他的傷而嫌棄他,把二少拋棄了,二少受了極大的刺激,不肯去做治療矯正的手術,而且從此埋在書堆中,不願再談感情,甚至連公司的事,他都不願插手。”
“原來是這樣。”岳芊鈴沉吟着,她知道情能傷人多深,目前她不正深受其害嗎?
“這次是因為要他去接管台灣的分公司,他才迫於無奈到香港來實習公司的業務。”柳智擎秉持“不吹白不吹”的基本利益下,順口胡謅着。咦!搞不好能拐得傑真的回台灣接管分公司,他在心中盤算設計着。
“是嗎?他應該沒問題吧!龍家三兄妹看來都是有能力的人。”岳芊鈴收好東西方了,無心的問:“龍劭傑在英國讀哪一科的?”她想到中午他和她聊電腦聊得很愉快。
柳智擎一愣,隨即壞心的笑了,正經八百的回答,“二少的專長是……古曲文學史。”
輕鬆的進入岳芊鈴的房間,龍劭傑一點都不意外看見床上清醒坐着的岳芊鈴,及她手中那瞄準他的槍。
“喲!寶貝,你今天醒着等我啊?”輕柔的調侃着,他的腳步被射入他腳前一步地毯的子彈給逼住了。
她毫不猶豫的開槍,手中的槍再次抬起對準他的胸口。她們的槍在樊音的改造這下,都裝有來滅音設備,以防突髮狀況時能掩飾槍聲。
“別再向前了,我有絕對足夠的理由可以殺了你。”岳芊鈴冷冷的說,高傲的臉上是不容置疑的堅決。
“咦,生氣了?”龍劭傑也不逼她,逕自走到沙發坐下,優閑的蹺起二郎腿,“別發火,我不是故意讓你早上獨自一人醒來的,只是,我怕我在場,你會害羞。”
“害羞?我只想殺人。”她握槍的手緊了緊,瞪着那已經自在的點起煙的男人,她一槍打落他手中的煙說:“這裏禁煙。”
槍法真准,龍劭傑無所謂的拋去手中的半截煙蒂,挑眉等待她下一步動作。
“請你出去,不論你又答應姐姐什麼,這一次我都不需要你的任何保護。”岳芊鈴揚手,閃着冷光的銀鏈劃過半空中,龍劭傑伸手接住,藍眸迅速結成冰霜。
他動了,如豹般的身影襲上床,她有機會射殺他的,但她頓了一下,扳機怎麼都無法扣下。
機會稍縱即逝,下一刻她又被制伏了,槍在他手中轉了一圈,關了保險拋到床下,他緊緊壓住她。
冷冽的藍眸對上狂怒的黑眸,龍劭傑將她鎖的身下,強硬的把鏈子再掛上她的頸項,他咬牙低語着,“我給你戴上的,就不許你取下來,你這倔丫頭,你……不準扯了,你會弄傷自己的……”
見岳芊鈴倔強的用手扯着鏈子,想硬生生的扯下來,卻只是在她細白的頸上勒出紅痕,他氣極了,用單手扣攏那雙不乖的小手至頭上,他低頭欲吻她。
敢吻我,就咬你!
清楚的看出那對冒火的眼眸中透露的訊息,龍劭傑的唇只在她的唇上掠過,隨即滑過臉頰,吮上她柔軟的小耳垂,他邪魅的低諳着,“想咬我?寶貝,我會先吃掉你。”
岳芊鈴僵住了,胸前一涼,衣服已經被解開了,她激烈的掙紮起來。該死,他又想用這樣子來讓屈服,可恨啊!她怒喊,“放開我,你這該死的混蛋,放開我……”
“噓!你想叫大家都來看熱鬧嗎?”龍劭傑的唇慢條斯理的吻過她的赤裸的香肩,埋進柔軟的雙峰中,他愛死了她身上那香香的味道,及他親吻時她那無法抑止的小小戰慄。
他的話讓岳芊鈴降低了音量,“你放手,唔……放開我,你別碰我,你……”她的話因那襲上的火勢快感而顯得斷斷續續,她輕甩着頭,試圖抗拒那令她思緒迷糊沉淪的情慾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