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吃完飯,杜璇伊帶着她們來到她常去的美容院,把溫亞竹交給她的專屬設計師徹底變發。
四個小時后,經過設計師的巧手,讓溫亞竹原本一頭烏黑的中長直發染成淺褐色,在前面的地方為了增加立體感,還做了部份挑染,更在發尾的部份燙起大鬈燙,增添幾分柔細嫵媚。
當她出現在所有人面前時,每個人同時發出驚嘆聲,才第一個部份改造,立刻讓一個人變得完全不一樣。
“好看嗎?”溫亞竹有點不安的問着大家。
“美,美呆了。”以杜璇伊的專業眼光看來,她只要經過打扮之後,絕不輸給任何一個名模。
“顏色會不會染得太淺了?”她從沒染過頭髮,剛才她可是掙扎了好久好久。
“不會,恰如其分。”宋珀兒也覺得好看極了,害得她也有股衝動想變發了。
“走吧,接下來我們要去買化妝品。”
杜璇伊又帶着一伙人直接殺往百貨公司化妝品專櫃,不到半個小時,手上已經提了一大袋保養品和化妝品。
全部加起來多少錢,溫亞竹根本連算都還沒算清楚,只見杜璇伊拿出白金卡,彷彿閃靈刷手般,刷、刷、刷。
像她這種不問價錢的消費者,絕對是所有化妝品專櫃最喜歡的VIP級客戶。
而就在杜璇伊買完化妝品、結完帳后,溫亞竹也同時讓專櫃小姐在她臉上化好了妝,雖然只是淡妝,已足夠讓她原本清秀的容貌增添動人的光采。
“剩下來就是衣服和鞋子了。”一行五個人又浩浩蕩蕩前往精品服飾店挑選衣服和搭配的鞋子。
一踏進這間一百坪左右的精品服飾店,除了溫亞竹以外,其他人眼睛頓然為之一亮,不需喊口令解散,立即作鳥獸散,開始一櫃一櫃仔細地翻找、挑選着衣服。
女人愛逛街買衣服似乎是天性,一到服飾店,就像是蜜蜂見到花蜜般,黏到死也不肯離開。
沒幾分鐘后,每個人都成了造型師,拿着各自挑選的衣服不停地在溫亞竹身上比來比去,覺得不錯就叫她進更衣間試穿。
她感覺自己像是個服裝模特兒,一件穿過一件,一套換過一套,從頭到尾不知換過多少衣服,她這輩子穿過的衣服都沒今天試穿的衣服多。
“亞竹,你再穿這套看看。”庄靜雅拿了件黑色超低胸緊身上衣,背部還有三個鏤空設計。
“庄阿姨,這件衣服太露了,我不敢穿。”溫亞竹搖搖頭,叫她這種“平埔族”的人穿這種衣服,不是糟蹋了服裝設計師的精心設計嗎?
“不露,你穿起來一定很好看。”她不給她機會拒絕,把她推進了更衣間。
三分鐘后,溫亞竹感覺全身爬滿蟲子般,渾身不自在走出來,站在大家面前,不停地將衣服拉高。
“別拉、別拉。”她一把衣服拉高,庄靜雅就把衣服再往下拉。“很好看。”
“太露了。”
“等一下。”杜璇伊側着頭,感覺有點怪,看了片刻后,才發現問題出在哪裏。她和溫亞竹一起進到更衣間去,用她那雙修長的玉手在她胸部推、托、擠,沒一會兒工夫,她那原本平板的胸部瞬間隆起,像座小山一樣。
杜璇伊幫她將胸罩重新喬好之後,再走出更衣室時,這件衣服所呈現的感覺已變得完全不一樣。
溫亞竹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真不敢相信自己也能擁有若隱若現的乳溝,她的B罩杯瞬間升級了。
她一定有一雙帶着魔法的手,才能如此化腐朽為神奇,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杜璇伊,你是怎麼辦到的?”宋珀兒忍不住驚嘆出聲。“你實在太厲害了。”
“不是我厲害,其實她瘦歸瘦,胸部還是很有料,只是她穿內衣的方式錯誤,才讓她的胸部變小。”
“那我呢?有沒有料?”
杜璇伊稍稍睞了她一眼,然後搖搖頭。“你不要強人所難了,沒有的東西,我就算真的有魔法,也不可能變得出來。”
“我知道你一定是嫉妒宸安愛的是我不是你,才會這麼說。”宋珀兒氣不過,又將聶宸安給搬出來,想扳回一城。
“拜託,他是我穿過不要的舊鞋,你卻把他當成寶。”
“你——”宋珀兒氣到想抓狂。
“氣死你,氣死你。”杜璇伊故意在她面前挺了挺傲人的雙峰,看到宋珀兒氣到頭頂冒煙,她就痛快不已。
誰叫她在小說里把自己寫成壞女人,這個老鼠冤,她會記一輩子。
“幼稚。”
“我高興,你咬我呀!”
“好了,你們別鬥了。”庄靜雅笑着搖搖頭,看到宋珀兒快被氣炸的模樣,真有些同情,就像她那個笨兒子一樣,和璇伊鬥嘴從來沒贏過,每次見面卻又總是樂此不疲要找她拌拌嘴才甘願。
當她們走出服飾店,結束今天的採購時,溫亞竹已經累到翻,逛了一晚的街,她的雙腳已經酸到走不動了。
每個人的手上都提着大包小包,幾乎都是她的戰利品,她卻沒有花上一毛錢,今天所有的消費全都是杜璇伊用她的信用卡刷的,不但買她的衣服,還買了兩套衣服送給她妹妹亞梅。
今天全部的消費到底花了多少錢,她根本不敢去算,只能等領了薪水之後,再分期付款還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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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狂歡夜,台北夜店幾乎全都門庭若市、人滿為患,尤其有着樂團演唱的PUB,更是擠滿了熱愛搖滾的男男女女。
角落,一個最不起眼的地方,坐了四個個性不太相同,卻同樣出色的男人。桌上擺着一瓶威士忌,在這個周末夜,他們難得聚在一起暢快痛飲。
“我們四個有多久沒一起喝杯酒、聊聊天了?”倪凡倫環視三位死黨。
“不是前陣子才在你的店裏一起吃過飯嗎?”官丞恭笑着說。
“對了,子辛,你那個最愛跟的寶貝妹妹今天怎麼沒跟着你來?”每次他們四個人聚在一起喝酒,小魔女杜璇伊總是愛湊上一腳。
“她沒來,你這麼想她?”杜子辛忍不住調侃他。
“還真有點想她,她沒來,有點不習慣。”
“我會轉告她說你很想她。”
“我開玩笑,你可千萬別當真。”
“宸安,你老婆今天怎麼也沒跟你一起來?”大概是最近他們的聚會都有女人在,今天少了兩個像麻雀一樣吵個不停的女人,挺不習慣。
“她今天跟住在她樓下的房客一起出去逛街。”聶宸安睨了倪凡倫一眼。“凡倫,你不知道嗎?”
“你說你老婆和亞竹一起去逛街?”難怪他打了她一天的電話,總是在未開機狀態,讓他找不到人。
“她沒告訴你嗎?”有趣,這大概是倪凡倫第一次抓不住一個女人。
“她沒告訴我。”倪凡倫沒好氣的回應好友對他的消遣。
“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今天要一起去逛街的人還有璇伊和……”杜子辛停了一下,打算仔細欣賞他等一下聽了之後會有的表情。“你媽媽。”
“什麼?”倪凡倫果真不負眾人所望的叫了出來,幸好他們身處吵雜的空間,才沒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你說我媽媽也跟着去?!”
“昨天你媽媽去我家打麻將,璇伊告訴她的。”
“璇伊和亞竹根本不認識,她們怎麼會湊在一起?”
“我想應該是珀兒居中穿針引線。”她們共同認識的人除了珀兒之外,沒有別人。
“可是珀兒和璇伊彷彿仇人相見,份外眼紅,一見面就吵個不停,珀兒怎麼會介紹她們認識?”倪凡倫難以理解。
“當女人有共同目的時,再大的仇恨也能煙消雲散。”
“你的意思是說,她們的共同目的是——我;:”他什麼時候變成了她們共同的敵人,他怎麼不知道?而且還包括他那幼稚到讓人頭疼的媽媽。
“我想除了你,沒有別人。”
“亞竹是誰?”官丞恭對這陌生的名字提出了問題。
“凡倫喜歡的女人。”
“凡倫喜歡過的女人雖沒多如天上繁星,卻也有如過江之鯽。”杜子辛誇張的說。
“她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
“因為她是唯一一個能讓凡倫和她蓋棉被純睡覺的女人。”聶宸安瞥了他一眼,心裏明白好友若不是用心珍惜她,以他以前的作風,吃不到的女人,他絕不會浪費時間和她窮磨菇。
“果然不一樣。”
“你們要笑儘管笑!”他就知道這幾個說是生死至交的死黨,看他栽在女人手裏,卻個個幸災樂禍,全等着看他吃癟!
“你只不過是真正愛上一個女人,這並沒什麼好笑。”杜子辛笑着說。
“口是心非。”
“好了,子辛,你別再耍他了。”官丞恭拿起酒杯。“凡倫,恭喜你找到你的真命天女。”
“謝謝。”倪凡倫也拿起酒杯和他輕輕一碰,然後一口喝乾。“對了,宸安,你可以開始準備結婚的事了。”
“應該是你該把你的店準備過戶給珀兒才對吧!”聶宸安知道好友是指他和宋珀兒打賭的那件事。
“我和珀兒打的賭是一個月之內讓她爬上我的床,而這並不包括做愛做的事。”
“但據我所知,她並沒有爬上你的床,而是你爬上她的床,不是嗎?”他想在文字上作文章,難道他就不會嗎?
他那間“朋友小店”生意可是好得很,一年的營收高達上億,雖然他並不缺這些錢,但就當成珀兒賺的私房錢也不錯。
“那還不是一樣。”
“你們說,這有一樣嗎?”聶宸安笑着問另外兩人。
“如果凡倫所謂的上床並不代表做愛,那她上你的床,和你上她的床,的確不一樣。”官丞恭站在公道立場來看這件事。
“聶宸安,你是土匪嗎?”
“這不關我的事,是你自己愛和人打賭,願睹就要服輸。”
“這下子珀兒有了‘朋友小店’,她不就成了富婆?”
“你放心,距離一個月之約還有三天,我不會輸。”為了守住“面子”問題。就算用綁的,他也要把她綁上他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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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凡倫離開PUB時,已經過十二點了,他坐上計程車,直接來到何奶奶的公寓。從樓下看見二樓的燈亮着,他知道溫亞竹已經回來,便立刻按着門鈴,沒多久對講機里便傳來溫亞梅的聲音。
“請問哪位?”
“我是倪凡倫,幫我開門。”倪凡倫早就收買了她。
剛洗完澡,從浴室走出來的溫亞竹,好像聽到有人按門鈴的聲音,便問:“亞梅,是誰按門鈴?”
她的話才剛問完,倪凡倫已經出現在她眼前。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二話不說將她往外拉,並對她妹妹交代,“亞梅,記得把門鎖好,你姊姊今晚不回來睡了。”
“未來姊夫,你可要記得戴上保險套喔。”溫亞梅不忘提醒他。
“喂,你要帶我去哪裏?”溫亞竹跟不上他的腳步,走下樓梯時還差點因此跌倒。
一到樓下,她才剛走到外面馬路上,隨即被他塞進計程車裏,只聽見他跟司機說了個地址,二十分鐘后,她已經置身在台北市某棟高級住宅中的某一層樓。
而她身上僅穿着一件平常在家穿的寬大T恤,一條短褲,腳上還穿着室內拖鞋,就這麼被他拖着跑。
“你把我帶來這裏做什麼?”
“上床。”他今晚喝了點酒,火氣也不小。
“瘋子。”溫亞竹罵了一句,轉身就走,打開門正要出去時,才想起自己現在這副模樣,身上也沒錢,怎麼出去?她又轉過身對他說:“請你開車送我回去。”
“我喝了酒,不能開車。”
“那你借我錢,我自己回去。”
“太晚了,你一個女孩子搭計程車太危險。”
“我留在這裏才更危險。”
“你放心,只要你不願意,我不會對你霸王硬上弓。”他從不強迫女人和他上床,更別說是對一個他所愛的女人。
他走過去,拉着她的手走進房間。“走吧,我們睡覺。”
“倪凡倫,你是不是吃錯藥了?”他好像有點不太正常!
“別吵。”他拉着她一起躺在他那又軟又大又舒服的床,將她緊緊圈鎖在懷中,感受她柔軟的身軀,嗅着她髮絲散發出來的淡淡香味。
“倪凡倫,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他的模樣,讓她不得不擔心。
“我很好。”
“可是你的樣子看起來真的不算好。”
“別吵,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快睡。”說完后,他又將她摟得更緊,將臉埋進她的肩膀與脖子間,閉上眼睛。
睡覺?他說得好簡單呀!突然把她帶到他家,要她“陪睡”,叫她怎麼睡得着?
這一夜,她只怕會失眠到天亮。
她以為他是神嗎?能這樣抱着她,加上酒精的催化,依然坐懷不亂,那還真是太看得起他了。
他不過是個正常的男人,會有正常生理反應,但在什麼事都不能做的情況下,只好選擇趕快睡覺,睡著了,就什麼事都沒了。
無奈亞竹一直在他懷中不安份的動來動去,最後,失眠的人不是她,而是自己。
他試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卻依然無法澆熄因她升起的慾火,一整夜,他感到慾火難耐,只好拚命沖冷水澡,才總算熬過漫漫長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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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溫亞竹一直睡到快中午才醒來,她一睜開眼,床上已經不見倪凡倫的蹤影。
走出房間時,正好看見他手上提着一隻紙袋回來,他直接將紙袋交給她。
“這是我打電話請你妹妹幫你拿來的衣服,你拿去換,等一下我帶你出去吃飯。”他知道她最大的興趣就是吃,殊不知她在吃美食時,同時也將他的心一併給吃掉了。
一物剋一物,一切都早已註定了。
溫亞竹接過袋子,回到房間換上時,才發現亞梅幫她拿來的是昨天庄阿姨幫她挑的那件黑色低胸、背後還鏤空三個洞的那件黑色緊身上衣,以及一件短到不能再短的迷你裙,和一雙黑色帶銀邊設計的低跟尖頭鞋。
她眉頭不禁打起結,這衣服是買了,但卻不代表她有勇氣穿出門。
現在怎麼辦?總不能叫她穿着身上這套衣服跑到街上亂逛吧?
實在有夠傷腦筋!
就在她不知該如何是好時,房門外傳來敲門聲,未待她回應,倪凡倫已經推門而入。
“還沒換好嗎?”
“我正要換。”溫亞竹提着紙袋走進浴室,梳洗完后,硬着頭皮換上這套衣服,然後帶着羞澀不安的心情走出浴室,就和她試穿這件衣服時的感覺一樣,渾身不自在。
倪凡倫看清楚她這一身穿着打扮,差點沒噴鼻血。低胸設計讓她的胸部若隱若現,曼妙曲線完美呈現,緊身窄裙讓她勻稱的雙腿顯得更加修長。
還有她那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已燙成了波浪般的鬈髮,披散在她漂亮的鎖骨上。
這一切的改變,不用說一定是杜璇伊的傑作,而他不得不承認,杜璇伊對美的確有她過人之處,一隻再平凡的醜小鴨,經過她巧手一變,也會變成一隻人人追逐的美麗天鵝!
更遑論亞竹原本就是塊璞玉,只是未經雕琢。
溫亞竹發現到他時而皺眉、時而搖頭,不禁擔心的問:“是不是很難看?”她早就說過她根本不適合穿這種衣服,大家卻是一致通過要她買。
“很好看。”
“可是你的臉色很難看。”
“那是因為我肚子餓。”倪凡倫隨便說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他昨晚一夜沒睡,現在又看到她如此誘惑人的穿着,那種看得到卻吃不到的痛苦,他會有好臉色才怪咧!
當他們到達餐廳,坐下來點完菜的那一刻,倪凡倫就後悔了。
不,應該說更早之前,從踏出他家大門的那一刻,他就開始後悔了。
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是如此小氣的人,一點也無法忍受其他男人用色迷迷的眼神看着他的女人。
以前,他總是認為女人擁有一副好身材,就應該展現出來讓人欣賞。
可是現在主角變成了他喜歡的女人,他卻變得無法忍受,滿腔怒火不斷高漲。
溫亞竹發現他的臉很臭很臭,比她高雄家裏隔壁王媽媽家的豬寮還要臭,她只敢偷偷覷着他,不敢問他到底在生什麼氣。
他生氣時的表情,真有點嚇人!
好不容易吃完了午餐,她根本只是將食物送進嘴裏,吃的是什麼、味道如何,她完全不知道,這全是因為坐在她面前的男人的關係。
吃完飯後,倪凡倫原本打算開車帶她四處去走走,但現在改變了主意。離開餐廳后,他直接送她回家。
“謝謝你送我回來。”溫亞竹憋了一肚子火,咬牙切齒又心不甘情不願的向他道完謝后,隨即當著他的面用力將門給關上,誰知被他快一步阻止了。
倪凡倫走了進來,直接走進她的房間,看着擺放在地上一袋袋的衣服,全部加起來有十幾袋。
他將衣服一件件拿出來看,又一件件將衣服丟進袋子裏。“以後這些衣服都不准你穿。”
“你又不是我爸,憑什麼管我穿什麼衣服?”其實她也不喜歡這些衣服,這些衣服根本不是她的Style,只是他越是莫名其妙的不準,她潛在反抗心就越強,越是要和他唱反調。
“我說不準就是不準。”
溫亞竹從他的手裏搶回袋子,將袋子裏的衣服一件件拿出來掛在衣櫥里。她掛一件,他就拉一件,誰也不認輸。
“溫亞竹,你是笨蛋嗎?”他被她氣到惱火了,一把將所有衣服用力丟在地上。
“我是沒你聰明,猜不出你莫名其妙發什麼神經!”
“那是因為我不希望我喜歡的女人,白白便宜了外面那些男人的眼睛,我無法忍受那些男人用色迷迷的眼神看着我的女人,你懂嗎?”
“你說我是你的女人?”這算是愛的告白嗎?
倪凡倫氣惱的一把拉過她,攫住她的唇,給她懲罰性的吻。他熾熱的唇輾轉地吸吮着她的,舌尖長驅直入她唇齒之間,一氣之下,竟然用他的牙齒輕咬着她的唇瓣。
“啊!好痛!”溫亞竹因一陣疼痛,用力推開了他,卻看見他的嘴角帶着笑。“你變態呀,竟然咬我!”
“那是給你的教訓。”
“可惡。”
“過來。”他伸出手要將她帶回懷中,繼續未完的吻。
“不要。”
他才不管她要不要,一把將她抓回來,鎖在懷中,痛快、盡情的將她吻個夠,吻得熱情纏綿、吻到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