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刑庭殘虐
仵作挽起衣袖走過去很熟練的用右手托起了綠玉的下巴，大姆指則掐壓在了綠玉的人中上，只是揉壓片刻后綠玉卻沒有一點蘇醒的跡象，他驚疑的皺皺眉頭重新探了探綠玉的脈搏，再掀起眼皮看了看她的眼睛，這才起身充滿遺憾的說道：“啟稟大人，此女脈息散亂弱不可聞，瞳孔之光漸散，呼氣多而進氣少，估計已被嚇破膽臟，魂魄離體，很難有復活的機會了。”
“我不管她能不能活命，我只要她能開口講話。”安世南面無表情的說道：“來人，用冷水潑，不惜任何方法也要讓她醒過來。”
“諾！”幾個衙役領命轉身出去，片刻后就提上來幾大桶冷水，只是幾桶冷水澆下去后，綠玉仍是昏迷不醒，倒是她那一身白色通透的紗裙被水濕透緊緊的貼在她曲線玲瓏的**上，幾近**的誘惑身姿讓那些刑庭獄卒們瞪大了眼睛，其凹凸起伏纖毫畢顯的體態就連安世男的心也都變得有點蠢蠢欲動起來。
那應該是一種流淌在心底里的殘虐的衝動，刑庭的太尉生涯使安世南和他的手下都迷信於刑法的強大，殘忍的肉刑被他們看做是萬能的，它可以讓他們得到他們想得到的任何東西，甚至面對這樣一個昏迷將死的年輕女子，“用針刺激一下。”安世南冷冷的說道，他已經習慣於傾聽犯人的慘叫，而且除此之外他還想像不出還能有什麼絕好的方法能讓綠玉立刻蘇醒過來。
衙役們應諾一聲很快就從房間裏找出了數只銀亮的繡花針，仵作接過一根在衣衫上揩了揩后抓起綠玉的左手，很熟練的伸直她纖細白嫩的食指，抵在細膩的皮膚上飛往下一刺，再拔出來時那潔白的指肚上已冒出了一粒鮮紅的血珠。
只是綠玉的身子連輕顫的跡象也沒有，甚至於就連那被刺到的指尖都沒有動彈一下，仵作皺皺眉頭連刺下去，當看到綠玉的五個手指肚都沾滿血珠之後還沒有醒過來的跡象時，安世南的臉色已經變得陰沉下來了。“換人，這麼溫柔怎麼能刺醒她？”他不耐煩的道了一句向一名衙役擺了擺頭。
那名衙役心靈神會的走上來，抓起綠玉的右手拇指就將一枚雪亮的繡花針猛的刺入了她拇指的指甲縫中，嫣紅的血跡在粉白晶瑩的指甲蓋下開始緩緩的涸出並擴散開來，這與其說是催醒，倒不如說是上刑了。
但十指連心的痛苦卻仍然沒有讓昏迷中的綠玉有醒過來的跡象，她就那樣輕閉着眼睛面色寧靜優美的躺在那裏，似乎那隻手掌並不是她自己的一般，當她的右手五個指甲蓋下都被銀針插滿之後，施刑的衙役無奈的站起來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一點感覺，看來人是真的不行了。”
“換鐵釘，刺穿她的腳趾，我就不信她能不醒！”安世南的心變得煩燥起來，衙役的話讓他的心中有着一種不好的預感，可是綠玉明顯的是這裏唯一的目擊證人，只要她還沒有真正死亡，他就一定要讓她清醒過來開口說話。
衙役開始低下頭匆匆除去綠玉的鞋襪，女性的兩隻潔白纖巧的玉足泛着淋淋的水光柔美的裸露出來，彎彎弓起的腳背上的皮膚雪白細膩的讓人可以清晰的看到下面那些淡藍色毛細血管的痕迹，無論怎樣看這都是一對兒潔凈而優美的玉足，甚至美的就如一件精雕細琢的藝術品，但在這些刑庭的衙役眼中，它們只不過是一件將要被摧殘的面目全非的物件罷了。
不知是誰遞過來一隻粗大的鐵釘，衙役望一眼安世南，安世南面無表情的點點頭，一旁侍立的仵作心中一顫，他看到那名執刑的衙役已經捏起了綠玉左腳的一根小趾，而那鐵釘的粗度卻已佔據了她整個纖細小趾的一半，作為驗屍官的仵作當然知道，這樣的鐵釘如果刺進她的趾甲縫中定會讓她的整個趾甲蓋都翻飛起來。但是他卻不敢阻止，而刑庭的衙役們卻一個個早已見過太多這樣的景象了，他們每個人都屏住呼吸，希望奇迹可以生。
鐵釘並沒有繡花針那麼尖利，甚至要藉助於衙役腰刀的刀柄的敲打才能一點點的嵌入女性纖巧粉嫩的趾甲縫中，鮮血流出來染紅了衙役的手掌和綠玉那因擊打而輕顫的足趾，當粗大的鐵釘最後在趾甲的根部以令人恐怖的形態穿透出來的時候，那個帶血的指甲蓋已經翻成了豎直僅連着一點皮肉了，可是綠玉還在沉睡，仵作常嘆一聲匆匆說道：“我早說過，她已經被恐懼嚇破膽了，即使大人將她的雙腳斬下來估計她也不會醒了。”
“可惡！”安世南悶呼一聲猛的立起身拂袖而去，臨走到門口的時候摔下一句命令道：“去找一個醫師來並給我看好這個女人，這是唯一的證人，只要一天不死就一天不能離人。”
“諾！”衙役們躬身應道，待安世南的身影閃過那扇珠簾后，仵作匆匆的朝大家揮了揮手，周圍的衙役在仵作的指揮下抬起那些屍體魚貫而出，恐怖的屋子內，暫時很快的就留下了綠玉一個人孤零零的身子，沒有人再去管這個雖然沒死但卻也和死人差不多的女人，整個**樓內上上下下那三百多條死屍已經足夠刑庭忙活了。
而此時的十九王府，面帶驚色的江嘯天也正在仔細傾聽着鬼奴的稟報，當他聽到**樓里所有的人都被他們鬼族潛行屠殺殆盡之後，他的手心裏不由得泌出了一絲冷汗，“為什麼？那些無辜的人為什麼也被斬殺，你知道那裏面可能有多少正在買歡的朝庭大員嗎？”他有些心驚的憤怒的低喝了一聲。
“啟稟主公，在交手中獸人族的黑衣護衛已經認出了我們鬼族並喊了出來，如果不殺光他們，鬼族潛行的勢力將會一夜之間曝光，鬼奴只是認為，現在還不到我們暴露的時機。”
江嘯天長呼一口氣默然無語，他當然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自己越顯得弱小越沒有人注意到自己，自己則也會越安全，要不然神殿之中遇到的那次針對自己的暗殺對方也不會只派一個芬陽郡叛變的長老了。但是如此眾多的死人事件卻還是讓他感到有些心驚肉跳，他總覺得自己就是那個背後粘滿鮮血的劊子手了。
“一將功成萬骨枯啊！”他暗暗的苦笑一下用這句勉勵了一下自己然後盡量鎮定的問道：“**樓的綠玉姑娘呢？她也死了嗎？”說這話的時候，他的心忍不住的揪了起來，必定那是和自己**相歡過一個女人，而且，他也喜歡她的美貌。”
“她是唯一的倖存着，臣已將蝶女研製的散魂丹送給了她，作為**樓的頭牌花魁，她必須留在現場，否則刑庭會將懷疑的目光搜索到所有和她有關係的人，不過刑庭雖然殘忍，但是對那些不能開口說話的人物卻例來是不屑一顧的，鬼奴相信她一定會逃過刑庭牢獄一劫。”
“但願吧，這次陪你去的都還有誰，我將論功行賞。”江嘯天略略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
“回主公，這次留守王城的暗夜潛行兩隊精英盡出，各自的統領分別是舍妹青羽和萬邪二人。”
“戰立功，各賞百金，凡參於今晚行動的其它人員也各有十金的封賞！”
“謝主公賞賜！”鬼奴興奮的躬身施禮道。
“讓他們進來吧，我想見識一下我們的這兩位英雄。”江嘯天微微一笑說道。
“舍妹就在外面，只是萬邪，臣以命他守在**樓附近，一旦刑庭離去，他就立刻負責將綠玉姑娘營救出來。”
江嘯天有些異樣的望了他一眼，心中升起一絲淡淡的愉悅，思索片刻后他淡淡說道：“王城是不能呆了，送她回紹陽吧。”
“諾！”鬼奴躬身施禮後向廳外揮了揮手，一個身穿鹿皮緊身小衣，身姿苗條的年輕少女隨着他的招喚走了進來，女孩兒本身有着清秀的面容和一對泛着淡淡綠芒的眼睛，乍一看江嘯天還以為是蝶女回來了，不過再細瞅他便現了二人的不同，眼前的少女眼神是活潑而調皮的，胸脯更是傲挺飽滿，甚至於頂得她窄小的上衣都向上翹起露出了一截白生生的肚皮，她的腰肢也極纖細，透露着青春少女的誘惑，一頭秀烏黑油亮，長長的直垂到腳跟，即使從前面看上去也能令人感覺到如黑色瀑布般的直泄而下，江嘯天相信，這樣美麗的長一定會讓所有的女人都羨慕的。
“青羽見過主公！”青羽抬頭大膽而仔細的望了一眼江嘯天，這才嘴角一抿帶着淡淡笑意低下頭跪拜下去，江嘯天驚奇的現，她的嘴角竟也隱隱泛起了兩個如溫狐玉般可愛的小酒渦兒。
“免禮，**樓一戰，青羽姑娘受累了。”江嘯天淡淡的笑道，美女養眼，他的心情也似乎從濃濃的血腥中脫離出來舒服了許多。
“這是青羽的本份。”青羽恭敬的應一聲站起來立到鬼奴的身後。
“**樓一戰涉及到太子府與八王府的府衛，更兼有獸人國的使者，作為當事人，你對他們三方的實力還有什麼看法嗎？”江嘯天望着她極為認真的問道。
青羽明白這說不得是十九王爺的一個測試，她可不想讓他日後只將他們暗夜潛行看作一群只會打打殺殺的莽夫，略略思索片刻后她說道：“啟稟主公，太子府與八王府的府衛都可以算是武學高手，但兩相比較起來，還是八王府的府衛更加剽悍一些，至於獸人族，他們最可怕的是他們的鎧甲，其堅硬的程度甚至能抵禦住帝國一般刀劍的砍擊，雖然還不至於對我們潛行高手構成什麼危害，可是如果在戰場上兩軍對壘，那佔有的優勢將是相當可怕的。”
“青羽姑娘說得好啊，想得極為――長遠。”江嘯天讚許的呵呵一笑道：“兩軍相峙，拼得是全體，個人的勇武將會變得極為渺小，紹陽的王府已經不缺錢了，可缺少的卻是這種堅硬無比的鎧甲。”說道這裏，他猛的轉身對鬼奴說道：“溫狐家族南下動身了嗎？”
“還沒有，不過他們已經放出風聲說要去南方採購礦石原料了，溫狐作坊也從昨日起掛牌停止了接收新的訂單，對外說是要進行一次大修，但其實卻是在拆除一些東西好儘快運走。”
“很好，告訴他們現在走正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因為接下來的幾天之內王城的各大勢力還顧不上他們，但如果再晚一些，恐怕就不好出城了。”
“諾！”鬼奴恭身答道。
“好了，你們退下吧。”江嘯天揮了揮手，他忽然想到了明天，因為明天定將會是一個不平凡的一天，並且還將會是一個朝野震驚的一天，可他卻不想湊這個熱鬧，他的嘴角微微泛起一絲嘲諷的笑意，這一刻他想到了神殿，在整個金壁王城內，也唯有威嚴崇高的神殿才是一座最優良寧靜的避風港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