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唐樂天從后又抱住她,「真生為夫的氣了?」
林飛玉冷冷道:「唐樂天,我不是尼姑,不需要整日茹素,在晨鐘暮鼓中長伴青燈古佛。」
唐樂天聞言為之失笑,「你若是尼姑,為夫可真是要頭疼了。」
林飛玉又一次拍開他不老實的手,冷若冰霜地道:「將我的武功招式弱點說給旁人知道,你怕我死得太慢嗎?」
「玉兒——」
「你信你的朋友,不表示我也必須拿我的命去陪你賭。所以,」林飛玉一字一頓地道:「請你從今以後離我遠遠的,我的命只有一條,不想丟得糊裏糊塗,毫無價值。」
「玉兒——」
「你如果不走,那我走,我是不會跟你繼續留在同一屋子裏的。」話未落,她再次拍向唐樂天的掌風中帶了冰冷的寒意,近膚如刀鋒掠過。
唐樂天避開,一聲長嘆,無奈地道:「玉兒,我是有原因的。」
「好啊,我現在很有空,你說給我聽。」
唐樂天無奈地看她,「那你收了這一身冰霜如何?」
「不收又如何?」
她果然是被惹惱了!
「我只是不希望你身涉險地。」
「那是我的事。」
「我擔心你。」
「你在質疑本座的能力嗎?」
唐樂天沒趣地摸摸鼻子,「你這樣咄咄逼人,氣勢洶洶的,為夫要如何與你平心靜氣地溝通?」
「換了是你,你可以做到平心靜氣嗎?!」
「應該可以吧。」
「你瞧,你的口氣也是這麼不確定,不是嗎?那你又怎麼能要求我像聖人一樣輕易地原諒一個可能差一點兒就害了我的性命的人?」
「好吧,我錯了。」
「哼。」
「為夫真的錯了,錯在我實在太過擔心你的安危,這才自作主張,惹惱了娘子你……」
林飛玉仍然是冷然已對,不見絲毫軟化。
唐樂天最後只能祭出殺手鐧,「如果我可以幫娘子你彌補劍法上的破綻和不足之處呢?」
林飛玉挑眉,「這是你說的,可不是我逼你的。」
「是為夫說的。」
林飛玉轉身往床的方向走。
唐樂天終於鬆了口氣,也跟了過去。
【第六章】
光線昏暗的帷帳之中,男人的大手一寸寸摸過柔膩嫩滑的肌膚,從高峰到低谷,風光攬盡,最後一手抓握起一隻大腿,腰身用力一挺,進入那處桃花幽谷,策馬狂奔。
男人的腰不斷地聳動使力,不住地頂撞着身下之人,男人的氣息變得粗嗄,兩具胴體撞擊的聲響也越來越清晰。
女人有種即將窒息的感覺,不由得向後仰伸脖子,試圖呼吸到更多的新鮮空氣。
她似缺水的魚般張着口喘息,卻很快被男人霸道地吻住,讓她的唇舌也失了自由,只能與他嬉戲糾纏。
「啊……」一聲短促的銷魂聲被人吞了下去。
她不成了,林飛玉覺得自己要被人弄死了,在終於承受不住的時候,一大片一大片絢爛的花朵開在她的腦中,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飛到了九霄雲外去。
唐樂天將自己所有的種子都送進她的花房之後,也終於疲軟了下來,自由那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極樂快感在體內激蕩蔓延。
真是太痛快了!
這隻有在這種淋漓盡致、肆意瘋狂的時候,他才能確定玉兒是完完全全屬於他的,會毫無保留地臣服在他的身下。
他的左手握住她的一側豐盈揉搓把玩着,低頭欣賞着她迷離的媚態。
「玉兒。」
「嗯。」這一聲輕應猶如歡愉之中的呻吟般讓人血脈賁張。
「可有想我?」
「嗯。」
唐樂天滿意地笑了,又換了另一側豐盈把玩,「喜歡嗎?!」
「林飛玉抬起手臂勾住他的頸后,拉低了他,貼着他的唇吐氣如蘭地道:「你呢,喜歡嗎?」
唐樂天在她的唇上輕輕啃咬了一口,回答她,「愛死了。」
熱情如火的她着實讓他有些吃不消,簡直想永遠在她體內不出來。
林飛玉帶着他在床上翻了個身,她壓在他的身上,媚眼如絲地看着他,在這昏暗的帷帳中宛若美得勾魂攝魄的狐妖一般讓人沉淪。
「唐樂天,我不喜歡人家騙我,尤其是你。」
唐樂天面對這樣的她簡直是毫無抵抗能力,只想繼續下一場的刺激拼殺。他的眼中只有她,心裏也只有她……
「玉兒……」秋後算賬咱們可以以後慢慢算,現在我只想要你,狠狠要你。
唐樂天的手急切地托高她的身子,抵開她的雙腿,讓自己的巨劍迫不及待地刺入了劍鞘之中,下一刻便無所顧忌地向上沖頂起來。
林飛玉腰肢款擺迎合著他,讓兩個人的結合更深更緊密,手指緊緊地掐在他的肩頭,忍着那一波波酥麻的快感,開口,「我很……生氣……嗯啊……啊……曾經想殺……啊……」
唐樂天一邊向上頂撞,一邊喘着粗氣道:「讓我死在你身上就好……玉兒……我的玉兒……」
兩個人再次顛倒位置,唐樂天將她擺成趴卧的姿勢,從身後進入她,一進去便是難以遏制的衝刺狂奔。
他一手箍在她的腰上,一手探到前面揉捏着她的豐盈,整個人已經瘋狂。什麼江湖大俠,什麼白道正義,這個時候統統都與他無關。
他只想永遠留在身下這個女人的體內,與她永墮慾海。
窗外只有呼嘯的北風不時拍打着客房的窗欞,偶爾會有一絲夾雜着冰雪的寒氣侵入帳中,但帳中熾烈的愛火全然消弭這一點點的寒冷。
終於,終於一切停歇。
林飛玉在他身下已如一灘春水,而唐樂天也耗盡了自己最後一滴精華,無力再戰,這些日子的存貨全數貢獻給了心愛的女人,再無保留。
他摟着她調情,很不正經地道:「玉兒,為夫喜歡你這樣的報復。」
就在這個時候,軟成一灘春水的林飛玉卻纏在了他的身上,帶着無盡的嬌媚誘惑,貼着他的頸側如情人間呢喃般道:「我現在只要在這裏咬上一口,你說會是什麼結果呢?」
唐樂天朗笑,胸腔震動,手摟着她的腰,完全無視她的威脅,道:「那娘子便咬吧。」
於是,林飛玉便真的咬了。
狠狠地咬了一口,唐樂天痛得倒抽了一口冷氣,這果然是報復!
但,確實他甜蜜的負擔。
「咳咳……」
幾天後,來還劍的司徒空在看到好友脖子上的牙痕時,不受控制地咳了起來,咬在這麼敏感而明顯的一個地方,實在是已經說明了太多的問題。
能在唐樂天這樣的男人身上、這樣的地方咬上一口,這留牙印的必然是個女人必然是能夠讓唐樂天全無防備或者心甘情願被咬的女人。
而這樣的一個女人……司徒空的目光落到了一旁靜坐的林飛玉身上。
這樣一個雪玉冷美人,真的能如此熱情地給好友這樣一個咬痕?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就像道貌岸然的好友,其實就是個斯文敗類一樣的道理。
想到此處,司徒空突然對自己這張毫無特色的臉極度的自傲起來。
果然只有他這樣的人才是正常的!
唐樂天任他打量了半天,又以咳嗽無聲地嘲笑了半天,這才開口打破了屋子裏的沉默,「劍呢?」
司徒空趕緊把身後背的一個葯簍放了下來,從裏面摸出了林飛玉的那柄靈蛇劍。
沒錯,司徒空現在的裝扮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葯農,沒有一點兒破綻。
唐樂天接過劍,然後手一揮,就下了逐客令,「沒事你可以走了。」
司徒空不免抱怨了一句,「唐樂天你真是太現實了。」
「怎麼也比不上你現實。」
司徒空哼了一聲,背起葯簍就走了。
唐樂天這才拿了劍,走到了林飛玉的面前,雙手遞給她,「你的靈蛇劍。」
林飛玉冷冷地掃了那把劍一眼,爾後拂袖而起,「替我毀了吧。」
唐樂天看着她施施然地走出了門,有片刻的無語。
夜晚床上的玉兒熱情如火,這下了床的赤焰天魔教左護法,實在是朵冰冷的高嶺之花,行事讓人難以捉摸。
「玉兒,為什麼不要了呢?」
「一柄被其他臭男人用過的劍,我要來何用?」
「這是你的佩劍不是嗎?」
「是我的,我當然可以扔了。」
唐樂天搖頭,「可沒有佩劍,你豈非很不方便?」
林飛玉斜睨他一眼,唇線揚起了一道妖冶的弧度,道:「女人如果無論如何都要殺一個人,武器有時反而是多餘的。」
唐樂天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咬痕,這話簡直太精闢了!
他們到街上找了家鐵匠鋪,看着那把令許多江湖人聞名色變的靈蛇劍在熊熊爐火中消失。
「走吧。」
唐樂天有些不明所以,不禁問了句,「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