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他走了。」霍梓桀輕撥她散落滿肩的發,環住她的那一手輕拍她的背。

「怎麼辦?」楊思穎緊張的仰眸瞅着他。

「什麼怎麼辦?」他口氣懶洋洋的。

「他要是真的向媒體爆料,該怎麼辦?」她急得眼眶泛紅,一顆心都扭緊了,從沒想過有錢人的世界竟會如此複雜。

「放心吧,他不敢。」

那斬釘截鐵的口吻讓楊思穎一愣,水蒙蒙的眼眸輕眨幾下,無聲詢問着他。

她那小貓般可愛惹憐的表情,讓男人胸口發燙,卷繞着青絲的長指移動到她腰腹間,輕輕揉着。

「許維文愛妳——不對,我說錯了,應該說是愛着已經死掉的那個楊思穎。」

方才許維文看着她的眼神,分明是深情入骨,傻子都看得出來,他是真的愛着楊思穎,會故意威脅向媒體爆料,只是因為忌妒他這個正牌丈夫。

當然,會有男人真心愛上死去的那個楊思穎,他真的頗感意外。

但是很抱歉,現在這個楊思穎歸他所管,至於死去那一個留下的爛賬,他不會去計較,也不會浪費心思介意。

「好了,不談他。」霍梓桀輕推開她,長指挑起她的下巴,黑眸緊鎖。

每當被他這樣深邃的眸光凝注,她的雙頰就會悄悄湧現紅暈,替瑩白如花瓣的臉蛋妝點上瑰麗的色澤。

彷佛等待情人採擷,一朵含苞待放的薔薇花。

黑眸的光芒沉澱下來,變得比濃黑的夜還深沉,屬於雄性本能的侵略渴望,正在體內作祟。

「妳違規了。」揉着平坦腰腹的大掌慢慢往上,若有似無的罩住一方渾圓,他的口吻嚴厲,似在責備,手指卻溫存的挑着情。

她難耐的輕扭身子,喉嚨有些渴,頰若桃花一般的艷麗。

「對不起……我只是想見見你。」

「我說過,除了在家裏,在外頭我們不能碰面。」手指探入珍珠衣領內,隔着蕾絲胸罩,愛撫起飽滿的雪乳。

「我知道,可是……」可是她太依賴他,自從他知道她重生的秘密后,每當她碰上難關,都是他幫她解圍。

幫她擋掉一直想把女兒找回公司上班的楊明旺,幫她擋掉一直想找女兒喝下午茶的楊夫人,幫她擋掉一堆想約楊千金去逛精品聊八卦的名媛姊妹淘。

她已經很努力學習怎麼當好楊思穎,吃的喝的用的,樣樣都去習慣,但是個性這東西,怎可能說改就改。

她就是學不會嬌嬌女的跋扈任性啊!前些日子還可以騙說,因為車禍受傷初愈,身虛體弱,想使蠻性也使不出來,但幾個月過去了,外傷內傷都已經痊癒,沒道理她突然從嬌蠻的花豹變成乖順的小綿羊。

而且,她對那些精品名牌、金融圈的運作模式一竅不通,她很害怕面對那些人。

這些,梓桀都知道。他在催促她快點適應楊思穎的生活圈之餘,不斷替她解圍,幫她擋掉很多麻煩,給她爭取時間去習慣這些。

慢慢的,她越來越依賴他,事事習慣徵詢他的意見,只要他不在身邊就會覺得孤單不安。

「可是什麼?」貼在她唇邊的那張優美薄唇勾起,他近來着迷於調教這個外表成熟內在稚嫩的妻子。

她是男人心目中最理想的妻子,成熟飽滿的肉體,年輕純真的靈魂,美妙的矛盾,卻是能令男人致命的甜美誘惑。

「我想見你。」

「有多想?」低沉的嗓音如一張綿密的網撒向她,把生嫩無知的小羊絆住。

「我……梓桀……」她只能無助的喊着他名字,就像每一次遇上不知所措的難題時,她總是下意識想找他。

他不會不知道,她有多依賴他,有多信任他,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欺負起來特別有趣。

「告訴我,妳有多想見我?」綿密的熱吻落在細嫩的下巴,輾轉吮上那兩片半啟的粉唇。

「你昨晚沒有回家,我……我……」只是一晚未見,她就覺得自己好像被拋棄似的,感到孤立無援。

「妳太依賴我了,這樣不好,霍楊兩家的人都不會樂於見到我們感情太好。」呼出熱氣的唇移到白嫩的耳殼,舌尖輕挑,引起嬌軀一陣重重的顫抖。

這是一個奇怪的婚姻,雙方家人都不願意他們像真的夫妻一樣生活,就連楊家人都來過幾次電話,要她提防霍梓桀。

可是……不管怎麼說,他們是夫妻啊,哪有夫妻不能相愛的?

「我不懂,為什麼我們一定要裝得像陌生人一樣?」她被吻得昏沉沉,雙手輕搭在他肩上,聲音又嬌又媚,單純的目光凝着他。

「妳不懂的事情多着。」他悶聲低笑,眼底燃燒着兩團火焰。

而他要教的事,也多着。大掌順着熟悉的曲線肆意撫摸,撩起及膝的洋裝裙襬,探入裏頭。

「嗯……」她感覺到火熱的手掌撫上自己平坦的小腹,一股熱潮在腿間徐徐醞釀。

「思穎,妳想要我嗎?」他一口含住她白潤的耳垂,輕輕咬嚙。

「我……」嬌軀細細一顫,她仰起頸子,眼眸半掩,透出純真與嬌媚並存的誘人風情。

許多個夜裏,他總在半夜進入她房裏,給她許多挑逗的吻與撫摸,但僅止於此,不會再有更多。

「我想要妳,妳呢?」醇厚醉人的嗓音在誘惑,他的唇來到她的頸動脈,落下一串串細吻,像蝴蝶一樣的輕。

「我……我……」濕潤的嫩唇開啟,女孩的矜持在眼底晃動,然而,體內女性的慾望卻像火焰燃燒着。「我也想要你。」

「乖女孩。」霍梓桀捧起泫然欲泣的嬌顏,狠狠地含住她的唇,火熱的舌深入那方甜蜜濕潤。

頂級的總統套房,床上已有專人事先撒上玫瑰花瓣,香檳與巧克力擱在床邊小柜上,外邊的桌上也佈滿了精緻美食和紅酒,任誰也看得出來,這是專為情人準備的浪漫之夜。

一整片可以眺望夜景的玻璃窗,窗外閃爍着星光點點,底下是深陷黑夜裏的繁榮城市。

他們不是情人,而是法律認可的夫妻……卻像一雙偷情的地下情人一樣,在飯店隱密的套房裏幽會。

「嗯……梓桀……輕、輕一點……」柔嫩的雪白女體,無助的抵住浴室里的玻璃門。

在她身後,一具黝黑強壯的軀體輕壓着她,雙手繞到前方,輕揉堅挺的乳房,熱烘烘的唇在她偏向一邊的頸子上啃吻。

時重時輕的吻咬,讓她渾身酥軟,一會兒又被他過重的啃嚙弄得痛癢。

霍梓桀抱住身前的女人,用火熱的眼神愛撫她,一手繞到前方揉搓起飽滿的玉乳,另一手撫上光滑細緻的後背,修長的手指靈活地解開胸罩背扣。

她嬌軟低呼,如蝶翼般起不了遮掩作用的胸罩被拉下,輕顫的身體也被大掌翻過來,與他正而相對。

黑髮微亂的俊顏低垂,一雙黑眸緊鎖她酡暈的臉蛋,雙手扣緊她的腰,將她拉近自己,將硬挺的亢奮抵住她的小腹。

「梓桀……」她惶然的咬住下唇,水光蒙蒙的眸流轉生媚。

「別怕,讓我好好看看妳。」他的目光野蠻地做着巡禮。

撥開她想遮掩的細臂,他往前一擠,她整張後背貼靠在玻璃門上,玻璃的冰涼使她輕顫,但體內卻不停冒出熱氣。

雪白的乳房堅挺渾圓,上頭綻着兩顆嬌嫩的櫻果,因為空氣中的水氣而潮濕,並在他邪氣的注視中,悄悄硬挺。

她羞怯的垂下雙眸,卻猛然倒抽一口氣。啊,他的手指……

「真可愛。」長指捻起一顆蓓蕾,用帶繭的指腹摩擦,一陣刺激的電流,從那敏感的小點竄入她體內。

她後腦無助的往後一靠,呼出細細的嬌吟,在感覺羞恥的同時,卻有一股熊熊的渴望在體內湧起。

「妳好敏感……不過,這身體是別人的,妳應該也很難控制吧?」他壞壞的挑眉看了她一眼,黑髮滴着水珠,俊臉充滿狂野氣息,性感得像海盜。

「梓桀……」天真的她根本招架不住,一顆年輕的芳心只能沉淪在那成熟陽剛的男人魅力中。

「噓,別緊張,我不會弄疼妳。」他咧開一抹性感得令人窒息的笑,對她眨眨眼。

但是,他接下來的孟浪之舉,可讓她輕鬆不起來。

……

許久之後,從頂端回到現實后,她昏沉沉的軟倒在他懷裏,任他將她抱起,走出浴室,放倒在撒滿玫瑰花瓣的大床上,繼續下一個甜蜜的調教……

陽光從提花窗帘的細縫巾射入,陰暗的房間內,地板上滿是玫瑰花瓣,小圓桌上擱着一隻白瓷花瓶,瓶里插着一束盛開的粉玫瑰。

四柱的紅木大床上,絲質被子覆蓋著一具柔軟的身子,一張嬌顏枕在白色枕頭上,呼吸勻長的酣然好夢。

花香充滿了整個空氣,霍梓桀推開浴室的門,腰際只圍着一條浴巾,經過時順手抽起一朵色澤粉嫩的玫瑰花。

他低下臉,薄唇湊近花瓣,想起上個月他們在飯店套房裏的瘋狂歡愛。

那晚的她,無助的躺在他身下,全身柔嫩得像軟絲,將他纏繞縛緊……

霍梓桀頓了一下,發覺下腹有點緊繃,唇邊不禁綻開一抹莞爾的淺笑。

光是腦中想像,就足以挑起滿腹慾望,他該拿這個「煥然一新」的妻子怎麼辦?任她榨光他的每一滴熱情?

事情有點超出他的掌控。

原本只是覺得有趣罷了。歷經死亡又重生的「新」妻子,這種超乎科學能解釋的奇事,勾起他的興趣。

從一開始默默觀察她的變化,到後來與她深入接觸,她那毫無攻擊性可言的軟性子、重生前的悲慘身世,勾動他以為早已經滅絕的憐憫心。

好吧,說穿了,一開始接近她,確實是看她可憐。但,習慣這種玩意對人類來說,是最可怕也最致命的毒癮。

習慣在她投來無助的目光時,對她伸出援手。

習慣在她茫然不安時,提供胸膛給她靠。

習慣在她作惡夢時,將她抱進懷裏。

習慣——

等他回過神,種種因她而生的習慣,就像解不開的魔咒,束縛着他。

偏偏這是一樁複雜的婚姻,就算她不是「真的」楊思穎,但是依照霍楊兩家目前表面和諧、底下暗潮洶湧的惡劣關係看來,他們過度親近真的不是一件好事。

揉了揉皺緊的眉頭,霍梓桀打住思緒,將太傷神的難題拋開,至少,現在還不到解決的時候。

沐浴后,浸潤在薄荷香氣中的壯碩身軀往大床移動,悄無聲息的在床邊坐下,霍梓桀凝目望着趴在他枕上的小女人。

她毫無防備的熟睡着,長長睫毛掩下,瑩白的臉蛋漾起淡淡薄紅,微翹的唇瓣輕啟,呼出甜甜的氣息。

她不安的動了一下,絲被從光裸的肩膀滑落,走漏一截比雪還細柔的肌膚,在薄弱的光線中,泛着珍珠般的光輝。

握着花柄的手不由一緊,探向前,讓玫瑰花苞輕輕滑過那片雪膚。

花瓣慢悠悠地滾過肌膚,觸感細嫩,彷佛輕柔的愛撫,來回數次之後,幾片花瓣掉落在光滑渾圓的肩頭上。

睡美人的睫毛飛快顫動了一下,然後睜開,目光蒙蒙,還沒對焦,一張比玫瑰花瓣更柔潤的嘴唇已被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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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愛風流無情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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