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楊希凡狂妄的掠奪着邱冬凝的唇,她欠他太多太多了,如果真要計較的話,吻個一年半載也不夠!
他旁若無人的啃嚙着她的唇、她的耳、她的頸、她的一切,他想把她揉進身體裏,想把她吞進肚子裏,二十四小時帶着她,就算已經過了七年,就算她已經嫁人了,也無法改變他對她的渴望。
他狂妄卻令她熟悉無比的吻,讓她只能虛軟的癱在他的懷裏任由擺佈,毫無招架之力,也無須反抗,因為在他[滿足]前,他根本不可能放開她。
就在她以為他要用烈吻謀殺她的時候,他終於結束這個令人窒息的吻,但仍緊緊扣住她的手腕。
她用力的喘息,他也是。
“這只是利息,你該清楚知道你欠我的不只這些。”他在她耳邊緩緩道。
“別這樣。”手抵着他的胸膛,試圖架開彼此的距離,眼神也刻意迴避他。“你我現在的身分不該這樣。”
他將臉湊近她,看起來像是又要吻她似的。
“自從失去你之後,我就不在乎一切了,無論別人怎麼看怎麼想,只要我想做的,誰也管不着!”
“但我在乎!”
他微勾唇角冷笑。“是啊,你一定在乎,不然就不會迫不及待的甩掉窮光蛋嫁入豪門了。”
“放開我。”她扭動着被他緊緊扣住的雙手。
他不為所動,一眯也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
“這樣很難看。”她眼睛溜一眼四周,雖然沒什麼人注意到這裏,但這樣拉扯總是不好看。
“你不要一直亂動就不會難看。”乾脆將她的手扣在牆上。
她乖乖的停止掙扎,只能用眼神與他互砍。
“當年為什麼沒有依約出現,讓我等不到人?”他凝視着她。
她撇過頭去,緊緊咬着牙要不發一語。
“你總要給我一個理由吧?”雖然慢了七年,但他堅持向她要一個解釋。
“沒有理由。”她用力搖頭。
沒能和他在一起,對她來說確實是很大的遺憾,然而現在的她根本配他不起,再多說什麼都會造成他的困擾。
“為什麼突然嫁人?”他藉著緊握着拳頭的動作來壓抑激動的情緒。
她低下頭不敢直視他也不想回答,事情都已經演變成這樣,再多的解釋也無法改變什麼。
他嘶吼一聲,扣住她的手掌壓在她耳邊的牆上,將臉湊近她沉聲道:“被耍的是我,等了七年的是我,你居然連個理由都不肯給我?”
“對不起……”淚水不受控制的從她眼眶滑落。
“我不要聽這三個字,它們廉價得甚至不用花上一分一毫就可取得。”他痛苦的嗄聲嘶吼。
邱冬凝心痛的撇開臉。“就算我跟你說了又如何?不就是歷史故事?這並不能改變什麼,你還是大老闆,而我還是有夫之婦。”
她並不想讓他知道她早就離婚的事,是她對不起他,既然當年已經選擇放棄,這個時候任何想回頭的意念對他都是不公平的,他應該擁有更好的女人。
他掄起拳頭向牆壁擊了一拳,有夫之婦這個名詞令他懊惱卻又無可奈何。
鬆開她的手,與她並肩靠躺在牆柱上。“過得好嗎?”
“嗯。”就算不好也絕不能跟他說。
他拿出香煙點燃。“瘦成這樣,一點也不像個過得很好的少婦。”
“他喜歡女人瘦一點。”她心虛的低下頭道。
“是嗎?他該尊重你自己的意願,而不是要求你配合他的喜好。”很不爽聽到她為了別的男人而去改變自己。
她就這麼愛她的丈夫?愛到瘦成這樣也無所謂?愛到賠上健康也可以?
“個人喜好不同。”她苦笑,不是聽不懂他的挖苦,只是無力響應。
“所以你才可以這麼善變?先是說要和我私奔,結果卻禁不起鄧家的誘惑,嫁進豪門當少奶奶?”當年他是輸給了鄧家的家財萬貫。
她輕聲喟嘆,他的話句句帶刺,字字傷了,這樣的對話很累人。“你以前不抽煙的。”看着他將香煙當氧氣罩般的用力吸入,她擔心的皺起眉。
“你走後才學的。”那段時間他如行屍走肉般的過日子。
“對你,我只有對不起,恭喜你事業這麼成功。”
“時勢造英雄吧,當初看準在台灣併購市場還是塊並開發的處女地,所以起了想組公司的念頭,公司的草創及營運周轉金是由孔宥修和江鴻泰合力出資的,為了說服他們相信我的判斷,我以僅有的五百萬資金買下一家負債纍纍幾乎要倒閉的企業,經過大力拆解、改造后,一年內這家公司起死回生,每年EPI值平均都能破五,從此,他們絕不質疑我的每一項決策,給我全力的資助。”
孔宥修和江鴻泰都是知名集團的小開,能夠和這兩人成為同學兼死黨,是他人生中重要的轉折點。
“你們還是那麼要好嗎?”大學時代他的人緣很好,她也知道他有幾個很要好的死黨,只是她沒和他們接觸過。
“嗯,也是他們陪我度過失去你的那段慘淡日子。”失去她的那段日子,是這群好友接力陪着他熬過來的。
提到她離開他的那段日子,她再度沉默。
“為何這麼快嫁進鄧家?”他一直懷疑她倉卒嫁入鄧家另有隱情。
“爸爸安排相親就去了。”現在再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然後就和對方一見鍾情?”他們當年都沒這麼快看對眼。
“可以這麼說。”他的每一個問題都像是在她的傷口上撒鹽,但她卻無法告訴他事實真相。
“你的老公是鄧嘉宏對吧?”這個名字讓他的左心房隱隱作痛,好嫉妒這個男人呀。
“嗯。”好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感覺有點陌生。
“你對他了解有多少?他真的愛你嗎?”狐疑的表情說明他懷疑她和鄧嘉宏結婚的動機。
“夫妻之間能相互扶持比較重要,太過了解不一定適合當夫妻。”她避重就輕的回答。
“就算他花名在外也無所謂?”鄧嘉宏偶爾會因為花邊新聞而出現在報章雜誌的版面上,他不認為她會愛鄧嘉宏愛到不介意他在外面有女人。
他忽然很想聽到她對鄧嘉宏的不滿和抱怨,甚至希望她會緊緊抱着他哭訴她的婚姻並不幸福,然後對他保證她一直都是愛他的,緊接着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把她從鄧嘉宏身邊搶回來……天哪!他怎會出現這樣扭曲的念頭?居然為了和她複合而希望她過得不幸福?!
“男人逢場作戲很正常,尤其事業有成的男人。”放過她吧!現在就算鄧嘉宏得了愛滋病都不關她的事。
他生氣的緊咬牙根。“是嗎?沒想到你這麼看得開。”
“夫妻間本來就該互相體諒。”她淡淡說道。“很晚了,我該回去了,家裏會擔心。”
她挺身打算離開,現在她只想找個沒有人的地方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場。
“擔心?!誰會擔心你?天天比你晚回家的丈夫嗎?”他露出懷疑的表情。
“那是我們的家務事,你管不着。”她面露慍色,對於他咄咄逼人的問題就快要招架不住了。
她的話又重傷他一次。“是嗎?那隻好祝你們幸福。”最後幾個字是從齒縫逼出來的。
“謝謝,我們一直都幸福。”回他一個凄美的笑容。
既然不能回頭了,那就斬斷一切吧,索性讓他誤會到底,絕不能懷有還想回到他身邊的妄想。
他閉上眼用力深呼吸,不敢讓腦海中有任何畫面,否則難保他會失控。
“保重,再見。”話一說完,他就頭也不回的先行離開。
如果他稍稍停頓下來回頭看一眼,就會發現邱冬凝正對着他的背影痛苦得淚流滿面,可惜,他並沒有回頭,只是竭盡所能的快步離開,此刻的他心痛得只想趕快離開這裏,無法再顧慮周遭的人事物了。
邱冬凝等不及回到家,情緒當場崩潰,蹲下來抱膝痛哭,淚水像接了水龍頭似的不斷拚命的流出。
糟透了,她的表現爛得一塌糊塗,根本沒面對他的勇氣,甚至連說話的能力都幾近喪失,直想找個地洞鑽。
她就這樣蹲着、哭着,像極了無家可歸的無助小孩。
等她哭累了想起身回家時,雙腳卻早已麻痛得不聽使喚,根本站不起來。
好不容易勉強站起來后,她硬拖着麻痹的雙腳一跛一跛的朝停車棚走去,腳跛了,心也跟着瘸了。
楊希凡怒氣沖沖的走回停車處,葉智源早已等在那裏。
“為什麼鍾都還沒敲完就急忙離開?肚子不舒服啊?”葉智源雙手叉放胸前打趣道。
楊希凡不發一語的打開車門,卻被葉智源以身體擋住而進不去。“喂!來都來了,最多以後不找你過來就是了,幹麼生這種事後氣?”他以為楊希凡是因為被他拗來演講而生氣。
“上車!”楊希凡瞪着好友。
“什麼?”葉智源一時反應不過來。
“上車,陪我喝一杯!”再一次命令。
既然他這麼生氣,那陪他喝一杯當作賠罪也是應該的,葉智源乖乖繞到乘客座上車。
因為一直以為楊希凡是在生他的氣,所以上車后他也不敢主動開口,反正今晚他是楊希心的了,要殺要剮、要煎要煮都隨他。
他們來到一家會員制的私人俱樂部,葉智源有些意外楊希凡會帶他到這種場所,因為楊希凡明明很討厭這種交際應酬的地方呀!
“看來我是真的把你惹毛了,才會讓你搞不清方向開到這裏來。”葉智源拍拍他的肩膀。
楊希凡向服務生點了瓶烈酒後,一臉嚴肅地說:“我有話要問你。”
“我?!”葉智源先是茫然的指着自己,然後才恍然大悟,眯着眼賊兮兮地問:“該不會看上班上的哪位同學了吧?”
楊希凡火大的揪起他的衣領,目光如劍的刺向他。“為什麼不跟我說她在你班上?”
“喂~~還沒喝你就醉啦?放手啦!”將楊希凡的手架開。“你到底是怎麼了?誰在我班上?”他被搞得一頭霧水。
“冬凝。”
“冬凝?”葉智源困惑的復誦一遍,然後才恍然大悟。“邱冬凝?!你那個無緣的小寒梅在我班上?我怎麼沒印象,是不是看錯了?”
當年邱冬凝天天到他們繫上找希凡,讓他們這些死黨可是嫉妒又羨慕,常常是照三餐加消夜的把希凡拿出來海虧幾頓。
邱冬凝是學校公認的大美女,氣質如寒梅般清新淡雅,所到之外受盡禮遇,當時還颳起一陣吟詩風,不少學長學弟卯起來啃詩,只為了展示自己的才情表達對邱冬凝的愛慕之意。
最經典的就是有位學長對[臘盡冬殘,百花調零,唯有寒梅傲枝頭。]所下的批註——
冬天已經冷得要腦殘了,學校卻沒一個能看的女生,只有美麗的冬凝如白梅般,在寒風中的樹枝頭瑟瑟發抖惹人憐愛啊!
這樣無厘頭的批註在當時可是傷了全校許多女生的心呢!
也因為這樣,[一枝梅]、[小寒梅]的綽號不脛而走,傳遍校園每個角落。
楊希凡和一枝梅的戀情可說是驚動萬教般的轟轟烈烈,雖然因為家世背景相差懸殊而不被大家看好,但除了這一點外,他們真的是郎才女貌有夠匹配,因此其它追求者也才沒找楊希凡單挑。
可惜,這段戀情最終還是被現實環境給打散了。
“我剛剛和她碰面聊過了。”楊希凡拉開酒瓶的軟木塞蓋子,為自己斟酒。
“不可能吧?如果是她,我怎麼可能會認不出來?”他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楊希凡轉頭瞅着他。“你大概只注意到年輕的美眉。”
葉智源還來不及為自己辯解就又被他打斷。“不過……她變很多,連我都沒能立刻認出她來。”
“不是說嫁進豪門了?是當貴婦太無聊,所以回到學校找樂子嗎?”邱冬凝拋棄希凡沒多久就嫁入豪門,他們這一票死黨只要提到她就會變得面目猙獰。
楊希凡苦澀的搖頭。“不知道,她變很多,瘦了不少,個性也變了,而且她竟然會怕我?!”想到冬凝面對他時害怕的表情,就讓他揪心難過。
葉智源用力拍一下好友的肩背。“嘿,她過得好不好都不關你的事,你已非昔日的吳下阿蒙,都過了這麼多年,現在你隨時可以呼風喚雨,要什麼有什麼,就別再執着於她了。她都能那麼狠心的負你,你理她幹麼呢?”
“鄧嘉宏沒有善待她。”楊希凡仰頭將手中的烈酒飲盡。
就算冬凝不說,他也可以從她的表情看出她過得並不幸福。
葉智源為他添酒。“想也知道,鄧嘉宏幾乎每個月都摟着不同的女人上報章雜誌博版面,當他的老婆哪裏幸福得起來?”
楊希凡寒着臉喝着悶酒,其實他很氣邱冬凝,既然過得不好,怎麼不離開那個爛人?這麼委屈的窩在那裏做什麼?真有這麼愛那個男人嗎?
“奇怪的是,就算隨便抓一個路人來問,都知道鄧嘉宏私生活糜爛,到處花天酒地,她怎麼能夠忍受和這種人同床共枕?你之前不是有找她朋友問過,結果咧?”葉智源轉頭追問楊希凡。
“他們也不清楚。”她同學朋友對於她的消息,比他知道的更貧乏。
“喝~~她斷得可真乾淨。”葉智源沒忘記當年好友到處瘋狂的找尋邱冬凝的事。
“後來知道她嫁進鄧家后,就沒再想過要找她了。”當年的他和鄧家的豪門闊氣根本無法比擬,他以為冬凝是因為不願跟着他吃苦才選擇嫁進豪門的。
“嘖,沒見過像你這麼痴情的,既然人家都已經結婚了,有她的家庭生活,幸福與否就與我們無關了,喝酒。”為楊希凡添酒。
楊希凡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他一直以為七年的時間足夠讓他忘記過去,忘記所有與她有關的一切,表面上他也一直做得很好,但那是在見到她以前,與她重逢之後,他才知道原來自己根本沒忘記過她,甚至還深愛着她。
這幾年他算是白背了[女人絕緣體]這個稱號了,他根本不是喪失愛人的能力,而是他不想要別人,所以明知她早已結婚,但心底仍期待着他們會有開花結果的一天,也才會為明顯消瘦的她感到心痛。
“我該怎麼做?”楊希凡茫然若失的看向好友。
葉智源再為他添酒,知道好友心情肯定難受,但也不能眼睜睜看着他又鑽進死胡同里,他可不想再經歷一次每天陪他喝酒到喝到掛,抽煙抽到喉嚨沙啞說不出話的恐怖日子。
“你呀!既然滿腦子都是她,那就和人家說清楚呀!只不過人家已經是鄧太太了,說清楚又如何?總不能要求人家離婚來跟你吧?”他實在搞不懂,為何希凡對一枝梅要這麼執着?
楊希凡緊握着拳頭不發一語,他確實滿腦子都是邱冬凝的身影,所以他無法開口反駁葉智源。
他仍無法忘記冬凝,這些年來,他事業有成卻不想談感情,也不願和女人沾上邊,冬凝的離開不僅讓他頭破血流,甚至如腦溢血般的幾乎奪去他的性命,同時讓他對愛情徹底失望,那道傷口既深且長,從沒結痂過。
他原本該恨冬凝的無情離去,但在重逢后,他無法漠視內心如海嘯般的激動澎湃,更了解到從沒結痂過的傷口只有冬凝有辦法止血……
“冬凝,要不要一起喝碗粥再回去?”王憶梅輕搭着邱冬凝的肩膀,和她一起走到校門旁的停車棚。
“我不餓。”冬凝搖頭拒絕。
王憶梅不滿的撇撇嘴。“就知道是這個答案,每次邀你吃宵夜都被拒絕,要是我是男人的話,哪禁得起被你拒絕這麼多次?早就找塊豆腐悶死自己啦!”用力戴上安全帽發泄她的不滿。
“知道還每次問,你是被虐狂嗎?”她也將安全帽戴上。
“習慣啦!不問一下反而覺得怪怪的。”王憶梅無所謂的聳了下肩膀,反正被拒絕慣了。“算了,我自己去嘍!”
“掰掰。”邱冬凝笑着和她道別。
王憶梅發動車子後轉頭看她,臉上還帶着不甘的表情。“你呀你,瘦成這樣怎麼對得起國家?外國人看到你肯定地以為我們是落後的蠻荒國家,瘦巴巴的難看死了,你最好想辦法把自己養胖點,省得國家反過來跟你要求民賠。”輕哼一聲,翻翻眼后才緩催油門離開。
邱冬凝微笑目送她離開,她知道王憶梅是刀子嘴豆腐心,擔心她的身體才故意這樣消遣她,身邊有個這樣嘮叨又關心自己的朋友也是一種幸福。
楊希凡將車子停在離校門口不遠的地方,只為了看看邱冬凝。
最近他常常管不住大腦,讓她的身影在腦海中不斷奔跑,恰巧今天下午沒什麼重要的行程,索性就開車出來繞繞,繞着繞着就繞到這兒了,等着等着就等到她下課了。
他坐在車裏將邱冬凝及王憶梅的一舉一動納入眼裏,車窗是開着的,所以清楚的聽到王憶梅的低吼。他贊成她的說法,冬凝真的是瘦得對不起國家。
看着邱冬凝將車子騎出車棚,他也發動車子緩緩的跟着在她後頭,心中兀自納悶着她為何自己騎車,而不是由司機或者是鄧嘉宏接送?
“天殺的鄧嘉宏,真忍心讓妻子在夜間獨自騎車回家?!”他用力捶了一下方向盤。
隨着邱冬凝越騎越偏遠,他的心就越沉,懷疑也越深。財大氣粗的鄧家絕不可能住在如此偏遠的地方,他們的房子就算不是在精華地段,也絕對是豪宅林立的區域。
當邱冬凝在一棟老舊的公寓前停下車並脫下安全帽時,楊希凡頭頂簡直要冒煙了。
不是嫁入豪門?
這裏又是什麼鬼地方?
他熄火下車,三步並兩步的衝上前去[逮]她。
邱冬凝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反射性的放聲尖叫,他將她按壓靠牆,趕緊用手掌搗住她的嘴,以免引來多事之人。
她驚魂未定的瞪視着他,他也是,不過他眼中閃耀的可是熊熊怒火。
“你住這裏?”他仍搗着她的嘴,在沒確定她平靜下來前不打算鬆開。
她在心中低嘆,該來的還是躲不過,既然都在這被他遇到,再說任何謊言都只會成為笑柄。
她緩緩點頭,並指指他搗在她嘴上的手掌。
楊希凡只是鬆開手,身體仍和她保持兩個拳頭寬的距離以防她跑掉。
“先上去再說。”她不想讓鄰居看見他們這麼曖昧的姿勢。
楊希凡頷首同意這個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