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殭屍醒來
眾人都已很累,在平安下來后很快地各自進入了夢鄉,在這故鄉的土地上,他們會夢到什麼呢,是故鄉人那可笑的科技,和無聊的毀滅,還是古時高冠儒服的智者,掙扎求生的低層人。不論是現時還是古代,總有那麼一群人,需要掙扎才能求生存。
比如馬以成,如果他沒能做成更多的生意,如果他不將有錢,他和妻女們必將在仇家和對頭的追殺中死去,他身上那湊了半輩子錢才做成的半機械體會被人拆去安嵌在另一個身體中。比如浪沙號走私船如果做不成這筆生意,他們將沒有錢為自己的船安裝更好的裝備,從而在同行中失去競爭力,從而淪為一個閑人,漸漸從走私行當中淡化出去。從那時候起,美女,宴會,豪賭,奢侈品,通通要和自己的生活告別。在他們這幫在刀尖上跳舞的亡命者而言,失去**與放蕩的生活才是最為可怕的。
那一幫精鋼軀骨,唯數據是從的傢伙們,他們的主宰者天網無論如何胡吹大氣,這幫新一代的三T機械人在大自然的絕對力量下,恐怕都化成了新的地球碎片或者是大氣流吧。不過,他們的信號追蹤確實是已知生命里中最強大的,它們一定會很快找到這裏,從而實施更大規模的襲擊。
落在天網手裏是最慘的,這是極樂世界裏的眾多網民們投票表決出的結果,它們會在人們的身體裏做一種慘絕人寰人手術,讓人成為被他完全控制的間諜。當然,這種手術包括植入一顆高爆能量彈。
他們一覺醒來,必從另一條路上回到極樂世界。浪沙號的智能系統出滴滴的聲響,它唯一的一個內護探測系統在工作着,希望能從這滿是太空碎片和大氣逆流里找出一條通往極樂世界的路——那裏才是他們的天堂。
極樂世界的居民們的脖側處有一個黑色的張牙舞爪的烙印,這表明他們只能毫無選擇的在極樂世界裏渡過自己的一生,不為任何政府所容,在極樂世界之外的任何生命星球上,被永遠地通輯和打擊。他們是一群邊緣人。
這於他們來說已經習以為常。
在尚具雛形的地球地下,有個什麼東西動了動,這是個不知道何時修建的古堡,在公元二十一年被中國西北邊陲的一個小國家佔為皇陵,之後再也沒有被人現過,現在,就在一個不知道什麼材質的方台上,有個什麼東西動了動。
能動的只有生命,難道說:爆炸后的地球,上面居然還有生命存活?
不錯,這是一個生命。鏡頭開始移近,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蓬白,這一蓬白很長,從他的肩頭披到了地上,又在地上拖出半米。他身材高佻,臉白如紙,一個本來俊俏勻稱的男子配着三米多長的白和十指一尺來長的灰白指甲,卻是透着極端恐怖陰森的氣息,他在睜開眼后略覺迷茫,隨着目光中的紅芒一閃,腦中頓時一片清明。
在他的身邊,有一副薄如蟬翼的透明手套,他伸出指頭一觸。那手套放的時間極長,在長男子的一碰之下,化為飛塵,他微驚,又將手碰向一旁的鹿皮袋子。同樣的,鹿皮袋子應聲化為粉塵,露出一把水晶一樣細長的小刀來。
這個長男子看到這把小刀后,臉上微微露出了笑容。不過卻有着說不出的生硬之狀。他開始用手裏的刀削指甲,絞頭,不一會兒收拾乾淨,齊着鼻頭的碎下一張略顯長而冷酷的面容,修長的身材,竟是個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他做完這一切,來到正中央的一個金棺前,伸指向里彈了彈:“妹子,該起來了!”
半晌,裏面個個瓮聲瓮氣的女音:“哥,你醒有多久了?”
跟着,金棺緩緩向一邊滑開,隨着鑫棺的滑開,女音也由瓮聲瓮氣變得一派清越:“哥,你早就醒了么?”
一個美麗絕倫的女子從金棺中坐起。只見她長披肩,眉目秀麗,唇紅齒白,稍尖的下巴,脖如嫩藕。臉上的膚色卻比那男子更白,呈半透明狀。此時扶棺而起,目帶慵倦之色,一舉一動間,自有一股雍容氣度。她最外面穿的是一件金縷玉衣,一動作間,那乳白色的玉器和金飾相互撞擊,聲音煞是好聽。
“外面有動靜,你負責叫醒他們,我出去看看!”那男子對她說。
女子點點頭,說:“哥哥,你小心些,莫要逞強!”
那男子轉身走出這個方場一般的大空間,人影不見,想是去了地面。
那女子開始叫人,不過她叫人並不是來到床過掀開被子,沙或者桌椅板凳上,而是一口一口黑沉沉的棺材旁邊,伸出如蔥五指,在棺材上敲敲,然後喚裏面人的名字。不一會兒,刷刷之聲不絕。數十口棺材的蓋兒一齊打開,走出許多男女老少來,他們一見到那女子,都是齊齊跪拜:“女皇陛下安好!”
那女子雙手虛扶,清越的聲音道:“大道都起來吧,我們的王朝早就不存在了,所以我以後不再是什麼女皇陛下,你們如果真的想和我親近,不如叫我可人兒吧,我們是一起同渡幾千年寂寞歲月的同伴,早已沒有尊卑之分!”
大家都是一番爭執,想是大家覺得地球都改頭換面,家國早已不復存在,口口聲聲地喚着女皇陛下有些自欺欺人,都住了口。他們或青或灰的頭同樣垂得老長,各自掏出刀剪,細心的修整起來。
那個名叫秦尋夢的小女孩子,在修完長后,在削指甲時卻無論如何也削不動,她雖然和大家一樣活有幾千年,但是心性卻是個小女孩,不由急得滿頭大汗,求助地望着可人兒。可人兒微笑着說:“尋夢妹子莫急,姐姐來幫你。”
這個叫秦尋夢的小女孩子委屈地點點頭。她的指甲是這裏所有人里最硬的,硬得可以從鋼鐵上刮下一層鐵泥而毫無損傷,也因為這樣,以她一個小女子的力道,修指甲卻成了一樁大難事,如蜻蜓撼樹般。
可人兒走近她,接過她手裏的小刀。她的指甲只怕也是最長的,比可人兒裏手握着的細而長的刀又長出幾分,可人兒手指微動,心說這小丫頭的指甲越來越硬了,幾百年不曾醒來,這回削時卻有些吃力。
大家收拾得差不多了,可人兒的哥哥也從外面走了回來,聲音微顫地對大家說:“外面來了一艘樓船,上面有人!”可人兒的哥哥可震岳是當年精絕古國的第一勇士,據說他親手搏殺的敵人就有一萬之眾,幾千年古波不驚的生活,讓他的性情更趨平淡,這時候卻難以自制地激動起來。
眾人都張大了嘴,不能置信地望着可震岳。
“大將軍,這是真的嗎?”
“末世里,真的有樓船和人來到了這裏,他們是神的使者嗎?”
“大將軍,這……”
眾人七嘴入舌的議論着,沒有人敢相信這是真的,不錯,他們在這個混沌世界裏生活了那麼久,已經不再相信有什麼奇迹了,他們寧願再次睡過去,也許數百年後,狀況會好上一點。
可人兒這時來到了一個角落,走近平躺在一張床上的一個男子。猶豫了一會,扳開男子的嘴,四唇相接,向他緩緩一口氣渡過去。
在可人兒張開嘴時,她那細而密排列整齊的牙座兩端,上下共有四顆牙長出許多。越往上越尖,像是椎子,但卻是管狀中空的。
可震岳雙手微擺,他一生做大將軍,此時雖然困頓千年,但是那威勢半分也沒有減,更何況他那一頭的白,向大家召示着他非凡的實力。眾人一見他手勢,都靜了下來。可震岳深吸了兩口氣,道:“:在這個死氣沉沉的地方,我們呆了幾千年,我們雖然不呼不吸,也對環境的挑剔不像初為人時那般嚴重,但是沒有生氣和生命的世界,我受夠了。雖然是我們的故鄉,我們要離開這裏那艘船和船上的人,雖然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來歷,但是,他們即來能來到這裏,當然也就能離開這裏,我們去制服他們,命令他們帶我們離開此地,大家覺得怎麼樣?”
他不愧是將軍,在解決問題這件事上,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暴力。不錯,暴力是解決一切問題最直接有效的辦法。同樣,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這個時代,比他們精絕古國時代的開蒙不化相比更為殘暴,更信任力量,因為以他們那個時代人們的力量還很弱小。一堆冷兵器。幾多虎背熊腰的壯漢,而這個時代,有的卻是能量彈,鐳射刀,粒子切割器,異能者,修真者,命運黑客,機械人和半機械人,任何一種武器或者一個人的出現,都足以對抗他們的一支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