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黎冠亦……」像是想確定他的名字,她喃聲念上好幾遍,纏綿柔軟的口吻令他情動欲動。
「看清楚了,我是黎冠亦,今晚擁有你的男人。」他終於如她所願低下頭,親吻她的眉眼,以及秀挺的鼻尖,最後落到微啟的紅唇。
她閉上雙眼,承接他溫暖的法式濕吻,一度冷卻下來的體溫又再度滾沸,就像一塊結晶的冷冰,遇上了一盆烈火,徐緩融化成春水。
唇舌糾纏廝磨,甚至發出濕潤的吸吭聲,她催眠自己已經喝醉,所以不懂什麼叫做女人的羞澀,冷靜了太多年,她的熱情要在這一夜徹底傾出,毫無保留。
雪膩的雙手像絲帶一般盤上他後頸,用最直接的肢體語言邀請他前來享用她。
毫無遲疑地,他強壯的身軀立刻翻上床鋪,將她壓在身下。
她低哼一聲,承受了他的重量。
「葳葳......」他親昵地喊她小名,彷佛兩人已經熟識多年,喊得再自然不過。
她耳骨逐漸泛紅,因為從來沒有一個男人用這般溫柔暖昧的嗓音喊她,她很不習慣,同時又感到一種莫名的快感。
「你好美。」他不厭其煩的讚美她,就好像得到了一個稀世珍寶,雙手在她身上遊走,點燃火攏。
只是隔看衣物撫摸,她就有了風覺,全身升起了一股戰慄,漂亮的腳趾都舒暢的蜷起。
這就是男人的撫慰?她寫了這麼多專欄文章,自己卻從來沒嘗試過這種奇妙的滋味……
她開始興起了深入探索的念頭,雙手模仿着看他,隔着衣物撫摸他。
黎冠亦的眼底已經燃起兩簇烈火,他勾起邪浪的壞笑,手指撥弄着她微喘的朱唇,「你還想挑戰嗎?」
「我想知道那是什麼滋味?」她撐起上身,主動吻住他,就像絕地反攻的復仇女神,吸晚着他的唇舌。
她學得很快,一下子就掌握到接吻的精髓,甚至懂得把甜蜜的津液喂入他嘴裏,勾引他。
他開始不滿足,雙手托住兩團豐軟,揉搓得更用力,幾乎都把她弄疼了。
但是在疼痛之餘,有一種無可名狀的歡愉感油然而生,她又發出貓咪般的吟叫,鼓吹着他更深入。
他利落的脫去了她身上的衣物,剎那間,美麗妓好的胴體展露在眼前,佔據了他的心神。
性感的鎖骨,兩團雪乳被米白碎花胸罩托住,平坦白哲的小腹,令人迷魂的女性地帶……她真的很美。
他毫不掩飾的火熱眼神,讓她不知所措。
他是一個很稱職的一夜情人,因為他總是不斷讚歎她有多美,儘管她並不這麼認為,但是當一個完美的男人不停這般稱讚,大大膨脹了她的虛榮心。
所以她更放鬆了緊繃的身心,可以毫無矜持的展露自己。顯然這個男人很懂得怎麼誘哄女人,彷佛她是他心心念念的小情人。
「這麼美的身體,今晚是我的。」他靠在她耳邊低語,雙手順勢繞到她身後,熟穩地解開背扣,讓被文明造物束縛的雪乳完全解放。
察覺到房間裏過涼的溫度,雪m雙乳的朱紅頂端變得異常敏感,好像兩顆易碎的紅寶石,招搖醒目地勾引男人目光。
他低下好看的眉眼,唇邊舒展看淺笑,修長分明的指頭捧上其中一顆寶石,先用指尖撥彈,直到色澤更加飽滿鮮紅,宛如玫瑰花蕾一樣?I慢綻放。
「嗯……」他逗弄她胸前蓓蕾的畫面太強烈,惹得她發出陣陣嬌吟。
「好敏感。」他悶笑。
慢慢地,玫瑰花草般的乳蕾全落入他大掌中,畫圓的揉弄,雪嫩的乳肉實在太細緻,被他指出數道深淺不一的指痕。
他發現之後,略帶疼惜的放輕力道,還低下頭朝着蓓蕾吹氣,直到它們綳挺站立。
「啊……」他含住一顆硬挺的珍珠,細細品嘗,她仰起滑膩的頸子,輕輕擺動妖燒的身子。
在香檳色調的絲網寢具對映下,她的膚色宛如雪一般的白哲,彷佛只要施力一擰,便會落下細碎的晶瑩雪花。
東方人的膚色一向偏黃,她的白哲卻是牛奶色澤,水潤又富含彈性,襯看那頭如瀑黑髮,黑與白的強烈對此,衝擊着他的視覺感官。
他將她的乳蕾舔得又濕又硬,她雙手分放在身子兩側,擰緊了壓在臀下的被子,放聲嬌啼。
「嗯……啊……」連她都錯愕訝異不已,自己竟然可以吟出如此媚人蝕骨的嗓音。
「放輕鬆,你真的太敏感,讓我不知道怎麼開始。」他只是輪流將兩顆乳蕾含入嘴裏舔濕,根本還沒盡情享受。
好美的身子,幾乎在目光觸及她雪白的乳峰時,他就已經硬了,很想一把撕掉包覆看溫暖女性的小褲,撫摸那片芳萎濕潤。
前提是,他得確定她是否濕了。
念頭一起,黎冠亦加重了舔吻她乳尖的力道,將她逼入更迷濛的情慾世界,同時將一隻手往下滑,撥開米色碎花小褲,越過柔軟絨毛……
羅曉葳下意識的夾緊雙腿,目光陡然.涼愕大睜,那副緊張兮兮的模樣讓黎冠亦看了笑了。
「別怕,讓我摸摸你。」他一邊舔看綳挺的乳蕾,一邊直勾勾地望看她,舌尖還故意繞看粉暈轉圈,留下一道濕亮的晶痕。
她別開臉,眼神飄忽,因為他邪浪的目光而心悸。
看出她眼底的惶恐,他停下動作,強健的雙臂將她輕顫的身子抱住,像是在誘哄般,一個男人對待細心呵護的小情人般的溫柔。
她很訝異,雙手不知該擺在哪裏,只是楞楞地任他抱着,他溫暖的唇在粉紅色耳殼上移動,呢喃着甜蜜愛語。
這就是所謂的調情嗎?羅曉蕨心神不寧的想着,明知道回蕩在耳邊的,全是毫無意義的言語,但是她的身心卻慢慢起了反應。
小腹泛起了甜蜜的熱潮,那是她陌生的感受,雙腿下意識想暗攏,他卻偏在這個時候用強壯的大腿嵌入,讓她無法如願。
「不要……」她因為腿心間的濕潤而獻到煩躁,討厭他什麼都還沒開始,她卻已經熱情無比的反應。
「這只是開始而已。」他在她耳邊悶笑,結實的胸膛因為笑意,隆隆震晃,摩擦看她挺立的乳丘。
綳挺的兩朵紅莓已經美麗綻放,他伸出兩根長指摘折,擰捻,像是把玩着一朵花蕊,直到她不安地扭動滑膩身子。
「把你的舌給我。」他來到她嘴邊,用舌尖挑逗看她,像邪惡的蛇,不同的是,他的舌像火一樣的滾燙。
她急喘着,小嘴已經被吻得紅腫,細碎的呻吟卻含在齒間,不肯吟出來。
勾住粉紅舌蕾,互喂彼此津液,吮吻的嘖嘖聲響開始傳出,他一手稍嫌粗魯地掐揉乳峰,直到她因為無法呼吸而推開他。
看着躺在身下氣喘吁吁的白玉人兒,幾顆香汗從她額頭滾落,白哲雙頰也紅了,無論她再怎麼冷靜,也無法抵檔情慾的魔力。
他發現他愛着她這種力圖冷靜卻辦不到的失控模樣,那副明明渴望想要,卻偏偏要裝作沒什麼的逞強,令他很想好好疼情她。
這不過是一場遊戲罷了,但是他卻異常的投入,對充滿東方冷艷氣質的她太過看迷,不情放慢速度,施放男性魅力誘惑她。
她大概不知道自己有多美……
看看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露出無所不能的睥睨神色,彷佛她受困於他的禁裔,真想把他臉上的自負狂傲抹掉,可惜偏偏她輸了,只能乖乖就範。
好像他一個觸摸,或是一個深吻,她就會輕易起了反應,強烈得連她自己都感到訝異。
「你沒有被男人這樣吻過?」他愛撫着她的身子,並不急着進行下一步。
「你明知故問。」
「你喜歡我這樣碰你嗎?」對於女人,他向來是戰無不克。
「沒有什麼喜歡不喜歡,反正就只是願賭服輸。」她偏是嘴硬,臉上己滿是動情痕迹,眼神卻故作清冷.
「你以為這樣說會讓自己比較好過?」大掌開始襲上泛紅的雪乳,輕重不一的揉弄押玩,直到她咬着唇,眼神也漸起迷亂。
他想看她瘋狂的樣子,想讓她攀着他,用媚人的甜膩嗓音求他……
這個念頭一起,他勾起笑,低下頭,重新用嘴溫熱她的乳峰。
他一口一口的舔着,就好像兩團雪嫩的軟乳是甜美的白色糖霜,每一口都是美味至極的味蕾享受。
「啊……」她雙手擰緊香檳色被單,呼吸越來越急促,彷佛墮落的天使無法忍受誘惑,引頸發出魔女般的蝕骨媚音。
不夠,他還想多聽一點。
黎冠亦含吞着整團雪乳,直到它們都布上一層晶亮的濕潤,他才滿意的用力吸晚熟紅的乳蕾。
激昂的快意在雙乳之間交替襲擊,羅曉葳無法再忍耐,眼角滑下一顆清澈的淚珠,那是女人動情的情淚。
但轉眼又被他用靈活的舌捲去那顆珍貴的淚珠。
「嗯……啊……」她不知道自己的媚啼有多麼催情,就像是在催促男人盡情愛她。
「別急,今晚我會給你更多快樂。」他會逼她說出喜歡的。
大掌玩夠了雪乳,滑到平坦的小腹,來回愛撫一番,他的唇舌也隨後從雙乳之間滑下,留下一道明顯的濕痕。
他用舌尖勾畫著可愛的肚臍,大掌在滑膩的大腿內側遊走,有時會故意擦過被底褲遮掩住的蜜處。
分開她一直用力想陰上的雙腿,他強硬的扣住她兩邊腳跟,逼她屈膝拱起雙腿,俊瞼順勢埋進她腿心之間。
如同他預料的那樣,底褲已經被泛濫的情潮弄濕,不急看着幫她解開下身的束縛,就這樣隔着一層薄薄布料,手心覆上,前後摩掌。
濕軟的布料微微陷入最神秘的禁地,勾勒出花蒂美麗的形狀,藏匿在布料之後的絲絨肌膚,已被汨汨滲出的春露海濕。
……
那一夜是如此漫長,長到她永遠都忘不了……
忘不掉那個男人是如何激狂的愛她。
忘不掉那個男人是怎麼玩遍她潔白的身子,忘不掉那個男人一邊舔着她的唇,一邊喊她寶貝。
忘不掉那個男人的眼神像蛇一樣的貪婪,也忘不掉她是如何攀着他的雙臂哀求他不要停下。
不論過了多久,她都忘不掉。
半年後台灣
「為什麼要把頭髮剪短?原本那樣很好看啊。」江明茵趴在透明魚缸前方,一邊倒着魚飼料,一邊看着剛返回小公寓的羅曉蕨。
羅曉葳淡淡看了第一千零一次逃家的人妻好友,手撐在玄關的鞋柜上,換掉外出鞋,穿着小熊維尼造型的毛絨絨拖鞋,走進廚房。
打開冰箱替自己倒了一杯柳橙汁,羅曉蕨飲了幾口,腦中忽然浮現一張自負的俊臉。
羅曉葳突然一楞,甩甩剛才在髮廊剪短的發,還不是很習慣後腦變輕盈的感覺。
為什麼要把頭髮剪短?其實這個問題連她自己都想不通。
推究原因,應該是每次在梳理一頭長發時,老是想起半年前那場艷遇,那個狂傲的男人埋在她發內粗重喘息的畫面,越想越心煩,乾脆把頭髮剪了
即使不能避免聯想起,至少也可以改變一下心情。
畢竟那晚的種種畫面太淫靡了,她不想再回憶起那晚的墮落一儘管那些畫面時常旋繞在腦海,不時就會衝擊她的意識。
「曉葳,我肚子餓了,你今天會開伙嗎?」沒發現好友站在廚房裏發獃,將熱帶魚喂得飽飽的江明茵,摸摸扁平的肚子,放聲大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