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
隆冬季節,人們都習慣早睡,一到夜晚,各個小區便迅速安靜下來。
在沈安寧的卧室里,空氣中卻瀰漫著濃烈的激情,熱得讓人冒汗。
與甄陌一起吃了晚飯,沈安寧便回了家。他不知道高建軍什麼時候會回來,不過還是決定早點回去等他。
一個人沒什麼可做的,他便半躺在客廳的地毯上看電視。直到快半夜了,高建軍才回來。他腳步踉蹌,眼神散亂,渾身都散發著滾燙的熱氣。
沈安寧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高建軍,頓時慌亂起來,趕緊過去扶住他,把門攔來過來鎖上,一迭聲地問:“你怎麼了?喝醉了嗎?”
高建軍笑起來,喃喃地說:“是啊,醉了……安寧,你吃飯了嗎?怎麼還沒睡?”
沈安寧見他說起話來好像還清醒,這才放了點心,用力扶着他往裏走,關切地道:“我在等你。你洗個澡就睡吧。難不難受?要不要喝水?”
“不用。”高建軍說出來的話都很理智,其實腦子裏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根本不能判斷出自己在說什麼,只是本能地回答着。他只覺得很熱,一邊胡亂地解開衣服一邊摟過身邊的人,沒頭沒腦地吻了過去。
沈安寧拿他沒辦法,被他沉沉地壓過來,只得*在牆上,伸手努力推開他,氣喘吁吁地說:“先洗澡……好不好?”
高建軍沒聽明白,將他一把抱起來,徑直走進卧室,往床上一放,隨即壓了上去。
沈安寧被他的力量操縱着。完全不由自主,很快就淪陷在激烈的衝撞里。兩人糾纏在一起,忍耐不住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聲交織。汗水很快佈滿全身,如雨般落下。
高建軍一直火熱地擁抱着身下地人。他的唇是火熱的,激烈地密密吻過那細膩溫涼地肌膚,他的**是火熱地,重重地迫不及待地進入那柔軟緊窒的身體,他的愛是火熱的。排山倒海一般向那個溫柔的人席捲過去。
沈安寧緊緊抱着高建軍,在一波又一波似乎永不止息地浪潮沉浮。1——6——K-小-說-網讓他熱血沸騰的**不斷襲來,到後來已經無法承受。他呻吟,尖叫,求饒,都無法讓身上的人放緩速度,減輕力量。到後來,聰明的他忽然反應過來,高建軍反常的表現並不單單是因為醉酒。只怕還有別的事情讓他心裏難受。沈安寧忽然不再推拒,更沒有再說“不要”,只是緊緊摟住他。將累得筋疲力盡的身體放鬆,再放鬆。讓他盡情宣洩。與他一次又一次地一起衝上巔峰。
到最後終於安靜下來,兩個人都沒力氣動彈了。好不容易掙扎着去浴室里沖了一下。兩人便倒到床上,沉沉睡去。
一早,高建軍的律師便盡責地給他打電話,好不容易才把他吵醒,對他說:“高總,你必須馬上到民政局來辦手續。”
高建軍立刻想起今天要與伊琳去辦《離婚證》,來不及與沈安寧說句話,他便跳下床,急急忙忙地穿上衣服走了。
沈安寧一直睡到中午才醒,渾身疼得像散了架,根本起不來。他抱着被子在床上翻過來,再翻過去,忽然想起昨夜高建軍的異常,連忙抓過手機給他打過去。
高建軍地聲音變得很開朗:“安寧,醒了嗎?”
“嗯,你……沒什麼事吧?”沈安寧囁嚅道。“昨天晚上你喝醉了,好像不高興的樣子。”
“我的確喝醉了,沒傷到你吧?”高建軍模模糊糊地記起了夜裏地瘋狂,頓時擔心起來。沒有沒有,就是很累。”沈安寧趕緊輕描淡寫地說。“你沒事就好。”
高建軍猶豫了一下,本來回家再告訴他,卻還是沒忍住。“安寧。”他開心地說。“我離婚了。今天上午我和伊琳去辦了手續。”
“哦?那……”沈安寧一時語塞,不知該怎麼反應才好。歡呼雀躍固然不妥,安慰他就更不妥了。
高建軍明白,笑道:“你在家好好休息,一會兒起來吃點東西。我最近應酬太多,回去得比較晚,顧不上你,你自己要按時吃飯。”
“嗯,好。”沈安寧笑着答應。
高建軍與他閑聊了幾句,又遊說他搬家,和自己一起住。
沈安寧這次倒是沒有再堅持,只是懶懶地說:“讓我想一想。”
高建軍也不急。現在他們之間的障礙已經掃除,有地是大把時間來計劃。
放下電話,沈安寧開心地在床上滾來滾去,忽然又抓過手機,撥給了甄陌,興奮地叫着:“陌陌,陌陌,陌陌。”
甄陌微笑:“撿到錢了?還是撿到了帥哥?興奮成這樣。”
沈安寧愉快地笑:“都不是,就是高興。哈哈,陌陌,陌陌,陌陌。”
“你這麼叫我,也不怕你地高哥哥吃醋。”甄陌笑着搖頭,卻為他如此單純的快樂而高興。
沈安寧笑嘻嘻地說:“陌陌,建軍離婚了。”
“哦?這可是個好消息。”甄陌很為他慶幸。“高建軍真是不錯,說到做到。這年頭,像他這樣地人可太少了。”
“是啊。”沈安寧調皮地笑。“還不是我慧眼識英雄。”
“這倒是。”甄陌笑道。“有空出來,我請你吃飯,慶祝一下。”
“好啊,我請你吧。”沈安寧放下電話,試着掙扎了一會兒,發現自己的身體根本不聽使喚,便決定繼續睡覺。甄陌被沈安寧帶來的好消息感染着,臉上一直有着愉悅的微笑。他在賣場裏看了看,臉上的笑容也讓熟悉的客人們非常高興。
正在為一位夫人的晚裝提供意見,行政部的職員過來找他,輕聲說:“有人送花過來,指名要你親自簽收。”
甄陌微微皺眉,還以為是薛明陽弄什麼噱頭。現在大家都這麼忙,他還有閒情逸緻搞這些,真得好好說說。
他微微點頭,卻沒有離開,仍然在那裏幫那位夫人出主意,等到她滿意地買下衣服離去,他才回到辦公室。
一個穿着制服的花卉公司員工正等在門口,是個年輕的男孩子,懷裏抱着一大捧白色的玫瑰花,花瓣嬌美,散發出淡淡的芬芳。
看見他過來,那個男孩子禮貌地問道:“請問是甄陌先生嗎?”
“對,我就是。”甄陌微微點頭。
那個男孩子馬上把手上的花遞過去:“這是您的花,請您簽收一下。”
甄陌只得接過花,隨即讓他把單子按在牆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個男孩子客氣地笑着道過謝,便轉身離開。
“請問。”甄陌叫住他。“花是誰訂的?”
那個男孩子回頭笑道:“他有寫卡片,在花里。”
“哦,謝謝。”甄陌點了點頭,推開門進了辦公室。
盛放的花朵之間果然有個雪白的信封,他把花放到桌上,拿出沒寫一個字的信封,從裏面抽出卡片。
那是一張請柬,有淡淡的水墨蘭花圖案,“請柬”二字是燙的銀色,很有品味,讓人一見便產生好感。
甄陌打開來,裏面大部分內容都是事先印好的格式,只有他的名字“甄陌先生”是手寫,字跡瀟洒狂放,頗有氣勢。
甄陌臉一沉,看了看落款。
北京利柏集團迎面撲進他的眼帘。
這是北京利柏集團在本地的分公司邀請他去參加春節團拜的酒會。
在請柬之間夾着一張雪白的對摺起來的便條。
他慢慢打開。
上面仍然是瀟洒的筆跡,龍飛鳳舞地寫着:“小陌,我過來視察工作,望能撥冗一見。我的手機沒變,請打電話給我,或者賞光來參加我們公司的酒會。”
下面的落款是:聶利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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