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神奇殺手之傳染瘋病

第一神奇殺手之傳染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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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神奇殺手之傳染瘋病

王亞樵縱身躍上拍賣台,雙手橫板斧,豎眉瞪眼,發出有特色的呼嘯:“請出財神祖宗,接管安徽旅滬同鄉會會館,誰敢不服!搞!弄他死媽!照死搞!”

在門外的斧頭黨兄弟,聽到王亞樵的特色呼嘯,闖入拍賣會場。

王亞樵大呼:“弟兄們!請出財神祖宗!”

五十條好漢抽出一百把寒光閃爍的大板斧。

王亞樵厲喝:“誰敢不服?”

五十條好漢發出特色呼嘯:“搞!弄他死媽!照死搞!”

大板斧射出的寒光映射會場,讓在場的人不寒而慄;好漢們發出的特色呼嘯,令在場的人膽抖肝顫,全都是一臉恐怖,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叫板。

王亞樵雙手橫大板斧,昂然而立;威風凜凜的氣勢和板斧射出的寒光咄咄逼人,厲喝:“財神祖宗助我接管安徽旅滬同鄉會會館,有誰不服,就站出來!一對一單挑,或群斗,隨他大小便!反正不是搞出他尿,就是搞出他屎!”

五十條好漢舉起大板斧,發出特色呼嘯:“搞!弄他死媽!照死搞!”

“服!我們服!”在場的人異口同聲。

王亞樵率領五十條好漢,憑藉一百零二把大板斧,強行接管了安徽旅滬同鄉會會館;王亞樵意識到,此舉是外來強龍衝撞了地頭蛇,必然惹惱了上海青紅幫,一場黑幫大血拚恐怕不可避免。

王亞樵召集斧頭黨的眾好漢,準備迎戰,他作戰前動員:“弟兄們,我們來到上海搶地盤,肯定惹翻了獨霸上海黑道的青紅幫。”他抽出大板斧,高舉起,操起合肥腔,噴出特色呼嘯:“東風吹,戰鼓擂,如今這世道誰怕誰!誰敢犯我?管他娘的青紅幫,敢來操事,爺們鳥他!搞!弄他死媽!照死搞!”

“呼啦啦!”眾好漢都抽出大板斧,高舉起,噴出特色呼嘯:“搞!弄他死媽!照死搞!”

這正是:板斧噴寒光,射穿雲霄;好漢噴呼嘯,震蕩浦江。

由安徽合肥人組成的斧頭黨,竟敢來青紅幫的天下—上海,搶地盤;惹惱了青紅幫的兩位老大,黃金榮和杜月笙。

“安徽鄉下佬組成的斧頭黨不曉得天高地厚,竟敢來大上海搶地盤;真是鄉下佬做夢魂游閻王殿,來煩閻王爺,找死!”黃金榮惱怒,拍桌子大叫。

“兩湖的哥佬、四川的袍哥、北方的一貫道、西北的刀客會,這些名震江湖的幫會,都不敢到大上海來搶地盤;就是日本的黑龍會,意大利的黑手黨,來到上海,也要懼我青紅幫七分。而在江湖上毫無名聲,放屁都沒有聲響、沒有臭味的小小斧頭黨,竟敢猖狂,來染指我青紅幫的地盤;王亞樵太狂妄,太不自量力,僅憑几十個安徽鄉下佬,拿着砍柴的斧頭,就要挑戰我青紅幫在大上海的霸主地位,這簡直就是拿雞蛋去砸石頭,自取滅亡。我只送給斧頭黨一個字!”杜月笙一臉惡狠狠,咬牙切齒地吐出一個字:“滅!”

黃金榮、杜月笙一聲令下,青紅幫黨徒雲集,手持刀槍,殺氣騰騰,眼看上海街頭就要發生一場黑幫大血拚。

那將是:血染十里繁華洋場,屍浮一條寬闊浦江。

青紅幫有數萬徒眾,有數千支槍;而王亞樵領導的斧頭黨,只有五十一條好漢,一百零二把板斧;在這場力量懸殊的較量中,剛組建的斧頭黨恐怕難逃覆滅的厄運。

難道王亞樵是一個只會逞匹夫之勇的莽漢?

非也!王亞樵能領導中國現代史上第一刺殺團,成為中國現代史上的第一殺手;能精心策劃和實施刺殺白川義則大將、汪精衛、蔣介石的驚天大案,說明他肯定不是頭腦簡單、有勇無謀的莽漢。

那為什麼王亞樵要不顧自己的實力單薄,挑戰實力雄厚的青紅幫呢?難道他就沒有考慮後果嗎?

非也!王亞樵在採取強行接收安徽旅滬同鄉會館的行動前,認真考慮過後果。他曾猶豫不決。當他看到那些流浪街頭,風餐露宿的安徽老鄉,倦屈在別人的屋檐下避風雨,還要經常遭到警察、巡捕的驅趕,遭人冷眼和責罵。人家養的狗還有一個窩,而他的安徽老鄉在還不如狗。

王亞樵是個仗義的好漢,義憤驅使他路見不平,該出手就出手。他按照好漢的原則,好漢義字當頭,不惜兩肋插刀。他也曾熟讀經史,尚存君子之風;按照君子的原則,君子取義,明知不可為,亦為也。

王亞樵再就是受到迷信的引導。迷信有一種魔力,往往能驅使智商極高的人干出不可思議的事情。迷信雖然多是誤導,但也有歪打正着,蒙對了的時候;或許真有看破“天機”的高人,他是:真正高人不露相,巧借迷信指方向。

王亞樵是怎樣受到迷信引導的呢?

原來,王亞樵出於義憤,要用武力強行接收安徽旅滬同鄉會會館;他又考慮到,這必會衝撞青紅幫,以自己的實力,無法與青紅幫對抗。

王亞樵陷入躊躇之中,他一向不太相信鬼神,這時卻迷信起來,特地跑到城隍廟去找算命先生算卦。

王亞樵看見那些“半仙”、“天眼”、“神算”之類的卦攤前都有人算命問卦,只有一個卦攤無人光顧。有人向那卦攤指指點點:“吹牛皮,說大話,算一卦,要大洋十八塊,不還價。成了城隍廟一大怪!那個算命先生準是犯了瘋病。”

王亞樵抖了個機靈:“怪人或許就是高人。”他來到那個卦攤前,只見高掛一個大幌子,上寫:諸葛孔明轉世,只算天下大勢;凡夫休來煩我,英雄請問大事!算一卦十八塊大洋。

幌子下端坐着一個先生,但見他:身軀雖瘦削卻挺拔、臉清瘦、顴骨突出、八字眉下一雙眼睛雖小,卻是炯炯有神。正襟危坐,目不邪視,還真有些仙風道骨!

王亞樵心想:“此人噴出的口氣好大,端起的架勢也不小,也許真有本事,也許是在作秀。我來問他。”他問:“先生,你噴出的口氣太大,要價太高,誰會來找你算卦?”

那先生的眼睛射出敏銳的光芒,直射王亞樵的臉,微微一笑:“我是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釣!雖說釣不到要開創江山的周文王,但能釣到一個欲剷除天下不平的俠義英雄。”

王亞樵心中吃驚:“他好像看穿了我。”他厲喝:“你可知道你成了城隍廟一大怪;你不覺得丑嗎?”

“見怪不怪,其怪自敗!我要是算得不準,那是我丑;要是沒有英雄來找我問大事,那是這個國家醜。”

“你看我可算是英雄?”

“我看你有英雄之氣,算出你也曾攻讀經史,正逢亂世,正是英雄用武之地;可你為什麼不願憑一身本事,去投靠明主打天下,博得個王侯將相?”

“我縱觀歷史,所謂打天下的創業史,就是血淋淋的強盜史。一般強盜殺人放火為竊財;而那些明主和王侯將相,打着為國為民的旗號,殺人放火為竊國;把國家視為財產來搶奪。劉邦就曾得意地對他爹說:‘我置的產業,與做生意的二哥誰多?’現在雖然共和了,可這個派,那個黨,都把國家當成財產,竊為黨派之私有。一夥強盜爭奪天下,是興也百姓苦,亡也百姓苦。既然亂世英雄的出路,反正都是做強盜,那為什麼不做替天行道,除暴安良,梁山好漢式的強盜呢?”

“那你是怨自己生在亂世,而沒生在盛世。”

“盛世又怎樣?那也是騙子得意、婊子快活、下三爛子吃香。社會**爛透了,貪官污吏猶如江水滔滔不絕地湧出,縱有包青天,擺下鍘貪官的鍘刀;那最終也只能悲嘆:‘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世上無不**之政府,我惟願世上無**之政府。”

那先生露出微笑,對王亞樵的無政府主義思想很欣賞;看來,王亞樵遇到知音了;他這個高人要助王亞樵一臂之力:“你的惟願那是長久的目標,眼下你要問我何事?”

“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具歡顏。”

“你已見到廣廈,只是猶豫,取得還是取不得。”

王亞樵心中又驚又喜:“他竟然看透了我的心思,看來我遇到高人啦!”他急切地問:“先生,你說我取得,還是取不得?”

那先生提筆寫出一卦帖:噴射五十一對青鋒,欲劃破浦**紅;吉星高照入江龍,盡去施展翻江勇。

王亞樵心中大喜:“我真遇到了高人!他準確地算到了我要採取的行動,還指點我。這五十一對青鋒暗指我斧頭黨的五十一對板斧,浦**紅暗指青紅幫。告訴我吉星高照,盡可大顯身手。”他趕緊掏出二十塊大洋,遞給那個先生。

“哈哈”那先生突然拍手大笑:“我終於釣到了入江龍,此心足矣!不要錢!”他不僅不要錢,卦攤也不要了,手舞足蹈地飄然而去。

他在周圍那些正常人的眼裏看來,絕對是犯了瘋病。

只知瘋牛症傳染,誰知瘋人病也傳染?

王亞樵就被傳染上了瘋病,也不正常了,突然仰天呼嘯:“搞!弄他死媽!照死搞!”他也手舞足蹈地狂奔。

王亞樵突發“瘋病”,把周圍的人全都嚇慌了,慌忙躲避“瘋子”。

王亞樵這個第一殺手被傳染“瘋病”,去狂瘋了一把;以卵擊石之勢,挑戰比自己強大得多得多的青紅幫。

按照黃金榮的說法:“王亞樵絕對是犯瘋病了!這條從安徽鄉下竄到上海的瘋狗,竟敢向我浦江雄獅叫板,找死!”

杜月笙比黃金榮有頭腦,他有些鬱悶:“雄獅要是被瘋狗咬一口,那可不得了。王亞樵要真是犯了瘋病,那就好對付了。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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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色王牌特工漫談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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