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載客艙內高溫缺水難熬 江堤總統信任票急劇下降
第十九章:載客艙內高溫缺水難熬江堤總統信任票急劇下降
宇航站會議室,江堤、范平、黃亞飛、天文司長等人圍着橢圓桌而坐。
江堤聽了大家對天馬大帝的譴責后說:“天馬大帝提出要得到他們救助的條件,是要我們停止向太陽系以外射航天器,這是要把我們國家往死里送。向他們求救,這一條就不要去考慮了,我看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范平不安地說:“就算一號載客艙能夠在土氏星順利迫降,我們也很難使那一萬多人擺脫死亡的威脅。在目前第七艙層已難以修復,水份回收器徹底毀壞的情況下,既使不開艙門,艙上的水最多只能勉強維持35天,而二號載客艙以最快的度到達土氏星也要花51天,斷水16天,艙上的人幾乎沒有活下來的希望。”
天文司長思忖着說:“這是個大問題,土氏星上沒有水,空氣乾燥,那是個求告無門的地方。不過我看,還沒有安裝乘坐設備的二號載客艙要捨命陪君子了。”
江堤聽后想了一會,慎重地說:“現在的時間很寶貴,通知二號載客艙做好升空準備吧。既使它到達土氏星不能救出全部活人,也應該把殘存的生命送到地兄七。不然,一號載客艙的射失敗將會使整個移民計劃遭到摧毀,那後果將會無法挽救。”
范平沉思了一會,終於下定了決心,他說:“好吧,我馬上通知宇航站,讓他們做好二號載客艙的升空準備工作。”
在一個秘宓的地下室,季波和俊里在密談。
季波出了爽朗的曠笑:“哈哈,命運,命運,無論他們作出任何決定,採取任何措施也挽回不了敗局了。”
俊里戲謔道:“毫無疑問,你在提前選舉中將會走向總統的寶座。”
季波糾正道:“不,你們民益黨掌握着舉足輕重的選票,假如你們不給我支持,我們兩黨就不能形成政府內閣的多數,許多事情就只好由別人來號司令了。”
俊里正經地說:“假如我給你大力支持,你將怎樣報答我呢?”
季波端出了自已的想法:“你就當個副總統吧,我另外給你安排三個內閣成員名額。”
俊里也爽快地說:“好,就這麼辦。”
隨即兩人都出了滿意的獰笑聲。
一號載客艙五層九號間,一個叫楓的男青年挑頭讓一群男女抓鬮,當有一男一女抓到要表演脫衣舞時,大家的掌聲、唿哨聲鬧成了一片。
那面帶紅暈的一男一女推脫不得,兩人含羞帶笑地互相看了看,只好互相一層一層地脫去對方的衣服和褲子,把個圍觀的人群弄得一個勁地叫好。
當這一男一女互脫對方內褲的時候,觀眾中有人起鬨,有人喊出“嚯,嚯”的讚歎聲。而當那男的把自己的腳伸進女方脫出的褲管的時候,由於自己的褲管被女方穿住,很少活動空間,一個趔趄,把那女的抱着一同摔倒在地上。
這時候,許多人已經笑出淚來了。
梅梅拉着雪花的手,朝圍觀脫衣舞的人群不滿地斜了一眼,說:“我看到這一幫人就討厭。”
雪花說:“我也真不知道,這一幫人為什麼還這樣開心!”
梅梅扯了一下雪花的手,說:“走,到其它間隨便溜溜。”說著拉着雪花朝十號間走去。
十號間。楊笑生站在躺椅上指揮着一場大合唱。
眾人唱道:“人生世上切莫憂,快讓命運付東流,勸君莫把憂愁愛,勸君莫把生死愁。來,來,來,來攜手,攜起手來向前走……”
眾人攜起手來繼續唱:“大家唱,放開喉。大家跳,跳個夠。我的先生啊小姐,莫讓黑變白頭……”
正在大家唱唱跳跳的時候,天花板上的喇叭廣播道:“乘客們,我們的航程很不順利,宇屆塵的衝擊使載客艙的外殼失去了應有的作用,使載客艙不得不一次次地減,一次又一次地消耗燃料。由於燃料缺乏,由於載客艙帶病飛行,艙總部決定讓一號載客艙在土氏星上迫降休整一段時間,待條件成熟再繼續未竟的航程……”
人們聽了廣播漸漸地停止了嬉鬧,好些人都被迫降和休整兩個不祥的詞搞得一頭霧水,獃獃地看着牆上的那隻喇叭。
喇叭繼續播音道:“現在,我們還是深深地陷在宇屆塵中,要離開這片宇屆塵至少要花十四個鐘頭。在這段時間裏,載客艙的溫度如果再上升十二度,導航和通訊系統隨時都會有危險。如果要再一次減,載客艙飛行度就進入了光阻區,就必須使用底噴口了,否則,離這不遠的鬼光星就會把一號載客艙吸去撞毀。底噴口燃料消耗非常大,時間稍長,我們就無法到達土氏星了。
總之,我們的處境很危險。因此,艙總部要求每位乘客寫好遺書,必要時讓探測器帶着遺書到土氏星上降落……”
死亡的信息傳遞到人的大腦人們的反應並不一樣,聽了要大家寫遺書的廣播后,有的人癱倒了,有的人只會獃獃地站着,出“吭,吭”的嗓音。然而,共亡教徒們對於死亡並不恐懼,一個叫楠枝的中年男人欣喜地喊着:“上天幫助我們來了,幸福在我們上空徘徊了,來吧,來吧……”說著竟興奮不己地朝上方招手,擺出對死神極度歡迎的姿態。
一個高鼻樑雙眼皮的人激動地說:“先生們,女士們,我們應該好好地慶祝一下自己的末日,我們的末日是值得慶祝的,我們這個艙上有一萬多人,這一萬多人如果同歸於盡了,必定會千古留名,載入史冊。來呀,大家都去拿酒來,讓我們喝得醉醉的走進我們的魂界天堂。”
在他的鼓動下,好些人真的從自動售貨架上拿來了許多酒,就着吸管猛喝起來。
酒是無言的怪客,共亡教徒們用酒慶賀,好些人卻是借酒澆愁。楊笑生端着喝空的杯子亮着嗓子說:“先生們,女士們,你們應該在死亡之前享盡人間的一切快樂,斗詩飲酒、放喉高歌、兩性**,狂舞逗樂,這一切的一切都應該儘力而為,都應該儘力享受。”
一個治安隊員走到楊笑生跟前問道:“你們為什麼不寫遺書?”
楊笑生陰陽怪氣地說:“謝謝,我們沒書可遺。”一句話說得那治安隊員有口難應。
喇叭繼續播音道:“下面宣佈艙總部的用水規定……”
一個胖男人攤開雙手,哭喪着說:“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梅梅無助地望着雪花,心情沉重地說:“實際情況比我們想像的還嚴重。”
雪花捂着頭說:“我感到很頭痛。”
總統辦公室。江堤用手揉着太陽**在聽石秘書彙報。
石秘書說:“從昨天一號載客艙被迫返回后,各地投向政府的抗議電信達到六億五千七百多萬封;參加示威的群眾達到二十七億多人;街道堵塞六萬四千多次;非正常死亡……”
多能機紅燈亮起來報話道:“報告總統,今天早晨有四十萬人衝過國界牆到66國搶食,在與66國地方武裝生衝突后,已經被迫撤回國內。66國向我國提出強烈抗議。”
一向很少罵人的江堤生氣地罵道:“混蛋,儘是一些惹事生非的蠻民!”罵完,他朝石秘書說:“你繼續彙報。”
石秘書剛重複了一句“非正常死亡……”多能機又報話道:“報告總統,與一號載客艙進行聯繫的宇航民用電話間,有二十七個被國民砸毀。”
“你彙報。”江堤又朝石秘書說。
石秘書接着念道:“非正常死亡上升百分之五十八;案率上升百分之三十一;善民黨的信任票……”
多能機的紅燈又閃,接着報話道:“報告總統,根據調查總站報告,你的信任票在急劇下降,已從……”
江堤聽了心頭一震,坐了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