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她想通了,不能繼續耽誤左大哥的幸福,因為她愛慘了談立嚴,這輩子不可能再愛上別的男人。

「所以你不是真心想回到我的懷裏,只是不想耽誤左棠源的幸福,才願意回來?」談立嚴皺眉,不喜歡她這個理由。

鄭亞童看出他的不悅,覺得他好專制,他沒恢復記憶,那些像極了他亡妻的女人,任何一個都極有可能闖進他們倆的生活,在他們的感情里埋下不定時炸彈的人是他,他憑什麼認定她還會像以前那樣傻,認為只要自己付出了,就會有回報?

她當然是為了左大哥好,才會願意回到他身邊。

「所以你根本不相信我愛你。」這段日子以來,他掏心掏肺的對她,她全都視而不見?

「不相信。」該死的,她竟然回答得如此理直氣壯。

「那你為什麼還願意跟着我?」

「因為我發現自己很傻,就算明知道最後你可能想起了最愛的人是誰,我卻仍然愛着你。」

到底要她講多少次,他才會明白?

她愛他;很愛他……所以就算他不愛她,她都認了。

「我愛你。」談立嚴咬牙切齒的重申。

鄭亞童卻當他隨便說說,聽過就算,根本沒放在心上。

談立嚴氣結,將她抓過來,低頭吻住她,吻得他心都痛了,才放開她,再說一次,「我愛你。」

他的心意,她到底感受到了沒?

他愛她,很愛她呀……

「噢。」她冷冷的回應一聲。他沒想到會得到如此反應,真想掐死她。這個沒良心的女人!「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肯相信我對你是真心的?去醫院開刀,摘除水泡嗎?」這樣,她才相信他愛她嗎?

「你瘋了!你幹嘛那麼做?醫生說了,水泡會隨着時間自然代謝,你幹嘛冒着生命危險去做那種蠢事?」

要是一個不小心,動到不該動的地方,他這輩子就毀了,他知不知道?

他幹嘛那麼衝動,想要去做那種蠢事?

「你不相信我愛你,而你不知道你的不信任令我多氣餒。」他從來沒有追女人追得如此辛苦,這是他有生以來的頭一次,卻讓他踢到鐵板,吃足了苦頭,於是他痛恨這不該恨的病。

「你別做傻事。」她警告他,「如果你真的去動手術,我立刻嫁給左大哥。」

「你敢?!」談立嚴的雙眼流露出狠戾的光芒。

「你可以試試看啊,看我敢不敢。」鄭亞童一點也不怕他的要挾。可惡的女人,她吃定他了。他讓她在這段感情角力中佔了上風,於是她爬到他的頭頂,再也不怕他了。可惡!

他又抓着她狂吻,唯有這樣,才能懲治這個壞心眼的女人,以泄他心頭之恨。

他的一雙手同時伸進她的衣服下襬,將衣服往上推,讓她雪白的胸乳袒露在他的視線範圍。

他掌握住她的胸乳,用力焰揉,留下點點紅印。

談立嚴……他在生什麼氣?

她只是說他若去動手術,她就嫁給左大哥,那是一句威脅,只要他不做傻事,她絕不會衝動的嫁人,他聽不懂就算了,竟然還用這種方法懲罰她,唔……可惡!

「你別這樣,家寶睡在外頭……」

談立嚴完全不聽勸,仍用力的握着她的胸乳,將繃緊的蓓蕾含進嘴裏,舌尖在頂端打轉,將她粉嫩的果實吮得濕滑光亮,沾滿他的唾液,努力的想要懲治她。他嘴裏含着一隻,手狎玩着另一隻,讓她左右兩邊的敏感都受到眷顧,因而變得挺翹,末了,他的手指彈弄那粉紅的凸起。

鄭亞童全身一顫,夾住的雙腿之間湧出羞人的熱浪。

談立嚴敏感的察覺到她的異樣。「怎麼?有感覺了是不是?」

「什麼?」她假裝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他故意使壞,不跟她多說,單手滑進她的兩腿之間,將輕薄的底褲往旁一撥,長指溜進花縫裏。

她的下身濕淋淋的,明顯動了情,她還假裝不懂他剛剛在說什麼。

「你明明也想要,是不是?」他的手指繞着花戶上頭的細毛輕輕梳理。

她被他逗得心跳加速,情不自禁的分開雙腿,讓他修長的手指可以更順利的闖進更深的裏頭。

談立嚴褪去了她礙事的底褲,撥開她沾了花露的花瓣,修長的指頭在兩片紅腫的唇花間來回扣弄。他一邊吻她,一邊調戲她的身體,讓她的身體漸漸為他綻放,他再一腳壓住她的腿,飛快的脫掉自己的長褲,讓勃發的慾望隔着內褲熱燙的貼着她細白的長腿。

……

鄭亞童踩着輕飄飄的雲朵,嘴角噙着笑回到地面,投入她最愛的男人的懷裏。

她光裸的身子磨蹭着那個屬於她的男人,閉上雙眼,想在他懷裏找個舒適的地方,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卻驚擾了她。

她拿起手機,「喂。」

「小姐,你在哪裏?左少爺找你找到快瘋了,於是驚動了先生和太太,先生知道你沒去赴左少爺的約,好生氣,直說你要是再不回來,就要登報跟你斷絕父女關係。」天嫂心急的問。

等了半晌,小姐遲遲沒有回應,她霎時懂了。小姐跟那個男人在一起了,所以沒辦法赴左少爺的約,是不是?

她家小姐真傻,竟然不要左少爺這麼好的人,卻要一個失去記憶,還不時記着、念着亡妻的男人。

「小姐,你別傻了,這一次不同上回,你覺得左少爺發現事情不對勁之後,他不會採取任何手段嗎?」左少爺對她家小姐有多執着,小姐又不是沒見識過,怎麼會以為這一次她能順利的逃走,再晃點左少爺一次?

左家家大業大,是南部的望族,要在大高雄地區逮住小姐,是易如反掌的事。

「小姐,不如你先回來,讓先生消消氣,至於要不要跟左少爺結婚,可以再議。」

天嫂只希望小姐別再做傻事,又離家出走,而她好話壞話全說盡了,小姐仍然一語不發,她猜不透小姐在想什麼,只擔心小姐不聽她的勸,執意要走。

「小姐,難道你真想斷絕父女關係?太太下個月要過五十大壽,你真捨得不替太太過生日,選在這時候一走了之?」天嫂又下猛葯,攻進了鄭亞童的弱點。

是的,當初她不正是因為母親快要過五十歲生日才回來的嗎?如果她選在這時候離開,真是太不孝了,更何況父親還揚言要跟她斷絕父女關係……

雖然血緣親情是無法斬斷的,但她離家出走的事一旦鬧大,只怕她媽咪會每天以淚洗面。

實在做不出這麼決絕的事,鄭亞童點頭答應了。

「我立刻回家。」

而這一次,她會跟左大哥說清楚,她不愛他,請他別再等她了。

聽到亞童跟天嫂的對話,等她掛斷電話,一旁的談立嚴立刻追問,「你要回去?」

他好怕,怕她這一走,再也不能回到他身邊。

「天嫂說我爹地發現我沒去赴約,現在正在發火,所以我得回去安撫他,不能讓我媽咪老是夾在我跟爹地之間左右為難。你放心,我會再回來的。」她絕不會一走了之。

鄭亞童在他的唇上印下深情的一吻。

他伸手摟住她,加深這個吻。

「我跟你一起回去,告訴你父親,我們是相愛的,請他成全。」

「你要我父親成全我們?」

談立嚴太天真了,她若是能決定自己的婚姻大事,四個月前就不會離家出走了。

「我爹地擺明了只要左大哥當他的女婿,如果今天你跟我一起回去,我爹地鐵定會火大的打斷你的腿。」爹地根本不會給他機會解釋,只會把他轟出去。

「就算你父親發再大的火,我也得陪着你一起回去面對。」

他是個男子漢,怎麼能讓她獨自面對她父親的怒火?無論如何,他都得她走一趟。

這個不孝女,她竟然敢帶男人回家,還說她要嫁給他!鄭東河氣得想用拳頭把談立嚴轟出去。

鄭亞童擋在談立嚴的面前,「爹地,你要打就打我吧!」小臉昂得高高的,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鄭東河搖頭。傻女兒,他替她找了那麼好的男人,她不嫁,偏偏要嫁給這個結過婚的男人!

「你這樣,教我怎麼跟左家解釋?」

棠源那孩子的痴心,是大夥有目共睹的,現在亞童說不嫁就不嫁,說得過去嗎?

「總之,現在要我同意你們倆的婚事,是絕不可能的,所以你們只能等棠源對亞童死心,只要棠源死心,願意娶別的女人,我才會點頭答應這門婚事,否則什麼都別談。」這是鄭東河做人處世的底限。他不能光顧着女兒得到幸福,就把左家那孩子的一片真心丟在地上踐踏。

「這個要求不過分。」談立嚴覺得亞童父親的要求合情合理,他跟亞童的確不能只顧着他們兩人要過幸福美滿的日子,便把痛苦加諸左棠源的身上,所以他可以等待,也願意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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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夫難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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