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土匪
一隻禿鷹怪叫了兩聲,便劃過了天空,消失於透明的空子中。
一片雲朵飄了過來,遮住了太陽,光線一下子暗淡了許多。
白衣少年陰沉的臉,長長的劉海間隙中,露出深邃如狼的眼,周圍猶如被空子中冷分子所覆蓋。
所有的土匪都圍了過來,嚴肅的表情,逝者如歸的氣勢。手中的鋼刀反映着陽光,反射在老人的眼中,微微的刺痛傳遍了全身上下。
一雙雙銳利如刀的眼神,沉默死亡的氣息,在慢慢地燃燒着天地。
那老頭哪見過這樣的陣面呀,嚇得兩腿直打顫,渾身冰涼的。顫巍巍的叫喊道:“強盜呀!強盜呀……”不由自主的向後慢慢地退去。
“老大爺。”白衣少年又向前走了幾步扶住了站不穩的那老頭手解釋道:“您誤會我們了。我們是土匪,而不是強盜。”一臉親和的笑。
“是土匪呀。”老頭大喘了一口氣,擦着額角的汗珠:“土匪好呀,土匪好呀……”嘴上喃喃自語。突然腦中像是閃過了什麼恐怖的畫面,兩眼充滿了恐懼,哀求,絕望。哆哆嗦嗦的哀求道:“土匪大爺,您就繞了我吧。我老頭上下8o歲的老母,下有8歲的兒子。沒有了我,他們怎麼過呀。”說著便跪在了地上,鼻涕眼淚一大把的。
白衣少年聽后鬱悶的很。心裏疑惑納悶。為什麼本公子每一次打劫,被打劫的人都怎麼說呢?!記得前兩天就有個八歲的小男孩,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着哀求道:“我上有8o歲的老母,下有8歲的娃兒,求求您饒了我吧。”
白衣少年便疑惑的看了那孩子一眼:“你幾歲了?”
“我…我八歲了。”小男孩怯弱的說道。眼睛看了他一眼,便又嚇得低下了頭。
“那你8歲的娃兒從哪來的呀?”白衣少年饒有興趣打量着他。
“他……他就是我。”吞吞吐吐的回答。
當然白衣少年最後還是將他放了,眾土匪們不解的詢問,白衣少年神氣的甩了甩頭:“我們要尊老愛幼,揚明朝優良傳統。懂不懂!”教訓道。
白衣少年這次看着跪在地上的老頭,砸了砸嘴:“你老今年貴庚呀?”
“報告大王,小老今年8o歲。”吞吞吐吐的回答道。伏着腦瓜,不敢抬起半寸。
“那你8o歲的老母從哪裏來呀?”摸着鼻尖,半開玩笑的繼續說道:“您的老母不會早產,在她自己出生的那天就把你生出來了吧?”
“大王,您真是神了!料事如神。正如大王您所說的那樣。”那老頭抬起頭笑着沒臉沒皮的恭維道。
“大王!您真是活神仙呀!”後面的一群土匪又開始了扔馬屁蛋。
暈!白衣少年聽后直接載到在地上,許久才從地上爬了起來,向後揮了揮手。起鬨的土匪們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無聲無息,似乎停止了呼吸。
遮住太陽的那朵雲,被風吹散。什麼也沒有留下,陽光依然耀眼刺人。
“老大爺,您別怕,我們是土匪,不是強盜。土匪和強盜是不一樣的。”白衣少年彎下身子,將老頭扶了起來認真的說道。
“不…不一樣?”有點不相信的看着他。見他的眼睛笑着像柔和的彎月。
“是呀。強盜是搶人東西盜人東西的人;土匪是在土地上施肥種地的人。強盜是壞人,土匪是好人呀。”綻放出一個親切的笑容。
“好……好人。”呢喃的說道。
“拿一根木棍來!”回頭嚴厲的吩咐了一聲。
一個土匪很麻利的送了過來。白衣少年接住,遞到了老人的手裏:“這個您拿着。”
“給我?”語氣中透露着難以置信,便有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見他眼睛中沒有壞意。
“對。您扶着這拐杖走路,會比較好一些的。”
老頭接了過來後走了兩步,然後憨厚一笑:“扶着拐杖走,走路好輕鬆!”
白衣少年抱臂環胸,像一個偉人說道:“給你根木棍,你可以把明朝走個遍。”
老頭又跟着回過頭接了一句:“給我一雙腳,我就可以踩在地上。”便緩緩的走去了。
白衣少年先是一愣,或許沒有猜到那老頭既然也是個才人,剛要說些什麼,土匪甲也搖頭晃腦的來了一句:“找個人背着他,他會走的更輕鬆更穩當。”
“對!你快去背着他走!”白衣少年突然大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