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許瑞年拍拍她的頭頂,小孩子的頭髮軟軟的、暖暖的,「真可惜,看來你也當不成我的新娘了。」

女孩的臉頓時紅成了蘋果。

離許瑞年很近的地方,一個聲音穿透了他的皮肉,在他心中響起,「喂,你在幹什麼啊?」

許瑞年轉頭,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個與他近在咫尺的位置,彷佛因為她的出現,陽光也為她而灑落,她所在的地方那麼明亮刺眼,讓他下意識眯起眼來,以為自己看到了幻覺。但鄭佳盈就在那,彎着腰喘着粗氣,狼狽地站在那一片艷陽之下。

看吧,那才是他的新娘……

鄭佳盈快氣死了,她大老遠跑回公司,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還以為產品又出了什麼問題,被盤問了半天,才知道她是去找許瑞年的,而他卻不在。

鄭佳盈不死心,為了防止他對她避而不見,硬是在秘書的攔截下闖進總裁辦公室,結果被兩個警衛拖出去,最後也沒有找到他,倒是在他桌上看到幾本藏得很好的戀愛教戰手冊。

他上班時間都在做什麼啊?研究把妹的學問嗎?為了用在這種五六歲的小孩子身上?那小女孩是誰啊,看他那溫柔的表情,連臉上的線條都變得那麼柔和,對人家又是笑又是摸的,搞得小女孩都臉紅了,他到底在想什麼啊!

「你……」許瑞年欲言又止。

「我沒有上飛機,你很意外嗎?」鄭佳盈一直壓抑自己突如其來想哭的衝動,「你一定很意外吧,因為你巴不得把我趕到遠遠的地方去,以後眼不見為凈,省得我死皮賴臉地纏着你,惹你厭煩,是不是?」

鄭佳盈還真是做賊的喊抓賊,想走得遠遠的好眼不見為凈的人不是她嗎?好在這種冤屈他也受得多了,她還會責罵他,總比不理他、說討厭他要來得好。

「我沒有想過要讓你走得遠遠的,從來沒有。」許瑞年說。

「但你就是這麼做了,為什麼不告訴我實情?關於你爸爸的事是張冰倩騙我的對不對?為什麼還要任由我誤會,為什麼不向我解釋清楚?」

看她為這件事傷心難過,他真這麼捨得嗎?然而在這種時候,許瑞年望着她,望見她眼裏的悲痛,他還是緊抿着嘴角,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夠了,她真的受夠了,她到底有多傻,竟然還跑回來找他,這隻能說明他對她沒有感情並不是因為他爸爸,而是因為她本身,除了這點外她還能證實什麼?這不是越來越糟了嗎?

她這人也真是奇怪,非得親自為自己判下死刑,才能踏實地去死嗎?為什麼自己會這麼不甘心呢?是因為自己的本性就是喜歡刨根問底,還是她無論如何也放不下,他眼中對自己那一點似有若無的情感流露?

既然他也會用那種讓人心疼的眼神看她,為什麼就不能對她多說幾句話呢?就像是哄那個小女孩一樣也行啊,為什麼就不能再對她笑一次,總是用那種會刺痛她的眼神望着她?

眼淚突然不明所以地流了出來,鄭佳盈毫無感覺,臉頰的濕潤、視線的模糊,她都感覺不到,心中這種若隱若現的刺痛感,總覺得很熟悉,曾經也是因為他,讓她有過相同的感覺,那時是因為他的一句話,從此她再也放不下他。

他說相信他的人不必去解釋,不相信他的人解釋又有什麼用,本來就是解釋不清的事,說得多了也只是越說越錯,時間久了,所有事情都會逐漸明朗,所以那個時候他什麼都沒說,關於他自己、關於他的家人,他從沒跟她提過。

但她都知道了,從起初的感激到後來的厭惡,又轉為愧疚,最後……他帶給她太多情感波動,以至於整個人駐紮在她的心底,移不走、挪不動,就在最重要的位置,這期間他始終都沒有主動跟她說明過什麼,但她就是知道,就是默默地將心偏向了他那邊。

這是為什麼呢?他明明從沒跟她說過什麼,但是仔細想想,他卻總能在自己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在她的身邊。

她總說他對自己冷淡,他對她不在乎,但即使她即將飛往比利時,他卻在這破舊的教堂外,開着那輛藍色的車子,默默地守護着什麼,到底是有心還是無心?

為什麼每當她不安地質問他,想求得一個心安的結果時,他總是閉口不言,總是用那種似有着千言萬語的為難表情,讓她自己去揣測?

「你從不解釋,是不是?」鄭佳盈終於明白了。

「從不解釋,除了你。」沉默了一會,許瑞年說「但你卻沒有問過我,你相信別人,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留給我,要我不要再跟你說話,不要再出現在你的面前,我問你,你不想面對、避而不談,輕而易舉地相信別人,佳盈,我很傷心,跟你一樣傷心。」

「為什麼你知道我很傷心?」

「因為我不夠好。」許瑞神色黯淡,「我知道我不夠好,我連一束花都不能好好地送到你手上,所以你深信別人的話時,我雖然傷心卻也無可奈何,我知道我可能永遠也學不會,該如何給你所需要的。」

他竟然說他也很傷心,許瑞年竟然對她說,他會因為她而傷心?真的一直都無動於衷嗎?真的什麼都沒為自己做過嗎?他話很少,但每一句都有意義,他不會談情說愛,卻總是會在關鍵時刻帶給她安全感,她早就知道自己就是喜歡上那樣的他,而他最後跟她說的

話是,他們都欠彼此一個答案,而他的答案已經準備好了。

「那個答案是什麼呢?我又想知道了。」她問、當時你說為了我,那到底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愛你。」

【第十章】

許瑞年打開房門,後面跟着鄭佳盈,他真是搞不懂她,突然說有地方想去,然後又要他帶她回家,說是忘了拿東西,所以說她沒去比利時,是因為忘了拿東西,而那樣東西恰巧在他家,她才會找他嗎?可是他想不出她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忘在他家。

「好了,去拿你的東西吧,你……」許瑞年只看到一道黑影極兇猛地朝他撲了過來,下一刻他的脖頸被她抱得死緊,她整個人撞在他懷裏,撞得他心都疼了。

而後他頭一暈,不相信自己竟然被她吻了,是嘴對嘴、唇對唇的吻,這個吻來得又急又霸道,毫無章法,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嘶咬,像是跟他有多大的仇恨一樣。

鄭佳盈像只發狂的小獸,胡亂地咬着他的唇,大力地吸吮,一雙小手更是貼在他胸前,隔着他的襯衫大膽地撫摸,還去解他的扣子。

薄唇被她弄得刺痛,但他根本不覺得這是件難受的事,身體反而不受控制地燥熱,被她一雙小手揉撫,被她柔軟的身體緊緊貼着更讓他難受,不行了,他的腦袋已經無法運轉了,誰能告訴他現在發生了什麼事?

鄭佳盈扯開他的扣子,小手直接覆上他體溫升高的胸膛,那涼而柔的小手直接觸碰他熾熱的皮膚,讓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她現在想要他?還是這是女人打架獨特的方式,她其實是在找他泄憤?

許瑞年想不明白,也無力去想,她現在軟軟地撲在他的身上,在他身上摸來摸去,他本以為自己已經永遠失去了這樣的資格,此時他哪有餘力去想那些複雜的事。

他本來被動地扶在她腰間的大手,也隨着她的進攻跟着不老實起來,大掌從她的衣擺鑽入,揉着她的背脊,像撫慰一隻小貓那樣,輕輕地在她光滑的後背來回遊移,悄悄解開她內衣的后扣。

「唔……」鄭佳盈輕哼,卻並不躲開,依然賴在他身上,這個愚笨的男人啊,一路上沉默不語,臉色難看到極點,像是闖了什麼大禍一樣,他以為她要吃了他嗎?好吧,她確實是打算吃了他,不然他永遠都不會明白,他那個「愛」字在她心中的分量有多重。

許瑞年開始在她的挑逗下反攻,另一隻手按在她腦後,轉被動為主動,舌探入她的喉中,強迫她與他的舌糾纏,大手在她背脊劃出一道顫慄,她輕顫着,雙手仍貼在他敞開的胸前。

兩人唇齒交融卻都沒有閉上眼,他們就那樣眼對着眼,看着對方眼裏的自己,琢磨着對方眼中的情感,他一步步侵入,順勢俯身,手托着她的頭讓她慢慢平躺在地板上,他連把她抱到沙發上的耐心都沒有。

許瑞年趴在鄭佳盈身上,與她微微相貼,一邊吻着她的粉頸,一邊扯開她上衣所有扣子,扯掉她虛掩在胸前的內衣,她的美好立即全數展現在他眼前。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佳盈,你真好,不會有人比你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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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妻很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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