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忽然一陣天旋地轉,白語安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被推倒在沙發上,而一個龐大的身軀正壓在她的身體上方,身上還隱隱冒着駭人的熱氣。
「剛才那個不算。」藍杉陰森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白語安剛想說什麼,只覺得一股熾熱的勁道闖入她的口中,猛然間自己便失去了呼吸的能力,他的火舌兇猛,充滿了侵略性,絲毫不管她的反應,在她口中橫衝直撞,而後尋到她口中的敏感點,一面與她的舌勾纏,一面挑起她喉嚨最深處的顫慄。
這是什麼狀況?白語安腦中一片混亂,隱約知道這與剛才有些不同,但又搞不清楚是哪裏不一樣,是舌頭嗎?他有必要這麼身體力行,犧牲到這種地步嗎?這樣讓人很尷尬耶,多不好意思,而且……
「唔唔……」她快不能呼吸了!剛剛藍杉不是這樣的,這種誓要將她逼上絕路的強勢,連呼吸都被阻隔的霸道……
不行了、不行了,求生的本能還有莫名的衝動,讓白語安盡全力試圖將藍杉推開,沒想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反將她的手壓在一旁,他溫濕灼燙的舌在她身體內點燃了一把火,與心臟那股莫名的衝動相會,親一下而已,也太驚心動魄了吧!
「哈啊……」藍杉猛地離開,珍貴的空氣再次回來,她只能被動地接受再次進入身體的氧氣。
白語安的唇被藍杉吻得像顆腫起來的櫻桃,呼吸間仍有晶瑩唾液從她那微啟的小嘴旁流出,連臉頰都被染上了一層晶亮的桃紅,那雙迷離的眼像是在看他,又像是穿透了他在看着別處,平時大大的眼現在覆著一層水氣,只是多了分誘人的神韻,她的臉充滿了誘惑。
「這次呢,怎麼樣?」藍杉問她,極力掩飾自己失了方寸而紊亂的呼吸。
白語安捂住嘴,想擦去他在她口中留下的味道,那種讓她變得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味道,好奇怪喔,是親吻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還是只有他的吻會這樣?沒想到他還挺有一套的……
「還好吧。」白語安言不由衷,她忽然不想承認自己不如他經驗老道。
「還好?」藍杉拉長了聲音,尾音微微上揚,細長的手指劃過她初生嬰兒般嫩滑的頸側,立刻引得她身體一陣顫抖,他真想掐死她算了……
「別抓我癢啦!」白語安抱怨,顯出不耐煩的樣子,掩飾自己身體對那種癢的異樣反應,身體好像變得怪怪的,明明平常被他搔癢都不會這樣的。
白語安的皮膚像是絲綢,一旦碰上就怎麼也移不開自己的指頭,讓人不禁猜想在看不到的地方,是否也有着這樣能讓人上癮般的魔力。
好不容易碰到了,怎麼能說放就放開,他可不想再被她評價為水準一般的半吊子。
藍杉的嘴角揚了揚,眼中只有白語安那纖細的脖子、小巧的身體,指尖已經自動順着她線條完美的側頸,滑到那凸起的鎖骨,再由鎖骨的曲線來到她襯衫的鈕扣處,輕鬆地勾開了前三顆鈕扣。
藍杉手指所到的每處都帶給白語安心慌的搔癢,當她意識到他竟然解開自己的襯衫扣子時,才感受到一種切實的壓迫感。
「啊!」她慌忙地護住自己,有些驚恐地看着他逐漸暗沉的眼眸。
「現在想到要害羞了?」對於她的後知後覺,藍杉更氣了,「你不會以為跟男人的親密接觸就只限於嘴對嘴吧?是你請教我的。」
「呃……」白語安為他的話而口乾舌燥,「我只是想大概了解一下而已,不用這麼麻煩吧?」
「不行,不然你只會覺得那是跟握手一樣普通的事,你大腦的構造就是這樣的。」藍杉斬釘截鐵地說。
如果不做得稍微過分一點,她真的不會明白男女之事的奧妙,萬一什麼時候真把她自己賠進去怎麼辦?這麼一想,身為她的半個監護人,他就更有必要讓她充分了解這件事了。
白語安的身體微微地顫抖着,藍杉將她的手臂分別壓在身體兩側,慢慢靠近她。
「你可以把我想像成什麼路人甲,覺得自己能忍耐這樣的事嗎?」藍杉輕聲說,將頭陷入她的頸側,循着剛才的路線,一點一點將她的肌膚納入口中。
他一路吸吮,用牙齒輕咬她的鎖骨,再向下深入她的乳溝,以舌繞弄她乳間雪白的肌膚,然後乾脆再以口扯掉她一顆扣子,啃咬起她露在內衣外面的乳肉。
「啊啊……」就算沒有他的壓制,她也沒有能推開他的力量。
她的心好慌,在他的啃咬下,她的雙乳變得又酸又脹,就連與內衣的摩擦都變得那麼疼痛,與此同時,她全身的力氣也在一點一點離開自己,身體變得軟趴趴的,而體內卻升起一股力量,像頭小獸在撞來撞去。
「有感覺嗎?」藍杉放開了對白語安的牽制,一隻手撥開她的襯衫,在內衣中央那個凸起的小圓點上一按,她猶如觸電忍不住一陣顫抖。
「那裏、那裏……啊啊……」
藍杉推着她內衣的布料,讓本來就與身體貼得緊密的內衣,最大限度地摩擦她腫起的乳尖,好像很清楚怎麼才能讓她更痛苦一樣,嘴巴同時在她的乳肉上又是輕啃又是細咬,那又酸又痛又搔癢難耐的感覺混在一起,幾乎能把她逼瘋。
「不要這樣,好丟臉哦!」
藍杉的眼眸如深淵般望不見底,她胸前溢出的汗珠猶如最曖昧的暗示,讓他一把扯掉她的內衣,她豐滿的乳肉就在這時彈了出來,雪白的乳肉上那嬌艷的紅梅勾引着他的味蕾。
白語安豐滿的胸部從來都是麻煩的根源,而今看來,這種誘惑確實難以抵禦,他一個低頭將其納入口中,火舌滿足食慾般舔着她細膩的乳肉,圍着那尖挺的紅梅一圈一圈地繞,繞到最內圈時則向上一勾,將那殷紅的美味整顆吞下。
「嗯啊,好難過,你……」白語安雙腿不安地變換着姿勢,腿間變得濕濕的,體內那顆大火球也跟着到了小腹處。
不會吧?他要做到什麼地步?雖然在她十五歲時,他還為她背部長的痘痘擦過葯,她也沒覺得有什麼不便,但是這種狀況……會不會太誇張啊?
藍杉的手突然順着她的腰側滑到了大腿處,嚇得她當即一個顫抖。
「藍杉,不要!」
白語安試圖做最後的抵抗,但過大的動作只讓他更方便將手探入她大腿的內側,她為了聯誼特地穿的短裙早就被撩了起來,他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猛地將手按在她全身最隱密的地方。
「嗯啊……」白語安曲起腿,但也只是將他的手夾得更緊而已。
藍杉壓抑似地嘆息,大掌與她絲質的內褲廝磨,「語安,你濕了。」
「啊!不要說、不要說,再說我就跟你絕交,不要再繼續了啦……呃啊啊!」
……
「臟死了。」事後,白語安捂着臉蜷縮起身體,嗚嗚地哭着,覺得自己臉都丟光了。
而看着她這副無地自容的樣子,藍杉反倒笑了起來,即使他下身已經處在爆炸的邊緣,讓他難過得無以復加,可他的心還是很快樂,還是會被她逗笑。
珍惜,他們都需要再慢慢地去體會這個詞彙。
「傻死了你。」這就是藍杉占足白語安便宜后給出的評語。
【第四章】
隔天,白語安醒來后很不知所措,藍杉家的客房她不是沒睡過,只不過要提起無比的勇氣走出客房,這還是第一次,尤其是她發現自己穿着的還是他的睡衣……
白語安作了五分鐘心理建設后推開房門,祈禱着藍杉還沒醒,但她推開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客廳沙發上盯着電腦看的藍杉。
聽到門響,藍杉沒有看她,而是很隨意地看了看錶,對着電腦螢幕說:「真準時,我以為你要睡到日上三竿了。」
「難道蹺班你會給薪水啊?」白語安習慣性地頂回去。
欸,他怎麼好像和平常一樣?那自己要是顯得神經兮兮,是不是不太好?反正嚴格說來,他們也沒發生什麼實質上的事情……吧,所以沒必要那麼在意,平常心對待就好?
白語安調整呼吸,硬聲說:「一大早的裝什麼勤奮啊?還準備了咖啡,顯得你很辛苦嗎?」
「誰教昨晚有個不講理的人來鬧,耽誤了進度。」藍杉四兩撥千斤,眼睛依舊沒離開螢幕,「錯過交稿時間,那個責任編輯又很麻煩。」
「怎麼能那樣說人家,那也是人家的工作呀。」
「不是那種麻煩……」藍杉似乎不想跟她繼續這個話題,這次他終於捨得看她一眼了,「怎麼樣,現在你還打算跟男人上床嗎?」
白語安的臉瞬間變成豬肝色,胸口湧上的一口鬱氣差點讓她暈了過去,此時只想破口大罵,不過看藍杉那副淡定的樣子,如同跟她談論「今天炒菜還要放那麼多鹽嗎」一樣,如果她暴跳如雷,反而顯得她……很在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