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種金鐘蠱
張小山沮喪的打量四周,綠臉瘦猴緊張的搓着如雞爪子一般的手。嶙峋的骨頭看起來好不滲人,綠臉瘦猴衝著張小山露出了一下自以為很溫柔的笑容:“小娃娃,莫怕,不會死的,我不會讓你死的,桀桀,你等我啊,一會就回來。”
張小山耷拉的下顎告訴他他就算有一萬句牢騷和詛咒也沒辦法說一句了。綠臉瘦猴好像**了人家的初戀一般突然臉色潮紅,無名的興奮躍上臉龐,自言自語嘀嘀咕咕的來回走動,好似產房外急切等待老婆生產的丈夫一般,轉得張小山有些頭暈,綠臉瘦猴邊走邊搓手邊叨咕:“我是應該先喂他小寶寶的呢,還是應該先喂他大寶寶的呢,真是難選擇啊,我是應該把身體不好的寶寶餵給他還是應該把身強體壯的寶寶餵給他,真是愁人啊。我要喂他身體好的寶寶是不是糟蹋了寶寶的性命啊,如果喂他身體羸弱的寶寶,是不是看不出效果啊真是愁人哩。”
張小山索性的不管不顧綠臉瘦猴的嘀嘀咕咕,張小山知道,這個人叫做壁虎護法,這苗門中這人估計在中等地位,估計是負責日常的事物,除了他還有其他四名護法,以五毒命名,很顯然,他們跟五毒是分不開。看樣子他是想讓自己試一種東西,具體是何物張小山一頭霧水,張小山愴然的嘆息,自己命途多舛,原本以為到了楚府能過幾天平靜的生活,反而因為自己的衝動,打傷了李善長的兒子李祺,沒有想到原來楚方玉的外公居然是當朝的太師脫脫,好像權利不小,具體太師是什麼官職張小山也不知道,只知道太師不是一個小人物。出動了狼牙令鎮壓金吾衛,沒有想到李善長居然還能調動苗門。張小山知道苗門不是普通的比武門派,而是魔門,是魔界在人界的後裔,實力肯定不如清明教,但是打殺狼牙令這樣的軍隊是不在話下的,但是狼牙令最後的爆體居然能重創苗門,也算精英中的精英了。張小山把最近一些事情串聯起來,百思不得其解,妖界不要想回去了,單單是這人界中,究竟是修真厲害些還是魔門厲害些還是佛門厲害些。看樣子修真宗派和佛門宗派在人界代表正道,而魔門勢力代表邪道。張小山現在知道了修真門派中以蜀山最為厲害,剩下依次是龍虎宗,太一道,神宵派,老君閣,茅山派,天音閣。佛門中的宗派還不太了解。而魔門中自己接觸過帝江教,清明教,和如今綁縛自己的苗門。
張小山小小的腦袋強制要求自己理清這人界的關係,張小山知道,如果想活下去,自己必須要清醒,要冷靜。不想以後能不能回到妖界,單單是如今,自己一定要冷靜。張小山正在苦思冥想的時候,壁虎護法臉色更加潮紅,緊張的拎着一個竹籠進來。
壁虎護法看看躺在石桌上的張小山,在看看手中的竹籠,一陣猶豫。最後跺了一下腳,長着骷髏一般的手抓小心翼翼的把竹籠的門打開。壁虎護法馬上換上一副人畜無害的笑臉,露出銹跡斑斑的大黃牙,滿嘴噴着吐沫星子:“我這人不愛說話的,我這人也不會說話,我就是壁虎護法,壁虎護法就是我了。今日你有幸成為我的血鼎,我看你體格很好,而且你很笨,我很喜歡,你體質是陰寒的,而且你自己的不知道,你體質是至陰至寒,正好用來試試整個苗宗最高貴的金鐘蠱,極熱體質的人金鐘蠱不能融合和生存,我給寶寶餵了抗熱的藥粉還是不能融合,寶寶剛進入兩日血鼎就嗝兒屁了,我試過各種手段,金鐘蠱只能在中等體質的血鼎中生存,我尋找了兩年啊,我終於找到個至陰至寒的男人。額,你不算是個男人,你頂天算是個小男人。我不會讓你死的,至陰至寒的血鼎太難找了,就算在女子身上也不好找,但是女人羸弱的身體根本頂不住寶寶的威力,你要頂住啊。我不會讓你死的,如果我能證明金鐘蠱可以再至陰至寒的身體上生存,那我就可以給小蛇用了,我是喜歡小蛇的,額,很喜歡的,我要娶她過門哩。所以我不會讓你死的,你一定要挺住,你要活着,你要證明寶寶是可以在你身體裏好好的活着的。”壁虎護法絮絮叨叨語無倫次磨磨唧唧的嘮叨一些張小山聽不懂的話,壁虎護法看張小山緊張的看着自己,壁虎護法一拍手:“成了,就要重視,就要這種重視的表情,你很好,我不會讓你死的。”
說完,從打開的籠子門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一隻金黃金黃的大蟲子,蟲子身上覆蓋著一層薄薄的白毛,這隻大蟲子大概有張小山整個手掌這麼大,金黃金黃的身體慢慢的蠕動着,張小山只感覺想吐,張小山清晰的回憶起來自己當年在楚府倒夜香的時候經常夾雜着這種白花花的會蠕動的蟲子,不過都是這隻蟲子的縮小版。當時沒有什麼感覺,但是看樣子壁虎護法是要把這隻蟲子餵給自己,張小山的胃就有些往上反酸水。壁虎護法依然疵着大黃牙在那噴着吐沫星子,無非讚歎這隻寶寶多麼美麗多麼可愛多麼肥之類的話。張小山恐怖的看着這隻大蟲子,看着這隻金色的大號的身上長着白毛的沒有腳像極了茅房裏那傢伙的大蟲子。張小山眼睛一翻,就要暈過去,壁虎護法看張小山馬上要暈,頓時行動起來。二話不說直接把金黃色大蟲子衝著張小山的嘴裏就放,張小山拚命的想把嘴巴合起來,但是下顎就是不聽使喚,無論如何也合不上。張小山的舌頭拚命的往上顎夠,想緊閉喉嚨,壁虎護法顯然很有經驗,另外一隻閑着的嶙峋的手死死的捏住張小山的鼻孔,給張小山憋的喘不上氣來,連忙用嘴呼吸起來,張小山哩,就這麼獃獃地,看着這隻巨大的金黃色長着白毛的大蟲子順着自己的嘴順了下去。壁虎護法的臉更加潮紅,好似小妮子一樣看着張小山,手上的動作絲毫沒有停下來。蟲子劃過張小山的舌頭,舌頭的味蕾告訴張小山這蟲子毛是軟的,壁虎護法手一松,用力打出一道綠光,綠光推着蟲子一股大力,並沒有讓張小山太過痛苦的把蟲子咽了下去。
張小山只感覺吃雞蛋都沒有這樣噎得慌,拚命的想往外吐,可是綁縛着自己的鎖鏈居然隨着自己的扭動越來越緊,張小山只感覺蟲子到了自己的肚子后拚命的往身體外鑽,自己的小小的肚皮上顯露出時而鼓起時而鼓起的包。壁虎護法趕緊扒開張小山的衣服,欣喜的看着張小山的時而隆起的肚皮,像個快樂的小屁孩一樣歡快的拍着雙手。還大叫:“原來寶寶是討厭寒性的體質的,我知道了,一會看看寶寶闖不出來是什麼情況。”張小山肚子立馬有了反應,絲絲的陣痛從胃部傳來,螺旋的疼痛刺激着張小山的神經,張小山在也平靜不下來,額頭上顯露出大滴大滴的汗珠,壁虎護法一看,連忙一用力一拍張小山的下顎,嘎巴一聲,張小山的下顎終於重回了張小山的掌控,如殺豬般的喊叫從壁虎護法的洞府中傳出。壁虎護法拍手道:“成了,對,大聲喊,想怎麼罵我都罵出來,對,喊出來,我不會讓你死的。”
張小山只感覺肚子裏簡直如千手百爪抓撓自己的五臟,先是胃部疼痛,然後是脾,然後是膽,五臟都跟着疼,一圈一圈的疼痛張小山不知道該怎麼忍受,一陣陣的疼痛刺激着心臟,心臟急的跳動,給張小山的反饋就是心臟要爆炸了。張小山清晰的感覺到這隻大蟲子似乎要衝破胃向自己的肚臍眼沖,一下下頂着自己的胃部,一下下疼痛傳來,張小山已經不知道今昔是何年了,張小山喊得累了,已經沒有力氣在喊了,因為喉嚨已經沙啞,喊出來的聲音都是沙啞老邁的絲絲聲。突然,張小山身體一陣抽搐,昏了過去。
壁虎護法緊張的用手探近張小山的鼻孔處,現還有氣,頓時放鬆下來。壁虎護法驚喜的現,鼓包位置已經到了張小山肚臍下三寸,壁虎護法知道這金鐘蠱已經按照預定的線路到了終點,正是這丹田的旁邊,氣海附近。壁虎護法喃喃自語:“如果你能活下去,我可以考慮收你為徒弟,能被金鐘蠱接受的人也是不錯的坯子啊,我不會讓你死的,這可是我這裏最健康的金鐘蠱了。我只剩下兩隻嘞,不多嘞,你一定不要死啊。這金鐘蠱的金貴哪裏是你能知道的。啊,我不會讓你死的。”
突然,很明顯的,張小山身上的變化顯露出來,一道道精血順着張小山的身體源源不斷向著張小山的丹田位置衝去。好似一道道小河往大海奔去時候的歡快,一道道血線猙獰畢露順着張小山的身體毫無保留的衝著金鐘蠱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