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你哭了?還是有些害怕的吧?你放心,我會很溫柔的……」行天一輕吻着明月的脖子,一陣陣又酥又癢的感覺引得明月很不舒服,行天一的每一個動作,都讓她覺得頭皮發麻。

「真好,你沒有反抗呢。」雖然身下人沒有反抗,但是身子很明顯僵得很,行天一得到了鼓勵,也有些害怕真的將她弄傷。

「相信我,我愛你。」行天一一邊說著,一邊將明月打橫如風抱起,「在外面做很不習慣吧?我們去你房裏。」

明月此時恨不能將行天一的眼睛剜下來,反正留着也沒有什麼用了!難道他感覺不出嗎?她不是嫂嫂!

雖然月光與霧氣下很容易將人認錯,到了嫂嫂的房間發現沒有人,又在她的房外看見了穿着嫂嫂衣物的人,會把她錯當成嫂嫂也是在所難免。

可是,她和嫂嫂的差別還是很明顯啊!她比嫂嫂高,抱起來沒有嫂嫂那麼柔軟;還有她的手,上面佈滿了繭和傷疤,不像嫂嫂的手那麼光滑又靈巧……

行天一卻似乎完全沒有感覺到這些,他將明月放在床上,褪下了自己的衣物……

明月真的很後悔,當初在御門庭學了那麼多東西,卻偏偏沒有學會解穴和移穴,而巧合的是,嫂嫂的武功並不及她,卻只有解穴和移穴最擅長。

明月身子一沉,感覺到行天一壓了上來,並沒有急於下一步的動作,他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吻着她的臉,將她小小的頭捧在手裏,十分爰惜的樣子。

大概是借了酒意才有勇氣對嫂嫂表白的吧。明月心想,行天一的動作溫柔得不像是爛醉的樣子,意識還是很清醒的。

不能動,也不能說話,就這樣被行天一吻着,吻得嘴唇都有些發麻了。忽然,她感覺到行天一下體那個硬硬的東西正抵在自己的肚子下方,這已經不僅僅是暗示了,她十分清楚下一步如果自己還沒做出反抗,行天一會做些什麼。

她開始運氣,試圖沖開穴位,想辦法將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指失……明月努力着,微微感覺到自己的指尖可以動了,然而就在這時,行天一卻開始隔着衣服的布料在她身上緩緩地摩擦起他的堅挺,明月登時覺得頭皮發麻,注意力稍一分散,穴位又死死地閉上了。

明月深深地呼吸着,身上出了一層涼汗,行天一炙熱的氣息卻吹在她臉上,讓她很不舒服。

果然移穴的功夫還是不熟練啊。明月心裏暗自懊惱。

「可以嗎?」行天一的聲音已經沙啞了。

強烈的男性氣息向明月襲來,明月感覺得到,行天一已經有些忍耐不住了,抵在她身上的那個東西,即使是隔着衣物,也能感覺到它的熾熱、碩大和堅硬。

然而行天一卻只是一遍又一遍的輕撫着她的頭髮,輕吻着她微涼的額頭,憐惜得就好像那是極為珍貴的寶物一樣。

他喜歡嫂嫂已經很久了吧?明月心想,從他十七歲見到嫂嫂時,就愛上了她也說不定。

這麼多年隱居深山,他都沒有碰其他的女人,一直默默的等着嫂嫂來找他。

明明等了這麼久,總算抱到了自己心爰的女人,卻還能把持得住,照顧她的情緒,不對她動粗,可見行天一真的很爰嫂嫂。

不過就算再怎麼爰她,嫂嫂都已經嫁了人,這樣做是背德的!

明月忽然覺得還好是她,如果是嫂嫂遭遇了這樣的事,被自己一直當成弟弟寵爰的人不顧禮數的赤裸裸地示爰,嫂嫂一定會很憤怒、很傷心吧。

她能替嫂嫂承擔這種憤怒和傷心,便覺得死而無憾了。

「真的很開心呢,你竟然到現在都沒有把穴位解開?我本以為你一定會生我的氣,看來你也是喜歡我的呢。」行天一笑道。

喜歡你才怪,噁心的昊男人!明月在內心深處罵道。

「其實,我有一點控制不住了。」行天一說著,抓起明月的手放到自己的胯下,「你懂的吧,男人到了這種程度,是很難受的。」

親手感覺到那個地方,讓明月頓時覺得好噁心,想要把手縮回來,卻無能為力。

卑鄙!真卑鄙!他竟然還想讓嫂嫂碰他那個地方!

「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宛甄,如果你再不解穴,我就繼續下去了。」行天一喊「宛甄」二字時,語調有一種特殊的感覺,像是別有所圖。

不知為何,聽見行天一用他低沉的嗓音說出「宛甄」二字,竟然讓明月覺得心口一陣糾痛。

繼續下去好了,反正也反抗不了……明月閉上了眼睛,那陣心口的糾痛讓她無比難受,竟鼻子一酸哭了出來,眼淚順着眼角緩緩地流下,一直流到頭髮里,只是行天一似乎並沒有察覺。

「宛甄,你真好。」行天一又開心地吻了她一下。「留在天鷗山莊陪我吧,我是武王,我們不用怕什麼,我會對你很好很好的,我們在一起生活吧。你想要做什麼,我都聽你的,把你爹爹接來這裏也行,或者我跟你一起去懷平,都可以,只要我們在一起。宛甄,謝謝你。宛甄,我愛你,真的好愛你……」

笨蛋!逍遙一生不顧禮法的笨蛋!

笨蛋!連皇上的女人都敢搶的笨蛋!

笨蛋!認錯了人、表錯了情的笨蛋!

笨蛋!還不知道自己犯下了非禮公主的重罪的笨蛋!

笨蛋……

明月咬着牙,從來沒有過的空虛席捲了身子,胸口突突地跳着。

行天一吻上了她的嘴唇,不似之前的輕吻,這一次,他下定了要佔有這具自己迷戀已久的軀體的決心。

箝着明月的下顎,粗暴地撬開貝齒,托着她的後腦,向深處吮吸探索,柔軟又強韌的舌失牢牢捲住明月本能地往後退縮的丁香小舌。

密不透風的唇舌交纏讓明月幾乎喘不過氣來,只能僵硬地微張着嘴,被動地順從着行天一的一切動作,任行天一強取豪奪似的親吻。

她只覺得腦袋一瞬間變得空白,嫂嫂、皇兄,所有的人都消失了,眼前唯有這個叫行天一的男子,以及他口腔中乾淨的味道。

明月覺得自己的魂魄都要被行天一勾走了,而讓她覺得可恥的是,她竟然一點都不反感這個吻。

纏綿的熱吻結束后,兩個人都喘着粗氣,行天一開始解明月的衣帶,指失微微有些緊張的顫抖着,解了好久才解開,這讓明月忽然覺得這個蠢男人有些可爰。

但是,緊接着,她的肚兜便被這個傢伙扯去了。

眼看着自己渾圓的胸部在夜色中彈了出來,讓明月覺得羞恥極了,不由得微微蹙肩,發出了「嗯」的一聲。

行天一聽見這種聲音,露出了邪魅的笑容,那雙因為常年在山林間修鍊而佈滿了硬繭的手揉上了明月的雙乳。

一種從未有過的酥麻感覺升騰起來,雙乳在行天一的揉弄下居然難以置信的舒服……

行天一對着那兩個粉紅色的突起微微用力,便能感覺到它們立即硬了起來。

在行天一的大力揉搓下,明月口中發出了「嗚嗚」的悲鳴,心臟也緊張的突突直跳。

行天一嬰兒般地一口咬住了明月的乳首,強力的吸吮帶給明月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感和驚慌,像是有螞蟻在敏感的乳房上爬行。

未識情慾的身子哪堪他的挑撥,明月只覺得全身難受得緊,卻又好舒服,心裏有一種亟需被填滿的空虡感,她無力地微微張着嘴,細細的肩毛擰在了一起。

行天一靈活的舌頭更使勁的勾纏着尖挺的乳尖,帶來強烈的歡偷,明月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身子在他大力的吸吮下漸漸乏力。

「唔……」行天一又吻上了她的雙唇,似是在安慰她,又好像是再次向身下即將成為自己女人的人發誓一樣,一邊揉弄着她雪白的胸,一邊輾轉纏綿了好一會兒。嘴唇分開后,微涼的夜色中牽出一根銀線,行天一舔了舔嘴唇,含住了明月的耳珠,吮吸着耳珠的時候,雙手開始向她的下體探去,大掌包住了柔軟的花叢,按壓撫摸着。

「嗯……」明月覺得好癢,卻又躲不過,身體不受控制地燥熱起來。

就在這時,行天一忽然起身離開了。明月身上一涼,腦子亂亂的,瑟瑟地等待着行天一的下一步動作。

只見行天一從自己的衣物中翻出一個小盒,指尖沾了裏面香膏狀的物體后又回到了床上,分開明月白皙修長的雙腿,跪在她腿間。

雖然未經人事,但是自幼受過殺手的訓練,御門庭有特意教授過明月床笫之事,比如要如何引誘男人,伺機而動。

當然也告訴過她,第一次和男人做會很疼,以及如果對方使用香膏的話,她會有什麼感覺。

……

行天一伏在明月的胸口喘着粗氣,卻不知道,明月的心已變成了一汪死水。

後來又被行天一纏着做了幾次,明月有些記不清了,只記得自己的下體痛得厲害,但是卻依然忍受着,並且暗暗地祈禱,行天一不要解開她的穴。

她發現寘正的好色之徒原來是自己,竟然迷戀着和行天一糾纏的感覺。

原來她並不僅僅是因為想要保護嫂嫂,才不願意看他們兩個在一起。

原來她竟然是喜歡行天一的。

真可笑,竟然現在才發覺。在被行天一做着這種事、喊着另一個女人的名字的時候,才發覺。

仔細想想,她小時候暗戀的那個書生,似乎也是有着和行天一一樣的脾氣秉性,和一樣澄明的眼睛。

後來,那個書生死了……死得很慘很慘……

自此,明月的心裏,便關上了那扇名為「爰上一個人」的大門,以至於遇見行天一時,那扇大門悄然打開了,她都沒有察覺。

「真是意外啊。」

經過了一夜的折騰,明月本是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的,只是即使被點了穴,她也一樣警覺,行天一輕輕地一句話便將她吵醒了。

明月悠悠地睜開眼睛,一雙眼睛又紅又腫,完全不似平日的美麗,可見是哭了一夜的。

「我沒想到是你。」行天一繼續說,並沒有解開明月的穴道。「昨晚……」

只見明月又閉上了眼睛,一副厭惡的樣子。畢竟一個姑娘家被人點了穴,強行發生了那樣的事,如果對方是真心喜歡自己,恐怕心裏都會有些不舒服,更何況對方還是認錯了人。

「或許只能這樣了。」行天一下了床,將衣物穿戴整齊,從明月的行李里翻出了一把她隨身攜帶的短刀走到床前,抓起明月的手,將短刀放在明月手上。「如果你想殺我,我無話可說。」語畢,他解開了明月的穴道。

明月卻沒有太大的動作,只是轉了轉黑黑的眼珠,握了握手上的刀,卻沒有將它拿起。此刻她覺得身心俱疲,別說去殺人,連坐起身穿好衣物的氣力都沒有。她寧可這樣春光外露地躺在床上,忍受着行天一的目光和窗外照進來的陽光所帶來的羞恥感,好讓她更加清晰的意識到自己的淫蕩下流,好讓她的失身顯得其實不是什麼值得痛惜的事。

只是被一個醜惡的男人上了而已。明月自我安慰道。

本來她也不是很珍借自己的貞操,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貞操會因為這個粗心的男人認錯了人而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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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王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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