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你們不說,我不說,誰知道?更何況爹知道又如何?」她不在乎的伸了個懶腰,一臉舒服偷快,一雙天足晃呀晃的,彷彿迎風擺動的小白花,「容兒,別忘了,小姐不伯任何人若到,她只伯被陵少爺瞧見。」娟兒故意糗了這麼一句,立刻惹來獨孤秋雨的抗議。
「臭娟兒,你敢笑我!」
「娟兒說的是事實呀,而且娟兒是為小姐好,小姐若是不平日養成習慣,等到過了門,哪一夭難保不被陵少爺若到小姐這般粗的模樣。」
「這麼一來呀,小姐不但功虧一簽,還把陵少爺給叮跑了呢。」
容兒和娟兒一搭一唱,她們平口就如此和小姐逗嘴玩鬧,獨孤秋雨也任她們這般,她是個度量大的主子,不但不怪,還會反過來跟她們逗嘴。
「嘻嘻,不伯不伯,只要我和陵哥哥成了婚。拜了堂,把他弄上慶了,他就是我的,不伯他跑掉。」她洋洋得意的說,口無遮攔,絲毫沒有女兒家的矜持,不過只有在和自己感情深厚的丫寰面前,她才敢這麼幕無保留。
翠兒、容兒和娟兒,是獨孤秋雨從外頭撿回來的,她救三人於孤苦無依中,若非她,這三人不是被賣到低賤的妓館,就是被賣去當奴隸,或是落入淫賊手中,任其蹂踴而死。
獨孤秋雨自幼習武,十二歲就跟着兄長們出去見識,常常打抱不平,見到有人欺侮女人,她一定拔月相助。
容兒誇張的嘆了口氣。「欺,小姐明明性子像個丈夫,偏偏是個美麗的姑娘家,害我連以身相許的機會都沒有!」
「就是嘛,偏偏扮起男子還俊俏尚得很,害我們到現在除了小姐,其他男人都瞧不上!」娟兒也跟着誇大的哀聲嘆氣,最後兩人齊聲道:「小姐是男人就好了。」
獨孤秋雨好笑的膘着她們,一臉奸作的嘿嘿笑道:「有什麼好抱怨的,我不是收了你們在身邊伺候嗎?思春發情就老實說,我會幫你們找男人去去人。」論牙尖嘴利,她可不輸人。
她們聽了果然臉色脹紅,羞得直跺腳。「小姐好生可惡,這般取笑我們!」
兩人四隻手攻向她,要去搔她癢。
獨孤秋雨哈哈大笑的躲着,卻在這時胸口猛然一陣劇痛,讓她臉色瞬間刷白,原本嘻笑的容兒和娟兒也是一驚,「小姐,你怎麼了?!」她們驚慌失措的問,被小姐蒼白的臉目叮到了。
獨孤秋雨撫着胸口,額頭田着冷;干。「不知道,只是胸口突然好痛,」
「要不要叫大夫來?」容兒忙問。
她搖頭,「不必慌張,我沒事。」
獨孤秋雨心想,必是如塵公子那一掌的影響,由於不想讓容兒、娟兒擔心,也伯驚動了爹娘和兄長,遂囑咐她們,「容兒,你去找廚娘,讓她燉一碗人蔘湯娟兒,你幫我守在外頭,我要運功打坐,切勿讓人打擾。」
兩名丫寰立刻照她的吩咐去辦,退出閨房,而她則在慶榻上盤腿而坐,閉上眼,緩緩運行血氣,疏通經絡。
一股氣自丹田而生,循着經脈穴位遊走周身,可當這股氣來到胸腔時,卻被堵塞住,她努力衝破,想要打通它,可試了好幾次都不成功,反而開始冒汗,這股被堵塞的氣,令她窒悶不已。
怎麼會這樣?她感到有另一股寒氣襲來,與她這股氣用力衝撞,甚至要吞噬它,令她痛苦難當,臉色由白轉青,全身微微顫抖着。
一股腥甜上涌,扶帶着撕心裂肺的痛,讓她哇的一口吐出黑血,人也無力地往前跌下去。就在撞上地面前,一隻有力的臂膀及時攬住她的細腰,將她輕盈地帶回慶榻上。
「別逞強,小心走火入魔。」清風般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溫潤好聽得彷彿輕聲細語,獨孤秋雨驚1的回頭,不期然迎上一雙波光流溢的墨眸,那是一張出塵俊美的臉容,生得比女人還漂亮,眸似幽夜,烏瞳品瑩如星子,黑髮如緞,簡單的束在背後。
這突然出現的美男子,不但擅闖她的閨肩,上了她的綉床,還該死的抱着她,對這憑空冒出的不近之客,她的招待便是以手時往後一頂,卻被對方輕鬆閃過,接着她只朝他打出一拳,拳頭只落在對方的大掌里。
這一頂一拳的,讓她動了氣,胸口只是一碑。
「稍安勿躁,你受了內傷。」令狐絕輕聲道,他的口氣太過暖昧遙柔,讓她瞪大怒目。她正要大呼來人,可還來不及開口,便被他迅雷不及掩耳點了啞穴。
【第五章】
這人速度太快,她只因為內傷而措手不及,心中頓時只驚只息。
他是誰?意欲何為?竟能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獨孤府里?!
她被點了啞穴,無法問出口,隨即發現這人居然在脫她的衣裳,驚得她不斷的掙扎。
「噓,別亂動,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內傷,」他輕聲安撫着,動作明明`溫柔至e極,去口有着不容人杭拒的力道。
若她的內傷?他憑什麼!獨孤秋雨羞惱難抑,可借不管她怎麼掙扎都是徒勞,加上胸口難受得緊,力氣流失得更快,最後她只能放棄掙扎。
她剛冰浴過,身上只着單薄的薄紗衫裙,她的衫裙被他脫下后,身上只剩一件粉色肚兜,她雙手緊緊護住肚兜,背對着他,身子不由得微微抖顫。
令狐絕乘機檢查她的背,果然發現L她背上浮現一個青印,眸光微微眯出一絲邪氣。
「你中了青龍掌。」他緩緩說道。
一聽到青龍掌,獨孤秋雨心中大驚,青龍掌這門功夫,她曾經聽爹說過,那是一門很厲害的內功,可是她也聽說,中了青龍掌的人,當下不是重傷殘廢便是死去,所以她並不相信這人說的話。
她的懷疑全寫在漂亮的眼裏,也收入令孤絕的眸底,他抿嘴一笑,對她解釋。
「中了青龍掌的人,會爆裂心肺而死,不過那人對你手下留了情,雖不會致你於死地,卻會讓你像中毒一般,胸口窒悶驚痛,為了解除驚痛,你必會命人上藥房抓藥,長期服用解除疼痛的藥方,如此一來,那位如塵公子只要派人去藥房打聽,便能循線找到你。」
她暗暗詫異,原來是這麼回事,這麼說來,的確是有這種可能她接了如塵公子一掌是事實,此刻胸悶疼痛難當,一股窒悶之氣盤旋胸間無法化去,卻又不能抓藥治療,這可如何是好?
這時男人將掌放在她背上,令獨孤秋雨猛然一僵,她身上只着一件肚兜,背後用細繩綁着,所以他的大掌平貼在她背上,觸及了她的肌膚。
她只開始掙扎,又又頰怒紅艷麗,為她平添不少媚色風情,「別緊張,我還沒下流到乘人之危,不過你生氣的樣子很美,可是會引起男人的目心哪。」他低低笑道。
獨孤秋兩隻掙扎了下便停了,因為她很快/感受到從大掌傳來的一股內力,這股內力如同一道強力的熱流,只如寒冬的暖風,源源不絕輸入她體內,灌入奇經八脈還有十二經脈。
隨着這股熱流周遊全身,她感到胸口的疼痛減輕不少,漸漸轉成了舒暢,她不由自主的閉上眼,壓下羞漸,在他的內力引導下,專心運功,適才無法打通的經脈,這會兒才順暢了。
她內心欣喜,不禁暗暗佩服此人的功力,雖不明白他為何要幫她,不過至少確定這人沒有要傷害她的意思,便放心不少,助她I清除殘留在胸口的穢氣后,令狐絕收回大掌,獨孤秋雨也鬆了口氣,她急急想脫離他的懷抱,穿回衫裙,不料眼前男人突然一倒,重重將她壓在身下。
王八蛋!你想幹什麼!
她極度債怒,用手推他、打他,要不是啞穴尚未解開,她早就開罵了,「對不起……在下為姑娘輸送了大量的內力,此刻已筋疲力盡,動彈不得呀?一」令狐絕氣若遊絲的說。
那你也別壓我呀,哪裏不倒,偏偏倒在我身上!
她只羞只氣,偏偏自己也癱軟無力,無法推開他,她這輩子還沒和男人如此親密過,隔着一件單薄的肚兜,可以籍楚感受他的胸膛,而且他的臉就擱在她的頸窩處,他的呼吸撩着她敏感的頸子,讓她整張臉一直紅到耳根子。
在數次試圖推開他而無效后,她只好喘着氣,羞假的等他恢復體力。
他的臉埋在她的頸窩處,所以她若不到他眼中狡黔的笑意,令狐絕當然是故意的,黍機大方趴在她身上,聞着她冰浴后的罄香,她的身子好軟好舒服,還可以感覺到她隨着呼吸起伏的豐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