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搶劫嫌疑犯
徐雷不放心爺爺，急忙追趕出去。
徐老蔫雄糾糾、氣昂昂地來到離家不遠的工商銀行，進去將存摺朝櫃枱上一拍，聲音洪亮地喝道：“取錢！”
營業員是個小姑娘，看着存摺就是一楞，拿到手裏，更是忍俊不禁，啼笑皆非地打量徐老蔫，警惕地問：“這存摺是你的？”
徐老蔫不耐煩地回答：“不是我的還是你的？趕緊給取錢吧！”
小姑娘本來打算將存摺遞還給徐老蔫，可聽他這麼一說，便收斂笑意，板起臉來問：“你叫什麼名字？”
徐老蔫脖子一挺，字正腔圓地回答：“徐正行！原萬年永固鄉小學校離休幹部。”
噗哧，小姑娘噴笑出聲，又趕緊收住笑，提高聲音對大廳里的保安說：“小劉，這老爺子拿着農行的存摺，跑這來取錢，還自稱是小學離休幹部。精神一家有問題，你處置吧！”
轟地一聲，徐老蔫周圍暴鬨笑聲。
“你精神才有問題。。。。。。”徐老蔫的老臉騰地漲紅，回擊了半句話，便張口結舌。
徐老蔫聽明白了，自己拿的是農行的存摺，卻跑到工行來取錢，這種人精神沒問題，什麼人精神有問題？
保安上前，接過存摺，將徐老蔫拉到一邊，努出笑臉問：“老爺子，你家在哪？怎麼一個人跑出來了？還拿着存摺。這要碰上壞人，把你的存摺騙取了，你家的損失就大了。告訴我，家在哪，我送你回家。”
“你。。。。。。我。。。。。。”徐老蔫老臉漲的快要滴血，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情急之下，一把奪過存摺，就要走。
“別放他走！存摺說不定是偷的。。。。。。”旁邊有人喊叫。
保安一把抓住徐老蔫，嚷嚷：“你不能走！把話說清楚再走。。。。。。”
“怎麼回事？咋的了爺爺？”徐雷衝進來，嚷嚷着問。
徐老蔫窘的無地自容，跺腳嘟囔：“都怪你奶奶那個老不死的！她把錢存的是農行，卻不說清楚。我以為肯定是存在家門口的這家銀行，看也沒看就來取錢，讓人當精神病了。。。。。。這個老不死的！回去我就跟她離婚！”
徐雷也是哭笑不得。急忙對保安說：“對不起！我爺爺昨天看足球，受了點刺激，這會腦子還沒轉過來呢。請諒解！”
“呵呵，原來是同道老前輩？”保安笑逐顏開，啪地一聲，立正給徐老蔫敬了個禮，神情複雜地嚷嚷：“就中國那破足球，是得受刺激！不過，為他們受刺激，真不值得。。。。。。”
“嗨嗨嗨，說什麼呢？找抽吧？！”旁邊有一個中國足球隊的鐵杆球迷跳出來，指着保安的鼻子吆喝：“你是不是中國人？！你還有沒有點愛國主義精神？！”
保安辯解：“我愛國，也不等於就非得愛中國足球啊！中國足球，再有一百年，也干不過人家老外！看中國足球隊踢球，還不如看狗打架！”
“你這小同志，說話也不象話！怎麼可以崇洋媚外？”徐老蔫也一臉正氣地指責保安。
“小子，幸虧你穿的不是軍裝，要不然，洋鬼子一來，你***第一個當逃兵。。。。。。”鐵杆愛國者，指着保安的鼻子開罵。
“中國那破足球，就是不成嘛。你怎麼罵人？”保安後退着辯解。
這時，許多人都加入這場爭辯。
一時間，銀行營業大廳里，成了球迷們的角斗場，展開激烈的辯論。大家越辯越上火。
保安同那個鐵杆愛國者，越罵越凶，最後，乾脆抓住對方的脖領子，用拳頭說話。
這倆人一開打，引了一場混戰。
營業室主任和營業員們，開始還都咧着大嘴笑着看熱鬧，後來見打起來了。便急忙喊叫，叫停。卻沒人理睬他們，都揮拳踢腳，向對方攻擊。
突然，暴出一聲驚叫：“不好了！我的錢被人搶了。。。。。。”
眼見得局勢無法控制，營業室主任，趕緊給附近的派出所打電話求救。
警察們火趕到現場，制止住這場混戰。將雙方都帶到派出所。
在營業員小姑娘和營業室主任的指認下，徐老蔫被當成重大搶劫嫌疑犯，被重點扣押。
這起混亂，被當成是搶劫犯為實施搶劫計劃，有意策劃。因為，在混亂中，有一個提了五萬金的人，被人搶劫了。派出所將徐老蔫單獨關押。等侯刑警接管。
徐老蔫被關進一間鐵籠子，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吼叫：“公安同志，為什麼把我關這裏？放我出去！我還有大事要辦。。。。。。”
“老實點！”一個聯防隊員，用電棍捅徐老蔫一下，喝道：“再喊叫，我就電你！”
徐老蔫一哆嗦，收起小學主事的派頭，嘟囔：“可你們為什麼關我？我犯什麼法了？”
“犯什麼法，等刑警隊的人一來，你就知道了。”聯防隊員嘿嘿壞笑。
“心裏沒有鬼，不怕鬼叫門！別說刑警，就是法警來了，也不能隨便關人。。。。。。”
徐老蔫嘟囔着，想找個坐的地方。轉了兩圈，看明白了。這個鐵籠子裏，根本沒有坐的東西。徐老蔫又嚷嚷起來：“同志，這連個坐的地都沒有，怎麼呆呀？能不能給把椅子？”
聯防隊員忍俊不禁，噴笑道：“你以為你是人大代表，到人民大會堂開會呢？還給你把椅子！沒把你關進小號，讓你站不直、坐不成、只能蹲點，已經是照顧你了！”
“我究竟犯什麼**了？要這樣對待我？”徐老蔫問。
聯防隊員壞笑道：“這你得問你自己。或者將來問法官。問我，那不是瞎忙淡嘛！別說我不知道應該判你幾年，就是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
“嗨。。。。。。”徐老蔫長嘆一聲，嘟囔：“這才叫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