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 帝后之情
柳公子瑟縮在一旁,眼不敢抬,摺扇亦斂起,拿着兩章銀票的手隨着柳世人的吼聲抖了起來,此時此刻,連一個痴兒都明白,那個青衫男子估計來頭大的很。偷偷的抹了把汗,柳公子躊躇了一會才邁開步伐走向東方閑雲,沒走一步雙腿就軟幾分,走到東方閑雲所坐的桌前,幾乎用盡了他全身的氣力。
諂媚笑着,一副賠罪嘴臉,此時柳公子的那雙眼睛異常的安分,再不敢往慕容彥身上亂愁,可是,他不知眼下已晚矣!方才他那般大膽的??了慕容彥,對於東方閑雲而言,那足以讓他千刀萬剮,五馬分屍,挫骨揚灰……
慕容彥此時並不知曉東方閑雲的心裏想的是何,可是她在極力揣測,一邊揣測一邊轉看東方閑雲,越看就越看不清。
以往的例子告訴慕容彥,如此情形之下定會見血。
“方才是小的愚昧,還望公子莫怪才是。”柳公子半晌之後才尋到了自己的舌頭,牽強笑着道。連他爹都那般恭敬,想來定是帝都之
人,或許是位高權重還不一定……
東方閑雲未抬眼,纖細好看的手指細細摩挲着那並不精緻的茶杯,他斜眼挑望了眼坐在身旁的慕容彥,心下頓時湧上戲弄之意。這兩年來,他任憑着她恣意揮灑那些頑劣,從未反擊過,有的僅是些少的提點幾句而已。
“柳公子,方才你得罪的並非是我,而是我的夫人,若要說賠罪,也是該對我夫人賠罪才是。”說完,東方閑云云淡風輕的望着柳世人,他對他所看到的甚是滿意,那柳世人臉色已是慘白,嘴角不斷抽搐。
那是急火攻心之樣!
什麼……竟然得罪的是皇后,全鎏金國之人皆是知曉,梵帝與梵后感情甚是緊密,梵帝至今仍空置後宮,為的就是能夠專寵梵后一人。鎏金國上上下下都清楚明白的知曉,得罪梵帝后尚有一線生機,而,得罪梵后便只能是死路一條。
慕容彥平靜的眸光中閃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異樣。
“夫人……在下就此賠罪了。”顯然,柳公子的聲音帶着一點隱忍,對女子彎下腰板賠罪,感覺傷了一點氣勢,何況此時還在一個茶樓之內,明日就會被冠纓全城得知。
慕容彥不知東方閑雲在賣什麼關子,原本交握的素手在桌下直接擰上他的大腿,一邊臉上帶笑道:“奴家僅是一介女子,全聽夫君之言,這賠罪是否該領,奴家實在不知。”
所謂,女子無才便是德,此時慕容彥真真切切的體會這個道理,無主見亦算是種福分……
東方閑雲感覺到那雙柔軟的手擰上他大腿之時,渾身竟然帶過一抹顫慄,直接傳到神經末梢,為了壓下那股慢慢翻騰而起的**,他毫不猶豫的抓住了慕容彥想要逃開的手,將其在掌控在手心,慢慢戲弄起來。
帶着一股力道強行鉗制住了慕容彥的手,然後兩指在其柔嫩的掌心不斷畫著圈,就如一羽毛的搔弄着,除了帶起微癢外,亦帶起了與東
方閑雲同等的顫慄感……
抽手,卻被緊緊的握着,慕容彥頓時柳眉微蹙,不知為何,明明兩人在一起那般久,她覺得東方閑雲身上仍是有着一股神秘感,那種神秘感或許她今生都無法真正看清。
就如眼下,那個柳公子依他的性情早該拉出去一刀斬,可是他不但忍了下來,而且還奇怪的將難題丟給了她。
東方閑雲啊!你總說我似風,那麼你便是雲……
“柳世人可有孫兒?”東方閑雲帶點清冷的嗓音問道。
柳世人抹着汗,嘴唇乾巴巴道:“有。”
“徐常……”東方閑雲一雙深邃瞳眸瞬間湧上了殘虐與陰冷,就如以前的安慶王爺一樣,帶着嗜血的笑容,好似一株妖嬈的曼曼陀羅,經過鮮血的浸泡,瞬間盛放開來。
“在!”
“宮刑。”兩字,簡單不已的兩字,只是一道出,那個柳公子便暈厥了過去,而,那個柳世人早已癱軟在地,一副乞求的模樣,嘴唇張合半晌,仍是未吐露半句。他知曉,處予宮刑已是仁慈,至少還顧念給柳家留個後人。
慕容彥想要扯唇說些什麼,卻被東方閑雲的神情所震撼住,那是一種決然的神情,一看,便可將人湮沒,她亦不例外。
……
柳公子被徐常爽利的處予了宮刑之後,便被柳世人帶走。慕容彥親眼目睹了那種鮮血感,那種取殺人自尊的殘忍,此時她才知曉,常年以來東方閑雲的暴戾仍是存在,存在他的血液中。
阿袖與阿子亦是受驚不少,慕容彥早早的便叫她們回房休息。
夜,暗。
兩
人褪盡了各自的妝容,拿着各自的本貌相對,兩人皆是盤腿坐在薄紗繚繞的床上。東方閑雲仍是一身白日裏的青衫,而,慕容彥卻儘是一襲幾近透明的薄紗,嬌嫩的肌膚顯露無疑,玲瓏的身子亦是清楚可見,一頭青絲順垂,清麗的容顏顯現的並非是羞澀,是劍拔弩張。
可是,在東方閑雲眼裏這亦是風情萬種,為何這麼多年了,他仍是看不夠她,或許早在兩人相識那一刻,便註定了一世的糾纏不休“在生小影的那一日,皇后曾口出狂言,若是朕讓皇后再次懷有身孕,皇后便會腌了朕,皇后可還記得?”東方閑雲伸出一手,撫上慕容彥的身,帶着一股強而有力的??感,隔着薄紗滑過她的肌膚。
慕容彥不語,拿沉默進行着無力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