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回到柳府,柳雲柔賭氣地回到自己的院落,根本不想理會元序剛和藍心羽。

元序剛不以為意,他眼裏只有藍心羽。「羽兒,你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慢走,剛哥哥。」藍心羽禮貌地回禮,便回到自己的小樓,遣退了小月,走到屏風後準備換上寢衣,思索著明天該如何跟表妹解釋。

為難的是,她不能對錶妹吐露自己有了心上人,所以根本不可能喜歡上剛哥哥;柳雲瀚似乎還不打算說出兩人的事,這種偷偷摸摸的關係不知要維持到何時……

「唉……」藍心羽只能輕嘆,都已經是他的人了,只能任他擺佈,不然還能怎樣?

換好了寢衣走出屏風,卻發現柳雲瀚端坐床上,一臉凝重。

「你……」她驚喘一聲,吞下差點出口的尖叫,「怎麼來了?萬一被發現……」

為了怕吵醒小月,她只能發出細微的氣音。

柳雲瀚也壓低嗓音,一臉陰沉地命令著:「把衣服脫了。」

「什麼?」潛入她房裏劈頭便要她脫衣服,行徑比採花賊還要明目張胆,讓藍心羽緊抓着衣襟面有難色。「在這裏?這太瘋狂了……」

她的抗拒讓柳雲瀚極為不悅,他毫無預警地拉起她的手,將她甩到床上,開始扯開她的寢衣。

「不……」她只能輕聲哀求,「不要在這裏……」

他今晚怎麼了?看來好陌生,像只失控而憤怒的野獸……

柳雲瀚緊抿著唇,連拉帶扯地脫下單薄的寢衣,毫不費力便扯下綉著粉色羽毛的白肚兜,她趕緊以雙手遮住裸露的雙乳,邊翻身滾入床的內側。「不要這樣……我怕……」

柳雲瀚起身脫掉鞋襪,跟着剝除身上的衣物,只剩下底褲。他以陰鷙的眼眸看着雙手環抱自己的藍心羽,單手解開腰帶,底褲跟着滑落,露出昂揚的硬物。

藍心羽倒抽一口氣,首先注意到他的胯下也長出茂密的毛髮,接着便瞧見那根長相怪異且高高翹起的硬物,她的雙頰迅速泛紅,全身佈滿紅暈。

原來那就是她在黑暗中摸到的東西,男人的寶貝……沒想到長得這麼奇怪,好大、好嚇人……

她忍不住吞下因緊張而不斷泌出的津液,看着他爬上床慢慢朝自己靠近,那根東西也跟着彈跳着,似乎越長越大……她不斷往後退,身子顫抖起來。

他的表情還有赤身裸體的模樣,看來侵略性十足,像是相中獵物的猛獅,她必須逃離,否則會被撕成碎片!

她一個翻身試圖從另一側逃下床,卻猶如自投羅網的獵物,纖腰一下子就被攫住,柳雲瀚將她撈回身前,開始拉下她的底褲。

……

柳雲瀚伏趴在藍心羽身上猛力喘息,稍稍調息之後,將自己從她體內抽出,兀自下床穿上衣物。

藍心羽仍裸身趴在被褥上喘息著,眼眸迷濛地望着他的一舉一動,感覺自己如同被蹂躪後丟棄的破娃娃,心頭湧現無限的委屈,淚水跟着滑落。

柳雲瀚整理好自己,回頭望向她的淚眼,沒由來地感到煩躁以及些許罪惡。本想轉身離去,但腳步卻如生了根地走不了。

他先是拿起盥洗架上的布巾,浸濕冷水擰乾後朝床上走去,將布巾探入雙腿之間。

「嗯……」冰冷的觸感讓藍心羽下體瑟縮了一下,雙腿並得更緊。

柳雲瀚只得翻過軟綿的嬌軀,毫不憐香惜玉地拉開她的腿,開始擦拭si處的一片狼籍。

藍心羽無力反抗,這難堪的姿勢和境地讓她啜泣出聲。「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做錯了什麼?」

柳雲瀚幫她拭凈身子,見一雙乳丘隨着她的哭泣晃動出誘人的吸引力,感覺胯下又開始騷動。但他極力忍住,不願臣服於對她的欲-望,否則她將能輕易地控制他。

「你唯一做錯的事,就是不認命。」

他的意思是她不該妄想攀上元序剛,藍心羽卻誤以為他的輕賤源於自己只是個孤女。

被所愛的人這般糟蹋,她的心痛得像被他緊緊捏住一般。

「不認命……」她的淚水簌簌滑落,凄楚地望着他,「是呀,像我這種一輩子上不了枱面的賤民,是不該妄想攀上有錢人家的大少爺,只能如妓女一樣任人玩弄……」

「既然你這麼認為,該給的我一文錢也不會少給。」柳雲瀚接着從懷裏掏出一張銀票,「我會履行當年的約定,一萬兩買你一夜……」

他另外再掏出另一張銀票,「這張算是爺兒滿意你伺候多給的賞錢。」

將兩張萬兩銀票丟至她眼前,柳雲瀚強迫自己不能留戀,轉身推門而出下了小樓。

「嗚嗚……」藍心羽從未感覺自己如此卑賤,身心都被傷透的她只能蜷曲著身子啜泣,默默哀悼自己一廂情願的愛戀。

藍心羽聲稱身子不舒服,將自己關在房裏好幾天。柳母急着上樓探視侄女,卻驚見她一臉蒼白。

「哎呀,羽兒,你是不是病了?」柳母連忙撫着她的前額,試探她有無發熱。

如娘親以往的關愛,讓藍心羽忍不住流下淚水。「姑母……」

面對心上人的母親,她心裏有說不出的苦,加上表妹對她的誤解,她感覺身心俱疲,沒辦法繼續待在柳家。

「孩子,怎麼啦?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柳母忙着幫她拭淚,感慨地說:「如果是感情的事,說出來讓姑母幫你做主,別在意柔兒的想法……」

這幾天她已從女兒的哭訴中得知七夕夜發生的事,她只能勸女兒別將怒氣發在表姊身上,畢竟元序剛喜歡藍心羽不是她的錯。

「告訴姑母,你和剛兒是不是……都喜歡着對方?」她以為侄女也喜歡元序剛。

藍心羽連忙搖頭,「不……我只把剛哥哥當成哥哥一樣,就像雲深和雲涌表哥……」

不知道為何大家都這麼誤解,一想到柳雲瀚的指控和無情的對待,她又是一陣鼻酸。

「真的嗎?你不用有所顧忌,我看序剛那孩子對你挺有意的……」柳母也搞糊塗了,「還是,你有其他喜歡的人了?」

藍心羽又跟着淚如雨下。柳雲瀚交代過不能說出兩人的關係,她怎說得出口?

她連忙搖頭,提出苦思好幾天的想法。「羽兒只是想念娘親……」

柳母將她攬入懷裏,慈愛地拍着她的背。「我知道,乖孩子,你可以把姑母當成娘親呀!」

「我知道姑母疼羽兒,羽兒也將姑母當成娘一般敬愛……」藍心羽從姑母懷裏抬起淚眼,說出自己的決定,「但為娘守孝三年已將屆滿,羽兒想回吳縣一趟,在娘親墳前祭拜。」

這只是離開柳家的藉口,她沒有再回來的打算。

柳母也贊成她的決定,「這倒是……但姑母不放心你一個女孩家回去,這樣好了,讓雲深和雲涌表哥跟着回去,還有小月陪着,一路上有個照應。」

「不用了,姑母,羽兒決定一個人回去,真的別為我費心。」藍心羽趕緊拒絕。那麼多人跟着,到時她怎麼找藉口不回柳家?

「不成,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這樣好了,晚膳時問問那些表哥,看誰能抽空陪你回去一趟,順便幫你娘修墳……」她拍拍藍心羽的手,心疼地說著,「現在你不是一個人,有事讓家人一起承擔好嗎?」

「姑母……羽兒真的不想勞煩大家……」藍心羽既感動又無奈,心裏想着該如何拒絕這一番好意。

晚膳時,柳母詢問着柳雲深和柳雲涌是否有空陪表妹回鄉。

兩人看着柳雲柔,只見她警告似地回瞪他們一眼,似是不想他們幫藍心羽,雙生子趕緊回絕。「學堂……最近課業繁重。」

柳母當然沒錯過孩子們的眼神交流,不由得板起臉來教訓小女兒。「柔兒,你不是一向疼愛表姊?四哥和五哥陪表姊回鄉下好嗎?」這孩子今晚賭氣似地不看藍心羽一眼,顯然還生着她的氣。

「我哪有做什麼呀……」柳雲柔喃喃回應,心虛地低下頭扒飯,藍心羽趕緊幫表妹打圓場。

「姑母,羽兒真的不用人陪,別麻煩了……」

「但這樣姑母不放心呀!」柳母只覺這孩子固執得很。

此時柳雲瀚進了用膳廳,坐下來的同時接着娘親的話尾問了一句,「娘不放心誰?」

「就是羽兒呀!說她守孝期限到了,要獨自回吳縣祭拜她娘脫孝服,讓雲深和雲涌陪同她也不肯,連小月都不給跟,你說叫娘怎麼放心?」

柳雲瀚看了藍心羽一眼,拿起飯碗淡淡說了一句:「孩兒剛好要到晉安巡視那邊的分號,會經過吳縣,可以順道送表妹回鄉。」

藍心羽抬起頭,詫異地瞪大雙眸,正好對上他審視的目光。

柳母則連聲叫好,「這太好了!羽兒,就讓你大表哥送你回鄉,沿路也有個照應……」

「不用了……不用勞煩大表哥,羽兒自個兒回去就好。」怎麼越是想逃離他,越是被他纏得緊緊的?藍心羽猶如被獵鷹擒在爪里的小雞,做着最後的掙扎。

「順道之便,不會麻煩。」柳雲瀚逕自夾菜,語氣淡然,只有藍心羽知道他凌厲眼神的含意,臉色霎時刷白。

「你大表哥都這麼說了,羽兒就別再推辭,這樣姑母才安心呀!」柳母沒瞧見藍心羽的臉色,一逕說服她。

「是呀,路上有個照應,才不會讓家人擔心。」柳父也跟着跳出來勸告。

藍心羽知道再堅持下去只會讓別人起疑,只好點頭。「那……就麻煩大表哥了。」她的聲音因為心慌而顫抖,感覺自己這次肯定會被他折騰至死,屍骨無存。

「太好了,就這麼說定了。」柳母連忙幫藍心羽夾菜,「來,多吃一點,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怎麼承受得了長途跋涉?」

「謝謝姑母。」藍心羽泫然欲泣。

柳雲瀚盯着那張心虛的表情,內心感覺有把怒火熊熊燒起。

這小騙子!竟膽敢逃離他,他要她付出代價!

這天過後,藍心羽每日都過得戰戰兢兢,尤其晚上,生怕柳雲瀚再次摸上她的床,再次對她做出「懲罰」,因此夜裏睡得極不安穩。

醒來后發現自己安然度過一夜,雖然鬆了口氣,內心某個角落卻覺得有些悵然。

自從那夜之後,他再也沒有接近她,是不是惱怒她想要離去?還是真的把她當妓女對待,如今膩了,不想再碰她?但為何又答應要送她回吳縣?

過了大半個月,每天毫無解答的猜測讓她快要瘋狂,她決定來個不告而別。她寧願獨自走上歸途,也不願和他一路相對,任由他輕賤。

於是她私下整理好衣物,只帶走當初進柳家帶來的衣物,還有藏在懷裏的「紀念物」。隔天一大早,趁大家還在睡夢中時,她悄悄下了小樓,一路往大門走去。

推開沉重的大門,一見到出現在門口的柳雲瀚,她的腿差點嚇軟。

「上車。」柳雲瀚指着一旁的馬車,臉色十分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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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愛耍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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