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發光的地下屍蟲
漸漸的,紅光越來越近,我們也可以清楚的看清楚那到底是什麼玩意兒。直到近前,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實話說,我在進入古墓的時候就已經做好準備,可是看到這玩意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抽了口氣
這算是什麼東西?剛才我遠遠的的看差以為是人,因為這玩意的高度大概在一米六七左右,和人的個子差不多高,可是長着翅膀的,可不一定就是天使。所以,個子和人差不多的,絕對也不就是人。
應該說,這是蟲子?一個類似於蟑螂一樣的臉,頭上還有差兩根長長的天線,咋一看,還真的和現在的家庭主婦最最害怕的動物—蟑螂—是遠親,可是他的身體卻是類似於人的身體,兩隻手……或者說,兩隻爪子比較合適,兩條腿,身上的光體是密密麻麻披着的鱗片。
鱗片居然會光?我有着短暫的驚訝,聽說,在北美的某些熱帶雨林中,有着一種蟒蛇,它們身上披着美麗的鱗片,就會在夜間光,可是—正是這些美麗的鱗片,給他們帶來了幾乎滅絕种放族的惡夢,怎麼都躲避不了人類無窮無盡的獵殺?
難道說—這些類似於人的蟑螂身上,也有着同樣的鱗片?
四個蟑螂人形怪物,從四個角度走了過來,在距離我們大約三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就這麼注視着我們。
不知道為什麼,在這樣的怪物注視下,我感覺渾身不自在,轉身看了看旁邊的少爺,同樣的他也是一臉目瞪口呆的樣子。
“嗚嗚嗚……”就在我們注意蟑螂怪物的同時,頭頂上猛然再次傳來凄慘厲的哭聲,慘綠色的景色幾乎貼着我的頭頂飛過。
我雖然不明白這是什麼玩意,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本能的採取了主動攻擊,反正這裏面絕對不會有活人,也不會有國家保護動物來。
青銅古劍帶着冷冷的寒芒,對着慘綠色影子掃了過去,這次,我恍惚感覺劍尖上似乎帶到了什麼,同時,我的耳畔傳來的一聲尖叫的慘叫—
我暗暗心喜,總算傷到這個鬼影了。但還沒有來得及高興,我的旁邊傳來少爺驚恐的叫聲:“老許,快走!”
四隻蟑螂人形怪物的身上,一點點紅色的蟲子飛了起來,快的向我們撲了過來。
天啊,原來這些怪物身上的居然不是鱗甲,而是一片片不知名的甲蟲?這些甲蟲不大,但全身殷紅,在半空中着淡淡的紅光。由於距離非常的近,這些殷紅的甲蟲似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撲了過來,我來不及防備,手中的青銅劍本能的揮舞着,而少爺的手中也揮舞着一把工兵鏟。
“護着丫頭,我來開路。”我們的頭上帶着防着面具,由於怕有地下水,因為影崑崙風眼臨近黃河,所以我們的身上都穿着軍用水靠,一時半刻的,這些殷紅色的甲蟲雖然撲到我科身上,卻還傷不着我們。
但是,殷紅色的甲蟲數量太多,全身閃着紅光,好像是血液一親,僅僅只有指甲般大小,我揮劍砍死了兩隻,這些甲蟲一死,頓時就化成黃白色膿水,顯示出它們本身有着強烈的毒素。
“嗚嗚嗚……”凄厲的哭聲就在頭頂上,我一邊揮舞着青銅古劍開路,一邊還得辨別方向,唯一的出路,應該就在對面的牆壁上—按照中國人的喜歡對稱的習性。
“啊……”猛然,我的背後傳來丫頭的驚叫聲,我顧不上眼前的甲蟲,回頭看向丫頭,只見幾隻殷紅色的甲蟲居然順着防毒面罩的口子,向丫頭的脖子衣領里爬去。
媽的!我心中大驚,顧不上危險,慌忙地幫丫頭去拍身上的甲蟲,匆忙中似乎有一隻甲蟲爬到我的手上,我嚇得連連甩手,好不容易將甲蟲甩開,卻是看得清楚,這些甲蟲的口器如同是蚊子的口器一樣,卻是烏黑亮,足足有半寸長。
少爺連連跳腳,踩死兩隻甲蟲,惶恐地吼道:“老許,這不是法子啊......”
黃智花手中的五四手槍,如今沒有了用武之地,真正應了一句老話,殺雞焉用宰牛刀!打甲蟲最好的法子,就是有一瓶槍手牌殺蟲劑,而不是手槍。所以,黃智華如今也是非常的狼狽,不過他是軍人,平時訓練有素,居然抓着龐大的背包,揮舞着團團亂轉。
“這是寄生蟲,攻擊它們的宿主!”黃智華連呼吸都有點急促。
宿主?應該就是那四隻人形蟑螂怪物?我忙着回頭四處找去,這麼一回頭,我差點和什麼東西撞了個滿懷,抬頭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手腳軟。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隻人形蟑螂怪物已經站在我的面前,一雙爪子一樣的手平平伸了過來,無聲無息的想要卡住我的脖子。
原本密密麻麻附在身上的殷紅色甲蟲已經離開,我也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本體——這應該算是人?至少它本來應該算是人?只是如今,它原本的血肉成了一塊塊腐爛流膿的爛肉,甚至我看到它身體上的某些部分還留着膿水,雖然帶着防毒面具,我還是聞到一股腐爛的臭葉。它的頭部依然是蟲子臉面,可是一張嘴卻以詭異的角度裂開,猙獰而笑,嘴裏露出黑色獠牙......
這笑容......一如那些被黃河龍棺狙咒而死的人。
我愣着獃獃地站在中心怕得要死,想要拔腿就跑,偏偏動彈不得。
老許?我的了畔傳來黃智華的驚叫聲,隨即一條人影撲了上來,一腳重重的踢在我面前的人形蟑螂怪物的胸腹之間,頓時我就聽得“噗哧”一聲響,那個蟑螂人形怪物向後噔噔噔退了好幾步,腹腔破了大洞,膿水四流,惡臭無比。
但就在此時,一道慘綠色的影子猛然撲向黃智華的後背,我忙着揮劍對着慘綠色的影子狠狠地砍了過去——
“嗚嗚嗚......”我的青銅古劍寒光閃過,慘綠色的鬼影就這麼在我的眼前失蹤。
“小心!”黃智華驚叫,幾乎就在同時,他已經拾志槍來,沒有絲毫的猶豫,槍聲響起,子彈幾乎是貼着我的頭皮險險地射了出去。
“媽的......你們想要謀財害命?”我的背後傳來少爺的怒罵和丫頭的驚叫。
“老許......快救少爺!”黃智華面對着我,驚叫出聲。
我忙着揮舞這手中的青銅古劍,向著少爺殺了過去,同時吼道:“你去幫丫頭......”事實上不用我說,黃智華已經瘋了一樣地撲向丫頭,因為背後的兩個蟑螂人形怪物已經將丫頭堵住,一隻如同是鳥爪一樣的爪子,狠狠地抓向丫頭的腦袋。
“老許......救我......”少爺的聲音里傳來難以掩飾的驚恐。我顧不上這麼多,雙手不停的在少爺的身上用力的拍着,我的手上帶着防毒塑膠手套,一時半刻的,還能夠抵擋殷紅色甲蟲的攻擊。
可是這些依附在屍體而生的殷紅色甲蟲實在是太多,我的身上很快出被許多甲蟲佔據,導致的結果是,我沒有能夠幫助少爺,反而也陷了進來。
我抬頭看過去,只見黃智華一手拉着被嚇得不輕的丫頭,一手抓着槍,背抵着大石柱子,和四個蟑螂人形怪物斗得難分難離。
這些蟑螂人形怪物根本不怕子彈,子彈射穿它們的身體,最多就是流出大量的黃白色膿水,卻一點出不阻礙他們的行動。
“天啊......老許,我不要死在這裏......”少爺慌亂的揮舞着雙手,拍打着身上的殷紅色甲蟲。
我心中唯有苦笑——雖然早就知道影崑崙風眼裏面勢必機關重重,可是我們做夢也沒有想到居然是如此的厲害,剛剛進入,連棺材是什麼樣子都沒有看到,就被這些恐怖的屍蟲攻擊。
完了完了......,現在我的身上也和少爺一樣,密密麻麻的爬滿了無數屍蟲,雖然我們的身上穿着品質優越的水靠,頭上帶頭防毒面具,腳上穿着的也是特製的靴子,可以阻止這些屍蟲一段時間,但是可以維持多久?
十分鐘?二十分鐘,還是一個小時?
抬頭看過去,黃智華那邊也是險象環生,他一人應付三隻蟑螂人形怪物也是顧此失彼,丫頭被一個怪物追着亂跑,邊跑邊哭......
丫頭......不知道為什麼,可以算是生死存亡的關頭,我居然想到那天在沙河鎮,我看到了丫頭身上不該看到的東西,而她居然悄生生地問我——好看嗎?
好看嗎?我不知道,可是現在聽到丫頭傷心絕望的哭聲,我腦子裏轟隆一響,忙着撲倒在地上,就地一滾,滾向丫頭那邊,同時腳下使勁,目標是那隻追趕他的蟑螂人形怪物,我手中的青銅古劍閃現出耀眼的寒芒,對着蟑螂人形怪物的腳下砍了過去。
“砰”的一聲響,那個蟑螂人形怪物根本不知道躲避,被我一劍砍斷雙腳,頓時就軟軟的倒在地上。
但同時——我也忍不住呆住了......這蟑螂人形怪物的一隻腳上還穿着鞋子,雖然已經腐蝕得厲害,可是我依稀可以看出來,那應該是一雙旅遊鞋。
埋葬千年的古墓中出現的腐爛書本的腳上,穿着象徵現代人的旅遊鞋,這......我的腦子一時轉不過彎來。
“老許,你真聰明。”我的旁邊,傳來黃智華的聲音,只見他也倒在地直,物上握着一把寒光閃閃的軍刀,對着另一個蟑螂人形怪物的腳上砍了過去。
我如今人還在地上,見此頓時就明白過來—不管這些是人還是屍體,或者說是怪物,只要砍斷了他們的雙腳,自然而然的他們就失去了行走的能力,對於我們的威脅就大大降低。我哪裏是聰明了,剛才不過是擔心丫頭,情急之下誤打誤撞而已。
眼見黃智華如法炮製,我也慌忙一個打滾,目標是另一個蟑螂人形怪物的雙腳,這些怪物畢竟都是死屍,根本不知道躲避,四個怪物,很快就被我們砍斷雙腳,倒在地上,由於剛才的現,我驚奇莫名,特意的留意了另外的那個蟑螂人形怪物,可惜,它的雙只已經腐爛不堪,自然也沒有鞋子穿着,看不出個所以然。
四個蟑螂人形怪物被我們兩人砍到后,身體還在地上扭曲着掙扎,但已經不能攻擊我們,我不禁長長鬆了口所,猛然現,我身上的殷紅色的甲蟲似乎少很多,心中一動,隨即就明白過來,我在地上連續的打滾中,將殷紅色的甲蟲壓死很多,這些甲蟲平時都是依附屍體而生,具備着非常猛烈的毒性和攻擊性,但由於我們有着比較精良的防護。屍體本身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弱的,只是數量龐大。
少爺也學着我的樣子,慌忙的在地上連邊打滾,可是這小子偏偏不長眼,一個不留意,居然滾到一具蟑螂人形怪物旁邊,那蟑螂人形怪物本來被我和黃智華砍斷雙腳后,不停的在地上掙扎着想要站起來,如今一把逮到少爺,頓時死死地抓住不放。
“啊……”少爺驚恐的大叫,不停的揮舞手中的工兵鏟,對着蟑螂人形怪物的頭上砸過去,可是那怪物畢竟已成了屍體,沒有痛覺,不管他怎麼有力的砸,它死活都不放手。
我眼見蟑螂人形怪物臉上那猙獰恐怖的笑意,裂嘴似乎想要咬向少爺的脖子,顧不上害怕,忙着一步搶了過去,手中的青銅古劍一陣亂砍,幾乎將那個蟑螂人形怪物砍成碎片,黃智華也過來幫忙,好不容易才將少爺從蟑螂從形怪物的鬼爪中救了出來……
我們兩人又是一通手忙腳故居的亂拍,在黃智華、丫頭的幫助下,總算將身上的殷紅色甲蟲清理乾淨。
“這是什麼東西……”少爺喘着粗氣,驚魂未定的問道。
什麼東西?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但我心中卻明白,危險還沒有過去,剛才漂浮在我們頭頂上,如同是鬼魅一樣的慘綠色鬼影,還潛伏在這裏的某個角落,隨時準備攻擊我們,讓我們也變成屍體,甚至變成和那蟑螂人形怪物一樣的東西……
“奇怪奇怪!”黃智華手裏握着軍用刺刀,同樣也是氣喘如牛,驚魂未定的問道:“這裏是千年古墓,怎麼還有腐爛的屍體?”
不錯,這裏是千年古墓,如果屍體不是裝在上好的棺木中,應該早就連骨頭都腐朽了,怎麼還會有沒有完全腐爛的屍體?
我低頭看差散亂在我們四周的四具蟑螂人形怪物,全部都是流着黃白色膿水,奇臭無比,想到剛才看到的那隻鞋子,我心中一動,皺眉說道:“他們可能不是古代的產品……”
少爺大大的喘了口氣:“老許,你瘋了?不是古代產品,難道這會是……”
這裏有人比我們先進來一步了……,也許是走另一條路口,但可惜他們進來了就沒有能夠出去。我解釋道,大型古墓不一定就只有一個入口,南爬子老頭可以找到影崑崙風眼,自然也有別的高人可以找到另外的入口,這並不稀奇。
黃智華不解地看着我問:“老許,就憑着這些半腐爛的屍體,只怕不能判定就有別人進入吧?”
我點頭,當即將剛才的現說了一遍,只聽到黃智華、少爺目瞪口呆—莫道君行早,事實上還是晚了。
完了完了……,少爺吶吶自語着說,這次完了,要是人家將寶貝都搬走了,我們豈不是白跑一趟。他還真的要錢錢不要命,剛剛從鬼門關轉悠了一圈回來,居然又惦念着寶貝了。
被嚇得花容失色的丫頭猛然搖頭說,絕對不可能有人比我們捷足先登,有人可以進來,但未必能夠出去。
我不明白為什麼丫頭有着這樣的自信,但目前的當務之急不是探討這個,而是趕緊找出路。
就在此時,我的耳畔傳來一聲嗚嗚咽咽的哭聲,好不凄涼……
我頓時心中一驚,幾次聽到這個該死的哭聲,都是那慘綠的鬼影作怪,猛然抬頭,果然在頭頂上,一道慘綠色的影子飄飄忽忽的繞着石柱轉了一圈,然後飄飄蕩蕩的向著一邊飛去。
我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居然義無反顧地跟了上去,我一動,少爺、黃智華和丫頭自然也都跟了過來。
少爺抬頭看着在我們頭頂上飄飄蕩蕩的慘綠色鬼影,壓低聲音問我:“老許,你瘋了不成,這玩意……”他說著比劃着指指頭頂上。
我沒有說話,而是衝著少爺搖頭,同時目不轉睛地盯着慘綠色鬼影,這次那慘綠色鬼影倒沒有趁機偷襲我們,而是一直飄飄蕩蕩的飛到對面的牆壁上,就在我們四個人、八隻眼睛的注視下,它猛然一個回身,撞向對面的牆壁,度快得驚人。
然後—在我們注視下,它莫名其妙地消失在石壁上。
我們四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心中都很不是滋味,少爺忍不住低聲問我:“這是什麼玩意兒,老許,你見多識廣,知道不?”
我嘆了口氣,半晌才低聲道:“我估計是……三屍中的上屍……”
黃智華不解的問我,真的有三屍神?對於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是或者不是,在普通情況下,我也不相信有三屍神,可是—這裏是古墓,千年前的古墓而已,無論什麼的事情都會生。
“現在怎麼辦”?丫頭問我。我知道丫頭的意思,進入的通道被堵死,如今的我們已經是義無反顧,不得不進一步探入墓室深處,只為了我們能夠出去。
我整理了一下腦海里紛亂的思路,想了想說道:“按照對稱的袁立,這面的石壁上應該另有出路,而且現在我們基本可以保證,除了我們四個人,還有別人進入了這間墓室,不管他們是抱着怎麼心態進來的,活着應該這麼說,他們有沒有人能夠出去,如今都不重要,重要的——這裏還有別的出路”。
丫頭現在好像已經鎮定不少,忙着點頭,少爺和黃智華忙附和,不過少爺就是少爺,狗改不了吃屎的習慣,居然神經兮兮的笑了笑,湊到我面前低聲說:“能者多勞,老許,既然你這麼聰明,那麼這個打開石室的艱難任務就交給你了”。
我忍不住對着他翻了個老大的白眼,冷笑道:“不想死在這裏,誰都別偷懶,趕緊找出路要緊,那槮綠色鬼影隨時都有可能再次過來”。被我已嚇唬,少爺當即就手忙腳亂的跑到石壁錢,四處撫摸着,尋找着所謂的出路,可是這石壁光滑溜溜的,哪裏有什麼出路?我站在石壁錢看了好久,心中不解,就算這墓室耗費大量的人工巧匠,可是——也不可能到什麼地方去找一塊這麼大的完整石壁過來啊?就算有這麼大的石壁,古代人又是怎麼運過來的?
難道說,古代人真的有移山填海的能力?我心中一邊胡思亂想着,一邊仔細的觀察着這面石壁。
黃智華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低聲問道:“老許,你說......這石壁的入口,有沒有可能和十三根石柱有關”?
石柱?不錯——這地方的石柱確實是透着古怪,可是這石壁的入口也斷然和石壁沒有關係,我總看着這十三根石柱有點莫名其妙。十三,如果剔除中間的石柱不算的華,那麼就是十二根......十二干支?
被黃智華這麼一說,少爺好像有所了悟的樣子,扯了扯我的衣服問道:“老許,你說這十二根柱子是不是代表着十二星座?中間的那個是.....”是你個頭!我沒好氣的罵道,星座是外國人的東西,他的聯想力還真不是普通的豐富。在我和少爺說話的同時,丫頭卻順着石壁摸了過去,石壁光滑如鏡,透過我們手中的手電筒的光芒,將丫頭的影子影影綽綽的印在石壁上,看着有點鬼氣森森....
“許大哥,你快過來....”猛然,丫頭像是有所現的驚喜地叫了出來。喳喳....丫頭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猛然我們的耳畔傳來一聲刺耳的鐵鏈扯動聲音,伴隨着原本光滑如鏡、連一條裂縫都沒有的牆壁,緩緩的向兩邊不規則的裂開一條縫隙。
出路?
我和少爺對看了一眼,都是大喜,沒想到出路居然被丫頭這麼胡亂摸索中找到了,可是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徒然丫頭驚呼出聲:“許大哥,救我....”
牆壁的裂縫內,不明空間內,一片閃光的紅暈對着丫頭撲了過來....,鮮艷奪目,妖異非常。雖然我一時之間還沒有能夠看清楚那是怎麼東西但心中已經明白,這玩意兒——只怕就是剛才襲擊我們的紅色光小甲蟲,這玩意雖然只有指甲大小,可是以來就是鋪天蓋地,而且我看得出來,這玩意只怕是依附屍體而生,一旦被咬傷,後果難料。
謝天謝地,這次我們進入影崑崙風眼算是有備而來,身上都是輕巧密封的水靠,受傷帶着塑膠防毒手套,腳上是軟底靴子,臉上還帶着防毒面具,要是像上次去廣川王陵,我們裝備都沒有,只怕早就變成這些屍蟲的養分了。
丫頭一叫,我還沒有來得及有所動作,少爺就撲了過去,擋在了丫頭的面前,可是前面的紅雲來的太快,我心中知道不好,忙着叫道:“少爺,帶着丫頭先退回去”。黃智華手裏舞動着軍用刺刀,乾脆利落的吧手槍收了起來,在這種時候大概他自己也明白,槍械這玩意——對於屍蟲好像是一點效果都沒有。
我舉着青銅古劍,對着鋪面而來的屍蟲就是一通亂舞,可惜我畢竟不是現代無暇電影裏的劍術宗師,雖然仗着青銅古劍的風力,打落了一些紅色光甲蟲,但是有着無數的紅色光甲蟲撲了過來。
黃智華張口叫我,可是剛剛叫了一聲“老許”,就趕緊閉上了嘴巴,這次紅色光屍蟲實在是太多了,如果說剛才的屍蟲算是前鋒,按摩如今的屍蟲就算是真正的大軍——大軍壓境。
我苦笑,腦子裏迅得盤旋着,怎麼辦?怎麼辦?
少爺那丫的見機早就拉着丫頭退向後面,前面雖然有我和黃智華頂着,但畢竟屍蟲太多,鋪天蓋地。
“快想法子....”黃智華終於還是忍不住吼了出來,聲音透過防毒面具,低沉沙啞,在空蕩蕩的墓室內回蕩着。
法子?我匆忙中抬頭看去,由於石室的通道已經被打開,我們頭上都是帶着礦工帽,光線昏黃不定,但大概還是可以看個分明,在石室的外面,應該還有一座石室,不過,和剛才的石室不同,這件石室內,地面上四處都是殘肢斷骸,在白森森的枯骨之間,密密麻麻的爬着無數的紅色光甲蟲。
果然,這些甲蟲哦、都是依附着屍體而生,可是,為什麼這裏有着這麼多的屍骸?我一邊慌亂的揮舞着手中的青銅古劍,一邊不由自主的想着——這裏不像是殉葬坑,殉葬坑不是怎麼個模樣,那麼....為什麼這裏有着這麼多的屍骸?而且屍骸都是殘缺不全?
殘缺不全的屍骸?猛然我心中一驚,在廣川王陵中,通往真正的墓室中高台上的時候,也曾經建國類似的情況,殘肢斷骸遍佈滿地......
不對!我情不自禁的搖頭,這屍蟲和普通的屍蟲不同,普通的屍蟲絕對不會這麼猛烈的攻擊活人?如此就只有一種情況,這裏的屍蟲是墓室的主人根據需要而飼養的?那麼在通向主墓室的途徑中,勢必有着防蟲設置,否則,只怕墓室主人的屍骸也一樣保不住,成了屍蟲的糞便,大概沒有誰願意自己死後成為了蟲子的口糧吧?
一旦想通這麼一點,我顧不上別的,大聲吼道:“大家跟着我,我們衝過去……”說著,我先揮舞着手中的青銅古劍向前衝去。
黃智華一手揮舞着軍用刺刀,護着少爺和丫頭,也跟隨在我身後向前衝去。
我這麼做,事實上冒着很大的危險,因為不知道這條路到底有多長何處才是這些屍蟲的禁地?而我們身上的水靠面具,又能夠抵抗多久?
一步跨入遍佈屍骸的石室中,我已經陷入了一片閃着紅光的海洋中,久久沒有嘗到新鮮血肉的紅色光屍蟲,如同是下雪一樣,鋪天蓋地的對着我席捲過來,我全身上下都被密密麻麻的屍蟲覆蓋,若不是求生的**支撐着,只怕誰都支援不住。
就算是如此,我還是感覺手臂越來越沉重,屍蟲雖然輕盈,可是聚少成多,這些比北國冬天的雪花還要密集的屍蟲,前仆後繼的向我們衝擊過來……
我的腳下也越來越沉重——舉步艱難,太多的負荷幾乎讓我承受不起。
“啊……”我的背後,傳來少爺和丫頭的驚叫,我不得不回頭看過去,只見少爺和丫頭摔倒在地上,如今我已經看不清楚兩人的模樣,只有密密麻麻的屍蟲遍佈在兩人身上,不停的蠕動着尋找突破口。
我顧不上自己,翻身回去,拚命的幫助丫頭拍打,少爺放開丫頭,滿地亂滾,企圖壓死附在身上的紅色光屍蟲。
“媽的……”黃智華憤憤地怒吼,如今他身上也是遍佈屍蟲,甚至連我們的礦工燈都被屍蟲覆蓋,讓原本就不怎麼明顯的光線更是陰暗,恍恍惚惚、鬼影重重……
滿地都是曾經我們同類的屍骸,餓哦們身上也已經被蟲子沾滿,不用多久,這些蟲子就會用堅忍不拔的精神,咬破我們身上的水靠,吸食我們的血肉……
今天我們註定要埋骨於此嗎?死亡的陰影距離我越來越近,我甚至已經放棄了抵抗,只是本能的揮舞着青銅古劍,將眼前的屍蟲驅趕開來……
少爺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好不容易搖晃着身子站了起來,如同瘋子一樣,揮舞着一把匕,只可惜,連他的匕上,都是密集的屍蟲,好像一點作用都沒有……
老許……怎麼辦?隱約中我好像聽得黃智華叫我。
怎麼辦?我抬起頭來,礦工燈的光線越黑暗,已經被屍蟲全部遮擋住……
光?就在這一瞬間,我如同是在黑夜中看到一縷曙光,這些屍蟲為什麼這麼明確地攻擊我們?它們並非是智慧體,那麼——它們攻擊我們的目的是因為光?如果有別的光線可以將它們引開,我們豈不是有救了?
在幽暗的地下世界中,它們本身就是光體,所以它們應該不具備趨光性,因為它們在黑暗中太久,沒有光線的存在,導致了視力退化,最後全部喪失。
可是這些紅色光屍蟲不同,他們本身就光,又是群居,自然有視力功能。想到這裏,我忙吼道:“照明彈……快……照明彈……”
黃智華手忙腳亂的從背包里翻出照明彈,從背上將槍取下來,裝上后,也不用我吩咐,對着遠處的幽暗,狠狠地射了過去——
照明彈在空蕩蕩的地下世界中,畫出慘白色的白光,向著遠處落下,然後我感覺我的視線有着短暫的失明,遠處——明顯的有一道耀眼的白光燃起,可就在這一瞬間,餓哦隱約看到遠處兩個灰色的影子晃了晃,恍惚是人。
和很多趨光性的蟲子一樣,紅色光屍蟲紛紛撲了過去,度敏捷。
原本纏繞在我們身上的紅色光屍蟲,也一併撲了過去,頓時我們身上輕鬆不少,我不禁鬆了口氣,雖然還有粘在身上的屍蟲,可是已經沒有那麼笨重。我拉起丫頭,幾乎在次同時,黃智華已經抓起了少爺,同時再次向著一個方向,射出一枚照明彈。
這次我看得清楚,在前面十多米遠的地方,有着白色的石階蔓延而上,可是在石階上,我清楚的看到兩隻灰色的人影一閃而沒……
但是,沒有時間給我們考慮什麼,照明彈的光芒維持不了多久,很快屍蟲就會再次回來,我們一行四人,惶惶如同是喪家之犬,飛快的向著對面跑去,哪怕對面有着更大的危險,更恐怖的東西在等待着我們。
我們別無選擇!
我們的度很快,十來米的距離轉眼就到,對是一排排的白色石階,當我第一個跨上石階的時候,原本粘在我身上的紅色光屍蟲,彷彿是受到什麼打擊一樣,紛紛掉落,來得及的遠飛了回去,來不及的,直接掉落在地上,化成黑色的液體,噁心無比。
果然,通向主墓室的通道上,另有厲害的防蟲設施,這些屍蟲到了這裏,已經不再具備殺傷力。
我們在白色石階上停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少爺和丫頭嚇得魂飛魄散,剛才雖然時間不長,不過三五分鐘而已,可是我們已經從鬼門關轉悠了一圈回來。
“老許……你怎麼知道那些屍蟲有着趨光性?我聽得老頭說,一般地下屍蟲都沒有視力……呼呼……”黃智華雙手按在自己的膝蓋上,彎着腰,喘着粗氣地問我。
“媽的!”我憤憤地罵了一句,知道他口中的老頭,勢必就是南爬子老頭,想必黃智華早就準備着跟隨我們一起進入古墓,所以事先向老頭請教過,但那老狐狸老頭的話,也能夠相信?
那些屍蟲本身就光,再過一千年,視力也不會退化!我解釋道。
我一手扶着丫頭,一手持着青銅劍,四處打量着----這裏的石階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建造,在我們頭頂的礦工燈的照耀下,隱隱呈現半透明色澤,宛如羊脂美玉,一如黃河龍棺的材質,也和廣川王陵中水潭上的高台一樣的材質,看到這個的時候,我已經可以確定,影崑崙風眼的墓室大人,勢必和黃河龍棺有着某種聯繫。
也許,我們真的可以在這裏找到答案?
我們在白色石階上休息了片刻,少爺總算是回復了過來,一邊喘氣一邊問我:“老許,你說為什麼這地下生物居然會光?我們以前也見過屍蟲,可不是這個樣子?”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只不過我的臉上戴着防毒面具,我的眼神一點殺傷力都沒有,眼見丫頭也好奇地看着我,當即解釋說,自然是有人故意培養的屍蟲。
有人故意培養屍蟲?黃智華當場就跳了起來,問道,誰這麼無聊,瘋了不成?
我冷笑說,你瘋,人家都未必瘋,這是必殺局,無論是什麼人,只要進入墓室,只要是正常人,不管是古代人,還是現代人,照明工具是必須要帶的,而這些屍蟲卻是見光就撲,如果不是我們這次有着精良的裝置,就算你事先知道裏面有着這麼變態的屍蟲,你也闖不過這麼一關。
事實上,這古墓也不知道是什麼年代修建的,不管是什麼人,他所想到的都是當時的盜墓設施,絕對不會想到幾千年後有着什麼精良的裝置,而古代人也絕對不會有水靠、塑膠手套、防毒面具等等,就算是穿着金屬盔甲進入此地,前面的這個屍蟲盛會也絕對闖不過來。
這裏這麼多的屍骸,很可能是墓主殺了人故意拋棄於此,主要是飼養這些紅色的光屍蟲,讓它成為最厲害的墓室守護者。
當然,另一部分的人,也可能是貪心不足的盜墓者闖入此地,成為了屍蟲的養分。
我心中暗叫好險,要是在廣川王陵里碰到這樣變態的玩意,只怕----我們早就屍骨無存,命再硬也闖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