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花宮主會防着你,不然你以為她對你下軟筋散,又封了你的穴道是為了什麼?除了留住你,也是因為她知道你不好對付啊!弄個不好,你下毒若沒成功,日後反倒再也沒機會了。」
獨孤晦玉下巴繃緊,膛色更陰冷了幾分。不可否認的,她的顧慮很對,這是很有可能的事。
「所以……」在他雙眸銳利的瞪視下,她小心的繼續說道:「如果把迷藥徐在你的嘴唇上,然後去親她,宮主被你親了,相信就算她再強,也絕不會想到這是陷阱,因為她那麼喜歡你,我估計她被你親了后,肯定會頭暈目眩,無祛思考,這麼一來,計劃就成功了。」
獨孤晦玉沉默着,沒有再拒絕,陰沉的膛色卻如臘月的寒霜。雖然心下明白她說的對,但是叫他去吻那個瘋女人,跟叫他去吃屎是一樣的,他說什麼也無祛下決心說出個「好」字。
見他如此掙扎,遲遲沒給答覆,讓她急了,因為宮主隨時會回來,她也不能偷溜太久,要是其他人找不到她,被懷疑就不好了。
逼不得已,她靈機一動地告訴他。
「我剛才聽見外頭的侍女說,宮主打算要用春藥來姦淫你,跟你生孩子呢!」
這句話果然奏效,讓獨孤晦玉猛然一震。
那個瘋女人要對他下淫葯?這還得了!連嘴都不想親了,更甭說和她做那檔子事,要是被她吃了,他寧可死了一了百了!
獨孤晦玉心裏很明白,若不想落得如此下場,恐怕只有一途,便是使用她的辦祛,而這想祛讓他十分火大。
滋着怒火的眸瞳在盯住她時,閃着比怒火更熾烈的精芒。
「要我親她,可以,不過我有條件。」
她呆住。
「啊?什麼條件?」他的趁龐夾然靠得好近,讓她的心口不由自主地輕顫了下,不明白他要幹什麼?沒想到他開的條件竟是——「我要先親你。」話音才落,她愕然微啟的小嘴,剛好讓他有機可乘,熱唇直接罩下,滑入的火舌狠狠地吻住她。
突未的掠奪讓她措手不及,親?啊,不——他他他……他居然親了她?!
她如同驚弓之鳥般掙扎,可是他把她摟得實緊,她完全無法推開他,只好慌張地往後退去,卻不小心倒在床榻上,厚實挺拔的胸膛也順勢壓上來,將她困在身下,灼熱霸氣的薄唇繼續欺吻她。
這是她的初吻,她慌得不知如何是好,正確的說,她的腦袋瓜早就不曉得該如何思考了!不識情滋味的心頭給他攪得一團棍亂,她的小嘴從未被人如此採擷過,一生企求平靜的心湖,此時如狂風過境,掀起一彼彼驚濤駭很。
她生嫩的反應,正應了他的判斷,這是小兔子的第一次,在他之前,從未有人對她這樣,這讓他很滿意。
他。,意品嘗她的羞慚無措,很高興在這平靜的小臉上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慌亂。
吻了她之後,他才發現自己有多麼喜歡這樣對待她。
「唔……獨……獨孤……」她越想推開他,他就越把她吻得無祛無天,就算將她的唇瓣吻腫了,也還不打算放過她,直到外頭傳來侍女請安的聲音——「宮主。宮主?慘了!
【第十章】
守在寢房外的侍女們向「花宮」宮主請安后,花憶蕊越過侍女們,進入了寢房。
好不容易將那煩人的劉莊主打發走後,她便迫不及待地回到獨瓜晦玉身邊。得到這南梅夜明珠,讓她心情大好。
她決定把這南梅夜明珠與獨瓜晦玉一塊兒分享,好討他歡心,也下定決心,不管獨孤晦玉如何用言語刺激她,或是做出惹怒她的舉止,她都一定要忍住,畢竟老是把自己發脾氣的醜態表露出來,又如何能讓獨孤晦玉喜歡她呢?
有了這個決定后,她深吸一口氣,捧着手上的精緻木盒,風姿款款地步入寢房。一掀開輕紗絲市,便瞧見了橫陳床上的獨孤晦玉,清冷俊美的神情,優雅中帶着萊篤不馴的態度,怎麼看都看不膩,即便是冰冰冷冷的,也散發出銷魂蝕骨的魅力。
想到之前他對自己的調戲,就讓她紅了臉。款步來到他面前坐下,她軟聲軟語地對他道:「你看,這就是南梅夜明珠。」花憶蕊的心意很明顯,故意將劉莊主討好她的珍貴禮物捧到獨孤晦玉面前,一來是想借花獻佛討好他,讓他知道,只要他願意,她什麼都可以與他分享;二來是提點他,她花憶蕊也是很多男人揭望追求的,要他好好抓緊她哪!
獨孤晦玉圖探的眸底閃過酷意,嘴角卻緩緩揚起。在他身後的被窩裏,梁靜就躲在裏頭,正嚇得不敢動,連大氣都不敢吸呢!
花憶蕊的往意力全在獨孤晦玉身上,哪裏會想到被窩裏躲了人?而且獨孤晦玉嘴角那抹俊逸的弧度,己令她看得痴迷不己。
他正在對自己笑呢!這笑像天邊的雲彩,像雨後天晴的麗陽,她等這抹笑,己經等很久了。
「劉莊主特意來訪,何必急着回未?」他強抑着厭煩。花憶蕊回未得太快,擾了他和梁靜相處的時刻。
不過他說這話,卻讓花憶蕊會錯了意。
他是在吃醋嗎?花憶蕊心兒一熱,語氣里也多了分寵溺。
「我一點都不喜歡他,要不是想把這南梅夜明珠獻給你,他連踏進我「花宮」一步的機會都沒有。」
「囑?」劍眉挑了下,眸光多了分興昧,令他感興趣的當然是那珠子。
「你也知道,我心中只有你,其他男人根本不入我的眼,那劉莊主,幫我提鞋都不配。」冷傲如花憶蕊,這時候也難得露出小女人的似水柔情。
獨孤晦玉只覺得可笑。
「那就奇了,不知我身上這鞭傷是哪來的?」
這話中的譏消令花憶蕊倍感狼狽,不由得咬了咬唇。
「別把我想的那麼壞,我承認,我的脾氣是不好,但是我並不想發脾氣呀!要不是你說話刺激我,我也不會發那麼大的脾氣。」
獨孤晦玉輕哼。
「你的意思是,被你抓來,成了階下囚,是我的不對了?」
花憶蕊輕咬了下唇瓣,不想與他逞口舌之爭,心下告訴自己,不氣、不氣,不管獨孤晦玉如何用言語刺激她,她都不能生氣!她努力維持着溫婉美麗的笑容,把話題轉到寶物上頭。
「這南梅夜明珠,除了是美容聖品,還有抬療的功效,這麼寶貴的東西,我立刻叫人磨成粉給你服用。」
獨孤晦玉心想,這樣下去,梁靜有可能會被發現,而她一旦被發現,肯定是死路一條,所以必須想辦祛把這煩人的女人和其他侍女支開才行。
他突然彎起淺笑,這笑,讓花憶蕊呆住,進而心跳加快。
「既然是美容聖品,給我吃豈不可惜?不如宮主自己留着吧!」墨黑的眸閃着冷艷的魅芒,眯出的笑意醉人心神。
他對她笑了!花憶蕊心中無比歡欣,雀躍不己,用這南海夜明珠討他歡心果然有效!
「我無所謂,只要你高興就好。」她貪戀地望着他的笑臉。
「如果你真的想讓我高興,不如答應我一件事。」
「只要不是關於你想離開這裏的事,多少件我都答應。」花憶蕊心花怒放地說。
獨孤晦玉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你這幾名侍女都非常年輕漂亮,把她們全部賜給我如何?」
躲在被子裏的梁靜聽了大驚,這個獨孤晦玉在搞什麼鬼?明明要他討好花憶蕊,卻又說這種話,他想自尋死路嗎?
可想而知,「花宮」宮主現在臉色有多難看,聽到一堆東西被憤憤摔在地上的聲音就知道了。
花憶蕊再度被他羞辱而憤妒難平,獨孤晦玉居然要她把侍女全賜給他?!她豈能忍受?
憤怒之下,她大聲喝令。
「獨孤晦玉,你好樣兒的!給你三分顏色就開起染坊?咱們走着瞧!」期待越高,失望也越大,憤怒像火焚森林,失去了控制。花憶蕊將東西摔得粉碎,即使走出了寢房,還能聽到她歇斯底里的謾罵聲。
把花憶蕊氣走後,獨孤晦玉難得地大笑出聲。
躲在被窩裏的梁靜,聽見外頭沒其他人,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她急忙從被窩裏鑽出來,還來不及跳下床,就被獨瓜晦玉一把給抓回來,勾住她的腰,將她柔軟的身軀往自己的懷裏抱。
「放開我——」
「誰准你走的?」他冷哼。
她的膛若挑花般紅,剛才那一吻帶給她的慌張無措,令他愉悅得雙目一眯,唇角也彎起壞壞的笑意,但這笑卻不拈染一絲邪氣梁靜心口狂跳,剛才因為情急之下,不得不躲在被窩裏,現在一有機會她只想趕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