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王大力知道會有這一天的

34.王大力知道會有這一天的

剛開始的時候,王大力對於這位突然出現在自己女兒身邊的好看女孩子並沒有怎麼在意,不過就是一個從那家幼兒園門前偶爾經過、被那個喜歡熱鬧、喜歡玩耍、喜歡漂亮姐姐的小豬叫住,陪着那個胖胖的小女孩做了半天遊戲的大女生罷了。那是一個個子高挑、身材勻稱、看得出還有些溫柔的女孩子,當然還有些骨感,當今不正是流行骨感美人嗎?在燈光明亮的麥當勞熙熙攘攘的店堂里,可以看出她的確是比其他的女孩子顯得很漂亮、更清純、更動人。

如今“漂亮”、“清純”、“動人”這些詞都被一些人濫用了,漂亮的正確含義應該是比花容月貌更勝人一籌,或者乾脆就是傾國傾城、沉魚落雁;清純也不應該僅僅只是長得水靈和乖巧一點,而是性格和自身的氣質,那才是一些如今自稱純潔的女子所望塵莫及的;所謂動人就更難了,哪怕是天生麗質,哪怕是舉止優雅、哪怕是清純溫柔,卻不一定具有那種動人心魄的感覺,那種動人不一定是自身具有的,也不一定是操練出來的,因為那種動人是別人所感覺到的、所品味出來的。陳冠希的“艷照門”裏面的女主角漂亮吧?夠清純的吧?肯定是嫵媚動人吧?結果呢?不過就是行屍走肉、衣冠禽獸而已。

王大力從來瞧不起那樣的人可皆夫的女人,也很鄙視那些女人在事情敗露以後的聲明和表白。娛樂圈裏數不勝數,前面有張柏芝、阿嬌,後面又出來了伊能靜,現實生活中也有前仆後繼的感覺,就和那英唱的那風靡一時的《一笑而過》裏面唱的一樣:“你傷害了我還一笑而過,你愛的貪婪,我愛的懦弱。眼淚流過,回憶是多餘的,刻骨銘心就這樣的被你一笑而過……”

他開始的時候真的只是個司機而已,朴順珠第一次甚至還不知道他會不會開車的情況下就把車鑰匙交給他,他就有些震驚:“你知道我會開車?”

“當然。”她的眼睫毛一點點的揚起:“很早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他不知道朴順珠曾經做過的那些春夢,也不知道他們在那些夢中早就是熟得不能再熟的一對情侶了。

他就開着那輛銀灰色的伊蘭特把兩個女孩子送進了餐廳。在與她第一次相對而坐的時候,她曾給過他一個嫣然而笑,他就懂得了什麼叫楚楚動人,在店堂外第一次和她分手的時候,那個韓國美人還對他深深的鞠躬,他直到那個時候,才現了這個女孩子異乎尋常的美麗,還有長飄飄、明眸皓齒所帶給人的一種愉悅。

他可沒想到這個和中國女孩子幾乎沒有任何區別,文質彬彬、笑容可掬、笑得很甜的大女孩子居然來自我們的東鄰韓國,來自那個原來叫漢城的爾,怪不得姓朴呢!為什麼還會說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呢?人家的理由非常充分,讀了大學,又工作了兩年,在中國呆了快六年了,還不會說中國話嗎?“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大力君不會說我是笨女人了嗎?”

他有些奇怪朴順珠親密的口吻,也有些不習慣大力君之類的稱呼。抬頭望了她一眼,她不再躲閃他的眼光,雖然還有些羞怯,卻正在迎着他的目光甜甜的微笑呢,他這才注意到這個女孩子美得簡直驚人,絕對是一位絕世美人,和那些享譽中國的女演員相比似乎更勝一籌。當她從車上鑽出來,微笑着向他們父女倆走近的時候,他開始不得不驚嘆造物主對這個女孩子的偏愛和垂青,幾乎把女性的所有的優點和美妙全在她一個人身上顯示出來,而且那麼自然、那麼協調、那麼令人讚歎。王大力開始感覺到自己有些忐忑不安了,因為他的潛意識在告訴他,這個漂亮美眉的出現不會就這麼簡單。一次是偶然,兩次是邂逅,三次呢?恐怕就是有備而來了。

現在的政府官員如果不想做事(包括所有的範疇,從為民辦事、忠於職守到貪污**、結黨營私),那完全可以飽食終日、無所事事,上班談談女人,上網打打遊戲,QQ找人聊天,王大力不行,他天生就不是那樣的人,於是就總是忙忙碌碌,總是貧於奔命。有些事情就是很好的佈置下去了,落實下去了,一時半會也難以看得出成效的,那種所謂立竿見影、成效顯著之類的話只不過是自欺欺人、打腫臉充胖子、掩耳盜鈴、胡說八道而已。

他很欣賞**在總結長征的時候的一段著名論斷,也就是那個很形象的、恰如其分的比喻:宣言書、宣傳隊、播種機,他就是這樣身體力行的,就是在原來的那個山區縣的縣委擴大會議上,他也是這樣對所有的三級幹部們說的,“執政為民,以人為本,加快建設、共創和諧,這就是黨中央的宣言書,我們的任務就是把黨的方針政策宣傳到家喻戶曉,人人皆知,把新一屆黨的領導關於強國富民的精神播種到我們的每一寸土地上,讓小小的種子能夠健康的生根芽、開花結果,只要做到了這一點,我們就能夠上對得起領導的信任,下對得起平民百姓,否則,我就要罷他的官、掀他的桌子、趕他的人,哪兒涼快上哪兒去,爺不伺候你!”

就是這段話,後來被省委書記以“編者按”的名義親自做了批示,登上了機關報的頭版頭條,還因此引起了不少的轟動。

王大力當然喜歡自己那個天真活潑、長的象一朵花似的女兒,喜歡她的那張因為稚嫩而眉飛色舞的笑臉,喜歡她在他的懷裏喋喋不休的說著一些叫人好笑又好玩的話,可他卻不能經常和女兒在一起度周末。他所在的那個縣雖說是個山區縣,距離峽州也不過五十公里,但麻雀雖小,肝膽俱全,還是不時有些事情經常會把他拖住,他又是一個要強的漢子,只得委屈自己的女兒了。

大姐心疼小豬,也勸過他,還是把王麗珠送到她那裏去,他只是笑笑:“我們王家出了一個小仙女還嫌不夠,你還想再培養一個讓我打**?”

大姐就會紅着臉不再堅持了,因為長永遠站在他弟弟這一邊。

“不怕。爸爸不是很忙嗎?我有小姨呢。”小丫頭倒是很體貼人,眨巴着眼睛安慰他,還給和朴順珠一起他唱那郭美美的歌:“看見蟑螂我不怕不怕啦,我神經比較大,不怕不怕不怕啦,膽怯只會讓自己更憔悴,麻痹也是勇敢表現。一個人睡也不怕不怕啦,勇氣當棉被,夜晚再黑我就當看不見,太陽一定就快出現……”

他就會將胖嘟嘟的小豬抱在懷裏,真心實意地向那個韓國美人道謝,她會用溫柔的眼光望着他,笑得一片陽光燦爛,聲音清脆的猶如山泉潺潺:“大力君別在意,你沒看見我們相處得很好的,我都快離不開小豬了。”

朴順珠已經得到了王大力的同意,於是,每逢周末的時候,她都會把王麗珠**幼兒園,帶回她下榻的那家酒店的房間裏,王大力沒去過,小丫頭倒是說過:“我和小姨一起玩遊戲,一起看電視,一起洗澡、一起睡覺。”

如果他不能回城,大小兩個女孩子就會結伴而行,或者開着車到處兜風,或者去附近的景點,有時還飛來飛去,海南的三亞、杭州的西湖、還有貴州的黃果樹,小丫頭都玩得很開心,就會不滿意地問她的爸爸:“我小姨也是經理,在公司也是很忙的,為什麼小姨能陪我,爸爸就不能呢?”

他總是無言以對,朴順珠會給他解圍:“小豬的爸爸不是司機嗎?當然得聽領導的;小姨自己就是老闆,別人當然全得聽小姨的,對不對?”

小丫頭就咯咯的笑了起來。

他們周末的相聚總是沿用一個彼此默認的規則:如果王大力回來,三個人一起吃過飯以後,朴順珠就會很自覺地開着她的那輛伊蘭特離去,讓王麗珠和她的爸爸一起打的回他們自己的家,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每當看見那輛銀灰色的北京現代汽車亮着轉彎燈消失在周末的車水馬龍的大街上的時候,小豬總是會摟着自己爸爸的脖子撒嬌:“爸爸,我捨不得讓小姨走。”

“你就知足吧,怪不得你大媽媽總是說你不知足呢。”他就刮刮她的小鼻子:“小豬,小姨也有自己的生活呀。”

“不是這樣的。”小丫頭不明白:“小姨說,她的生活就是和我在一起。”

那個溫暖的春夜的晚上,吃過了晚餐,兩個大人牽着王麗珠在峽州最大的廣場上散步,看燈火輝煌、看舞姿翩翩、看人流如織,看綠草茵茵,小豬就很隨便地說出了自己的心愿:“爸爸,讓小姨到我們家去玩吧?”

“我們家有什麼好玩的,三間房,一台破電視,還有被小豬畫得一塌糊塗的牆壁!”王大力揪着她的小鼻子說:“連好吃的東西也沒有。”

“大力君,能讓我去嗎?”朴順珠的態度很明確,說得很堅決,而且笑得很動人,叫人不好拒絕:“其實我早就想去了。”

他知道遲早會有這樣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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峽州三部曲(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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