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香初】之【觴逝】第六節

【女人.香初】之【觴逝】第六節

我相信宿命,一種命運的使然,一個路口你輕輕的路過,安撫的心情站在十字路口中間,紅燈,或許暗自慶幸,一輛急流轉的車就這樣直衝沖的撞入。規則觸犯,錯誤,評判,我們香消雲散的生命。

我們走到家門口,忽然聽見姑姑小聲的哭泣。

“這是命嗎?血液的骯髒與罪惡為什麼還會在孩子身上顯現,我居然養了一個小偷。這是詛咒。終究是不幹凈的。”

“她只是個孩子,你現在是她的母親,你要相信,這僅僅是一種曲折,走過了,給她需要的溫暖。”

“她已經開始偷了,她控制不住自己,跟二丫一樣,我該怎麼辦?”

“不,她只是個孩子,她跟二丫不一樣,只是好奇。”

我所有的血液急劇高漲,我所描繪的瞬間被一種顏色所覆蓋,我推開門,姑姑的臉上還帶着淚水。

妹妹站在那裏,忽然一下跌倒在地:“姐姐,二丫是小偷,所以我也會是小偷。逃不掉的。”

我沒有說話,母親喚妹妹坐下去,妹妹拉住母親的手,跪在地上:“舅媽,你告訴我,二丫我想知道一切。”母親的手顫抖。姑姑忽然坐起來,表情平定:“二丫是村裏的孤女,與一個男人生了孩子,男人跑了,留下她,便將你送於了我,而她和那個男人在前不久都進了監獄,因為偷竊。”

“現在呢?”

“現在她和那個男人搬到鄰鎮去生活了,他們有了新生活,便很快有了孩子,但男人常常酗酒,很多人都說他們還在偷東西,因為他們沒有工作。”

“我是小偷,原來我只能是個小偷,沒有人願意與小偷生活在一起,她說的對,我是詛咒,終究是不幹凈的。”

我們常常感到悲傷,一種傷痛在心裏喘氣,在上下浮動的器官里,而絕望是被壓在下面的,甚至沒有呼吸的想法,往往轉化的過程是別人提供的言辭,在你正面接觸時間,你可以以前想像或者感覺得到,忽然間的印證,絕望到來。

我悲傷的**潛藏在人體裏可以光輝的行走,她絕望的**只能傾瀉而出,所以這時候如果選擇沉沉的睡去或是在風中狂命的奔跑,都只能是對自己的交代。我們的**在交叉口,我還是願意聆聽,只是靜靜的,她不住的說話與流淚,我的眼睛不斷的睜開,煽動的氣息是不安惶恐的等待。

“姐姐,二丫,我的媽媽。一個粗俗的女人。她在院子裏晾衣服,大聲呵斥她的小兒子,應該是我的弟弟。然後一個男人,他的手裏掂着‘戰利品’抱着她,在院子裏親吻,然後男人抱着她,徑直走進屋子裏去。弟弟就在院子裏大聲的哭。我走進附近的一家商店裏,轉了一圈,興沖沖的跑了出來,我拿出糖果遞給他,他含在嘴裏,忽然間就笑了,衝著我手裏的糖果,我笑了,姐姐,原來我可以這樣的如此的完美。偷竊成為一種簡單的動作,或許是習慣。更或許我只能適合這個粗俗女人的生活。’’她笑了,帶着一份輕蔑的自嘲。

她帶着我來到那個小鎮上,我在敞開的大門中,看到了一個女人,身材纖細,粗聲大呵。一個男孩坐在地上用手摸着眼淚,她顧自和一個男人大聲的爭辯着。妹妹就這樣從我的身邊走出去,她站在門口的時候,那個男人忽然間停止,轉向她:“滾,看什麼看。”妹妹一直走,逼向那個女人。

“你們的孩子哭了。”

“你是誰呀?”他們開始不耐煩。

“我是一個小偷,我上次偷了糖果來送給我的弟弟,沒想到,他現在還是哭,我也想哭,我們的父母竟然是小偷,他們的孩子都受到了詛咒,無法改變,就算逃到一個陌生的地方,物質豐富,可是**是滲透在骨子裏的。”

“你是個瘋子。”男人一推手,妹妹跌坐在地:“後悔了嗎?你們逃不掉的,世世代代,將會延續你們的罪惡。”

“操你娘養的,你老子怎麼養你這個巫女。”他拉起妹妹往外走,女人忽然上前,將妹妹放下來:“聽着,你不該出現在這裏,這裏不適合你。"

“那麼媽媽,我應該在哪裏。我的身體與血液。”

“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不管生什麼,你從我的身體彼此分離開始,我們就是不一樣的兩個人。”

“是你把你們的**落在我的身體裏,我不想回來的,你們的存在還有延續,所有的都是罪惡。”

女人忽然抓起妹妹“如果不是你,我們不會被趕出村子,我們已經死了,在你出去的時候,以後不要出現在這裏”她把妹妹推出門外,門被重重鎖上了。

妹妹狠狠的敲打着,她所有的痛苦與無奈。忽然間她安靜了,回望過來看我,去拉我的手,我抓着她,手指冰冷,帶有的溫度氣息忽然抽走。

幼小的力量,可能觀望的無助,所有蘊藏的滑落,一點一點,你望着的只能逐漸感受,我們的心情與平靜的**罪惡成為之後交接的延伸。

當一個人心中有一種隱秘的**在內心裏,或許總會有不自覺的表現與行動,當你一個人願意去觸摸的時候始終是不願意去證實的,一旦很完整的去確認,證實,心裏就有了屬於自己的標籤,在光彩的生活中,它烙在的是一個商品屬性的定義,那麼一旦存在,便是毫無價值。我們總是這樣,當一個人出現的時候,就會無緣無故的在心裏形成一種固定的評價,或許我們都平凡,總有世俗的想法,然後理解,還是覺得某一種事情的延續性在繼續,好像去印證我們的猜測,惋惜中帶着一種鄙夷的心態,站在另一個人的面前,我們總像若有其事,還是一個面孔,標榜意志。

而我的妹妹就在我的眼神不斷延伸中,倉皇的離開,她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哭泣,在一個人的面前,特定的,很想靠近,然後就這樣固執的扭頭。所以一個方向的拉伸總會很遠的,乾淨的街道,只有嘈雜的聲音,沒有人經過,我們所能做的就是目光里的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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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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