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倩倩，來玩就好，幹麼還要帶禮物來呢。”
葉瓊文接過突然來訪的楚倩倩所遞過來的禮物，一時之問也不知道該不該收下，因此笑得有些尷尬。
倩倩是上次兒子相親的對象，若不是介紹人是李院長，恐怕兒子是不會赴約的，不過她記得兒子跟她說過，在長輩們都離開，剩兩個年輕人相處時，他已經跟對方說清楚他目前沒有結婚的打算，對她也沒有意思。
兒子做事一向乾淨俐落，相信他應該是跟倩倩說清楚了，但為何她今天還會來到家裏呢？
說是來拜訪她，恐怕是為了兒子而來吧！
楚倩倩面帶微笑。“關伯母，您就收下吧，這是最上等的燕窩，我聽說您的身體不太好，希望您喝了身體健康。”
“雖然我很少喝這種東西，不過還是謝謝你這麼有心。”
“這是晚輩應該做的。”楚倩倩巧笑倩兮。
她很喜歡關易霆，雖然被拒絕了，但她不會放棄的，除了要讓他本人知道她的溫柔體貼外，當然他的父母親這邊的攻防戰也很重要，如果他們對她印象好，喜歡她，那麼相信對她和關易霆將來的戀情有幫助。
葉瓊文不知道該不該跟她說明白，若兒子說不喜歡她，那麼他應該就不會喜歡，也許她不該再把時間浪費在易霆身上，可是這麼說，對女孩子家不太好吧？
“這是你養的狗嗎？它好小好可愛。”想了下，她終究說不出那麼傷人的話，只好轉移話題。
“嗯，它是只吉娃娃，是個女生，名字叫香奈兒，現在我去哪裏都帶着它呢。”楚倩倩摸著愛狗說，她很喜歡它。
“雖然你專程來，可是易霆卻出去了，剛剛他帶著將軍出去散步，將軍是他養的哈士奇。”
“原來易霆哥也有養狗，沒想到我和易霆哥都是愛狗的人，我們興趣還真是一樣呢。”雖然聽到心上人不在家有點失落，可是卻也是個可以和伯母好好聊天，趁機多了解一下關易霆的好時機。“伯母，我想問易霆哥他平常下了班都做些什麼呢？”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應該是和將軍玩吧！”她從以前就很少管兒子的私事。
“看來易霆哥他還真喜歡狗，我也是，平常我最喜歡和香奈兒玩了。”也許她下次來，應該帶些哈士奇喜歡的食物。
“對了，倩倩，我聽易霆說昨天中午你去分公司找他，是嗎？”昨晚兒子在餐桌上提起這事，似乎不太高興的樣子。
“伯母，說到這件事，就讓我覺得很難過，您知道嗎？昨天中午我去找易霆哥時被人欺負了。”說著說著，楚倩倩微紅了眼眶，彷彿自己真的受到很大的委屈。
“你被人欺負？”葉瓊文不懂現在是怎麼一回事，因為她的說法和兒子說的完全不一樣，兒子說她把分公司搞得一團亂……
“對，昨天中午我聽說易霆哥到分公司去，剛好在我家附近，因此我買了他最愛的壽司，本來想兩人一起共用，誰知有個女職員將我手上的壽司打翻到地上，香奈兒還因此受到驚嚇呢。”
葉瓊文愈聽愈糊塗。
“我看那個女職員根本就是想要破壞我和易霆哥的午餐約會，所以才會故意打掉我手上的壽司。”想起昨天中乍的事，她仍然感到很生氣。“伯母，因為易霆哥很出色，有很多女職員都故意要勾引他，我看昨天那個女職員也是，你們最好立刻開除她。”
“開除？”
“對，那個女職員明顯就是不讓我跟易霆哥一起吃午餐，心機重得很可怕，不該讓那種女職員繼續待在關氏。”
“這事等易霆回來之後我再問他看看好了。”昨天晚上易霆似乎沒有提到那位女職員的事，因此她也不太清楚她現在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忽地，她聽到外面傳來將軍的叫聲。
“易霆和將軍回來了。”
“真的嗎？易霆哥回來了？”
聽到心上人回來，楚倩倩高興的從沙發上站起來，從窗戶往外看，只是看到屋外的人後，美麗的臉龐瞬間僵硬，然後生氣地大叫，“是那個女人！”
哪個女人？葉瓊文不懂為何她突然對著外面大喊，難道兒子有帶人回來？她跟着站起來看，沒想到兒子真的帶了個綁著馬尾，長相秀麗的女孩回來，他們送將軍回狗屋后，便一起走向屋子。
“伯母，我說的那個故意打翻我的壽司，害我和易霆哥無法一起共用午餐，心機很重的女職員就是她！”楚倩倩怒氣沖沖的告狀。
那個穿着運動服的女孩是兒子公司里的職員？
***
“易霆哥，你回來了。”
“楚倩倩？”關易霆一走進客廳，沒料到會在自己家裏看見楚倩倩，讓他頓了下。“你在這裏做什麼？”
站在他身後，宋文靜沒想到會再見到昨天中午那位楚小姐，她依舊一身粉紅色耶，看來她還真喜歡粉紅色。
本來她想上前說聲對不起，不過看見對方懷裏那隻香奈兒，想到它昨天突然從它主人懷裏跳下來，讓她嚇了一跳，她就決定還是退後一點比較好，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楚倩倩瞄了眼後方的宋文靜，然後對着她的易霆哥笑了笑。“我經過這裏，就順道進來探望伯母了。”
“探望我母親？”他看了看偷偷聳了聳肩，先上樓去的母親。“既然已經看過我母親，你也可以回去了，我們還有事要做。”他要把將軍的訓練員介紹給母親認識，因為以後宋文靜每天都會來家裏帶將軍去散步。
才剛回來。話也沒有跟她說幾句，馬上就趕她出去，這讓楚倩倩相當不高興，不過她沒有忘記要在他面前做個溫柔的女人，因此臉上盡量保持笑容。“易霆哥，有什麼事要做？要不要我也一起幫忙呢？”
“不需要，你回去就行了。”他不知道自己得拒絕幾次，她才會不再來糾纏他，因此語氣相當不客氣。
又趕她，而且是當著那個女職員的面，一點面子也不給她，楚倩倩只覺得難堪至極。“易霆哥，你喜歡你後面那個小職員嗎？”
被人突然點名，宋文靜愣了下。“我不是……”
“我喜歡誰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總之，快點消失在我面前。”關易霆的耐性已經快沒了，對於她這樣屢次想闖入他的生活更是感到相當不高興。
宋文靜不敢相信他居然說出要人消失的話，就算再怎麼不喜歡人家，也不需要這麼無情的傷害人吧？這個人果然非常的沒有人情味。
不過楚小姐也很怪，明知道關總不喜歡她，每次都不給她好臉色看，為何還硬要來被罵呢？真不懂這些大少爺大小姐在想什麼，真是吃飽沒事做。
“易霆哥，你怎麼可以對我說這種話！”楚倩倩非常的不甘心，“我不明白，你到底為什麼不喜歡我？”
他懶得理她，那天他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請馬上離開我家。”
又一次被趕，楚倩倩不甘心也生氣了，憤怒的指向宋文靜開炮。“易霆哥，你不喜歡我，卻喜歡那種穿着邋遢的女人，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穿着邋遏？又被點名，宋文靜真的覺得很無奈，明明她都已經站到後面了，而且她哪有邁遢，體育褲是舊了點，但還是可以穿，很乾凈的。
雖然想回話，不過比起人家一身名牌，她的確是很普通。
她大概知道為何關總會不喜歡她了，因為她也不喜歡她。
“和宋文靜一點關係也沒有。”他們的問題不需要扯上別人。“我再跟你說一次，希望以後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聽到心上人維護著別的女人，這讓楚倩倩更加感到不平衡，她不懂自己是哪裏比不上那種小職員了。“你真的喜歡她嗎？也許你沒看清楚她，她心機很重，昨天中午她是故意打翻我的壽司，破壞我和你約會的。”
這下宋文靜可一定得替自己反駁一下，不能讓人這樣一直欺負，雖然她昨天不小心打翻了她的壽司，可是也已經道歉了。“楚小姐，昨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是已經跟你道歉了……”
“你閉嘴！”楚倩倩生氣的大吼。“故意裝作一副清純模樣，其實私底下一直拚命引誘易霆哥，別以為我不知道！”
似乎感到主人在生氣，因此香奈兒也附和著主人，拚命叫着。“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本來想說話的宋文靜被它叫得不得不退後，就怕它又跳出來。
“你以為你是誰，一個小職員而已，居然想跟我搶易霆哥？！”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我沒有……”人狗齊鳴，真的很恐怖啊！宋文靜猛退後著。
像是要發泄內心的怒氣，楚倩倩繼續怒罵。“怎麼，你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嗎？告訴你，看你這副窮酸相，很難！”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香奈兒繼續助陣的吠著。
“吵死了！”
關易霆一聲暴怒狂吼，吼得屋子裏的人全都被嚇一跳而靜了下來，香奈兒也嚇得躲在主人懷裏。
他僵怒著臉，走向門口，然後打開大門，嘶吼怒喊，“楚倩倩，滾！”
“易霆哥，你太過份了！”抱着心愛的香奈兒，她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大吼又如此侮辱，噙著淚，她氣憤難平的撂話，“我一定要去跟我表姨丈說，說你是如何對我的！”
“要說就現在快點去！”面子他已經給了李院長他老人家，相信他自己也很清楚，應該不至於會再為這種事來質問他。
“以為我不會去說嗎？我現在就立刻去找表姨丈！”踩着三吋高跟鞋，楚倩倩回頭拿起自己的名牌包包，生氣的離開。
等她一走出大門，關易霆立刻將門關上，客廳這才總算安靜下來。
***
在將兩隻吵鬧狂吠的動物請走之後，關易霆這才將宋文靜介紹給母親認識。
“媽，她叫宋文靜，是我聘請的狗狗訓練員，未來她將會在每天早上七點半和下午四點來帶將軍去散步。”他也替宋文靜介紹他母親。“宋文靜，她是我母親。”
宋文靜睜著一雙杏眼，看到眼前美麗高貴的婦人，終於知道為何他會長得那麼帥了，憨甜一笑，她彎腰向婦人打招呼。“關媽媽，你好。”
“你好。”葉瓊文微笑地看着眼前的女孩，長得很甜。
可關易霆卻不悅地睨了宋文靜一眼。“叫什麼關媽媽，你以為這裏是哪裏？你要叫她夫人！”
大少爺高高在上的脾氣還真是彆扭！不過她很喜歡眼前的夫人，因此也不違背他的命令，重新再一次打招呼。“夫人，你好。”
葉瓊文看了眼兒子。“你不是這裏的傭人，不用叫我夫人，我喜歡你叫我關媽媽，自然又親切，你叫宋文靜，那我以後就叫你文靜，可以嗎？”
“可以。”宋文靜開心點頭。看着關媽媽，又看了眼身旁男人，她低頭偷碎念了一句、“兒子和媽媽的個性怎麼差那麼多！”
“你以為我沒有聽見嗎？”他涼涼的出聲。
宋文靜撇了撇嘴，再念，“果然差很多。”
眯眼，關易霆臉很臭的把她的頭扳起，接着笑得很陰險。“你要我打電話給黃經理嗎？”
“不要！”
“那就乖乖閉上嘴。”
“……是。”
葉瓊文看著兒子和文靜的互動，臉上有着驚喜，她都不知道他原來也會跟女孩子這樣像個小孩子似的鬥嘴，真的很有趣。
這是兒子第一次帶女孩子回家，儘管他說文靜是將軍的訓練員，可是她看得出來兒子和她處得不錯。
“文靜，剛剛倩倩說你是我們公司里的職員，是真的嗎？這樣你有空來當訓練員嗎？”她想多了解一下這個孩子。
面對關媽媽的問題，宋文靜微紅了臉。“那個……”
“她昨天已經被我開除了。”
“被你開除？”葉瓊文難掩訝異。“為什麼？”昨天開除人家，今天聘請她來當將軍的訓練員，這不太像是兒子的作風。
“媽，你不用知道那麼多。”開除的原因母親不要知道比較好。“總之，她從下個星期一開始會每天來帶將軍出去散步。”
“但……將軍它肯嗎？”
關易霆笑了下。“沒有問題，將軍喜歡她。”
“真的嗎？”
看母親不相信的樣子，關易霆決定讓她“眼見為憑”。“宋文靜，你去帶將軍出來。”
“什麼！”她很怕它耶，一放它出來，肯定又要追着她跑了。“它剛剛才進去休息，我看我們還是不要吵它比較好……”
“叫你去就快點去，把將軍帶到庭院，而且你總也得練習一下如何和將軍相處吧，不然你要怎麼帶它出門？”
“可是……”
“要我打電話給黃經理嗎？”
又來了！“我去行了吧。”宋文靜無奈地走出去。
又是黃經理，為什麼要打電話給黃經理？“易霆，剛剛你說要打電話給黃經理，那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只是逗一逗她，跟她開的一個小玩笑而已。”不過說要打電話這招還滿管用的，有人會立刻變得乖乖的，關易霆覺得很好笑。“媽，我們去庭院。”
看兒子帶著笑意走出去，葉瓊文再次驚訝，因為他看起來似乎很開心的樣子，難道不只將軍喜歡文靜，兒子也是？
噙著欣喜的微笑，她跟着走到外面。
說要叫她帶將軍到庭院，可是她還沒有走到狗屋，將軍一見到她，便立刻搖著尾巴沖向她。
“汪！”
她就知道會是這樣，又沖向她了！雖然關易霆一直說將軍喜歡她，不會咬她，可是一見到它要撲向自己，還是很讓人害怕的事呀！也因此她再度拔腿狂奔。
“救命呀～～你不要再追我了！”
“汪！汪汪！”
葉瓊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見的，將軍雖然追着文靜跑，可是看起來很開心，像是故意跟她玩，只是追着她而不超前。
“真是太不可思議了，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將軍這麼開心的和別人玩。”甚至連她這個和它一起生活了十二年的主人母親，也不會對她這般友好，真是太神奇了。
關易霆笑看着眼前人跑給狗追的好笑情景。“剛剛我在公園看見的時候，也覺得很驚訝，雖然不知道為何將軍喜歡她，但她很適合來陪將軍。”
“將軍，拜託你停下來，我快跑不動了……”遠處，宋文靜一邊跑一邊氣喘吁吁的喊。
“汪汪！”
還汪喔！看來它不想停，那麼她只好再繼續跑了。
看到她的狼狽相，關易霆益發覺得好笑。“真是個笨蛋，想也知道將軍是在跟她玩，居然嚇成那樣，真是沒腦袋。”
兒子在笑耶！比起知道將軍喜歡文靜，葉瓊文更訝異兒子的改變，不過顯然他自己沒有發覺。
將軍為何不喜歡親近其他人，原因就出在養它的人，說穿了，個性和兒子一模一樣，是個不容易和別人親近的人，看來文靜不只和將軍處得來，和她兒子應該也很合得來。
“看來有人快不行了。”關易霆壞心的加入將軍逗玩宋文靜的行列。“將軍，追上去撲倒她。”
“不要呀～～”有人被一隻大白狗給壓在草坪上哀叫。
之前她還為兒子的婚事擔心，不過看着庭院那充滿朝氣快樂的一幕，應該是不用再擔心兒子的婚事了，因為將軍已經為他找到了。
儘管內心欣喜，不過葉瓊文決定靜觀其變，讓他們順其自然發展下去。
***
拖着疲憊的身體，宋文靜像是去了半條命似的回到家裏，第一次她覺得家裏好溫暖，愛死了家裏的感覺。
“爸，我回來了。”
對父親打了個招呼，隨即全身無力的往椅子上倒下。
“就算你要做運動，也不能太過量。”從下午出去一直到現在天都黑了才回來，運動過量了。
“不是那樣。”她低低說著。
“不是那樣？可是你不是說要去做運動？”她看起來很累的樣子。
“我是去運動沒錯，但是……”直到現在，她仍懷疑自己下午是哪根筋不對了，居然會跑去那個公園慢跑，如果跟平常一樣呼呼大睡，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慘事了。
對於女兒說話語無倫次，宋成慶只當她是太累了。“休息一下，你媽媽在煮晚餐，待會兒就可以吃飯了。”
“爸，我……”
他看着欲言又止的女兒，很明白的問：“小靜，你是不是又闖了什麼禍？”下午莫名其妙突然說要出去運動他就覺得很奇怪了。
宋文靜坐了起來，決定誠實以告，“爸，我跟你說，我換工作了。”
換工作？宋成慶驚訝。“你不在關氏做了？”
“我是不在關氏工作沒錯，不過還是一樣替姓關的人工作。”
“什麼意思？”
“我們總經理聘請我當他家狗狗的訓練員，每天早上七點半和下午四點到他家去帶狗散步，他給的薪水很高，一樣假日休息。”這是剛剛關易霆跟她談好的條件，另外她還要替將軍洗澎澎。
雖然不知道為何女兒突然跑去人家家裏當什麼訓練員，不過就工作內容來說，像是一份挺適合她的工作，因為她很好動。
只是當狗狗的訓練員，女兒可以勝任嗎？“你不是很怕狗，怎麼去應徵當什麼狗狗的訓練員呢？”
“我是怕狗啊！”如果她不怕，這會是份輕鬆又高薪的工作。“可是我沒有辦法不答應。”
“為什麼沒辦法不答應？”
“因為……”她抓了抓頭，不知該怎麼說。
“因為什麼？”該不會真的闖了什麼禍吧？
“我……”宋文靜遲疑了下，如果父親知道她打了關氏總經理，會不會嚇昏過去？還是不要說出原因好了，反正她已經答應要當將軍的訓練員，也無法反悔了。“爸，我總不能一輩子都一直怕狗吧？再說，我覺得這份工作還滿適合我的，說真的，我不適合坐在辦公室里工作。”
即使他相當認同這點，不過宋成慶還是感覺女兒像是在對他隱瞞什麼似的。“小靜，你是不是闖了什麼禍，不敢讓我和你媽媽知道？”
宋文靜在內心暗自為父親拍拍手，真是知女莫若她家阿爸了。“爸，你想太多了，我沒有闖什麼禍，純粹是我們總經理聘請我當訓練員，如此而已。”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她站起來，以逃避面對審問。“我很累，先上去洗個澡，待會兒再下來。”她全身都是將軍的味道。
雖然剛剛說這份工作很適合她，不過她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做多久，又有辦法真的克服怕狗的恐懼嗎？
只是將軍好像真的不會咬她，因為一整個下午相處下來，它就是親她而已，只是每每見它撲向她，還是會讓她發出驚叫。
現在她只能祈求老天，讓她可以和將軍一直相處愉快了。